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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必死无疑

蒋友 哥哥们都是天才唯我废柴 3930 Aug 6, 2021 8:24: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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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堤上斜阳,春红浸染几度。廊前黄叶点点,叹年华逐流尽数。到如今,家人不知何处。寻寻觅觅,年少轻狂,怎奈泪眼频顾。
冷风刮得正紧,雪花侠少借着酒气,走至客栈的门口,望着黑色的天地间,禁不住泪眼模糊,隐隐约约望到了当年的情景。
当年在宫里,他与太子在水云天书阁做同窗,学武艺,读诗书,畅谈大好河山,痛饮美酒佳酿,就如神仙般逍遥自在。那一日,偶遇水国公主盈袖,公主在花丛里一转身的微笑,迷醉了他的心神。红色的裙裳,似耀眼的朝霞,闪亮的双眸,是云霞里孕育的日月,三言两语的交谈,却历历在目。
“你是谁?”
“我是欧阳雪。”
“你是谁?”
“我是水盈袖。”
“水盈袖?醉人处不是春花秋月,却是风暖佳人盈袖。”
“咬文嚼字。情迷时不是富贵荣华,却是天寒君子傲雪。”
欧阳雪,一个雪藏已久的名号。而今若不是想起旧事,都忘记了自己姓是名谁,想到这里心中顿生凄凉情怀。
他和盈袖,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闲来舞舞剑,喝喝茶,春日去踏青,秋天去爬山。原本想着就这样简简单单,一生一世。
皇帝水麒麟对欧阳雪也是喜爱有加,于是让他做了水盈袖的护卫。他的父亲又是水国的圣使,皇帝便给他们定下了婚约。
一切都是那么顺风顺水,谁曾想在那一刻毁掉了这份幸福••••••
泪水模糊了双眼,他回身看看,众人都已散去。走到桌前,抄起酒壶,一饮而尽。飞身上了屋顶,天边竟有一颗孤星闪烁。
“你在哪?你在哪?”他摸出竹笛,吹起忧伤的调子,在音符的间隙里又浮起盈袖的影子••••••
当年,火国使者带着火云龙的手谕,欲与水国交好,还献上了延年益寿的长生丹。水国皇帝水麒麟中了计,非要求个长生不老。于是派欧阳雪的父亲欧阳长洲去火国押送进贡的长生丹炉,途中却遇到劫匪。水麒麟鬼迷心窍,竟一怒之下,把欧阳长洲放逐到荒芜寒冷的寒冰岛。而欧阳雪也被株连,太子与盈袖苦苦哀求,他才得以保命,而那份宝贵的婚约,瞬间化为乌有。那一刻他雪的心,都被撕裂了。
时光飞逝,转眼过去了三个春秋。水麒麟不理朝政,在宫廷里建了一座又一座炼丹房。请来火国无数的炼丹师炼长生丹。水麒麟于是每日不服长生丹便会七窍剧痛难忍,狂躁不安。
护国大将北极圣使独孤无我,发现了那些炼丹师都是火国派来的眼线,便晓得火国的狼子野心。执意要清除这些杂草,火麒麟龙颜大怒,又要处死他。在众臣求情之下,才免于一死。
火麒麟也晓得南极圣使欧阳长洲,已被发往寒冰岛,恐怕是凶多吉少。原本失去了一个臂膀,如今再失去北极圣使独孤无我,就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国将不保。
这北极圣使本是水麒麟的师弟,少时一起学艺,之后共同打下的水国江山。他一心忠君报国,于是私底下偷到炼丹师的丹药,到太医院检验,竟是****。它会慢慢侵蚀七窍,最终让人疼痛而死。但是刚服下时,神清气爽,飘飘欲仙。但这功效的根源,却是里面加了快活散。
他甚为吃惊,于是把水麒麟引到摄魂崖,一再诚信规劝,但无济于事。火麒麟恼羞成怒,竟将其打下万丈悬崖,至此两大护国圣使,便杳无音讯。
一日,欧阳雪接到欧阳长洲的书信,信中自称病重,唤他回寒冰岛。去时,他心中急切,未带什么行囊,可是赶到寒冰岛,兜兜转转也没找到他的父亲。故只逗留一日,带着满腹狐疑匆匆赶回。路途遥远,这一来回便是三个月的行程。归来时,却是水国的土崩瓦解,四处是火国士兵的喊杀声。水国的散兵游勇,还在奋力厮杀。
欧阳雪心中焦急,四处找寻却不见公主水盈袖的影子。他挥舞着如电光似的傲雪神剑,火国的士兵一排排地倒下,任鲜血染红他白色的衣衫,血滴沿着剑刃向下流淌。众人将他围在中间,他那犀利的目光,令火国的士兵拥上来又退回去。就这样相持着。他就像被群狼围困的小兽,一次次地冲击,又一次次地被合围。
他大概激战了五六个时辰,加上一路奔波劳累,体力已经不支。他想尽快脱身,于是集中最后一点内力,驱动神剑,一招“游龙惊凤”,神剑就如一条白龙从手中飞出,在人群里穿行,顿时惨叫声响彻云霄。欧阳雪豁然看到一道缺口,一个急跃飞身至半空御风而去。没想到火国皇帝火云龙亲自追了上来,他怎是他的对手,就一路狂奔。
半个时辰过去,欧阳雪跑到一处绝壁,回头看时,火云龙已经赶到。犹疑之间,已被他的乾坤霹雳掌重重地拍在后背上。他就像被弹出的一颗弹子,瞬间坠入万丈悬崖。
他不知昏睡了多久,醒来时才知是百花谷主用百花续骨膏,给他接好了摔得粉碎的骨头。修养数月之后,方恢复了元气。他听婆婆说,她也是在十年前被人打入这百花谷的,十几年了,他是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人。正所谓同病相怜的人,都会在同样的地方相遇。没想到,公主盈袖也坠落到这里。三个人的境遇也许不同,但是相聚在这里,也算是缘分。他也想着和公主再续前缘,在这里隐居,快乐地生活。但是眼下,还没来得及相认,就又天各一方,也许是阴阳两隔••••••
想着想着,眼角又湿润了,心中伤感就像这空中翻飞的秋叶,难以言说。
他在屋脊上,忽然听到屋内有女人的呼救声。他蹲起身耳朵贴在瓦片上,听不清楚。于是揭开两片瓦,一道亮光射出。他透过亮光真切地看到,一个醉醺醺的火国黑衣军官,在屋内追逐着一个女子。女子散乱着头发,看不真切。女子哎呦一声,原来脚绊在桌腿上,顿时栽倒在床上。
黑衣军官眼里闪着邪恶的目光,边脱着衣服,边呵呵笑道:“小娘子,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女子瑟缩在墙角,哀嚎着。黑衣军官褪尽上衣,露出浓密的胸毛。借着酒劲儿,朝女子猛扑过去,就在触到女子的刹那,女子一声尖叫,黑衣军官似乎变作木头人,再也动弹不得。
欧阳雪甚是诧异,却也未轻举妄动。片刻之后,天水阁主现了身,呵呵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说完,走上前,去拉女子的手。女子赶紧缩手喊着饶命。天水阁主微笑着道:“姑娘莫怕,我是来救你的。”女子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天水阁主,道:“你是好人吗?”天水阁主道:“当然是好人,不然为何救你?”
女子放松下来,阁主扶着她到床边坐下,转身出去打了一盆水,将锦帕浸湿,轻轻地拭着女子的脸,去掉泥污显得白净至极。当她将鬓发挽到耳后时,欧阳雪惊呆了。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公主盈袖,那眉心的红痣显得尤为亲切。
欧阳雪心中愈加狐疑:婆婆那日留下口信,说这天水阁本是大漠的一个门派,天水剑法闻名天下,但从不涉足武林纷争。如今为何拼力寻找盈袖,难不成也要寻找玉玺?他越想越糊涂。
就在他疑惑之时,那军官醒转过来了,摇晃着站起,提着刀便朝盈袖砍去。天水阁主没有出招阻止,反而冲到刀下,挡在盈袖身上。只见那明晃晃的刀,深深劈进天水阁主的后背数寸,顿时鲜血四溢。
欧阳雪见事情不妙,再也不能坐等,拾得一片残瓦,用手指一弹,残瓦飞出,眨眼间击中军官的后脑。军官哎呦一声,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欧阳雪也想看看天水阁主的图谋,继续静观其变。
盈袖吓得脸色惨白,还淌着几滴迸溅的血滴。天水阁主努力再三,却也无法站起。盈袖站起来,将阁主扶至榻上,道:“这可如何是好?”
天水阁主,拍拍盈袖的手道:“并无大碍,你只需将刀拔下来,敷点金疮药便罢。”
盈袖伸出颤抖的手臂,握紧刀柄,却不敢发力。天水阁主道:“快快动手,不然吾命休矣!”
盈袖道:“你忍着点,我拔了。”她歪着头,紧闭着双眼,咬咬牙,猛一提刀,刀拔下来了,鲜血迸溅,喷到她的脸上,衣服上。纱帘帷帐也都溅满了鲜血。她顿时呆在那里。阁主喊道:“快给我敷药!”
盈袖抓起金疮药,洒在阁主的后背上,血流也难止住。她急得额角滚落斗大的汗珠。阁主撤下纱帘道:“快快给我裹上!”
盈袖小心翼翼地缠绕着,偶尔触到他结实的肌肤,就会突然停下,双腮微红。一个芳龄十八的少女,哪有接触过男人,自然很是羞涩。
而女人在望着自己心仪的男人时,是最美丽的。而此时欧阳雪心中却溢满了酸涩,因为他所钟情的女人,把那份美丽给了别人。
转眼间,天水阁主竟枕着盈袖的胳膊睡着了。盈袖在这恐惧中突然找到了一点点安全感。他多想摘下眼前救命恩人的鬼头面具,看看他的真容。但是知书达理的公主,怎么会冒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欧阳雪有点看不下去了,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他为了完成复国的使命,忍受着这一切。
他稳稳神,却也猜不透天水阁主的心思。以天水阁主的武功,一个三流军官怎能进得了他身!他却故意被砍中,还不召集自己的随从,真是疑点重重。难不成是做给盈袖看的?做给她看,博得她的芳心吗?他是先来个英雄救美,再来个苦肉计••••••
欧阳雪瞬间明白了这一切,天水阁主就是垂涎公主的美貌,故意受伤,赢取公主的青睐。其实,这里还有更大的阴谋酝酿着••••••
欧阳雪再看时,二人却不见了踪影。他翻身下了屋顶,纵身推帘而入。屋内只有军官冰冷的身体和打斗时留下的斑斑血迹。
他仔细察看,也未发现蛛丝马迹。正迟疑时,门外传来一阵吵嚷。接着门被撞开,冲进一群官兵。领头的是个大汉,满脸横肉,稀疏的长须,打着卷。只听他怒吼道:“好小子,竟敢杀了我们校尉!”
欧阳雪急道:“我是刚从窗而入,尚来不及站定,如何杀了你家校尉?”
“少废话,给我拿下!”
那大汉话音未落,众士兵已将欧阳雪团团围住。欧阳雪心道:“大事不好,我得速速脱身。”
他暗运内力,一道银光闪过,傲雪神剑现于左手,清冷的光甚是逼人。他用了一招“旋风无敌”,神剑霎时一圈环游,剑气犀利,击倒了众人。接着急转身,一个“燕子三抄水”踩地登桌跃窗而逃。
众士兵疼得喊声震天,在大汉的驱使下,才深一脚浅一脚连滚带爬地追击欧阳雪。
欧阳雪逃至一处密林,飞身跃至树梢,心中疑惑:此番打斗,竟未见天水阁的一兵一卒现身。难道他们连夜离开了这里?于是他急运着轻功,向西追了两个时辰,也没有发现天水阁的人影。
此时东方已经微白,露水沿着发丝滴落在脸颊,异样地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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