第 809 章 叶梦妍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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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分钟前，浦原商店。
　　目送众人消失，浦原喜助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握菱铁斋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店长，有新客人。”
　　浦原喜助闻言转过身，看向握菱铁斋，更严格的说是看向握菱铁斋身后，当看到其身后那个身材高挑的女性后，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哎呀呀，这还真是位贵客啊。”
　　跟随握菱铁斋一同来此的人，正是鹭。
　　她来到这片空间后，目光立即便锁定在浦原喜助身旁穿界门之上。
　　“如果是想找雨枭先生的话，那你来晚了，他与黑崎同学等人刚刚已经离开。”
　　“目的地是尸魂界吗？”
　　“没错。”
　　浦原喜助也没有隐瞒，而是笑道：“原本我还以为雨枭先生，不会将自己前往尸魂界的事告知于你呢。”
　　话语间，浦原喜助一直再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鹭。
　　当然，他倒不是什么好色之人。
　　只是作为一个研究者，浦原喜助对于未知的探索欲一直都很强，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制作出连自己也无法毁掉的危险器物。
　　言归正传。
　　如果说雨枭是创造者，那面前的鹭无疑就是雨枭最成功的创造物，更是这个新体系的先行者。
　　所以浦原喜助很早以前，就希望能够仔细观摩一番‘鹭’这个代表人物，只不过由于雨枭一直严禁别墅中人与浦原喜助接触的原因，他没有什么机会进一步的了解。
　　“为什么要这么说？”
　　鹭将视线从穿界门转移到浦原喜助身上：“你明明就知晓，我们家大人不会将要前往尸魂界的事情告知于我。”
　　“哦？”
　　“难怪枭大人，不愿意让我们与你接触。”
　　鹭冷声道：“虽然不知道你跟我们大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合作，但不意味着我们双方就是同伴。”
　　她之所以会知晓雨枭离开，完全是因为雨枭来到浦原商店前，曾前往别墅将这四年来所有准备的东西都带在了身上。
　　从榊他们那里得到这个消息后，鹭立即便搜寻了石田雨龙的灵压，从而跟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
　　浦原喜助仔细观察了鹭一番后，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鹭小姐的实力，看来又有了很大的进步呢。”
　　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浦原喜助，因为她看的出来，浦原喜助还有话想要跟自己说。
　　“崩玉。”
　　浦原喜助微微一笑：“这便是雨枭先生想要夺取的东西，是由我创造，并且藏匿在朽木露琪亚体内。而其具体的功能，则是用于突破死神与虚之间的界限，从而实现死神的虚化与虚的死神化。”
　　“而我与雨枭先生的合作，只是由我单方面为他提供可以提取崩玉的介质，除此之外，不需要他为我做任何事。”
　　死神的虚化与虚的死神化？
　　鹭眉头一皱，因为浦原喜助这番话已经说明了一点，便是那个名为‘崩玉’的东西，只对死神与虚有效。
　　也就是说……
　　崩玉对于灭却师而言，并无作用。
　　但鹭很清楚，雨枭绝对不会废这么大的力气，去掠夺对自己无用的东西。
　　所以，要么是浦原喜助在欺骗自己，要么就是崩玉具有连他这个创造者都不知晓的效果。
　　沉吟了一下后，鹭并没有进一步询问。
　　因为如果是前者的话还好，可一旦是后者，在不清楚具体情况下，贸然询问很有可能会让浦原喜助意识到什么…虽说鹭也不知道这个‘什么’到底是什么。
　　至于浦原喜助的最后一句话，则是让鹭在心中给予其两个字的评价——无耻！
　　不需要合作方做任何事，只能说明合作方想要去做的事已经符合其想要的结果。
　　无外乎就是尸魂界方面同样有人想要夺取崩玉，而浦原喜助不想让对方将崩玉拿在手中，所以才会为雨枭夺取崩玉提供支持。
　　简而言之……
　　两害相较取其轻罢了！
　　“所以如果鹭小姐需要的话，我完全可以帮你开启穿界门，让你前往尸魂界帮助雨枭先生。”
　　浦原喜助说罢，并未催促，而是面带轻笑的等待鹭做出决定。
　　虽然不知道鹭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浦原喜助在看到其瞬间，便已经发现对方的灵压已经真正达到……护庭十三番队的队长级别！
　　而且浦原喜助隐隐有种感觉，鹭身上最大的变化，并不是灵压方面，但具体是什么，他也看不出来。
　　如果她能够前往尸魂界的话，想来应该能发挥出不小的作用。
　　他并不担心鹭会拒绝，因为从十天前那一战来看，如果能够帮助雨枭达成目的，她会倾尽包括自己性命在内的一切，去帮助对方。
　　然而，出乎浦原喜助意料的是……
　　鹭并没有做出他想象中的反应，反而是目光奇怪的看着他，过了半响才开口道：“在你看来，十天前我们大人的行动为何会失败？”
　　浦原喜助没有说话，而是仔细观察鹭的神情与目光，渐渐收敛脸上笑容。
　　“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杀死你们。”
　　鹭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当时做出的决定，与其说是想要帮助他，不如说是在逼迫他认真起来。因为只要我一死，成功获得崩玉的枭大人，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掠夺而来的崩玉，哪怕那所谓的崩玉对他无用。”
　　四年时间，鹭从雨枭的一些言语中得到了许多情报，她很清楚自家小主人从始至终的目标都只有一个，做的所有准备都是为了杀死目标。
　　而对于浦原喜助等人，雨枭虽然禁止自己等人与其接触，但也曾说过他们并不是敌人，反而会为他达成目标起到帮助。
　　“我在面对那个能变猫的黑皮女人时，表现确实是不堪一击。”
　　鹭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但面对她，我并不会有不敢与之一战的感觉；可在面对准备充分的枭大人时，不要说站在他的对立面了，我就连站在他身后的勇气都没有。”
　　“无论是十天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浦原喜助眉头一皱，他看的出来鹭并没有说谎，也没有去刻意的夸大，只是单纯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而已。
　　但他却想象不到，鹭的这种自信是由何而来，其口中的‘准备充分’又是何意。
　　想象不到并不是因为他了解石田雨枭。
　　实际上恰恰相反，正因为了解，所以才会感到不解。
　　哪怕……
　　浦原喜助从来没有见过雨枭与人争斗过。
　　“所以，无论想要跟枭大人争夺崩玉的人是谁。”
　　鹭摇了摇头，转身向着入口走去：“祂都注定会失败，我去只会给他添乱。”
　　浦原喜助目送鹭离开，并没有阻止，而是陷入沉思当中。
　　他突然觉得，将雨枭送去尸魂界，未必是一件好事。
　　……
　　与此同时，尸魂界西部·白道门前。
　　雨枭倚靠在杀气石铸就的墙壁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战斗。
　　战场双方中的一人正是黑崎一护，而他的对手则是随同净灵壁一同出现的巨人。
　　一个身高近十米，名为‘一贯坂兕丹坊’的白道门守护者。
　　以两人的战场为中心，周遭被凸起的巨石遮挡，形成一个紧贴净灵壁的半圆形封闭擂台，将石田雨龙等人尽皆拦截在外。
　　雨枭可以说是这场战斗唯一的旁观者。
　　不过，这场战斗并没有什么值得旁观的价值，虽说黑崎一护仍有欠缺，但也不是区区一个连死神都不是的门卫所能阻挡的。
　　战斗来的突然，结束的也极为突然！
　　在承受对方半分钟的攻击后，黑崎一护仅仅一击便将兕丹坊双手所握巨斧粉碎，从而……
　　“坏了？坏了！我的斧头啊…都是你把他弄坏的……”
　　……引起了一场嚎啕大哭。
　　这一幕，哪怕早就知晓结果的雨枭，眼角都忍不住抽搐起来。
　　一个近十米高的巨汉，哭起来简直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尤其是这货还边哭边捶地。
　　让作为始作俑者的黑崎一护，都忍不住出言安慰道：“呃…嗯……抱歉，弄坏了你的斧头…我……”
　　“你真是个好人啊。”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兕丹坊，无比感动的看着黑崎一护。
　　接下来的对话，雨枭没有去听，而是站在白道门前，神色逐渐严肃起来。
　　白道门后，已经聚集了许多死神，当中甚至有护庭十三番队的队长等待在那里，所以单凭‘光隐’很难让自己不被察觉的潜入当中。
　　微微合眸，雨枭轻吐一口气。
　　当他睁开双眼的刹那，其周身虚空微微一颤。
　　擂台外，化作黑猫的夜一眉头一挑，竖瞳中闪过一抹人性化的意外之色。
　　消失了。
　　虽说那小鬼之前就隐匿了身形，但存在感却没有抹除，可刚刚那一瞬，雨枭彻底的消失了！
　　无论是气息、灵力、呼吸、还是从其身上吹过的风……能够证明其存在的一切，都在此刻失去作用。
　　吱——！
　　刺耳的摩擦声，将夜一惊醒，循声望去，她才发现兕丹坊已经将那巨大门扉举起。
　　不过，在门扉举起的刹那，夜一眉头一皱。
　　与此同时，举起门扉的兕丹坊也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之物般，瞳孔收缩，冷汗瞬间浸透他全身。
　　“怎么了吗？”
　　黑崎一护等人见状，纷纷走上前，这才发现门后正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有着一头银发，面容俊秀，但眯着的双眼与脸上狐狸般的笑容，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虽然穿着死霸装，但在死霸装外却披有白色羽织。
　　那羽织，正是象征护庭十三番队队长的证明！
　　“三番队…队长·市丸银！”
　　兕丹坊将男子的名字诉之于口，让黑崎一护等人神色都为之一沉。
　　不过，这些却是与雨枭无关，因为他在兕丹坊抬起白道门时，便已然进入瀞灵廷内。
　　无论是门外的黑崎一护等人，还是门内的一众死神，甚至于就连站在白道门后的市丸银，都完全没有察觉到雨枭踏入瀞灵廷。
　　雨枭走的并不快，甚至可以用缓慢来形容，并且在进入后便绕过市丸银，从另一个方向远离白道门。
　　虚化！
　　这是雨枭此时所运用的技巧，这个‘虚’并不是那些怪物的统称，而是虚幻的虚。
　　一旦展开虚化，雨枭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消弭自身的存在感，从而达到潜入的目地。
　　但在这种状态雨枭不仅无法对人进行攻击，甚至不能有过大的动作，否则立即就会退出虚化状态。
　　所能维持的时间，也是极为短暂。
　　没有去理会身后战斗，雨枭进入瀞灵廷后，便一路向着瀞灵廷内走去，直到拐入转角，他才微微松了口气，解除虚化状态。
　　当然，光隐他并没有解除。
　　白道门附近的战斗声清晰可闻，雨枭眺望瀞灵廷腹地所在方向，在那边隐隐能够看到四座高耸入云的建筑。
　　收回目光，雨枭并没有直接前往目的地，而是于光隐状态下紧贴着净灵壁进行查探，一边疾驰一边将外围所有的建筑分布都牢牢记在心中。
　　虽说他可以选择直接潜入瀞灵廷腹地，将朽木露琪亚体内崩玉提取出来。
　　但他需要考虑的并不只是夺取崩玉，而是要在蓝染追击下保住崩玉。
　　因为，以蓝染对于崩玉的重视，只要自己将崩玉提取出来，立即就会被他察觉。
　　蓝染为了这一天，准备的极为充分。
　　在这种情况下，雨枭必须要考虑如何能够更久的持有崩玉，而不被蓝染夺走。
　　“希望我的闯入，并没有被他所察觉。”
　　雨枭一边熟悉地形，一边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进行规划。
　　现世自己抢夺崩玉时所发生的战斗，虽然短暂、并且被浦原喜助进行了遮蔽，但必然已经被蓝染看在眼中。
　　如果他发现自己的潜入，一定会推测出自己与浦原喜助的合作内容。
　　那样一来，光是获取崩玉，都会变得极为艰难。
　　……
　　就在雨枭于瀞灵廷外围行动的同时，瀞灵廷腹地中一处遍布高塔的区域内。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屹立在由高塔构成塔林之间。
　　中年人留着棕色短发与棕色双瞳，面容方正，搭配那若有如无的笑容，让人一看就有种他是老好人的既视感。
　　然而，这个老好人身上，却是披着洁白且背后绣有‘五’字的队长羽织，昭示着其身份。
　　“呵呵，蓝染队长所关注的那个人，好像并没有跟来啊。”
　　颇具调笑意味的话语声，打破了塔林居的寂静，一个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身影，缓缓从塔林居入口走来。
　　此人，正是不久前出现在白道门前的三番队队长·市丸银。
　　而被其称为‘蓝染队长’的中年人，则是护庭十三番队中五番队的队长，同时也是雨枭进入瀞灵廷后就在防备的对象……
　　——蓝染惣右介。
　　蓝染好似没有听到市丸银的话一般，继续眺望着面前由一座座高塔组成的塔林居。
　　过了良久。
　　他才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市丸银，轻声道：“银，你觉得这里如何？”
　　“这里？”
　　市丸银左右看了看，笑道：“感觉很空寂，像是墓地一样，没来之前我还以为四十六室的那些大人物呆的地方，是多么好的地方呢。”
　　“是嘛？”
　　蓝染闻言一笑，没有评价市丸银说的对错与否，好像只是单纯想知晓市丸银对于此地的看法一般。
　　市丸银见状也没有追问，因为极为熟悉蓝染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回答并没有让其满意。
　　所以……
　　他便放弃了与人交流的想法。
　　这便是蓝染惣右介，一个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仿佛是在与支配者对话般的错觉。
　　摇了摇头，市丸银轻笑一声：“真可惜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蓝染队长您对除‘黑崎一护’以外的人感兴趣，刚刚还很期待能够遇到他呢。”
　　“我也很期待。”
　　蓝染闻言一笑：“能够让浦原喜助感到棘手，并且认真对待的人，确实是让我觉得很有趣。”
　　“可惜，他没有来啊。”
　　“倒也未必。”
　　蓝染微微摇了摇头：“浦原喜助在面对难题与困境时，总会使用一些让人意外的的手段，而那个叫做‘石田雨枭’的少年身上，充满了疑团，浦原喜助应该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不仅是为了试探我，同样也是为了试探他！”
　　说到最后，蓝染脸上的笑容越加浓郁，自从浦原喜助去了空座町后，他就一直监视着空座町。
　　所以，对于四年前诞生的新体系，蓝染自然不会错过，对创造该体系的石田雨枭，也觉得十分有趣。
　　只不过相较于雨枭，蓝染对崩玉更加感兴趣，所以没有过多的在调查石田雨枭上浪费精力。
　　直到……
　　知晓石田雨枭与自己同样盯上崩玉的那一刻，石田雨枭才真正的受到蓝染关注，并且详细的进行了一番调查。
　　然而，调查的越多，石田雨枭身上的疑团反而变的越多。
　　对方就仿佛是早有防备一般，从未在人前留下过任何战斗记录。
　　并且与浦原喜助一样，蓝染也很好奇石田雨枭是从哪里知晓的崩玉。
　　但与浦原喜助不同，蓝染对于石田雨枭盯上崩玉的原因，隐隐已经有了猜测，只是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想要确定他究竟有没有来到尸魂界，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