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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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予算是重新了解，关于这个世界污染的另一面。
    在以前身体前主的记忆中，被污染的结局，就只有疯狂与死亡，所以他当初才会产生寻求官方击毙的想法。
    而现在认识到自己只是一个灰烬而已。
    物理层面上的灰烬，他的确只是一堆灰，由灰烬组成的人类，凭借着初火的存在，才能拥有思想和行动能力。
    所以根本不会被污染，不会变异和发狂，但同时他也丧失了不少人类的特点。
    在普通人身上所看见的诡异，包括柯蓝肩上的小黑影，那也只是其体内污染力量的具象化，是灵视的作用下，所看见的秘密。
    第一份保密协议，是要求官方的变异者，对白月城的居民，保密污染调查局的存在，以及污染能产生变异者的事情。
    这很正常，在这种世界下，官方把污染这种神秘力量，当做‘病’来宣传与定义，其实是对于白月城里的人，一种保护方式。
    看着第二份资料，上面是入职信息。
    【姓名：墨予】
    【代号：灰烬】
    【身份：变异者】
    【能力：灰烬人】
    【月薪：3000】
    【职位：污染调查组、‘边缘人’实习队员】
    【状态：考察期】
    ......
    观看着入职信息，下面有描述关于污染调查的职责。
    负责调查所属管辖区内的一切污染举报、线索、短暂的接近污染源，分析污染，属于侦察兵一样的工作。
    并不是注重在清理污染、控制污染，而是调查、寻找，以及必要紧急的交锋。
    墨予想着自己也正需要这样的工作，负责第一时间接触污染源的工作，只要和污染有接触，他就可以想办法将其带入祭祀场传火。
    没多大疑惑，他很干脆的签下了各种协议与资料。
    但签订协议的过程中，柯蓝的身后，却缓缓爬出一条暗红色的丝线！
    丝线很细，却像是有生命力的在扭曲，按照旨意，不断朝面前飞。
    墨予看的真切，那丝线瞄准的正是自己！
    可他并没躲避，反倒装作浑然不觉，任由丝线接触身体，紧接着一股莫名生厌的情绪油然而生。
    仿佛无名之火从心底盛起，烦躁、易怒，难以平静，这种让人厌烦的情绪，使他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不多时，又感觉平静许多，并不是柯蓝收回丝线，而是墨予的情绪，堆积到了极点后，像是过山车一样下落，只剩平静。
    “属于灰烬人的贤者模式？”墨予心道。
    他知道女主管是在考验自己，利用情绪的挑拨，来测试变异者是否管理好自己情绪的能力，如果随便挑拨一下就失控，或者激发能力，那么肯定就是一名不成熟的变异者。
    同时他也好奇柯蓝的能力。
    “这就是其他变异者的特殊能力...不仅仅是物理性质上的异变，有的能变成怪物，皮糙肉厚。”
    “柯蓝这种，是精神类的控制，她能暗中操纵、刺激别人的情绪，除了这些能力，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功能。”
    墨予心想着，柯蓝已将伸出的丝线收回。
    她扫了眼平静的墨予，心中出奇，自己的能力竟无法触动对方的情绪！
    可脸上还是冷静，说道：“初步观测没问题了，你去3楼，找边缘人小队的地址去报道，他们会给你安排实习期的每日工作。”
    墨予将打火机顺入口袋，点头道：“蓝姨，那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先走了。”
    柯蓝蹙眉，“姨？”
    “以后的话，您是主管，我是实习员工，虽说是上下级，但叫一声姨听上去应该亲切些。”
    墨予深知体系工作，得处好上下级关系。
    能当上主管，想必年龄也不小了，1米9的高大女人，看样子挺强势的，又擅长操纵和挑拨别人的情绪。
    怎么想也是得奔三的老女人，虽然看上去面容保养的极好，短发和没有笑容的脸，看着很不近人情。
    一声姨，既亲切又礼貌，拉近上下级距离！
    妙！
    墨予没多呆，遵循指示离开接待室。
    房间内，柯蓝翘起大长腿，盯着空门，有些纳闷。
    “他不是21岁吗？为什么叫我姨？”
    “我明明才18岁，入职到现在虽然已经10年了，可是近几年也会注重保养，看上去有那么年龄大吗？”
    “没礼貌的家伙......”
    ......
    ......
    乘坐电梯，来到3楼，在中央休息区有个告示牌。
    上面，有写着各小队的联络地址，电话，负责人。
    找到‘边缘人’小队，负责人不是队长，而是一个代号为‘九月’的队员，地址是红月新城区，寰宇科技大厦1507室。
    刚离开警卫厅，手机便传来银行卡里，一笔收入到账的信息。
    官方变异者的入职补贴，3000元，可一想到要被高帽男敲诈一大半，墨予很是不爽。
    这个世界物价不贵，2000元，足以让一名大学生月租学区房20平，并且一个月内的伙食费包圆了，还能省个五毛三块。
    一下划走2000元的话，很不是滋味。
    不过白月城昂贵的不是居住和食品，是娱乐与服务。
    乘坐计程车赶往目的地，墨予望着头顶永不落下的月亮，在经过旧城区时，那月亮还会变成奇怪的暗红色，不过射出的光线，幽蓝色的。
    若是能从天空鸟瞰，看这蜷缩在钢铁堡垒中的白月城，便会发现在高墙外的世界，被无穷无尽的灰雾笼罩，唯有白月城，像是一座孤岛。
    白月城有禁令，禁止居民进入外面的迷雾世界，从来也没有确切的消息知道，白月城外的迷雾中，有什么。
    ......
    ......
    抵达目的地，寰宇科技大厦1507室，是间装潢精致的茶舍。
    入口不远处坐着名穿着正装的老者，正在眯眯的喝着茶。
    见来人，很自然的说道：“灰烬是吧，里面去，有位大小姐在等你。”
    墨予礼貌的打了招呼，往里面走，唯一的房间门推开，便看见一个红发金瞳的少女，穿着合身的黑色衣裙，坐在电脑前工作。
    红发少女样貌极好看，以穿越者的审美来评价，绝对足以让人惊艳！
    若不是这具灰烬人的身体，情感仿佛只是灵魂中的习惯，他或许会对眼前的少女，产生巨大的好感。
    只要是人类，谁不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前凸后翘......
    最重要是，只要是美女，人类都会本能的产生好感，不然怎么以前的会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但他现在只是灰烬。
    唯有传火，才是动力。
    不过墨予注意到，少女的累赘，明显比女主管要更繁重。
    他礼貌道：“您好，我的代号是灰烬，是蓝姨叫我过来的。”
    “蓝姨？”
    红发少女脸色怪异的看着对方。
    “有什么奇怪的吗？”墨予问道。
    “你说的蓝姨，她今年，刚好年满18周岁，我看你的资料，你已经21岁了，还叫别人姨呢？”少女说道。
    “......”
    见墨予没说话，少女开口道：“我的代号是九月，在和任何变异者交流时，请记住，使用代号。”
    九月上下打量着新人，“听说和你有关的命案，除了你自己，都没有一个活口，你的命，很硬，挺适合当调查组的。”
    对此，墨予也不好解释。
    “灰烬，今天队长海克斯有事，就让我来给你交代和工作有关的内容。”
    九月抬眼看着对方，厌世的金瞳，被盯着的人，总会有种无形的压力。
    她说道：“你既然被分配到了这里，那就说明你已经回不去了，作为变异者，白月城大学学生的身份，从现在起已经消失。”
    “请谨记，你现在是白月城官方，污染管控局旗下，污染调查部门，边缘人小队的实习队员。”
    “看你的样子，跟所有以前新来的一模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你现在必须得记住规则，否则，执行任务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
    九月开始讲述职务内容，“被污染后成为变异者，这点你已再清楚不过。”
    “但变异后，陷入狂化的人，或者是怪物，它们，我们通常以污染源体代称。因为狂化失控后，通常会造成大范围的，不可逆转的影响，有些更难以控制的源体，甚至会扩散污染，像是传染病一样，将污染蔓延出去，感染其他人，即便杀了最初的源体，也无济于事。”
    “我们的职责，包括但不限于，接手上头、民众或各类污染调查工作，对污染展开调查，评定污染的情况、危害性，将资料第一时间上报给队长，或上级。必要的时候，需要正面对抗污染源体。”
    说着，九月不自觉的更认真起来。
    “污染通常分为4个不同的等级，D级为最常见、可控制、可发现、可轻松消灭。”
    “从C级开始，污染只有变异者，或深度污染症状可见，普通人需要透过特殊手段检测才能发现。B级更不用说，彻底的只有高阶变异者可见，对付起来，使用物理学，基本上毫无用处，只能依靠变异者的特殊能力，用魔法打败魔法。”
    “A级嘛，要是真出现了，整个白月城只有局长能解决，也轮不到我们调查，反正遇到就是个死，目击者都死光了，自然就调查不出来了。”
    “局长？”墨予好奇道。
    九月点头道：“没错，污染管控局的局长，我的亲生父亲，能力已经超越了变异者，现在是神嗣。变异者终有一天也会再度濒临疯狂和崩溃，就像是从普通人成为变异者一样，不过拥有的力量，已经不适合用变异者去衡量，拥有超越人类的神力，用神嗣这个词，更贴切一些。”
    墨予没想到对方竟然有个局长爸爸！
    有个局长亲爹还要来这污染调查组当队员，这就是富家小姐来体验生活吗？
    他继续问道：“你说通常分为4个不同等级，那还有其他等级？”
    九月点头道：“还有一个K级。”
    “K级是？”
    “发现就是白月城毁灭的等级。”
    “......”
    九月给墨予讲述完基本的污染概念，以及职责后，便问道：“你的能力，只是免疫烧伤那么简单？”
    墨予对于这点，没有回避。
    他诚实答道：“还有传音，从远处产生声响，吸引一定的注意力，但使用次数，每天极限是3次。”
    “不过既然官方这么极力收纳变异者，却不需要我们展示一遍能力？”
    这点是他所好奇的，直至入职，官方都没有让他展现和测试任何一次能力。
    九月说道：“第一，官方有测谎的能力的变异者。”
    “第二，能力不是乱用的，如果你谎报能力，那么倒霉的只能是你自己，因为我们会按照能力去分配工作。”
    “第三，变异者的能力使用过多，会加重自身污染，毕竟所有变异者，其实都属于患有严重的污染病，只不过我们体内有抗体，能支撑自己成为变异者，保留理智，但这份抗体能撑多久，能否足够让你一路成为神嗣？还是在半途就当场暴毙，你敢赌吗？”
    “......”
    “所有变异者在白月城里都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污染源，所有一切失控的源体，还有能造成污染爆发的污染源。”
    “一日不除白月城的污染，堆积下来，只会让越来越多的普通人，感染上污染病。最坏的局面就是，白月城会再无普通人，到时候不是污染，就是疯子，还有变异者。”
    “白月城里所有人，都会染上污染病……”墨予想到这个画面，肯定跟地狱没什么两样。
    九月点头道：“唯有变异者才能对付污染源，保护好白月城，能留下一个看似正常的社会，居民也渐渐接受了‘污染病’这个设定，依靠镇静药物也可以阻止污染病爆发，官方也在不断的找突破口，摆脱现状。”
    “这是白月城从新历开始经过400多年，延续到今天的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