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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斗鸡

诡异消失的考古队 X初见阳光 3570 Aug 6, 2021 2:06:33 AM

    屠端的嘴巴缓缓张开,一条蛇信子从口中吞出。漆雕仁德瞠目结舌。屠端身上的皮肤开始变化。一道道蟒纹浮现,如此下去,恐怕眼前的屠端会变成一条巨蟒。正当三人惊愕之际,眼前忽然发黑,继而失去知觉晕死过去。
    漆雕仁德最先醒来,揉揉眼睛看了周围的环境,黑黢黢的,虫鸣声不绝于耳,一轮弯月高悬头顶。他打开手电查看了周围的环境,此刻三人横躺在荒郊野外,刚才的事情如梦一般虚无缥缈。一旁的红皮笔记本是唯一能够证明刚才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证据,而非梦境。他摇醒其他二人。
    胡子君下意识往漆雕仁德怀里钻,口中念道:“蛇妖,蛇妖。”漆雕仁德双手张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那只不过是一场梦。”梁睿兰捶捶头部,问道:“真是一场梦吗,太可怕了。”漆雕仁德安慰道:“只是一场梦而已。”其实,他心中也是十万个为什么。
    胡子君不想再让梁睿兰误会,情绪稍微稳定,便推开漆雕仁德,问道:“我们不是在秦灵公的大墓中吗,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漆雕仁德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发现趴在这里了。”梁睿兰看看表,已是凌晨四点。漆雕仁德说道:“这个时间点不宜轻举妄动,咱们还是原地休息吧,待到天明时再做打算。”
    漆雕仁德负责守夜,两位女生安详睡去。清晨,三人随便吃些干粮便来到笔记本上记载的半山腰处找寻公鸡。此处果然住着一户人家,土砖瓦房,高墙小院,算不上气派,独处在深山之中,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漆雕仁德敲门三声,屋内无人响应,遂高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屋内仍是无人应答。梁睿兰道:“推门试试。”
    漆雕仁德尝试推门,手刚发力,大门应声而开。漆雕仁德说道:“住在深山之中挺好,昼也可不闭户。”梁睿兰道:“瞧这院落,估计这家子也没什么特别值钱的,路过的讨碗水喝,自行解决,也算是一桩美事。”
    漆雕仁德迈开步伐跨过门槛正欲进去,突然一条黑影袭面而来。他反应极快,瞬间躲开,同时伸手抓住那条黑影往地上猛甩。三人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面色铁青,原来那条黑影是条毒蛇。漆雕仁德连忙缩脚,探头看了看院内的情况,只见里面搭满了架子。架子上爬满了各种藤蔓。
    刚才的一幕让他心有余悸,不敢轻举妄动。只见他右手一甩,一只麻雀顿时落地。他抽出飞刀,将麻雀扔进院子内。俄顷,数十条毒蛇吐出信子将麻雀团团包围。三人顿时面如土色,漆雕仁德庆幸自己眼疾手快,躲过一劫。
    突然,胡子君再次窜到漆雕仁德怀里。梁睿兰生了醋意,说道:“哎呦喂,怎么着呢,都抱上瘾了。”漆雕仁德问道:“怎么啦?”胡子君指着地上道:“蝎子,有蝎子。”
    原来刚才一只蝎子从门楣上掉下来,几乎贴着她的脸,所以她吓得惊慌失措,条件反射般钻入漆雕仁德怀中寻求安全感。
    漆雕仁德抬头望去,门楣上不仅有蝎子还爬了几只蜘蛛。看样子,那家伙绝非善茬。他心里寻思着:这座院子满是毒虫,难道有人住吗。他再次高声喊道:“有人吗?”仍是无人应答。
    胡子君道:“这种道听途说的事情会不会靠不住呀。”漆雕仁德说道:“这叫经验,凡事不会空穴来风,比起墓室中的危险这点小小的考验算什么。”
    言毕,他右手一挥,一条毒蛇登时毙命,说道:“唉,只可惜翔竜神剑被黑店收了,不然这些小虫子算得了什么。”梁睿兰说道:“上火把。”
    三人分别手持火把背靠背迈进院子。毒虫忌惮火把,不敢轻易靠近,却将三人团团围住。靠近内堂大门时,两条大蟒从左右窜出,昂首吐信,像是两大护法似的看守院子。
    院内毒虫太多,三人不敢轻举妄动。其他毒虫纷纷向大蟒靠拢,似乎在等待发号施令。左侧大蟒蓄势待发,箭一般的窜起来,其他毒虫纷纷跟过来。漆雕仁德右手挥舞火把将大蟒挡开,其他小喽啰见大王势利,纷纷不敢向前。那条大蟒吃了亏,不敢轻易进攻,不停在身边游走。
    此时,大门开了,走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小男孩光着上半身,睡眼惺忪,说道:“是谁私闯民宅也不通知一声,太没礼貌了。”漆雕仁德说道:“我的嗓子都喊破了,你却不应答,还让这些毒物出来迎宾,太不厚道了。”胡子君道:“你爸呢?”小男孩果断答道:“我没爸。”漆雕仁德说道:“那你妈呢?”小男孩十分干脆道:“没妈。”梁睿兰道:“难道这屋就住你一人,再无其他亲戚。”小男孩点了点头,道:“对呀,这屋就我一人呀。”
    三人开始发憷,漆雕仁德说道:“就你一个人住,难道天天和这些毒虫为伍吗?”小男孩道:“有何不可?”
    说罢,他弯下腰摸了摸那条受伤的大蟒。大蟒十分温驯的爬到他跟前,吐信蹭到他的脸上。小男孩道:“别调皮了,赶紧回去养伤吧。”那条大蟒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迅速爬走了。紧接着,小孩子又道:“都散了吧。”那些毒虫纷纷隐蔽在藤蔓中。
    小男孩转身走进屋内,说道:“小花跟我进来。”另外一条大蟒爬进屋内。三人顿时哑口无言。男孩又道:“你们不是有事找我吗,傻站在外面干嘛?”
    屋内的陈设十分简陋,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家具都是木质的,看来是就地取材。漆雕仁德心道:这个屁大的小孩独居于此难道一点都不怕,难道这些家具都是他一人所为。
    小男孩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是十万个为什么?你们坐下,我来一一答疑。”
    小男孩少年老成,三人的确诧异。小男孩拿出一包香烟替了一根给漆雕仁德,自己点上一根,说道:“我今年六岁,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打我记事起就是孤身一人,每日与这些毒虫相伴。我无父无母,八成就跟那孙猴子是一个祖先都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可没那个福气。我是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当家了。这些简易的家具都是我一手操办,你们不相信吧,其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但是我就是做到了。以上所言,句句属实。说吧,你们来此的目的。”
    三人面面相觑,眼前这个六岁的小男孩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成人风范。漆雕仁德说道:“小兄弟,请问你叫什么?”小男孩道:“叫什么,什么意思?”漆雕仁德说道:“就是名字,一个人的记号。比方说我叫漆雕仁德。”小男孩道:“没有,别人都叫我野孩子。”
    小男孩的遭遇勾起了漆雕仁德情感上的共鸣。他原本以为自己很可怜,现在想来,比起眼前这个小男孩,他小时候受过的那些苦简直是微不足道,思量再三,决定给他起个名字。
    小男孩听到可以有名字,顿时欣喜不已。梁睿兰说道:“你姓啥嘞?”小男孩道:“这样吧,这位哥哥胆识过人,我就跟他姓吧。”漆雕仁德心想二人遭遇相似,但是漆雕这个姓氏并非自己的真实姓氏,只是一个符号而已,对他自身而言毫无纪念意义,他不想这个小孩也是如此,说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这个姓氏并非我的真实姓氏,对我自身而言没有纪念意义,我不想你和我一样,找不到根。此地是秦灵公大墓,你出生于此,不如就姓秦吧,也算是个纪念,如何?”小男孩道:“姓秦,随便吧,你们说啥都好。”
    三人商议再三决定给小男孩取名为秦淏,淏乃水清貌,用作人名时比喻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平平安安。小男孩欣然接受这个专属。
    漆雕仁德说明来意。秦淏爽快道:“这事好办,我家的公鸡多的事,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战斗英雄。”
    秦淏带着三人来到后院。此处关了几十只鸡,不过这些公鸡让三人十分失望。它们不是昂首挺胸,精神抖擞的样子而是全都耷拉着脑袋,病怏怏的。漆雕仁德心想:带这些畜生下去,只会是个累赘。秦淏说道:“别看我家的鸡其貌不扬,打起架来那可都是一个顶俩的好手。”梁睿兰指着鸡圈道:“就这些呀?”秦淏说道:“没错,就这些呀。”胡子君道:“还有没有精神点的。”秦淏说道:“它们都挺精神的,你们不要小瞧了它们。”三人正欲怏怏的离开。秦淏急忙阻拦,道:“你们先看看再做定论不迟。”
    秦淏放出一只精神面貌最差的鸡。那只鸡像病入膏肓似的没精打采,缓步走出鸡圈。此时,旁边围过来几条五颜六色的毒蛇。那些小蛇径直朝公鸡走来,像是见到了久违的美餐,纷纷吐的信子。漆雕仁德说道:“这只公鸡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慢悠悠的。”
    一只小蛇经不住诱惑,来到公鸡面前,倏地一下发起了进攻。关键时刻,却见那只公鸡不慌不忙,一爪将来攻的小蛇掀翻在地,紧接着按住那条小蛇,利嘴分毫不差的朝它的七寸啄去。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像换了一只鸡似的,突然精神抖擞,斗志昂扬。那只来犯的小蛇扭动几下便一命呜呼了。公鸡十分精准的啄开蛇皮,取出蛇胆吞下。吃过蛇胆后,这只公鸡瞬间从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变成一个精壮的小伙子,浑身是劲。它扑腾一下来到另外一条小蛇跟前,用同样的手法搞定这条小蛇,动作非常娴熟。其他几条小蛇纷纷向草丛中逃窜。
    三人顿时无语。秦淏说道:“我把这些鸡关起来就是不让它们把这些毒虫吃光了。”漆雕仁德说道:“原来如此,这些鸡太厉害了,真是鸡不可貌相呀。”
    秦淏选了一只精瘦一点的公鸡给他们,说道:“别看它瘦,打起架来像猛兽。”漆雕仁德点头谢过,随即拿出现金。秦淏怒道:“咱们有缘相识就是好朋友,何况你们给我取了一个这么好的名字,我无以为报,就把这只鸡送给你们吧。”漆雕仁德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欣然接受了,事成之后再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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