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典架空 诡异消失的考古队

第2章老妪

诡异消失的考古队 X初见阳光 5231 Dec 30, 2022 6:41:35 PM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畅快,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分别的时候。曲冰诚仍是依依不舍,毕竟在生命中最艰难的时候,是播麟和义善堂帮他度过的。曲冰诚当即告知家人,这几日势必要将打听蓝蛇的事情放在首位。曲冰诚的家风良好,晚辈们纷纷点头示意。
  曲家老大曲永仁还坚持让自己的司机送众人回酒店。曲永仁对漆雕仁德轻声道:“这么多年来老爷子属今天最高兴。”大伙恭敬不如从命。
  曲家老小目送车子消失在车流之中才离开。回到酒店,戒嗔感叹道:“没想到曲老爷子对义善堂有这么深的感情,一个义字令居然到现在还凑效。”漆雕仁德趁着酒劲,搂着戒嗔的脖子道:“大师,这你有所不知了。当年的义善堂也是迫于无奈才会干起倒斗的营生,但是他们所获很大一部分分给了穷人。播老爷子当年为了救我老婆,也真叫一个舍生取义。”
  三日后,曲永仁专程登门告知有关蓝蛇的传闻。梧州山区民间有一股神秘的势力,传说是基诺族人。他们世代以养蛇为生,这群人为了防止被毒蛇咬伤,常年在山上采草药服用。久而久之便可形成抗体,一般的毒蛇奈何不了他们,就算是被有名的五步蛇,眼镜蛇咬过之后,他们的毒性发作时间要比常人慢至少半个小时。有了这个黄金半小时,救命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这群人极少与外来人员交往,独自隐匿在深山老林。他们一般不会招惹别人,倘若族人被欺负,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苦大仇深的,或许他们会用自己养殖的秘密武器置对方于死地。传说这群人中有些厉害的长者流的血都是蓝色的。这些老者借用舆论造势,说他们是蓝蛇派来的使者,让其他族人对其产生敬畏感。据传,有人看到这伙人最近在岑溪天龙顶一带现身。如果能够有幸找到他们,或者就能真正遇到蓝蛇。
  漆雕仁德再次谢过曲永仁。曲永仁连连摇头道:“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了,这些只是我托了所有关系才打听来的,不一定有用,但却是我能力范围之类最详细可靠的消息了。”
  曲永仁走后,众人立即分头行动采购准备爬山的物品。一切准备就绪后,众人开始前往岑溪的天龙顶。此时的天龙顶绿意盎然,葱葱茏茏,山体连绵起伏,勾勒出优美的曲线,的确是一处旅游胜地。
  众人远眺,远处一行人穿梭在山间。梁睿兰说道:“那些人貌似是一群驴友。”秦淏笑道:“不如咱们也跟着那些驴友去赏赏风景吧,说不定就能碰上蓝蛇。”
  漆雕仁德一脚踢过去,说道:“你小子就是没个正行。”秦淏笑道:“仁哥,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有兰姐姐这样美貌与智慧并存,秀外慧中,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的红颜知己。你当然知足了。可怜了我们这些单身汉,每天回到房间冷冰冰的,没人热被窝。那些驴友中肯定会有美女,我要是和他们走在一起,兴许还能泡上个妞,这样我就不会孤单寂寞了。”
  漆雕仁德正欲伸脚过去,秦淏见状急忙躲到梁睿兰的身后。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夸赞的话,梁睿兰自然开心不已,急忙护住秦淏,笑道:“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不像某些人榆木脑袋一个。”
  一阵闹腾过去。漆雕仁德提议找一个当地的村民来问问情况。随着城市的发展,大部分山里人走出大山往城市发展。当地所剩的山区居民已经不多了。众人眺望山腰,稀稀拉拉分布着几间瓦房。众人准备去碰碰运气。
  这些人穿越了祖国的大好河山,众人的脚力得到了锻炼。很快,众人就到达了第一间瓦房。
  一只黄狗冲出来冲着众人不停狂吠。山里人养狗看家是平常不过的事情。秦淏顿时有种回家的感觉,急忙招手道:“咗咗咗,小黄过来,我这里有肉吃。”那只黄狗冲他叫的更凶。秦淏反倒越来越来劲,冲过去逗起狗来。
  漆雕仁德朝屋内喊了几声,屋内无人应答。秦淏丝毫不理会这些,他只顾和那只黄狗逗着玩。漆雕仁德看着秦淏天真无邪的样子,心里嘀咕着:这小子此刻的天真无邪绝不是装出来的,这是孩子的本真。可是他身上有太多谜团,与他这份童真严重不相符。
  众人移步至第二家。那户人家建了二层小洋楼。这在山区实属不易,建筑材料要运上去十分困难。这种山区的房子平日来的访客寥寥无几,这会看到有外人来访,主人家也是十分的热情。
  起初的几句客套话双方聊得很投机。当漆雕仁德提及那群擅长养蛇的基诺人时,主人的脸色顿时大变,说话变得吞吞吐吐,最后借机回避。
  无奈之下,众人只好又奔向第三家,这家人的反应和上一家一模一样,不愿提及基诺人半点。众人继续奔赴第四家。这户人家茅椽蓬牖,瓦灶绳床,让人看着心酸。
  姬天扬满脸狐疑的问道:“这种房屋能住人?”漆雕仁德说道:“姬警官你是出生在簪缨世家,当然不知民间疾苦。这种房屋当然能够住人。”
  随即,漆雕仁德转向屋内喊道:“有人吗?”许久,屋内都无人应答。梁睿兰说道:“咱们推门进去吧?”姬天扬说道:“别费神了,这里怎么可能还有人住,破烂不堪,四面透风。”
  姬天扬的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咳咳”的咳嗽声。姬天扬目瞪口呆的瞪着那扇破破烂烂的所谓的门。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期待着屋的主人走出来的那一瞬间。
  众人原本咳嗽声会愈来愈强。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咳嗽声就此打住了。漆雕仁德觉得有些蹊跷,便透过门缝往里面看。门缝能看的视角有限,加之屋内昏暗,基本看不到什么。
  许久,屋内才再次传来咳嗽声,还夹杂着“哒,哒”的木棍敲击声,比较有规律。
  门开了,一位年迈的,白发苍苍的,脸上不满皱纹的老妪走了出来。她拄着一根木制的拐杖。与其说那是一根拐杖,倒不如说那是一根被劈了一刀的树枝。老眼望着远方,说道:“是哪位贵客呀?”
  见此情形,众人都惊呆了。特别是姬天扬一脸诧异的表情。漆雕仁德急忙上前搀扶老妪,说道:“老奶奶,我们是从远方来此求药的。”
  老奶奶没有应答,继续望着远方说道:“贵客,快请屋里坐。我这破烂地方,一年难得看见几个人,你们找到可以用来坐的就坐着,别嫌弃呀。没什么好招待的,几碗山泉水还是有的。”
  说罢,老妪侧立在门边,右手坐出请的手势,身体微微弯曲。那动作一丝不苟。众人再次目瞪口呆。
  梁睿兰打量着老人,一头白发,脸上满是岁月刻下的痕迹,一道道安静的分布着。虽然她的脸被岁月的刻刀无情的摧残着,但是她的腰杆却没有受到半点影响。那微微的弯曲是对来客的尊敬。身上的衣着向世人宣告了丐帮净衣派的九袋长老的身份。衣服虽然破旧,全是缝缝补补的痕迹,但却十分干净整洁。
  众人鱼贯进入屋内,老妪却坐雕像一般纹丝不动。她的精神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梁睿兰急忙走上去,搀扶老妪道:“老奶奶,我们都已经进来了。来,跟我走。”
  说罢,老妪在梁睿兰的搀扶下坐在了那张最干净,最结实的凳子上。老妪说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眼睛看不见了,但是我心里能够感受得到你是个好女孩,娶了你的人肯定会幸福一辈子。”
  漆雕仁德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傻傻的笑着。老妪笑道:“原来是你老公也在呀。”梁睿兰顿时惊呆了,问道:“老奶奶,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妪笑道:“我虽然眼瞎了,但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我是过来人了,听这小伙子的笑声,欢快中带了几分得意。你搀扶着我,戒指贴近我的皮肤,证明你已经结婚了。所以我猜就是这傻小子就是你老公。”梁睿兰心里嘀咕着:老奶奶真厉害,住在这种破击不堪的地方,却洞悉着周遭的一切。
  老妪继续道:“家里太破旧了,也没个像样的地方给你们坐,实在抱歉。你们自己看着办,有啥能坐的尽管坐,只要你们不嫌弃就好。你们先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们倒水去。”梁睿兰说道:“老奶奶,我来帮你吧。”老妪说道:“不用。我虽然眼睛瞎了,但是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屋内的所有物品都是按我的习惯摆放的。这点小事我能行。”
  众人环视四周,屋内的确十分破旧,能坐的地方不多。秦淏习惯了这种环境,索性席地而坐。
  老妪一只手颤颤巍巍的端着一个盘子,另一只手拿着那根干枯的树枝。盘子上端正的放着六个杯子,杯子里的水有些溢出。
  梁睿兰急忙上前接过盘子。她诧异的看着杯子的数量,问道:“老奶奶,你怎么知道我们一行六人?”老妪笑道:“傻孩子,你们刚才跨过我的门槛时是从我身边贴身而过的。所以,我能够感觉的到你们一行六人,五大一小,我没说错吧。”
  曹迪鲲瞠目结舌的看着老妪,问道:“敢问老奶奶尊姓大名?怎会知道我们是五大一小。”老妪笑道:“你们刚才踏过门框时都是从我身边经过。我能感受的到你们每个人的呼吸。因为你们对我老婆子感到好奇,所以每个人经过时,都会驻足。这么近的距离我当然能够感知你们的存在。唯一那个小鬼没有你们这般好奇。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蹦跶两下就进屋了。我听到了脚步声却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从这两个方面来看,进来的肯定是个小屁孩。至于老婆子的贱名吗,张腊梅,土的掉渣的名字,不提也罢。”
  此刻,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张腊梅。他们都想重新审视一番这个眼盲的老婆婆。她双手搭在树枝上,后背直挺挺的坐着。眉宇间透出来的精气神让人十分钦佩。
  梁睿兰替张腊梅将盘中的水杯分发下去。张腊梅说道:“小姑娘,辛苦你了。”梁睿兰笑道:“张奶奶,我不辛苦,乐意效劳。”一行人走了好长一段路,早已累的够呛,喉咙也快冒烟了。这时,一杯普通的山泉水胜似琼浆玉液。众人接过水杯都是一饮而尽。
  一杯甘甜的山泉水下肚,众人顿时感觉倦意消除大半。漆雕仁德说道:“张奶奶,实不相瞒,我们来此是来打听有关蓝蛇的消息。”
  张腊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你们的水都喝完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碗。”众人都纷纷摇头说道:“不要了。”曹迪鲲却提议再要了一碗。张腊梅起身准备给他再装一碗水。漆雕仁德和曹迪鲲挨着坐的。张腊梅快要走过漆雕仁德来到曹迪鲲跟前时,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漆雕仁德眼疾手快,急忙去伸手扶住了张腊梅的后脑勺。张腊梅脸上没有半点恐慌的表情,而是急忙抓住漆雕仁德的胳膊借力站立。然后笑道:“人老了,终究是不中用了。”
  曹迪鲲却被吓到面如土色,刚才张腊梅要是有半点闪失,他定会内疚一辈子。此刻,他心里一直默念着:阿弥陀佛。张腊梅接过曹迪鲲手中的碗又给他装了一碗水。
  回到凳子上,张腊梅才开始回答漆雕仁德的问题:“蓝蛇,那只是传说的蛇类。现实生活中不一定有,你们为何要找它?”漆雕仁德说道:“世上定有蓝蛇,只是见的人十分稀少罢了。就算是见到了,也不一定能够活着离开。听说蓝蛇生性好斗,即便是同类相遇,弱的一方也有可能成为强者的盘中餐。”张腊梅说道:“蓝蛇我没见过,但是我听说离这百里地左右有一个神秘的民族,他们善于养蛇,各种奇蛇都能被他们驯服。更有传闻说他们身上流的血是蓝色的。这些我只是听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瞒你们,老婆子我的丈夫和儿子就是被毒蛇咬死的。我不知道这些毒蛇是不是和那些人有关。起初我们和那些人相处还算好,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了多年。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天黄昏时分,我们这几户人家附件来了许多毒蛇。一条条要么盘踞在地上,要么昂头吐信挑衅,来势汹汹。我们当时都被吓蒙了。后来,就有人来传话。说是我们之中有人告诉了外人他们的生活所在地。一些图谋不轨的外乡人来此与他们起了冲突。因此,那些人怀恨在心,认定是我们这里几户人家说漏了嘴。那些毒蛇是一个警告,如有下次,这些毒物就会半夜闯入,到时候休怪他们不客气。从此以后,我们这里的人谈蛇色变,对于那些人更是只字不提。再后来,我的丈夫和儿子上山采药,结果就被毒蛇咬死了。我去收尸时,发现那是那些人的地界。我一个老婆子,无凭无据的不敢妄下定论。事后,我日日以泪洗面,最终把眼睛给哭瞎了。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我已了无牵挂,就等着阎王爷收了我这条贱命,所以,对于那些人我自然毫无忌惮。要是他们来寻仇,我老婆子第一个站出来。我巴不得他们替阎王爷收了我。”
  张腊梅说罢,眼眶中满是泪花。众人也为之动容,除了漆雕仁德,其他几个硬汉眼里都噙着泪花。梁睿兰看着漆雕仁德心里十分纳闷:仁哥哥这是咋啦?平日里他对这种事情的泪点很低。按说此刻他应该是满含泪花了吧。为何此刻毫无表情。
  漆雕仁德说道:“张奶奶节哀呀。都怪我们提及了您的伤心往事。张奶奶,想必您是大户人家出身吧。”张腊梅道:“何以见得?”漆雕仁德说道:“瞧您的一举一动就知道这是经过训练的。古代大户人家都讲究这些礼数,所以斗胆猜测的。”张腊梅说道:“的确如此。”
  言毕,她又是满眶泪水。漆雕仁德只好就此打住。梁睿兰急忙上前安慰张腊梅。张腊梅拉着梁睿兰的手说道:“今天幸亏有你这小妮子在。你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张腊梅的情绪好了许多。她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世事早已看透。只是提及至亲,难免有些伤心。
  梁睿兰见她情绪好转,便伺机问道:“张奶奶,你可否告知那些人在哪一带活动?”张腊梅说道:“从我的房子走出去,往西走大约百里地就到了。”
  众人别过张腊梅,并准备留点钱给她。她却推脱了,钱对来说就是一张纸了,多点少点没有太大的意义了,能够相识就是一种缘分。张老太豁达的性情,缜密的心思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