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当我是抹布么？抹布也有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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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陆拿到宋建萍准备的军文，找到姜愧后两人双骑即刻奔出军寨，由宋卫正安排老军卒带着他们穿过五羊边军血狼军寨开辟的君山秘密通道，穿过君山北麓高峰，小心走出君山山脉进入荒郡，由君山山脉南麓一路向东自南关进入五羊军关。
    “主子，这五羊关我们上次黑夜下倒没觉得，现在看着五羊关真不愧是夏族雄关啊。”间隔没多久，再次进入五羊关，姜愧感慨的说道。
    “是啊，夏族雄关，也当得起天下雄关。”上官陆现在满脑子都是靖王，心里想的都是如何能够见到那位左都督靖王，面对姜愧的感慨，显得有些随意的回复道。
    五羊关乃是夏族结全族之力，生生掘开君山山脉，以挖掘的山石建造了这座雄关，本意乃是利用君山守护夏族北境和北麓的夏族族人，只是多年的征战，现今北麓早无夏族族人，但五羊关却屹立至今，起到防护北境的效用。
    五羊关，都督府。
    “靖王，仅仅是户部员外郎的奏本，朝廷便下令就拘禁、调查于您，是不是太过儿戏了。”五羊都督营营正吕忘尘对靖王如此淡然面对被禁，从容应对中、左两军都督府监事的调查，感到很是奇怪。
    “半仙，此事看似简单，然则五羊变故不过是朝堂之争的延伸，启沣皇侄即位，根基不稳，有此乱象亦属正常，相信过段时间，我也要离开五羊关，回转京师了。”靖王饮着青灵茶，轻轻的说道。
    “不过半仙，你那武者行刺之策，筹划如何。”靖王有轻声问道。
    “左、中、右，三司及营中武者已经调集完毕枕戈待旦，只待他们齐集五羊变开始行事，这是名册。”营正吕忘尘吕半仙递上早就准备好的名册。
    靖王朱狄翻开名册，看着名册上一个个名字，五羊关各军抽调的武者精锐，靖王自当年京邑万里驰援五羊关，就一直为五羊关左都督，很多人的名字朱狄都很熟悉，只是见到上官陆、姜愧的名字也在名册上，有些吃惊，不过这神色上的异样只是刹那，瞬间便恢复过来，并未被吕营正察觉到。
    “这上官陆仅是入流武者，为何有资格进入其中。”朱狄放下茶盏，给自己续了茶水不动声色问道。
    吕忘尘对这上官陆早就有所听闻，临来见都督大人之前，也在军、文典二位大人那边请教过，但面对朱狄的问话，还是显得有些慌乱：“这、这，靖王，上官陆还有姜愧乃是左司节下的血狼卫荐上的，手持血狼卫卫正宋建萍的军文，他二人是自荐。”
    “奥，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计策行事吧，不过他们都是五羊的支柱，万不可有损，如果允许，启动五羊决议，把五羊铠给他们吧。”靖王朱狄丢过名册，缓缓说道。
    吕忘尘退了下去，从侧门出了都督府，回到五羊都督营。
    吕忘尘由靖王的提醒，毫不犹豫启动五羊决议，商议武者行刺一事，五羊决议乃是事关五羊生死大事，由五羊军关内存留的百战老卒商议决策，五羊决议的决定就算是五羊都督府与京城五军都督府都需要尊重，这是夏族贤亭赋予各戍边军关的特权。
    酉时，五羊边军营一偏房。
    房内有五十余人，五羊关边军营营正端坐上位，下方站立五羊边军各司、卫举荐而来的武者。
    “此次行事已获五羊决议允可，尔等自愿来此，行刺謌克中军，灭杀灰熊真神奴隶，破五羊危机困局。”吕忘尘看着眼前五十多名武者，沉声说道。
    “诸位不吝生死，边军不可无情，来人，将东西送上来。”吕忘尘说完，手捧盔甲的士卒鱼贯而入。
    “这是我五羊边关的五羊盔甲，赠于诸位。五羊关建造之时，掘开君山山脉获得五块巨大羊形奇石，锻造千套铠甲，此铠甲只赠五羊血战之士，几千年来征战不断，五羊关现存不多，今日我赠于诸位，愿旗开得胜。”吕忘尘亲手把一套套铠甲送到每一位武者的手上，只是在给上官陆时夹带了纸条。
    “亥时出关，何时行刺，如何行刺，皆由吴前辈定夺。你们每人甲前带有编号，便是此次行事的代号，皆以代号相称。”吕忘尘说完就径直离开了，亲自关上了房门，安排亲信军卒把守，严禁任何人打扰。
    “老夫便是此次行事的主事者，为一号，看清诸位甲前编号，老夫希望这编号从无断裂。”吴姓老者也就是一号说完，穿戴好盔甲就盘膝坐地入定不再言语，身旁得武者开始对屋内众人进行编队。
    其他的诸位也纷纷如此，上官陆与姜愧盘膝之后，上官陆躲在姜愧的背后拆开纸条看到：“五羊盔甲另有玄机，以内劲灌注内甲，可倍增铠甲防御之威。”上官陆看了纸条之后，这才细细查看五羊盔甲。
    五羊盔甲呈暗银色，铠甲看似是鱼鳞甲，但甲片之间却是白色软骨般的金石连接，铠甲上半部分紧紧贴在身上，却很是舒适，下身乃是甲裙，六片甲裙严密防护下身，甲子靴内部柔软，并不伤脚，头盔呈羊头状，下衬盔帘守护脖颈，五羊盔甲非金非石，隐隐还可见到盔甲有液体流动的感觉，触之柔软，仿似肉身般的触感。
    上官陆扣好膊肩甲，穿戴好五羊盔甲，整个人都藏在五羊铠甲内，缓缓抬动胳膊，并没有任何阻碍感，在护腕的位置，有软骨摩挲，上官陆调动内劲，还未到先天，不可外放的内劲，竟然真的可以通过软骨灌入铠甲，只是铠甲不管是内衬还是外甲均无任何异状，上官陆也不知防御是否可倍增。
    “亥时到，我等出发。”亥时一到吴性一号武者就出声说道。
    五十余人跟随一号离开他们所停留的房间，吕忘尘亲自打开五羊关偏侧洞门，送五羊边军死士武者出关。
    上官陆是三十六号，姜愧是九号，按照一号的吩咐，自十号以后，每五人划归单数一号指挥以此类推，上官陆三十六号归六号决定武者指挥，姜愧九号武者指挥序号五十一至五十五号武者。多出的五十六、五十七及十号成为斥候，划归一号指挥，出了五羊关，一路无话，一号带领大家小心潜行。
    “今晚就在此地，明日观战。”一号说完就径自入定不再言语。
    上官陆统属六号，随六号也入定之后等候一号的命令。
    卯时，因条件所迫，上官陆不能晨练武势，但习惯下还是不自觉的挥动双臂，能够在边军成为武者都不是懒惰之辈，周围大多数都是如此。
    “鞑子攻城孤注一掷，此次行刺意一举灭杀灰熊真神奴隶，破了鞑子得胆气保五羊关不失。”一号这才道出行刺真正目的，并且带领众人逐渐靠近两军战场。
    一号应该是非常熟悉周遭的地形，带着他们很快找到一个地方，用毡子覆盖在上面，上官陆等人的踪迹完全被掩盖。
    静静的趴附在地面上，秋老虎威力不容小觑，铠甲里已经满是汗水，五羊盔甲内衬完全浸湿，巳时鞑子出动灰熊真神奴隶攻关，真神奴隶的强大远远超出上官陆的想象。
    真神奴隶全身没有一处裸露在外，全部都在甲胄内，皮毡子缝制铁石片，头盔下的护颈帘整个披在肩膀上，面部还有箭挡，真的是全副武装。胯下坐骑是比马要低上许多但更加宽阔的兽，只是距离稍远无法看清。
    “他们胯下坐骑便是灰熊金毡部的图腾灰熊，是已经被灰熊鞑子驯服的草原灰熊，手中的兵刃乃是灰熊部落真神奴隶特有的熊牙弯刀，比鞑子普通弯刀更加厚重，弧度也更大一些，当然威力也更大。”一号不屑的说道。
    “真神奴隶跨下骑的就是真神，这还真是够讽刺。”上官陆内心暗自鄙视道。
    “真神奴隶披上甲胄，跨上灰熊，不惧刀箭，普通士卒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加上灰熊金毡所有真神奴隶，最低便是牙级勇士，也就相当于我夏族入流武者，至于相当于我族绝顶、先天武者的鹫和隼，数量稀少，不过也幸好这奴隶人数较少，此前被五羊杀了一次当前只有四十余人，就算是我们也只有等他们脱下甲胄行刺，一旦正面相对，只能以力成伤，甲胄非神兵不可破。”一号对这五十多人轻声解释道。
    接下来众人都只是默默的看着不断厮杀的五羊关战场，尽管心里火热，却也只能旁观。北关几万人的惨烈拼杀，敌我双方都在竭尽全力，都希望获得胜利，只是雄伟的五羊关是謌克鞑子永远无法逾越的屏障。
    时间缓缓流逝，夜色逐渐散落下来，白日还在征战的双方，都萎缩在各自的营地，舔舐伤口，积蓄力量再度来战。
    “二号与我入中军主帐袭杀中军主将万夫长，你等由三号统领，灭杀灰熊金毡真神奴隶，具体需谨遵各头领号令，不得迟误。”一号只是简短解说之后便召集前十位商议。
    “准备开始进入鞑子营地”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号对众人说道，说完就佝偻着身子，紧紧擦着土丘的脊背行走，五十余人紧随其后，像一条长龙游动在鞑子营地边缘。
    “默杀”一号的六人快速出击，謌克巡逻骑兵一支十人队被扭断脖颈，为了避免血腥味引来其他鞑子游骑的警觉，之后遇到的巡逻游骑全都依法炮制，卸下鞑子的毡子甲、圆毡盔套在身上，一号还找到牛油块，让众人轮流擦涂全身，一群人不管是外形还是气息完完全全就是謌克鞑子。
    上官陆看着一号的各种安排，伪装、袭杀、地形、行军、侦察，所有的一切都被上官陆看在眼里牢记于心，对应之前自己带铁蹄旗的两次突袭能够成功，真的是幸运的成份居多，若那时鞑子小心谨慎一点，战局的结果还真的是难以预料。
    就这样众人扮作謌克游骑回帐，没有引起丝毫警觉，十队扮作回帐游骑悄无声息的靠近灰熊真神奴隶的营帐，因为驯服的灰熊性情暴虐，也只有朝夕相伴的真神奴隶才可以安抚，所以他们营帐周围有大片空地以防万一，这也给行刺带来很大的麻烦。
    上官陆在六号身后，就在空地前徘徊，六人很是焦急，一旦时间过长便会被謌克警觉，行刺无疾而终众人在几万大军中能否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就在这时謌克的中军主账浓烟滚滚，夜袭的号角吹响，回荡在整个营帐。
    中军主帐遇袭，鞑子营地内顿时一片骚乱。
    “进”六号佯装援救中军，高举手中的謌克骑兵的银月弯刀，跑在空地上，冲向中军大帐方向，到达灰熊营帐边缘，一刀划开皮毡帐，六人迅速进入帐内，上官陆在最后，按照六号的吩咐，竖起帐内矮桌挡住划破的皮毡，延缓被发现的时间。
    六人按照既定的计划，负责三个营帐的真神奴隶鞑子，上官陆和三十七号一起进入一个营帐，发现里边这鞑子三个人已经有一个人在披甲戴胄，上官陆提起弯刀一个撩势就杀将上去，只是刀刃在甲片上擦起星光，对鞑子丝毫无伤，两人你来我往各势频出，上官陆用来伪装的皮毡子甲已经破烂不堪，这时三十七号已经解决了另外两名灰熊金毡真神奴隶，回身与上官陆一道战最后一位真神奴隶。
    这穿上甲胄的真神奴隶，刀枪不入，两人手中只是截获自謌克巡查游骑的弯刀，对那家伙无法造成任何伤害，只能把刀当棍棒使用，最终还是三十七号牵制，上官陆一刀打在头上，敲昏过去，两人立刻合力扭断他的脖颈。
    两人也累的不行，瘫坐在毡毯子上，彼此相视都笑了起来，“三六、三七”六号在账外轻喊了一声。
    “到”
    “计划有变，穿奴隶甲，上灰熊，前往中军主账，援救一号他们出来。”
    上官陆和三十七号一听也顾不得问为什么，抽出奴隶的甲胄、头盔套在自己的身上，将盔甲原本主人的血洒一些在盔甲上，身着双甲，看着有点不伦不类，但有这带血的奴隶甲，会更容易获得灰熊的认可。
    上官陆和三十七号相互帮衬穿上奴隶甲胄，换上奴隶的牙刀，更加厚重，刀尖的弧度也更平滑。因为不知道那帐篷内的三个坐骑是哪个，只能在灰熊圈厩里来回寻转，慢慢所有臃肿的奴隶都如上官陆一般乱转，所有前来默杀真身奴隶的五羊关死士全部都集结在这儿，找寻属于身上奴隶甲的灰熊坐骑。
    “姜叔，你没事吧。”上官陆看到一人身形酷似姜愧，试着喊了一声。
    “主子，我没事，你没事吧。”
    “没事，不是说我们只负责默杀真神奴隶吗？”
    “主子，一号、二号他们袭杀中军主账出现纰漏，被发现了，现在只有我们才能救他们，我们几个商议之后还是决定利用真神奴隶的身份援救他们。”
    “姜叔，这······”上官陆就感到有些疑惑。
    “主子，一号身份特殊，他乃是五羊关决议中一老资历军卒的唯一血脉，也是五羊关自己培养的人，绝对不能出事的，而且一号身上有五羊武者默杀之术，万万不可流落到鞑子手中。”
    “什么武者默杀之术，如此重要。”
    “主子，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姜愧也是听从三号的吩咐，了解的并不清楚。
    众人总算是都找到对应的灰熊，只是毕竟不是真正属于自己，还是很生疏，但其他的鞑子也看不出来啊，横冲直撞前往中军营帐。
    一个万夫长见到灰熊的真神奴隶到来，兴高采烈的过来行了礼，还未起身就被为首的三号一刀斩下头颅。
    “杀”
    三号到五号，六号到九号，从两侧开始屠杀，鞑子因为是在自己的营地，并没有战马，都是手持弯刀，甚至大多数连毡子甲都没有上身，完完全全就是被灰熊撞死、拍死的。上官陆最后实在是累的不行了，手中的牙刀已经举不起来，只能不停的拍打灰熊脑袋，指挥灰熊蛮横冲撞。
    “撤”众人总算是在鞑子中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救回一号和二号他们。
    一号已经被救下，只是情况却很不乐观，整个人趴在十号的背上，一号那边的五人护在左右，一只只灰熊开始结成圆阵，慢慢向五羊关移动。
    謌克鞑子的中军主将金账万夫长被刺身亡，整个鞑子失去主帅，六位万夫长来自六个部落，特别是灰熊部的万夫长，更是怒不可遏，只是各有各的利益诉求，无法达成统一，因此也只能出骑兵死死跟随，灰熊金毡万夫长愤怒不已，亲率本部青壮追杀，只是，灰熊的暴虐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一次冲杀折损千人，也没能突破灰熊结成的圆阵，最终也只能作罢，眼睁睁的看着行刺之人进入军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五羊关城关响起战鼓的声音，这是五羊关边军凯旋的战鼓，关门大开，步武卒方阵出关，速度并不快，步伐整齐、长矛直刺，在步武卒方阵的缓缓移动下，森列的杀气弥漫而出，骑兵军阵也紧随而出，马蹄铁与地面碰撞的声响，响彻整个战场，以灰熊金毡万夫长为首的謌克骑兵开始撤退。
    “死战边军、英灵永在、五羊神威、威震天下。”
    吕忘尘最先喊道，五羊关所有的军卒开始齐声高喊，伴随着军械兵器撞击地面的砰砰声，那声音直击人的心神，不由自主的跟着它的节奏跳动。
    “死战边军，五羊神威。”一号下了灰熊对吕忘尘行了战礼，低声吼叫。
    “死战边军，五羊神威。”
    ······
    回到五羊关，上官陆到了分拨的营房，躺下就睡了，实在是太困乏太累了，整个手腕都已经是红肿的了。
    謌克这边，中军主账内，因六位万夫长意见不合，迟迟没能形成决议，吵闹了半个多月，灰熊金毡万夫长几次统帅部落青壮攻打五羊关皆无功而返，自身也伤亡惨重，几次之后也不再出兵，龟缩在营帐内，等候灰熊酋长的命令，渐渐各部落酋长的命令到来，今年参加狩猎打垛的鞑子各部开始撤离，陆续回到自己部落，鞑子今年的打垛宣告结束，五羊关也算是度过今年的难关。
    上官陆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卯时，照例晨练之后，找回龙马和自己的五神双刃枪，就骑着马在五羊关内晃荡，几番想入都督府都被牙将阻拦，更是连通传都不行，接连几番相近办法始终无法进入都督府，更没能联系到靖王，迫于无奈下上官陆只能另寻它法。
    “主子，还是晚上吧，都督府戒备森严，现在想进去太难了。”
    “姜叔，现在都督府还是戒备森严，估计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是要夜探都督府。”上官陆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鞑子今年的打垛结束，五羊关的兵患消散，关内的边军军属，也开始三三两两开始出现在关内的街道上，往日金戈铁马跃马横戈的关内，开始有了人烟有了生气，逐渐恢复正常状态。
    “主子，你真得要这么多做吗？夜探都督府被抓到可是以细作论处，军监直接处斩。”姜愧对上官陆的疯狂感到吃惊，有些无法接受。
    “只有见到靖王才行啊，不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已经接到军文，我们只能在关内再停留三日，就需要返回血狼所。”
    上官陆嗖的一下，直接越过府墙，等到姜愧过来以后，按照两人这些时日打探到的情况，向靖王朱狄的住所行去。
    五羊军关都督府太大了，岗哨林立回廊曲折蜿蜒，不仅要躲避看守的军兵还要在夜色中寻找道路，走着走着两人就有点迷糊了。
    上官陆与姜愧在五羊左都督府迷路了。
    “主子，不行啊，要不打个巡逻的士卒问问。”
    “不行，那样必然会暴露我二人，走回去，到刚才的典房。”
    二人又转身原路返回，来到典房，只是已到深夜，典房内空无一人，显得很是空荡。
    “姜叔，找找典房有没有都督府的图册。”上官陆说着就和姜愧找了起来。
    都督府，靖王书房。
    “都督，两军监事大人已经出关返回京城了。”五羊军营营正吕忘尘在桌前说道。
    “报，有人进入都督府，身份不明，并未行凶，只是···。”就在这时，牙将禀报。
    “何人，鞑子已经败退，难道是不甘心？”吕忘尘很是吃惊，胆敢深夜进入都督府，必定有所持，瞬间戒备起来。
    “半仙，无须如此，来者可是二人。”靖王起身将吕忘尘的刀入鞘，对来禀的牙将问道。
    “是，一中一少，二人并未在府内行凶，只是在四处溜达，弟兄们见他们如此，便跟在他们后边，现在典房，我前来请示。”
    “差人带他们过来。”
    “半仙，你先回去吧，鞑子尚未完全撤离，五羊战事要紧。”牙将离去之后，靖王对着吕半仙轻声吩咐道。
    “末将告退！”
    少倾，上官陆和姜愧被牙将引入书房。
    “行了，去了头巾，又不是不知道是你。”靖王朱狄看着上官陆一身夜行衣，气恼的对上官陆说道。
    “靖王都知道了，这个、这个方便行事。”上官陆撤下头巾，露出脸庞，说话也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我不日便回京，你本就不是边军，就随我回去吧。”靖王说完就示意上官陆下去。
    上官陆却有点想不明白，自己不是血狼军所的所正嘛，怎么会不是边军呢？不过，既然靖王已经要返京，随他回去也无妨，自己到五羊关，本就是因为安玉的嘱托，现在离开五羊，返回京城，也可再见到安玉了，只是这半年的相处，突然离去，颇为怀念血狼弟兄，上官陆早已将自己视为边军血狼一员，一时间愁绪不断，难舍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