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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有何不敢

洛尘仙尊 洛书 5359 Aug 6, 2021 3:51: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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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之前的高骞,冷中带柔。
    而如今的他,却更加冷肃了些,犹如反复在火炉中淬炼的利剑,愈发难以接近,使人生畏。
    瞧见是她,男人眉峰高耸,“是你?”
    习惯了高骞隐含关怀的语气,乍一听他言语疏淡冷漠。这等变化,惜翠又是一怔。
    好在,她很快便恢复了镇静。
    她现在是吴惜翠,已经不是高遗玉了,行为处事也要有所不同。
    虽然已记不清吴惜翠当时是作何反应,但依照她的性格来看,惜翠勉强猜测,应该是故作柔弱。
    吴惜翠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何处,常常以自己的痼疾要挟。一碰上什么事,眼睫一颤,瘦得惊人的脸显得眼睛愈发的大,一双大眼中滚出点点晶莹,看着十分楚楚可怜,宛如风中摇曳生姿的一朵小白花。
    可惜,这招对高骞是没什么用的。
    她不知道,高骞向来就不喜欢这种单薄软弱得如同菟丝花一样的姑娘,他欣赏的是能和他并肩站立着的聪明顽强的女人。
    不过,高骞虽不喜欢吴惜翠,但碍于两家情分与幼时情谊,偶尔也会略有照拂,也正是这照拂,给了吴惜翠错觉,使她愈加沉溺其中,以致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前不久还是兄妹,一下子又要扮演暗恋高骞如痴如狂的女配,惜翠压下心头浮现的那点诡异感,回想着书中的剧情,将双眉一收,双肩微耸,露出一副痛苦之色。
    高骞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
    等她站稳,便立即收回了手,不欲与她多作接触。
    “可无事?”他沉声询问。
    惜翠低下头,“我没事,多谢二哥。”
    吴惜翠也是叫高骞二哥的,这是从小叫到大的称呼。
    夜风一吹,纸扎似的少女,好像不堪这冷意,身形摇摇欲坠。
    刚刚站稳没多时,又如同一根寒风中的芦苇,朝着高骞的方向倒了过来。
    高骞伸出手掌,抵住她的腰身。
    惜翠扬起尖尖的下巴,“好像方才崴得厉害了些,站不起来了。”
    惜翠没有想要改变吴惜翠在高骞心中的印象,原著中是什么样,她就依照着这剧情走就是了。只有卫檀生那儿,在剧情之外,她还需要作出些调整。
    对于高骞,惜翠心中有些愧疚。
    失去至亲的痛楚必定不好受。而她愧疚则在于,她无法多做点什么。
    她很自私。
    她想要回家,在世界的另一头还有家人在等着她。而在这一头,她却伤害了视家人甚重的高骞。
    高骞蹙眉。
    他何尝察觉不出来面前少女对他的心思,却不好直言拒绝。
    吴二娘此人,看似柔弱,实在心机深沉。他素来不喜这类人,只好能避则避。
    “我扶你去旁边歇歇。”
    “多谢二哥。只是这凉亭中风大,我这幅身子你也是知道的。”惜翠含蓄地引入了正题,“不知能不能麻烦二哥扶我到那边的客房里去。”
    高骞不疑有他。
    “走罢。”
    已经成功了大半,她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完接下来的剧情就好了。
    这个时候,还有个女配含羞带怯地对高骞抒发爱慕之情的片段。
    “又让二哥见笑了,仔细想想,我总是在你面前丢脸。”脸红这事不是惜翠能控制的,她只能低下头,“方才我闲逛到这儿,未曾想在这儿还能见到二哥,心中雀跃,一时忘了脚下……”
    高骞的反应很冷漠,甚至都没应上一声。
    惜翠毫不在意,继续唱自己的独角戏,“能在这儿偌大的侯府瞧见二哥,向来也是上天的用意哩。”
    高骞:“……”
    “二哥怎么一人待在那凉亭中,寒风肃肃的,千万要当心身子,勿要着凉了。”
    高骞:“……”
    长靴踩在雪上,男人缄默不言,继续向前。
    想想应该差不多了,惜翠闭上了嘴。
    看起来更像是因为高骞的不解风情,知难而退。
    只是,她目光总难免望向他脸上那道蜿蜒可怖的伤疤。书中没有提到过他脸上有剑伤这事,那这伤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高骞一定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不欲与她多有接触,故而恍若未觉,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有意领着高骞走到那间灯影绰绰的客房前。
    惜翠推开了门,“就在这儿罢。”
    她知道这屋里其实只有吴怀翡一人。
    在发觉中招之后,卫檀生就已经当机立断,破窗而去。吴惜翠的计谋根本没有对这吴怀翡造成任何影响。
    倒是她领着高骞过来,高骞看到与往常不太一样,脸色通红露出些小女儿情态的吴怀翡后,心中倒是有所触动。
    配角的作用,就是给男女主助攻的。
    惜翠很清楚她的人物定位。
    屋中果然只有吴怀翡一人,中了药的她,正强忍下情潮,忙着翻找解药。
    门被人推开,吴怀翡顿如惊弓之鸟一般,仓皇地看向了门口。
    眼眸中映入女人惊慌失措的身影。
    高骞略有不解,低声:“吴娘子?”
    “高郎君?!”
    “高……高郎君!”受药物影响,吴怀翡往日的镇静全消,她面色酡红,失声惊问道,“你你怎会在此?”
    眼见吴怀翡与往日明显不同的反应,高骞眉峰收敛得更紧。
    吴怀翡这才发现站在他身侧的人。
    “二妹?”
    惜翠调整好了面部神情,故作惊讶,“大姊,你怎么在这儿?你的脸为何这般红?”
    吴怀翡也没什么变化,眉眼温和如故,只是衣着打扮比以往好了不少。
    这个时候,吴怀翡就算再傻,在吃下那盘糕点后,也已经对女配有所怀疑。
    “我……”
    只是她对这妹子到底还有几分幻想,吴怀翡勉强笑了笑,“我不太舒服,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高骞问:“你脸色如此,可是着凉发烧了?”
    吴怀翡慌忙应道,“许……许是如此罢。”
    担心被高骞看出异样,吴怀翡道,“我是个大夫,这不过小病小痛罢了,稍后喝上一帖药就没事了。”
    “倒是二妹与郎君,”吴怀翡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你们怎会在此。”
    望着门前并肩而立,好似亲密无间的两人,吴怀翡目光微有些黯淡。
    她对于吴惜翠与高骞在一起,到底还是有些芥蒂的。
    毕竟两人幼年相识,这等情意她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也无法插足其中。
    再说……前几年还发生了那事……
    若不是因为她,当年高娘子也不会……
    越过吴惜翠,瞧见高骞脸上那道刀疤。那抹深埋于心底的愧疚再次涌动。惹得吴怀翡酡红的面色好似也苍白了两分。
    高骞简明扼要地解释道:“二娘扭伤了脚,我扶她到这儿歇息片刻。”
    吴怀翡猛然回神,目光再次落在了惜翠身上。
    “二妹,你的脚?”
    惜翠在回忆剧情。
    得知自己计划落空后的女配吴惜翠该是又急又气的。
    她心气高,赔了夫人又折兵,打死也不愿吴怀翡帮她看伤。免得她回头在高骞面前再落下个好印象。
    当初高骞就是因为她一双妙手这才对她有所关注。她怎么能给她在高骞面前出风头的机会?
    心知自己退场的机会到了,惜翠冷淡地说,“没什么大事,刚刚疼得厉害,现在已经好多了。”
    吴怀翡收回思绪,“还是让我帮你看看罢。”
    少女的脸色却格外冷漠,“不用麻烦大姊了,大姊有病在身,还是多顾及顾及自身罢。”
    吴怀翡错愕间,她已经拂袖离去,眉间阴狠,好像在和什么人生气。
    吴怀翡心中叹息。
    爹娘未曾隐瞒她的身世,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并非爹娘所生,她的亲生父母另有旁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期盼着能有一个真正的家。
    刚回到吴家时,她也是满腔激动。
    突如其来的亲情,使她受宠若惊。
    原来,那个亲切可人的吴夫人竟是她的娘亲。
    对于这个陌生的小妹,她怜惜她体弱多病,百般呵护,想要做一个真正的好姊姊。
    只是,惜翠却总是对她不假辞色。她一开始只当她是孩子脾性,但时至今日才明白,惜翠对她,恐怕是厌恶进了骨子里。
    今日这糕点……恐怕也是她所授意。
    她的用意,吴怀翡不敢细想。
    幸好卫郎君他当机立断,破窗而出,这才没酿成大错。
    “若无他事,我也先行离开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将吴怀翡的思绪拉回。
    看着面前这长身玉立的男人,吴怀翡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挽留,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她轻轻点头,“好。”
    那抹高大的身影又融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吴怀翡回到桌前,收拾满桌的瓶瓶罐罐。
    经过方才这一出,体内汹涌着的情潮倒是消退了不少。
    指尖掠过瓶口,吴怀翡怔怔出神。
    这几年来,她很清楚高郎君的变化。
    自那事之后,高骞他看上去虽是和往常一样,但她知道,他心中极其自责。
    他灭情绝欲,如天兵神将一般,继续尽心尽力地拱卫着皇城,冷面煞气也使得暗中窥伺的宵小不敢再动。
    同时,他也将自己的心彻底地封闭起来。
    =
    高骞稳步走在寂寥的长夜中。
    这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一人踽踽独行。
    在遗玉死后不久,另有一信送到了他桌前。
    直到这时,他方才知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一人而起。
    一切都是因为他当时错杀了一人。
    信中,落名为耿宣仁的人要求见他一面。
    他应约前往。
    他是个沧桑文雅的中年文士,一开口,便要同他决一生死。
    “我杀了你妹子,你杀了我大哥,我们之间,早已分不清谁对谁错。”
    耿宣仁道:“你受我一剑,这一剑算是还给我大哥的。至于接下来,谁生谁死全都交于天意。”
    高骞:“我自幼习武,这场决斗对你而言并不公平。”
    “我并非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你受我一剑在先,算不得不公平。”
    他应承下来,受了他一剑。
    接下来的决斗,对方输了。
    剑尖堪堪停留在他喉前,只要再往前递上一寸,耿宣仁定会血溅当场。
    然而,高骞却没这么做。
    他收回了剑,手上使力,将断剑丢在了他面前。
    “原谅你,对遗玉不公。我们二人,谁都没资格替逝者原谅谁。”
    “只是,我毕竟对不起你大哥。我不能杀你。”
    决斗时划下的刀疤已经愈合,只是心上的愧疚与自责,他这辈子都难再走出来。
    高骞他也没有走出来的意思。
    这都是他应得的,他错杀无辜在前,连累至亲在后。
    活在自罪与忏悔中,反倒让他稍感放松。
    不知为何,耳畔蓦地浮现出刚刚吴家二娘那句话。
    “二哥怎么一人待在那凉亭中,寒风肃肃的,千万要当心身子,勿要着凉了。”
    高骞步子一顿。
    遗玉死前,留给他的也是这么一句。
    一声“二哥”与记忆中的“二哥”重叠。
    她要他保重身子。
    手探入袖中那装有护身符的香囊,握了一握,高骞步子走得更紧。
    =
    离开了客房,惜翠不太清楚自己要去哪儿。
    书中没有交代吴惜翠的去向,她已经补全了她该补全的剧情,这段时间独立于剧情之外,她大可自由活动。
    四周绵延着温暖的烛光,自主厅飘来隐约的笙箫乐声,歌舞缠绵不休。
    对于宴饮没有兴趣,惜翠不太想返席。
    侯府中的梅花开得极好。
    而她目前的身体,也不能在外面久留。思来想去,还是回到方才的暖阁更为合适。
    惜翠裹紧了大红披风,顺着月光与雪光,慢吞吞地往回走。
    吴惜翠的身体好像不论怎么捂都捂不热,北风自不远处的湖面上吹来,冻得人手脚僵硬。
    流云遮蔽了月色。
    在这夜风呼啸间,突然,湖畔冒出了些哗啦啦的动静。
    惜翠循声看过去。
    夜色昏暗,她只能看见一抹湿重的身影,好像刚从湖中爬出来,衣衫袖摆都往下滴着水。
    这宛若水鬼般的出场方式没有吓到惜翠。瓢儿山上杀人越货都是家常便饭,极大地锻炼了惜翠的胆量,让她一个平常连恐怖片都不看的人,成功进化为一个搬运尸体面不改色的壮士。
    惜翠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看个清楚。
    就在她刚靠近湖畔时,那抹身影突然动了。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天旋地转间,后背被重重地抵在树干上,疼痛猛然袭来。
    这具身体的敏感程度也超乎了她的想象。
    或许是因为刚刚才在湖水中泡过的缘故,来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些阴寒的气息。
    牢牢制住她双肩的手更是冷得吓人,指尖上残留着的冷水霎时浸透了她的衣衫,留下大块的水渍。
    惜翠拧紧了眉,试着挣了挣,没有挣开。
    虽然来人透着股冰冷冷的寒意,但惜翠还是隐隐约约能感觉出,在这冰寒中所包裹着的炙热与躁动。
    炙热与躁动?
    脸上滚过什么冰冷的圆圆的东西,来人终于开了口,嗓音清而哑,“你是谁?”
    天际云雾渐散,残月终于探出一个小尖儿。
    月光下澈,湖波微漾,波光与月光终于照出了来人的面目。
    那是——
    卫檀生?
    不怪惜翠惊讶,主要是现在的卫檀生和她印象中相比,出入实在有点儿大。
    剧情发展到这个阶段,他已经还了俗。
    样貌一如既往没什么改变,眉眼清俊,鼻梁挺直。头顶不再像以前那样光秃秃的,他留了发,头发还不是很长,堪堪齐肩,以一根发带束在脑后。
    虽然被水浸透了,湿漉漉的。
    但依稀能看出他发型倒有些像妹妹头?
    她的记忆尚且停留在不久之前,一眨眼的功夫,卫檀生已经留了个滑稽的妹妹头。惜翠有点儿发愣。
    但留给她震惊的时间不多。
    她马上意识到,卫檀生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可能是吃下了糕点的缘故,他双眼在月色的映照下,泛着动人心魄的暗光。那股温润内敛的禅意已散去得一干二净,周身萦绕着极具危险的侵略性。
    死死扣住她肩膀的五指,此时也灼热得像炭烤。
    他不可能不认得吴惜翠,之所以会问出这句话,很有可能是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
    要攻略卫檀生,她还没打算献身。
    惜翠使劲儿推了推。
    压在她身前的男人像座小山,而这具身体的力气又跟猫儿一样。
    任凭她如何推,卫檀生依旧纹丝不动。
    “你是谁?”卫檀生又开了口。
    他能察觉出面前的女人有些熟悉,但究竟哪儿比较熟悉,他却是想不出来了。他糕点吃得多,误食下去的药也更多。
    他本不是重欲的人,男女媾和在他眼中,无疑于野兽行径。任由淫欲驱使之人,粗陋可鄙。
    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他不愿如此轻而易举地就着了旁人的道
    然而,山上多年清修,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欲念被药物一勾,一朝喷涌而出。如野火燎原,纵使他跳入湖中,也不能浇灭一二。
    察觉到身下女人的挣扎,他不自觉地又用了些力气,压得更紧。鼻尖依稀漂浮着些极淡的红梅暗香混合着微苦的药味儿,很好闻。
    卫檀生循着这股暗香探去。
    颈侧传来的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惜翠整个人都僵住了。
    隔着湿透了的布料,她也能感觉到卫檀生紧绷着的滚烫的肌肉。
    这小变态的状态很危险。
    惜翠心中敲响了警钟。
    “我是吴惜翠。”
    心中越紧张,反映到行为言语上惜翠反倒越镇静。
    她冷淡地说。
    积雪压在梅树梢,
    风吹过。
    残雪和着梅花瓣,扑簌簌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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