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这是我的选择

    『怪异——黑影
    能力：敲卫生间的挡板
    能级：F+
    特征：怕光……（此处省略）
    评价：菜』
    ……
    “虽然是F+的怪异，不过刚好被我的雷枪克制，没消耗多少能量就消灭了。”
    陆安现在取出雷枪产生的能量大概达到F-的水平，力量、敏捷、体质****身体素质的属性是关键，等体质达到五点，就能正式达到F级的能级了。
    幸好这些异常都是混乱生物，鬼魂、怪异大多都被雷枪克制，尤其是魔物，被克制得最狠，也因此他当初能一枪杀死能级达到E-的猴魔。
    诡异如何他还不清楚，似乎要用特定的方法才能消灭，单纯依靠雷枪的话，只怕是收效甚微。
    属性到达五点之后提升难度会变高，而且不消灭一些能级更高的异常，得到的收益也会很少，虽然五点属性只代表着F的能级……
    就拿神原超来说，他化身的魔物已经达到了D级，可陆安杀死它之后，力量也不过从四点提升到六点，距离代表着D级的属性还差得远。
    如果提升很容易的话，他在入侵战场的三年也不至于才达到B级。
    这主要是因为陆安的升级体系和别人不同，对于其他人来说，能级不等于身体素质，虽然充足的能量能够临时强化身体素质，也能够帮助锻炼，但二者往往是不对等的。
    而陆安则是通过异能杀敌来强化身体素质，再根据身体素质产生能量，身体素质小于或等于能级。与别人不同的是，在没有[单独行动]这类技能的时候，他在平时仅仅是个‘身体素质极强的普通人’，其他人则是长期保留有对应能级的能量。
    让他继续成长下去，或许他会成为‘人类中的BUG’吧？
    ……
    “出来吧。”
    雨宫澪抬头看着客厅的灯管，见没有任何的回应，不由得皱起眉头，轻声嘟囔着：“没有吗？看来是我的感觉错了……”
    她走到一边，关上灯，拉下了某个开关后，走回灯管之下，让枪尖抵着天花板，电流爆发，一只白色的鬼魂连忙从灯管中飞出，现出身形。
    “还要我特地去关上电闸，刚才在客厅蹦迪的就是你吧？”
    “除灵者大人饶命啊！我刚才是鬼迷心窍，才会来冒犯您这位国色天香、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美少女……”这只看起来很年轻的鬼瑟瑟发抖，“我上有老下有小，老人今年重病躺在医院等待治疗，孩子刚出生却没人喂奶，我的手机里还有无数老婆等着我去养，除灵者大人您不能杀我啊！”
    演技浮夸，满嘴谎言。
    黑暗的客厅中，月光自阳台洒落，银发少女的左手轻抚着雷枪：“虽然你夸奖我家澪酱的话都很正确，但说出这些众所周知的事实可没办法让我原谅你啊。”
    “……除灵者大人，我是昨天才成为鬼魂的，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以后也绝不会……”
    “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雨宫澪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变成鬼魂的感觉如何？”
    “呃，轻飘飘的，很舒服。”
    “还有呢？”
    “不会近视了，而且黑夜里也可以看得很清晰。”悄悄看了一眼银发少女的表情，它继续说道：“还可以轻易躲到另一个地方，让别人都看不到我。”
    似乎是个异空间，刚才就是系统感应到了空间波动，陆安才到这边观察，并且经过实践，证明了能量攻击可以传递一小部分到那个空间之中，即在伤害被削弱的条件下攻击到隐藏着的鬼魂。
    这只鬼魂的隐藏功力不过关呢。
    “那个，优雅美丽的除灵者大人，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去害人的！还请放过我吧！”
    “你的特殊能力是什么？”
    “还，还没试过。”
    “乖乖说实话，我能看穿你的谎言。”银发少女眯起眼睛，带给这只鬼魂巨大的压迫感。
    所谓的看穿谎言不过是因为这只鬼太过年轻，不会撒谎罢了，它的表情、动作满是破绽。
    “风……我的能力是操控气流。”这样说着，它轻轻抬手，一阵自下而上的轻微气流吹起，让少女的斗篷轻轻飘动，露出底下的睡衣。
    “女孩子的裙底好看吗？”
    “好……不是，大人，你相信我啊，我真没做过坏事！”
    都是男性，你跟我装什么呢？
    “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做不做坏事真不是你能决定的。”
    “……诶？”
    雨宫澪看着眼前的新生鬼魂：“你要听吗？关于鬼魂的真相，关于你的真相。”
    不知为何，它感觉自己在颤抖。
    “真相？”
    “听了的话，可能会死的哦。”银发少女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但在这只鬼魂的眼里却阴森无比，“你还要听吗？”
    它的额头有冷汗留下，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它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但它已经是鬼魂了，这些生理状态都是下意识伪装出来的。
    “不，不听了吧。”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虽然只是个鬼魂，但它还不想死。
    “可我不会放你走的。”雨宫澪面无表情，“如果我现在不消灭你，将来因你而死的人完全可以归到我身上。”
    “我，我不会害人的。”它快要哭出来了，这个美少女怎么就是不听它的话呢？它继续说道：“我在生前就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没有什么反社会人格，也没有变态心理，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澪酱。”银发少女没有理会它，“你觉得是否应该杀了它？”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很小。
    “你只有两个选择，是，或者否。”‘雨宫澪’的神情极其严肃，“你应该做出选择，而不是逃避问题。”
    ‘我……’
    脑海中的声音沉默许久。
    ‘不想杀他。’
    “……这就是你的选择？”陆安抬头看向天花板，他控制住自己的所有表情，掩饰着自己的所有语气，如此问道。
    没有回应。
    “回答我，这就是你的选择么？”
    ‘我……’
    “不要害怕问题，不要躲避内心，你是在担心你的答案会让我不满么？”陆安围着一脸懵逼的鬼魂走了起来，“但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虚假的答案只会让我愤怒，逃避的怯弱只会让我失望，迎合我是不能让你抵达‘真实’的。雨宫澪，你需要倾听自己的内心，回应自己的心声，走出虚伪的迷宫，然后，说出真实的答案。”
    “那么，我再问你一次，这，就是你的选择么？”
    ‘……是。’
    “既然是你的选择，那就要坚定不移地去相信它，你又为何犹豫？为何不敢大声喊出来呢？重来一遍。”
    ‘是！’
    她停下了脚步。
    “很好，你做出了你的选择，但是你有考虑过后果吗？”
    ‘……’
    “你不想杀了它？”
    ‘是的，我不想杀了他。’
    “哪怕将来会有人因为你的选择而死去？”
    ‘……’
    “哪怕它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女孩沉默着。
    “哪怕你现在的这份善良也只是伪善？”
    她依然没有开口。
    陆安呼出一口气，神情冷漠：
    “这份因果需要由你独自背负。”
    ‘……好。’
    “因为这是你的选择。”
    ‘嗯，这是我的选择。’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了温柔无比，如月光一般温和的笑容。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去考虑结果了，去吧，由你亲手去完成这个选择。”
    无论是怎样的后果，无论是怎样的结局，无论是怎样的罪孽。
    我都会陪着你的。
    这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