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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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红白先知和校花同桌约好了期中考试结束后去英语角，又开始享受起悠闲的高中生活来。
    作为一名资深码农，朱顾生也是蛮悲催的，他现在最想干的就是写几个病毒出来赚点快钱，最好是在熊猫烧香爆发之前招几个人成立个团队就更好了，到时候指望着丧心病狂的熊猫烧香一战成名。
    可现实是市一中是全封闭式教学，他每两周才有一次“出狱”的机会，一次也只有两天，他也没丧心病狂到自残装病来出校，那时候他更不自由，老爸老妈肯定守在他身边，谁让他家就他一个独苗。
    那个年代是谁敢多生就让谁下岗，全家喝西北风去。哪像十几年后允许二胎啊！
    无奈的朱顾生只好开始了化身红白先知的日常。
    日渐熟悉这个身份的朱顾生忽然发现这两天很多小蓝白们有点不正常。
    资深码农的逻辑型大脑稍一分析就找到了原因，期中考试的试题出完了。
    这速度……要是他朱顾生写代码有这么快就好了。
    消息是班主任老林放出来的，周三上课之前，他就扭着灵活的小腰，脚步轻快的走进教室，刚进来就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笑着公布了这则好消息。
    原话和当时的场景某红白先知还记得清楚。
    “化学题是我出的，不难……都是上课讲的，但肯定不是原题，所以各位就不要多想了，背题没用！抄倒是有用，你要能抄上然后不被抓！那就是本事，抄了不被抓就等于没抄！”
    结果正义么？有点蝙蝠侠黑暗骑士的味道，很合某红白先知的胃口，可接下来老林说的就让某红白先知脸都绿了。
    讲台上的老林假装咳嗽了一下，堆起谁都能看出来的假笑说道：“还有某位和我有过约定的朱同学……”
    能不能不提这事儿了？！某红白先知欲哭无泪，不就是在你课上多睡了一会儿么？至于这样打击报复么？
    某红白先知觉得自己牙花子有点疼，这是上火了？！压根没注意到校花同桌看向某红白直男的目光带着点同情。
    无论某红白先知再怎么不情愿，和老林这个约定算是定下来、就等着落实了。
    期中考试压在众多蓝白心头，像是雷雨天似的，干打雷让你知道要下雨了，就是没雨点，让你干着急。
    不过，周三下午第三节竟是体育课，时隔多年后，朱顾生终于迎来了体育课的再一次降临。
    小蓝白们一个个跟终于松了拴绳的小兽一般，撒起欢儿来了，上一节教语文的小丁老师刚喊了一句下课，几个后排的健壮蓝白就从后门抱着篮球冲了出去。
    就连女生都有点激动，弄得某红白直男有点奇怪，印象中这帮女生体育课也没什么可做的，一个个怎么这么开心？
    这就是某直男错怪各位小姐姐了，女生们有几个爱玩的就打打排球，大多数都是三五成群坐在树荫下或单杠上聊天，把八卦属性点满。
    朱顾生还在犹豫，就听到王国富叫他，“剩子！走啊！一会儿好场地都被占没了！”
    你这头“空中飞猪”！我这老胳膊老腿儿怎么跟你比？！朱顾生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也跟着向外跑。
    熟悉的操场，一个大铁笼围成了篮球场，永远都没有网的篮球筐，再次回到室外的体育场，某红白先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帅气还没两秒，一个篮球朝他飞来，啪唧！正好砸在他脸上，力道不轻。
    突然就被打断了装13……某红白心里被老林撺掇的一股火儿瞬间有点控制不住了，正要生气，忽地一阵风袭来，耳中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
    “喂！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某红白揉了揉眼睛一看，模模糊糊的看到面前是个穿3号球衣的小个儿。
    再一看，不得了！是个短发女孩儿！穿着宽松的“76人”球衣都显出了博大的胸怀！
    “76人”3号？艾弗森？她……好像是十九班的刘玉岑，06届出了名的篮球美少女，听说从小学开始就酷爱篮球了，打得也还不错。
    某红白的前世和她没什么交集，要不是他在那里感慨人生，也不会被这姑娘的篮球砸中了……
    不都是男生故意拿球砸女生么？某红白在大学里没少干这种事儿。可为什么现在受伤的总是他啊？
    还有，这眼睛怎么有种热热的感觉……某红白越揉眼睛越觉得热，很快悲催地明白了自己是被沙子迷了眼。
    “喂！你没事吧，怎么……还哭了？”篮球美少女声调挺高，说话实在太气人！
    某红白前世的高中生涯也就哭过一次好么？当然还是因为打篮球投丢了绝杀哭的……
    “你哪儿看到我哭了？！沙子迷了眼……”某红白生气了，揉着眼睛发现周围很快站了一圈人。
    “哦……哦……那你没事儿吧？”美少女又仰着头问。
    某红白刚想回答，就被旁边一个嚣张的声音堵了回去，“喂！岑哥，这小子谁啊？”
    “这小子不是七班那飞猪嘛？”又一个新的声音加入了进来。
    “飞猪是王国富，和我没关系！”某红白在心中大吼，其实他的表达能力很弱，越想说什么就越说不出来。
    “他是朱顾生，上老林课睡觉的那个！这次期中不考第一他们班体育课就没了……”
    “我靠！这公鸭嗓子，不是他的初中同学孔育森么？当了19班体委牛起来了啊！md，还初中校友呢，这么快就当叛徒了！”某红白在心中大骂，“谁嘴这么快，怎么才几天功夫都传到十九班去了？老子要是不拍他一板砖，老子就不姓朱！”
    “你就是那个朱顾生？上课睡觉，觉得化学题全都会做的那个？！”短发美少女竟然也知道，说话间捂着嘴笑出了声，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
    少女音调很高，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tm谁造的谣？”某红白这回是真气坏了，感觉一股火儿直冲脑门。
    怎么连一个外班女生都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这女生长得不错，小姐姐级别的，还会打篮球，更加分了好么？
    让他在一个漂亮小姐姐面前丢面子？！后世的他虽然没女友，但也从没在漂亮异性面前丢过脸！
    某红白先知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那怎么可能？上次月考第一就是我们十九班的，这回必须还是我们十九班的啊！这小子初中化学都没考过第一……”孔育森今天话格外多，一副彻底和老同学朱顾生割袍断义的样子。
    过去我还拿你当兄弟、朋友呢？做兄弟的就这么在背后捅刀是吧？某红白先知彻底忍不了了，直接揪住了老同学的衣服，“孔育森你tm吃错药啦？老子初中和你有仇是吧？”
    “靠！你tm骂谁呢？”怎么多人看着，尤其又漂亮女孩儿看着，孔育森也火了，扬起手照着朱顾生肩膀就捶了一拳。他初中四年可是一路打上来的。
    某红白先知上去就还了老同学一脚。
    “喂！你们别打啊！”
    让某红白先知没想到，这短发小姐姐竟然没躲，反而站在两人中间拉架，一手按住一个，把两人隔开，只是个子矮了些，右手拼命往上举也才到朱顾生胸口。
    就在这当口，王国富那小子看朱顾生半天没来，这边乱哄哄的，跑过来了，边跑边喊：“剩子你在干嘛呢？我们四打四，7个人就少你一个……”
    跑到近前看两边快要打起来了，两边还都是他初中同学，王国富直接瞪圆了眼睛，赶紧劝架：“都是同学，好好说……好好说……”
    控制住局面后，王国富又问道：“怎么了？剩子……”
    到底是初中一起混了四年，高中又同一个寝室的，关键时候位置站得稳，屁股做得正，某红白先知气儿消了点，三十多岁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也不再跟孔育森这小小蓝白一般见识。
    整了整衣领，示意没事了。
    另一边孔姓小蓝白也被人拉住，只是嘴上还不放过，喊着：“你tm给我等着！等篮球赛的！打死你！”
    重新理性化的某红白把双手背到身后，看了一眼还紧张兮兮的短发美少女，把深邃的目光投向了远方，微笑道：“在漂亮女孩儿面前说脏话多不好？！看来国都市的素质教育任重道远啊！”
    完全不管刚才就是他跟孔育森对骂的……
    配合一副杞人忧天、昂首远望的样子，某厚脸皮红白话音刚落，刚才还紧张得不行的短发美少女扑哧一声又笑出声来，朱顾生赫然发现这美少女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一道月牙，更可爱了。
    “你……你……”孔育森气到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有和我比一比的愿望，那我满足你……”某红白慢条斯理地微笑道，“篮球赛我们可以比比得分……期中考试我们可以比比化学……其中只要有一个我的分数比你低，我就叫你爸爸，要是我侥幸都比你高，你也不用管我叫爸爸，我以后见到你就叫你乖儿子，怎么样？”
    “你……”孔育森有点犹豫了，篮球这东西他不怕，可化学他怎么考也考不过朱顾生。
    见老同学犹豫，某红白先知大方地说道：“这样吧，只要你们十九班考了全学年化学第一名，也算，我也管你叫爸爸，怎么样？”
    很明显的挑衅行为！一群十九班的学生很不忿，喧闹起来。
    “行！以后你就当我龟儿子吧！”条件已经过于优厚，孔育森再不答应就没法在十九班做人了。
    “好，那就这样吧，大家都散了吧，一会儿老李就来了，让他看见了多不好，到时候罚我们练队列，对谁都不好！散了吧，散了吧……”
    “老李？”有些人还没反应过来。
    “教篮球的李建国李老师……行了，快散了吧……”
    一扭头，某红白又当起了和事佬，开始组织起秩序来。
    很快，大半男生都散了，某红白也准备离场。
    无意间一低头，某红白就看到了狐疑地看着他的短发美少女刘玉岑。
    “唉？你怎么不走？”
    刘玉岑正上下打量着某红白，听到某红白问，撅嘴道：“你就这么有信心？我班体委打球很厉害的！还有，上回我们十九班化学可考了学年第一名！”
    某红白微笑，“小丫头，等你长大些就明白了，赌这种事儿，靠的不是实力……”
    “那靠什么？运气？”
    某红白语重心长地教诲：“不……也不是运气……是人品！”
    “人品？”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的美少女愣住了，跟着重复了一句。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小孩子不要参合大人间的事儿，玩你的去……”
    话音刚落，刘玉岑就叉着小腰，气鼓鼓地问：“你说谁是小孩子？”
    某红白看了看美少女的个头和嫩到轻轻一捏就能出水的脸庞微笑，那表情就像是在反问“你说呢？”
    那瞧不起人的模样特别气人，尤其当事人还是有点小倔强的短发小美女。
    “那好！我也跟你赌！”
    “哦？你有什么可赌的？”
    “你……你要是得分比我班体委高然后……然后我们班也不是期中考化学的第一……我……我管你叫师父……”
    “就叫师父？没意思……”
    平白多了个小拖油瓶，某红白才没那么傻，他还有赚钱大业要干呢，没时间陪小屁孩儿过家家。
    “那……那你说怎么办？”美少女急了，小有规模的胸脯上下起伏。
    某红白还没答话，忽然注意到三五个女生不知怎么又围了上来，估计是美少女的闺蜜，来撑场子的。
    来自某红白的直觉，再不走麻烦会更多，就想赶紧挤出去，想不到美少女却不依，拉住他校服袖子，劈头盖脸地问：“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赌？”
    某红白大感头痛，只想早点脱身，有些不耐烦道：“以后输的那个必须听赢的那个，让对方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好！就这么定了！”短发美少女也不含糊，又瞪了一眼某红白，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失言，才带着几个小姐妹离开。
    临走前还吼了一句：“你输定了！”
    这小姑娘，胜负欲这么强的么？某红白暗自感叹。
    外人走光了，这一块儿场地上只剩下某红白和王国富，王国富忽然问道：“剩子，你说的人品是什么鬼？”
    “国富啊！兄弟我能认识你就是因为我人品好啊！”
    在国富呆滞的目光中，某红白去练投篮去了。
    王国富不知道，在前世，十九班这次期中考试在25个理科班里平均分排倒数第二，最高分才81，而全学年最高分是就是他考的，99分。
    扣的一分是卷面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