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神秘的幕后黑手

　　回到驻地，漆雕仁德又是耷拉着脑袋。梁睿兰见他出师不利不愿再去添堵。而姬天扬则是火爆的人民警察，径直冲过去问道：“仁哥，怎么样了？”
　　漆雕仁德只能将刚才所发生的陈述一遍。曹迪鲲怫然不悦，破口大骂：“他娘的，真不是摆明了一直在捉弄我们吗？老子要是抓住了他，定将他关个十年八年以解心头之恨。”
　　梁睿兰说道：“咱们赶紧寻找当年的油墨配方吧？”姬天扬怒道：“现在报纸都找不到，油墨又有何用？”梁睿兰心平气和道：“现在在此赌气也没有意义呀，既然那人说会奉还，我觉得他一定会信守承诺。那么眼下咱们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做。”
　　杨林森被人拿了短处，心里空落落的。他担心要是漆雕仁德前去告状，那么这事就难办了。于是，随时关注着漆雕仁德的一举一动。漆雕仁德有所察觉，心想不如以此为借口，要他办好接下来的事情，遂问道：“杨叔可能知道当年油墨的配方？”
　　杨林森见他有所求，便喜笑颜开道：“知道，知道。当年《华阳都市报》的主编是我表哥刘济棠，也是牛老爷子的忠实粉丝。表哥长我一轮，现在已经退休在家，以他对《华阳都市报》的热衷应该知道里面的细枝末节。”
　　一行人随即登门拜访刘济棠，耳顺之年的他倒是有些儒雅风范，不愧是从事文字工作的。《华阳都市报》本就是地方性小刊物知道的人十分稀少，时过境迁，特意提及之人更是寥寥无几。今日竟然有人专程上门提及，刘老头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讲述当年创刊如何艰难，发展时的困苦，仿佛一下子将他拉回了那个激情的岁月。众人无奈，只能听他口若悬河的陈述，许久才礼貌性的插上一句。讲到兴起之时，刘老头不禁拍案叫绝，一展当年的风采。
　　梁睿兰善于与人交际，总能主动的去引导对方的思维。刘老头讲到兴起了，她跟着一起拍案叫绝，然后发问道：“不知道为何花了这么多心血的报纸为何突然停刊了？”刘济棠由喜转瞋，半晌才启齿道：“唉，时代需要。我们必须遵循时代发展的需要，就像现在的电子产品推陈出新，我们已经被时代所淘汰了。”梁睿兰说道：“刘叔不要悲伤吗，你们可都是为祖国四个现代化建设流过汗，出过力的。新中国成立之初，百废待兴。在党中央***的号召下，全国各族人民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集中力量办大事。我可是挺羡慕那个纯真的年代，人们脑海里只有四个现代化建设，纯粹的很。”刘老头原本悲伤的情绪又被调动了，猛拍大腿道：“那是，那是。那是一个火热的年代，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愣是勒紧裤腰带还了苏联老大哥的债，还搞出了原子弹和氢弹，着实创造了不少人间奇迹。”梁睿兰顺势问道：“刘叔，那您也跟我们具体讲讲你们当年又是搞出了一点啥特色吗？”刘济棠激情高涨，唾沫横飞，激情满怀，说道：“还真有，那个看似简单的油墨印刷愣是被我们搞出了一个全省的奖项。我们的油墨印刷那可是有绝活的，不仅印刷清晰，而且可以让字迹和图案有了生命力。”梁睿兰瞪大眼睛，好奇道：“刘叔，此话怎讲？”刘济棠笑道：“小妮子，这个你们就知道了吧。你们年轻人玩这些电子产品那可是溜得很，但是当年条件有限。我们只能在这些普通的油墨技术上玩出点新花样。比方说，有些敏感字不能通知审核，那么我们就让在政审之时消失，但又不影响整个版面。政审通过之后，报纸到了大众手中，有些字又鲜活的出现了。”
　　杨林森也感到好奇，便问道：“你们这不是在耍小聪明吗，就不怕被处罚。”刘济棠说道：“为了生存，没办法。报纸太正统了，咱们比不过那些大报社，不打点擦边球咱们怎么博人眼球吗。即便被拿住了，我们还是有办法让那些敏感字体自动消失的。”梁睿兰问道：“刘叔，那您可还记得1973年12月24日报纸上有刊登过一则‘著名学者猥亵女生’的花边新闻吗？”刘济棠说道：“太久了，记不住了。”漆雕仁德说道：“那篇报导上的学者图片便是被你们动了小心思的。”刘济棠笑道：“这种事情一年总有那么几回，所以也记不太清楚了。”梁睿兰说道：“那你还记得当年搞油墨印刷的师傅是谁吗？他应该知道呀。”刘济棠说道：“此人叫做曾义鸿，与我年纪相仿，跟我关系还不错。但是最近身体抱恙，一直在家养病。”梁睿兰问道：“他手中可有当年油墨的配方？”刘济棠说道：“有，有，有，这些奇闻轶事都是由他亲自操办，当年他可是报社的大红人。”
　　吃过中饭，众人又在刘济棠的引领下来到曾义鸿家中。曾义鸿早年因为一身好手艺，日子还算过的宽裕，但是随着电子设备的不断推陈出新。他们就种手艺人的生活开始变得拮据。加之子孙不孝，晚年的他着实有些凄惨。
　　此刻，他正卧病在床，外出的两个儿子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回来照料的。唯有老伴成天陪在身边照料着。见到老友前来，他的精神头可算是好点了。刘济棠说明了来意。
　　曾义鸿倍感诧异，问道：“刘主编，你刚才不是差人来问过此事了吗？”刘济棠愕然，问道：“我什么时候差人来问过了。”曾义鸿说道：“刚才有两位年轻人提了一些补品说是刘主编您的的侄儿，并且谎称他们也是从事报业工作。听闻了我的油墨技术不错便托刘主编打了电话给我并想得到当年的配方。他们想在此基础上改良，想传承这些古老的技法。我觉得这事便把配方给了他们，并口授了一些诀窍。”
　　众人听后，顿时愕然，总有人比他们捷足先登。刘济棠随即问道：“我什么时候给你打过电话。”曾义鸿说道：“半个小时之前。您的声音我还是听的出来，怎么难道是我老眼昏花了。”刘济棠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两个侄儿，还要来找你要配方。这么大的事情，我必定会登门拜访的。”
　　曾义鸿气血攻心，差点晕过去，缓了一阵才恢复过来。刘济棠说道：“罢了，罢了。配方在你脑海里吧，赶紧写出来吧。”
　　曾义鸿刚要准备誊写，电话铃声响了，是二儿子打来的。曾义鸿越听情绪越激动。清官难断家务事，众人又不便劝解，只能默默的回避。曾义鸿骂骂咧咧道：“养了两个白眼狼，不关心我的病情就算了，开口就只知道要钱。”
　　曾义鸿盛怒之下竟然将手机砸的稀巴烂。看来，这是气到了极点才会如此，否则家丑不可能如此外扬。岂料，他竟然一口血直冲喉咙喷射出来，然后竟然倚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众人无不愕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漆雕仁德急忙主动向前探查情况，结果没了生命体征。漆雕仁德急忙撩开他前胸的衣物，只见一颗红点赫然出现。他哑口无言，只能选择沉默。众人捐赠了一些钱给曾义鸿的老伴料理后事便回到了驻地，个个跟霜打了似的，彻底蔫了。
　　梁睿兰也忍不住紧捏粉拳砸向被窝，怒道：“一步步抢先，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真相，看来这条线索有些价值。”
　　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引发了接二连三的怪事，众人深感此事背后隐藏了巨大的阴谋。休整一晚之后，众人只能怏怏的回到云南。到达云南的当日，众人吃过晚餐便急匆匆的往魑魅市场赶。
　　到达老爷子的农家小院时已过零点。蒋犇早早的在外迎候了。众人忧心忡忡，不知如何启齿。
　　蒋犇却抢先说道：“你们请先到偏厅喝茶。老爷子正在忙事，说是知道你们今晚回来，要你们先在此恭候，天亮之前必定有惊喜。”
　　众人愕然，不知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交寅时，众人有些犯困了，便在椅子上打盹。忽然，正厅的老爷子喊道：“成了，成了。”
　　蒋犇一直在等待此刻，听到老爷子发话，竟然开心的像个得了奖的孩子，高声喊道：“成了，成了，你们的事情成了。”
　　众人愕然，此次出差可谓铩羽而归，为何老爷子在此却把事情给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