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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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王鼎斜倚在床前,终于渐渐恢复了正常。
按水特的说法,多亏了王鼎有先天道体,五脏六腑远胜于普通筑基期修士,不然挨了十几下听月朱蛤的剧毒,只怕是必死无疑的。
江星夷一直有些自责,这会儿又亲自来找王鼎谢罪了:
“掌门师兄,要不是我过于托大,这么会让你受这么重的伤?我再去会会那群朱蛤,这次我不将这些畜生斩杀殆尽,绝不回来见你。”
王鼎嘴唇还有些发白,抿着茶说道:
“照你这么说,我受伤不也是因为自己托大?都是金丹期修士了,还这么小孩子气?灭了朱蛤,以后还有绿蛤,黑蛤,白蛤,黄蛤,难道你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好好想想这次失手的原因才是长久之计啊。”
江星夷低头道:
“这朱蛤只是一群妖兽,灵智不开的,我那日潜了过去,并没有露头就被发现,它们齐齐朝我藏身的地方攻来,我不想躲闪,就跳了出去......嗯,以后还是该躲闪一二。”
王鼎听了这原因总结,气的笑了,道:
“想想朱蛤为什么会发现你,又为什么能洞穿你的防御,以后再遇到这样的奇毒该怎么办,谁让你想该不该躲闪的?防御周全了,跳出去打杀一阵也无妨,准备不足了,即便躲闪一二也照样完蛋。”
江星夷这才领悟,他露出思索的神色,慢慢的道:
“王鼎师兄,我交了手,有个感觉......这些朱蛤似乎更加喜欢幽暗的环境,月朔,月晦两日,好像反而是它们最强的时候。”
王鼎目光一凝,道:
“这么说也合理,听月朱蛤喜欢阴中之阴,吸收的并不是月光,那是阴中之阳,难怪它们在黑暗之中也能觉察到你,攻击的速度也快的不像话......原来是我们把事情弄反了?”
江星夷点头道:
“要是在最弱的两天都这么凶悍,那月圆之夜得是什么样子?我都进不去,难道几千年前的魔修是九龙纹金丹不成?”
王鼎越听越觉得在理,道:
“这么说来,当年的魔修布置的也确实精妙之极,一个靠月辉提升妖力的凶兽,居然反而是没有月亮的时候实力最强,仅此一条,就足以让很多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嗯,下次,我们得找个月圆之夜再去。”
他想明白了其中的隐秘,心里暗暗摩拳擦掌,打算整顿旗鼓,来日再战,没料到江星夷身旁陪同的寒常计突然走了出来,拱手道:
“掌门师伯,师父,弟子孤身前往,有十全把握。”
王鼎微笑摇头,道:
“常计,朱蛤非比寻常,一旦打了起来,眨眼间便有几千次进攻,你的修为还是不够,即便再有脑子,恐怕也......”
江星夷也劝,让寒常计莫要强出头,没料到这个弟子平时恭敬,此刻却异常坚持,反复说自己有必胜把握,王鼎听了几次,忍不住将信将疑起来,想道:
“常计这孩子和水特不同,性格稳重,不会无的放矢,他如此有把握,我是否应该......”
想着想着,对上了寒常计的眼神,王鼎心头一震,心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当年也是年纪轻轻就能纵横广阳州,这些弟子们要是没有胆色,以后不也还是软蛋?”
他有了决断,肃容道:
“好,我准你去,你不必说你的做法,我只问结果,如果你因此受伤甚至丧命,我非但不会惋惜,还会觉得你作茧自缚,这里面的干系,你自己拿捏清楚。”
江星夷吓了一跳,连忙道:
“掌门师兄,常计可还是个孩子!”
王鼎一皱眉,道:
“什么孩子?大师兄,皮师兄,我们三个人像他这般大的时候,早已能够独当一面了,他既然敢应承,我便相信他,这是掌门之令,你虽然是他的师父,也不得阻拦。”
一个月后,寒常计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下,在月圆之夜一个人踏着月光,站在了白沙山的岩洞前。
洞内是此起彼伏的蛙鸣声。
王鼎手里见汗,心里有些后悔:这臭小子还没出手,已经吓得我浑身发凉了,早知如此,还不如稳妥些,让江师弟去.......
然而后悔也没用,他偷偷看去,见皮星凝眼含泪光,江星夷牙关紧咬,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王鼎心里一软,几乎儿就要将“回来”两个字说了出来,但是最终还是狠心咽了下去。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寒常计已经一步一步走了进去,直如闲庭信步一般,连兵器都没有拿出来,不胜悠哉。
正在众人心里暗骂的时候,一声尖锐的蛙鸣突然响起,然后,数百个听月朱蛤一起盯住了眼前的入侵者。
寒常计微微一笑,甚至还招了招手,然后大大的跨前一步。
此举无疑是彻底的挑衅,群蛙怒鸣,一眨眼的功夫,嘴里的蛙舌已经如电如光一般射向了寒常计的所在。
皮星凝惊呼一声“不要!”,便掩面哭泣,不敢再看,王鼎却看得真切,只见寒常计在生死一线之际,身形悄悄挪了三寸。
铺天盖地的蛙舌,竟然全部落空了。
然后便是他的表演时刻,在决仙门众人目瞪口呆的关注下,寒常计左走两步,右退一步,前驱三寸,后撤半分,倏忽而前,悠然而后,在蛙舌的密集攻击之中信马由缰,宛如一个人跳了一曲惊心动魄的舞蹈,任由朱蛤如何之多,如何之快,他就是能于不可能间躲了过去,仿佛数百朱蛤都随着他的心意,听了他的命令行事。
王鼎看的呆了,忍不住说了打娘胎出来的第一句粗话:“他M的小鬼,恁的了得!”
一炷香的时间后,寒常计傲然独立,数百个听月朱蛤则一个个都像瘪了的茄子一般,很明显已经将浑身解数全部使尽了。
寒常计微微一笑,甚至转头向天空中的同道挥了挥手,这才晃晃悠悠的走向洞中的泉眼出,细细打量了一阵,然后信手一捞,便把一个纯银锻造,寒光凛冽的盒子取了出来。
王鼎心头还在打鼓,以为他要出来,没想到表演还没结束,这位弟子微微一笑,竟然又转头找到了一只最大的听月朱蛤,背上纹路错杂,疙瘩密布,此刻正含怒和寒常计对视。
秦星伦忍不住道:
“我的乖乖,他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