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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酒馆老板娘 陈佳棋大坦克 2615 Aug 6, 2021 12:38:23 AM

    “陈杨,陈杨,我要不要带防晒乳?”第二天吃完早饭黎槿在自己房间里朝我大喊。
    “防晒乳可能进不了高铁站。”我收拾好充电宝充电器等等一系列的杂物扔进背包里在自己房间扯着嗓子回答黎槿。
    “陈杨,陈杨,你记得带你的相机!”
    “放心吧,我带着呢!”
    “陈杨,记得带一件薄一点的外套,昼夜温差大!”
    “好,等会儿放你的包里!”
    “陈杨,记得带上我!”
    “好,我把你放在心里!”
    一系列忍俊不禁的对话让我和黎槿大笑起来,我们二人关好丽诗趣苑的房门朝着高铁站出发。
    我和黎槿在网上买好了一点两分的车票,来到高铁站的才十一点,这完全取决与黎槿未雨绸缪的性格导致,不想踩点急匆匆乘坐高铁。
    我和黎槿坐在候车椅上,一人一只耳机,循环播放着黎槿挚爱的歌单,看着周围走过形形色色赶路,游玩,出差,小贩,我观察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像翻开一本本书籍,这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啊,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我的手机!”突然我们后面传来一声刺破云霄的叫喊声,即便高铁站人来人往,可这一声在公共场合完全失态的叫声让大多数人停下驻足。
    我和黎槿扭头看去。
    男子不高,年轻人模样,白发里掺杂几根黑发,胸前有个四四方方的背包,男子此刻正慌张在身上摸来摸去,嘴里嘟噜着“我手机呢,我手机呢,我手机去哪儿了…………”
    直到摸完了身上所有的包,男子闭上眼睛,踉跄几步,双腿无力瘫软下去,倒下的瞬间,男子抱紧手里的包。
    人们呈辐射状看着男子,世界流速缓慢,只有高铁站广播员报播的声音响彻在偌大的候车厅,回荡开来。
    男人如同死鱼躺在地上,眼珠被浑浊覆盖,再没有光彩,刹那间便心如死灰。
    “先生,先生,先生!”出于我本身的心地善良,我走到男人身旁蹲下,试图将男人扶起来。
    对于我的靠近,男人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仿佛他被剥离在这一场时间的流逝里。
    男人眼神空洞,生机还在,却给我已经死亡的感觉。
    我把双臂从男人腋下插入,试图将他拖起来,我抱住男人,男人胸前的背包摇摇欲坠。
    黎槿见状,急忙跑过来,拿过男人的背包,我这才放心用力将男子整个人抱起来,放在了椅子上,可男人依旧是如同瘫软的尸体躺在椅子上,急促的呼吸导致的胸部起伏不定。
    周围的旅客们终于各走各的,散开去。
    我和黎槿也回到位置上坐下。
    “陈杨,我…………”黎槿欲言又止。
    “你什么你,是不是被我的热心肠感动了,觉得跟着我这样的男人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我刮了一下黎槿的小鼻子说到。
    “哎呀,先别开玩笑。”黎槿打开我刮鼻子的手,随即附身靠在我的耳边说到:“我看到那个男人的包里是什么东西了。”黎槿话说一半,故作神秘。
    “什么东西?”我凑近黎槿耳边悄悄问到。
    “骨灰盒!”黎槿压低声音说着。
    “啊?”我惊讶出声,面前走过一位旅客一脸狐疑白了我一眼,我只能讪讪然报以微笑。
    “你小声点!”黎槿拍打我的肩膀,急忙说到。
    “你确定?”我这才恢复神态问到。
    “嗯嗯,我确定,背包拉链打开了一点点,然后我瞥见的!”
    “傻姑娘,那你不怕吗?是不是此刻心有余悸!”诚然,如果是我提着别人的骨灰盒,我一定会是心有余悸和后怕的。
    “怕什么怕,你不是说过嘛,我所害怕的每一只鬼,可能都是别人心心念念想见的人!”黎槿拍了拍我的肩膀,装作一个老大哥的模样对我蛮有意味的教诲到。
    这像极了小学时候班级的劳动委员插着腰,梳着两支羊尾辫趾高气扬安排我去扫厕所的模样。
    “唉,我们最后的房间是大海,而这个房间太过辽阔,我们在哪一处暗流分开,又相遇在哪一个角落?”黎槿突然忧愁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出于跟黎槿的相处,二人心有灵犀,立刻明白的黎槿话语里的意思,我脱口而出:“我们最后的房间是大海,并不是我们向往大海。而是因为3平米的房子买不起。只能被扬到大海。”
    “陈杨,如果若干年以后我们也买不起房子,我们的骨灰被扬到大海,那我们的骨灰会在的哪里相遇呢?”黎槿眨着大眼睛问了我这么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
    “我们的骨灰会在马里亚纳海沟相遇!”我急中生智说到。
    “为什么?”黎槿不解疑惑看着我。
    “因为我们的爱如同马里亚纳海沟一般深沉!”我沾沾自喜笑着回答,自己被自己此刻的的高情商回答征服。
    “哇哦,被你撩到了!”黎槿把红扑扑的脸埋在我的胸膛上。
    我转头看向那位男子,男子终于回过神来,但却像个木偶,机械的在身上的包里摸着,嘴里含糊不清喃喃有词。
    我的同情心再一次如同馒头发酵般蔓延开来,实在是觉得男人可怜,索性再一次来到男人的身边坐下。
    “先生,这种情况你应该报警,而不是坐在这里不知所措!”
    男人没有说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手机有些什么?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尽快去办理号码挂失,否则万一是小偷打开你的手机,可能会造成你很多经济损失!”我还不死心继续说到。
    “哈哈哈哈,手机不重要,金钱不重要,都不重要了,没有了,都没有了…………”男人似笑非笑,说的语句让我一知半解。
    男人喉咙嘶哑的笑着,泪水却从眼角流出来。
    “不管怎么说,总有重要的东西吧!”我大喜,男人终于同我说话,这让我觉得打开了我同他交流的契机。
    “手机里最重要的东西是我死去的妻子留给我的几百上千条语音,可是,可是,你觉得还能找回来吗!还能吗?还能吗?还能吗…………”
    “我不能活了,我真的不能活了,我不能呼吸了,我呼吸不了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让我死吧,让我死吧,哦,哦,吼,吼,嘻嘻嘻,啊,啊,啊…………”男人神经错乱组织词语,浑身颤抖。
    他狠毒抓着自己的头发,黑白斑驳的头发散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
    男人瘫软的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头枕在我的膝盖,嘴里重复说着“还能吗,还能吗,还能吗…………”
    这一刻我是才深深被震撼到。
    终于知道男人失去手机后为什么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心如死灰,也终于知晓骨灰盒的那个人是她的妻子。
    妻子留下的语音或许就是男人支撑活下去的命,手机丢了,男人的魂在那一刻也丢了。
    “能,能,一定能!”我向来感性,斩钉截铁对男人说到。
    “真的吗?真的吗?”男人突然抬头,眼里迸发光芒。
    “嗯!”我扶起男人!“跟我走!”
    男人背起书包,双手紧紧护在胸前。
    我带着男人去失物招领处一无所获。
    又急匆匆带着男人来到高铁站的警卫亭,警卫亭里坐着几位警察。
    看到我的到来,几位警察站起身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位警察问我。
    “你好,我…………”我向警察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经过的添油加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增加煽情词汇警察终于点头答应带我和男人去高铁站的广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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