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自我怀疑
人们常说：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还有另一句话：狗最好的朋友是另一条狗。
无数人的真实经历向我们证明了这两个真理，包括且不限于：哈士奇「破坏之王」、萨摩耶「美波■海」、单身狗「我」……
咳咳，还有一系列变种就不再此赘述了。
西可与茜可眼前的正是一只可爱的狗狗，准确来说是一条金毛。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蹲在一面椭圆的落地镜旁。
歪歪脑袋，可可爱爱。盯着两女，商店中没有人觉得突兀出现的金毛犬有什么奇怪。
两人一狗所处的空间似乎正渐渐与外界脱离，人们的谈话声变得模糊而遥远。
而最先直面它的西可只觉无力动作。
幸运的是，在她们即将被脱出的最后一刻，金毛终于优哉游哉的离开了。
两人一同瘫软倒地，庆幸的时间放逐后续效果依然将她们与现实暂时隔离，不必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公告：一阶段开启：获取玩家资格。已进入最后阶段！」
「警告：猎犬出笼！」
……
哥特式的尖顶教堂中，现如今已近破败，四下散落的彩色玻璃在从窗外照射而进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石缝间钻出一抹翠绿，鸟儿们在歌唱，显现出另类的生机与美好。
在教堂中央，不再是木质的长椅，而是原木打造的长桌。高远的穹顶下，圣母玛利亚的大理石像注视着唯一在场的两位男性。
一白一黑，左边尽头的是身披白大褂的茅场晶彦；右边的是卫衣随身的都兰。
只是此刻他的状态并不算好，只是衣服上的破损便不下三处，嘴角溢出的血迹让他笑容显得有些怪异。
“茅场晶彦先生，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他的手臂置于桌面上，双手十指相扣着合握，说明了一切之后，他坦然的提出了合作。
“作为故事的起点，你不必担忧自己的安全和意识受到扭曲。而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但不包括诱惑。”对方的回答平静而稳定，给都兰的感觉仿若是无魂的人偶。然而名为‘茅场晶彦’的男人并非没有**和梦想，只是那个梦让他的灵魂飞得太远，太高。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愿醒来了。
纯粹的理想者——这就是都兰看到他的第一判断，而且已然言行一致的为之奉献半生。
‘这是「意志锁」？！’一进入到这位大BOSS的梦境中，都兰就被来了一次万剑穿心，要不是容器的底子撑着早完球了！
这还是茅场自己没有攻击**的情况。
“我当然明白我的话很难取得你的信任……”都兰沉思，给出了诚意：“我就以我本身作为担保如何。”
“反正这次的玩家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我们就来玩得大一点如何？”他发出邀请。
——对着理想者。
良久的沉默后，茅场起身绕过长桌走近中央，都兰也摘下了兜帽，散去了笼罩周身的「梦境精华」，露出隐藏在其后的面庞。
两人在圣母像下握手，结下契约。
“我梦想着那座漂浮的城堡。”
“我想要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
“每一个虚拟形象背后，都有一个精力旺盛且勇于冒险的人类，他们除了惊喜什么都不期待。”——《栖息地》。这是1986年卢卡斯影业(LucasfilmGames)开创***作品《栖息地》的宣传视频解说词。
依然还是在这个残破教堂中，茅场的白大褂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都兰自囚于此地。
他把那把漆造的古董椅拉到了窗边，借着窗外的光线读着手中的游戏杂志。
把杂志盖在自己的脸上，向后伸展着自己的身体。木椅的两腿翘起，在他控制下保持着平衡，在失控与安全的界限之间来回摆荡。
自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在思考一件事，他能做什么？
最后，他选择接触茅场晶彦。
然而，对于这一切茅场晶彦，那座漂浮城堡的创造者在得知这一切时，一定有那么一刻是生气的吧！
而都兰，其实与高高在上的「疯狂游戏」主办方并无区别。
然而，他依然要与都兰合作，因为这就是反抗——微不足道的反抗，向着风车冲锋的堂吉诃德！
——比那还要可笑。
至少那个骑着一匹老马的骑士至死依然拥有梦想，而这个男人的梦想却被践踏了。
“抱歉，真的很抱歉……”细弱蚊蚋的声带震动发出的话语被掩埋在此时此地。
——这是始终压抑在他心中的愧疚。
“我的玛利亚，我向你忏悔，我不求宽恕，只是祝福他能完成自己的梦想。”
教堂的台阶上，青苔点点，圣母像沉默不语。
……
三天时间转眼而过，都兰因为已经应契约的内容要求自囚于梦境教堂，应该算是最闲的游戏玩家。
而其他玩家可以说是已经打翻天了，当然因为‘犬’的存在，这些冲突大多发生在口头冲突上。
倒是一时之间，被投放在世界各地的玩家涌进13区的奇景很让普通人们惊奇。
不过在看到他们重金购取游戏设备的举动后，也只是把这当成了游戏发烧友们的狂欢。
诸如此类。
骑士可可带着一帮拖油瓶，硬是找到了一个隐藏任务：cosplay宣传，奖励就是游戏资格。
也算是歪打正着，毕竟穿着骑士甲穿街转巷的人还是挺少见的。在秋叶原这种地方，‘道具’的专业程度反而更引人瞩目了。
虽然就算是没有这种机缘，商务女涵若也会把玩家资格送到她手上。
除去金弹战术的收购策略，玩家们也都是手段尽出，如果不是时间有限，拍卖会估计都会搞出来。
就算是这样，玩家之间交易的中介人也已经出现了。
就这样，初期大家之间的氛围还算友好，至少没有‘杀人魔’之类的家伙出现，大家也算是打了个照面。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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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戏开测的前一天晚上，游戏中央服务器的控制中心内，已是寂静无声。
地面与鞋底碰撞的熟悉声音在通道内回响，唯一检查设施运行情况的神代凛子一如既往的回身，将目光投向房间的入口处。
也同样再次见到了这个才华横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