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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泥人

诡异消失的考古队 X初见阳光 4276 Aug 6, 2021 2:06:33 AM

  漆雕仁德走近一看,那团黑影居然是个泥人,更诧异的是,那尊泥人被捏的栩栩如生,竟是他本尊。他的飞刀和石块悉数散落在泥人身上。他喃喃自语道:好端端的,这里怎么会放置一尊泥人。
  “你他妈的傻逼,打的俺痛死了。”
  一个纯正的东北口音传入漆雕仁德的耳朵里,他登时感觉自己快要炸了,急忙转身环顾四周。
  “你个大傻帽看哪嘞,说的纵是你。”
  漆雕仁德听到话音的同时还感觉自己脑袋被轻轻碰了一下。他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尊泥人在活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
  “你揉个啥,你个土老帽。”
  此时此刻,漆雕仁德终于坚信开口说话的就是那个泥人。他痴痴的望着泥人,足足呆了两分钟左右。
  “别看俺,俺害羞。”
  漆雕仁德舌桥不下,竟然一时语塞。许久,才启齿道:“你是何方妖物?”
  “你四不四傻呀,你个土老帽。这里是俺的家,你私闯民宅,俺还没跟你计较嘞。你居然说俺是妖物,简直是侮辱俺。俺要是能动,早就揍你了。”
  漆雕仁德定睛细看了许久,只见泥人的上下嘴唇一张一合,甚是滑稽。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笑意。于雾气巄嵷,怪石嵯峨处出现一尊会说话的泥人,这事让人不寒而栗。
  他问道:“你到底是啥玩意?在这里多久了?”
  泥人答道:“俺在这里不吃不喝少说也有一千年了。”
  他说道:“你逗我玩嘞?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泥人答道:“俺可冒心思骗你。俺身为这座大墓守护神一直恪尽职守,这点岂容他人置喙。”
  漆雕仁德忍俊不禁,却又不敢发声,脸瞬间涨红。调整情绪后继而又道:“且不论你是个什么妖,为何长的跟我一模一样。身高,体型,五官,唯一不同的就是声音。”
  泥人道:“俺怎么知道?一千年前,俺就被造出来了。那个时候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不知道在哪?为啥讲俺像你,怎么不是你像俺。”
  漆雕仁德一边跟泥人说话,一边睥睨四周。他想知道幕后使者到底是谁。如此荒诞之事,他到现在还感觉身处梦境。身旁雾气太重,根本看不清,他有些绝望。在此处与一尊泥人插科打诨,浪费的是自己的时间。
  “喂,跟俺聊天。一千年了,终于等到一个人走过奈何桥。这么好的机会,俺可不会放过。”
  漆雕仁德怒道:“可是我没心思跟你在此处瞎扯。快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泥人居然一副哭腔道:“你,你欺负俺。”漆雕仁德哭笑不得,定定神怒道:“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何不以真容示人。”泥人道:“俺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俺。”
  漆雕仁德怒不可遏,拿出匕首朝泥人刺去。泥人居然很配合道:“啊,啊,啊,俺要死了。”他恢复了理智,心里寻思着:这厮到底是个泥人,怎会有痛楚,自己只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他席地而坐,以便彻底静心。泥人却像是故意挑事,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吗?到了我的地盘又不跟俺聊天。”漆雕仁德差点被激怒,瞬间又恢复了冷静。
  片刻过后,只见漆雕仁德竟然开始闭目养神。他说道:“你要我跟你聊天,可是咱们该聊些什么呢?”
  泥人惊讶道:“你嘴巴都没有动,怎么跟我说话的。”漆雕仁德继续闭目养神,嘴巴的确没有一丝蠕动,声音却雄浑而富有磁性:“这事无需你管。”泥人道:“哦,哦,我知道了,你居然会腹语。”他怒道:“我说过,这事与你无关。你要我跟你唠嗑,我跟你唠便是。”泥人道:“这还差不多,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好歹比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要大许多。”漆雕仁德差点笑出声,依旧满脸胀的通红。
  忽然,他张口呼出一口强大的气流。原来他是故意为之,以便分散敌人注意力,继而故技重施,想借此来识破敌人的藏身之处。然而,这一招并未凑效。他闭目眼神就是为了集中精神探测敌人的隐匿之处。
  泥人到:“破解千年古咒的人果然有两把刷子。”漆雕仁德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朝其他几个方向吹出强大的气流,然后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泥人突然发问道:“这招‘蝠王探路’已经失传许久,为何你会这门神技。”漆雕仁德没有理会泥人,而是继续吹气探查敌人的虚实,却是一无所获。他反问道:“你到底是谁?‘蝠王探路’既然已经失传许久,为何你会知道?”泥人道:“俺活了一千年,难道是白活的吗?”漆雕仁德强敛怒意,和颜悦色道:“既然阁下不肯透露半点信息,我只好告辞了。”
  言毕,他拱手作揖后离开了。雾气甚浓,他几乎是摸瞎前行。此处地势坑洼,脚下面积约莫一个足球场大小。漆雕仁德深一脚浅一脚的好不容易挪出十米开外,忽然感觉前方有一团黑影。他手捏飞刀随时准备射出。黑影若隐若现,他不敢确定是否真实存在更不敢掉以轻心,飞刀嗖的一下就朝黑影飞去。
  “哎呦,我的妈呀,你还嫌俺身上的洞洞不够多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撩拨了他的神经,随口怒骂道:“这是怎么回事?是我又回到了原地,还是这厮能够移动。”
  泥人道:“喂,喂,喂,过来把你的飞刀拿走,俺知道你的飞刀神技了得,可是对俺来说没有一点用。你还是拿走吧,好歹它也是块破铜烂铁。”漆雕仁德哭笑不得,这尊泥人在此行动自如,自己的行迹被他掌握的一清二楚。他越发感觉自己像是在如来佛手掌心翻筋斗的孙猴子。
  泥人道:“喂,喂,喂,别想了,赶紧把你的破铜烂铁从俺的身体里取走。”漆雕仁德登时感觉脸上一阵灼烧,这是被无情的羞辱后产生的。他走近泥人伸手把飞刀取了出来。泥人宽慰道:“怎么啦?就这点下挫折把你给打败了。难怪看你刚从桥下走下来的时,原本该异常坚毅的眼神里充满了些许动摇。”
  漆雕仁德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嘀咕着:此人到底是谁?躲在幕后既然这般利害。我从桥上俯瞰,眼前除了雾气巄嵷,怪石嵯峨再无其他景致,为何这厮居然能将我看的一清二楚,更可怕是眼神所透露出的信息都能读取的如此精确,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泥人继续插科打诨道:“喂,小伙在过来跟俺唠唠嗑。”漆雕仁德只能暂表屈服,和颜悦色道:“阁下阅人之术的确令人佩服。但是阁下觉得我此时此刻还有心情跟你唠嗑吗?”泥人继续宽慰道:“小伙子,既来之则安心。再说了,相识便是缘分。你我既能在此处相遇,而且困扰了我一千年的问题今天终于有了答案,这得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呀。”漆雕仁德问道:“什么问题?”泥人道:“我到底长的啥模样。我今个算是看清了,原来我这么英俊。”
  漆雕仁德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同时,一个问题瞬间划过脑海:泥人为何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这难道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之,此人又会是谁。难道是豫让会的人故意为之。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又是什么手段能够让泥人开口说话?
  泥人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与他的思想几乎同步。没等他想完,泥人又开口道:“别想那么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长的像你。我不是任何门派的人,我生存的意义就是要守护墓主人,防止坏人破坏他的陵寝。你不是坏人,所以你大不必介怀。俺是这里的主人,唯一的喜好就是找人唠嗑。你要是把俺唠的高兴,兴许我就会告诉你怎么走出这个迷雾阵。”漆雕仁德诧异道:“迷雾阵?”泥人笑道:“俺就是看着这里浓雾弥漫才想出这么一个名字的。”漆雕仁德追问道:“你可知道这个阵法有何玄妙之处?”泥人道:“有啥玄妙,有啥玄妙。”泥人故作姿态思考片刻,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有嘴唇有细微蠕动,继而又惊呼道:“俺知道了,俺知道了。这个迷雾阵的玄妙之处就是雾大。”
  言毕,泥人居然放声大笑。漆雕仁德快要被气炸了,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忍努力跟着赔笑,心里却嘀咕着:真他妈的晦气,自从进入这座大墓以来,诸多闳大不经之事都让自己给碰上了,一桩桩一件件没落下一件。即便如此,也绝对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得想办法自救。
  他收敛笑容,问道:“泥人大哥,你呆在此处已有上千年,难道就一直在这块平地上活动,再也没有去过他处。”
  泥人却是一副哭腔,道:“别说了,还不是怪你。之前有冯氏三兄弟陪我,现在倒好,他们三个都惨死在奈何桥上。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烧死。这种心情你当然无法理解。秦淏唯你马首是瞻,事事都替你考虑。你倒好,居然手刃了自己的兄弟。你良心何在?”
  漆雕仁德的脸顿时刷的红似猪肝,喃喃自语道:“这厮还真是不好对付,本想旁敲侧击获取些许信息,没想到反被他将了一军。”
  接着,泥人哭的愈发厉害,还不停抽搐。漆雕仁德感觉头皮发麻,却只能强忍怒火道:“喂,喂,喂,我错了还不行吗?”泥人哭泣道:“冯氏三兄弟死了,你必须留下来陪俺唠嗑,否则俺也不活了。”
  漆雕仁德郁闷到了极点,却又无法发泄,一声大吼响彻大墓。泥人转泣为惊,怒道:“哎呦,妈啊,你想吓死我吗。”漆雕仁德捶胸顿足,以此来发泄内心压抑的情绪。他再次席地而坐,调气呼吸默念《地藏经》。
  泥人像是故意为之,不停的在一旁挑拨。漆雕仁德强行镇定,好不容易才进入忘我的境界,嘴里不停的念叨《地藏经》。
  忽然,泥人大叫道:“蛊虫,蛊虫,大兄弟,小心蛊虫。”漆雕仁德并未理睬,依旧盘膝而坐,嘴里不停念经。泥人急的差点跳起来,大叫道:“蛊虫,蛊虫,蛊虫。”
  他把分贝调到最大,漆雕仁德感觉耳膜都快刺破了,便睁眼看了一下。哪来蛊虫,分明就是几只普通飞蛾。泥人顿时仰天大笑。漆雕仁德这次淡定了许多,内心已是翻江倒海,脸上依旧和颜悦色。
  他笑道:“泥人兄,你笑了我就开心了。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之前是我冒昧了,一心想着怎么出去。现在我才醒悟,应该客随主便才对。”泥人竟然一时语塞。他继续笑道:“泥人兄,接下来咱们该唠些什么?”泥人想了许久才说道:“罢了,罢了,大兄弟如此心胸,俺深表佩服。这样吧,你继续打坐,我不打扰你思考了。”漆雕仁德完全摸不透他的秉性,故意说道:“别呀,你不是最喜欢唠嗑了吗?咱们还是继续唠嗑吧。”泥人居然有些扭捏,道:“别,别,怪不好意思的。俺发誓绝不再打扰你。”
  果真,泥人真的成了泥人,许久都不见有任何响动。漆雕仁德十分纳闷:泥人到底怎么啦?难道真的成了泥人,还是故作姿态。
  他想趁机开溜,可是泥人似乎能够感应他的思想,没等他迈开步子,就说道:“小兄弟,别想着开溜呀。”
  漆雕仁德愕然,目瞪口呆的望着泥人,半晌憋不出一个字来。泥人继而又说道:“别想了,赶紧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我是个泥人,没脑子,帮不了你的忙。”
  漆雕仁德哑口无言,只能再次盘膝而坐。这是他唯一的选择,敌明我暗,保全自己是上上之策。
  这次,他彻底静心了,从头至尾潜心默念《地藏经》。可能是由于彻底放松,漆雕仁德虽然紧闭双眼对周围的一切却是了如指掌。忽然,他感觉身旁有些异动,遂睁眼看到,登时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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