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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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到了破釜酒吧。
　　然后从此就开始了哈利的握手握到手抽筋之路。
　　福洛特站在奇洛旁边，右手聚出一团火焰，防止这个双面人暴起发难。他也想不通，原时空中奇洛脑门后的伏地魔为什么趁此时不发送一道阿瓦达索命，他不是很想杀死哈利吗？
　　也许是想先复活吧。
　　然而，也许是因为看见福洛特这个未知人物，奇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看到奇洛走开，福洛特松了一口气，缓缓退到人群外。要是奇洛真的发起暴动，估计他也拦不住。
　　这时酒吧老板走了过来：“你是几天前前邓布利多宣布的校长助理吧？”
　　“是的。”福洛特点点头。
　　酒吧老板伸出手，笑道：“认识一下吧，我是酒店老板，你可以叫我汤姆。”
　　福洛特一笑，也伸出了手：“福洛特·勒梅，幸会。”
　　他们握了握手，汤姆又道：“听说你要在霍格莫德村开一个售卖炼金产品的商店？”
　　“没错，”福洛特道，“我向校长透支了未来三年的薪水。你知道，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汤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福洛特伸了个懒腰，道：“与你说话很高兴，汤姆。我该走了，哈利还要买东西呢。”他又恶趣味地在汤姆耳边说道：“给你一个惊喜，汤姆。邓布利多称呼神秘人常常是汤姆。”汤姆老板脸刹时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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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洛特就领着哈利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这里除了一只垃圾桶和一些杂草，此外什么也没有。
　　“好了，往后站，哈利。”
　　他用手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
　　他敲过的那块砖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一个小洞，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欢迎来到对角巷，”福洛特说，“我们先去取钱吧。”
　　他们来到古灵阁，在哈利因为看到妖精而惊叹不止与福洛特因为地下飙车而干呕不止中，他们取到了足够的钱。
　　“你先去给你买制服吧，”福洛特指着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说，“我去买几个橘子，待会儿你站在这别动。”
　　他不想插手哈利与德拉科两个欢喜冤家的刚好遇见你与刚好错过你……
　　哈利在吃福洛特买给他的橘子时一直不吭声。
　　“怎么了？”福洛特问，心知哈德初见的名场面已经出现过了。
　　“没什么。”
　　福洛特也没有多问，而当他们买完羊皮纸和鹅毛笔，哈利发现了一瓶写字时会变色的墨水，心情变好后，哈利还是忍不住问道：“福洛特，什么是魁地奇?”
　　“那是我们的一种运动。一种巫师们玩的球类运动。它就是骑飞天扫帚在空中打，有四个球——至于玩球的规则嘛，解释起来还真有点儿困难。”
　　“那么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又是什么呢?”
　　“那是学院名字。学校共有四个学院。都说赫奇帕奇有许多……嗯，不聪明的人，不过他们很正直。”
　　“我想，我一定会被分到赫奇帕奇了。”哈利怏怏不乐地说。
　　你进赫奇帕奇？那邓布利多会拿分院帽给他的凤凰福克斯做窝！
　　他们在一家名叫丽痕的书店里买了哈利上学要用的课本，又在附近买了一台计量药品的天平和一架可折叠的黄铜望远镜。
　　“现在就剩下奥利凡德没去了，”福洛特松了口气，道，“到那里你一定能买到一根最好的魔杖。”
　　“因为英国只有他一个人卖，对吗？”哈利问道。
　　这话说得……福洛特觉得自己好像教坏了小孩。
　　他们进店时，店堂后边的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店堂很小，看起来除了一张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但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仿佛是一家管理严格的图书馆。
　　“下午好。”
　　一个老头突然站在他们面前，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在哈利拘谨地打了招呼后，老头子开始絮絮叨叨哈利父母魔杖的模样，接着又用苍自的长手指抚摸着哈利额上那道闪电形的伤疤。
　　“很对不起，这是我卖出的一根魔杖干的。”他柔声细语说，“十三英寸半长。紫杉木的。力量很强，强极了，却落到了坏人手里要是早知道这根魔杖做成后，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摇摇头，着看了看福洛特，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与福洛特并不认识。
　　“好了，波特先生，来吧。让我看看。”他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哦——哦，我习惯用右手。”哈利说。
　　“把胳膊抬起来。好。”他为哈利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他一边量，一边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
　　福洛特实在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道：“奥利凡德先生，把那根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的魔杖给他试一试吧。”
　　奥利凡德先生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
　　哈利接过魔杖，只见一道红光闪现，魔杖头上像烟花一样金星四射，跳动的光斑投到四壁上。
　　虽然福洛特看过了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激斗，可还是不得不感叹这一幕的神奇。要知道，在他手中的魔杖要么没有反应，要么分分钟嗝屁……
　　在老头子大声感叹奇妙，然后告诉哈利他手中魔杖的杖芯和伏地魔是一样的后——福洛特差点脱口而出，给英国村霸提供了行凶武器你还很骄傲啊？——他们走出了店门。
　　这是哈利正式踏入魔法世界的开始啊……剧情，他要来了吗？
　　福洛特看着哈利的魔杖，忽然想到，这是真的只是巧合吗？或者是因为他身上有伏地魔的残魂？
　　不，应该不是因为残魂。如果真的是残魂的话，那么哈利就不应该在霍格沃茨大战后能够驱使这一根魔杖。
　　那么……是真真正正无意识的巧合，还是……有意识有计划的巧合？
　　他想起了那个黑魔王与救世主的预言，又想起了那年只有邓布利多才能战胜格林德沃的传闻。他的先祖说，炼金术士靠观察世界轨迹来获得预言，那么，这些预言又是靠什么来获得的？
　　看起来这个世界真的有注定？如果真的有的话，他真的可以改变未来吗？还是会小势可变，大势难改？
　　那些在原时空里逝去的人，真的可以被拯救吗？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没有注意到哈利一言不发，直到他们走出对角巷后福洛特才发现，哈利从头到尾都一直低着脑袋。
　　福洛特拍拍哈利的肩膀，哈利这才抬起头，迷茫地看向福洛特。
　　这是怎么了？血之哀？
　　“你没事吧，哈利?你一句话也不说。”福洛特关切地问道。
　　“人人都觉得我很特别，”他终于说，“破釜酒吧的那些人、奇洛教授、奥利凡德先生。可我对魔法一窍不通。他们怎么能期望我成就大事呢?我有名气，可那些让我出名的事，我甚至一点儿也不记得。在伏——对不起——我是说，我父母去世的那天夜里，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孩子开始害怕了。
　　“哈利，”福洛特蹲下身，黑曜石般的眼睛正视着哈利翠绿色的眸子，“我知道你只是哈利·波特，大家心里其实也知道。神秘人现阶段的消失很可能是因为你父母的牺牲而不是因为你，这一点只要稍微理智的人都会分辨出来。”
　　“但神秘人消失得太突然了，大家惧怕那个疯子，害怕他会卷土重来。如果导致他落败的人已经牺牲，那么之后又有谁可以挡住他的脚步呢？于是大家自我麻痹，认为你是救世主，你将一次次拯救这个世界。”
　　“但你就是你，哈利，不要因为别人的莫名善意而惶恐不安，当然也不要因为你是‘TheChosenOne’而飘然自得。你无法改变别人对你的最初印象，但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救世主只是别人给你乱发的标签，哈利，不要在乎那个人设的崩塌。你可以因为别人对你的期许而充满动力地努力学习，也可以毫不在乎地活出自我。”
　　“这是你的人生，哈利。没有人有资格指挥。”
　　“也许时间长了，有人会对你失望，有人会对你拥有这个你不是很想要的头衔而心生妒忌，但也有人会爱着这个真实的你。你不是金加隆，也没有真的拯救了这个世界，总有人会对你失望甚至将你厌恶。”
　　“但只要你的朋友你的恋人不抛弃你，这不就够了吗？真正在乎你的人不会计较你是否真的是‘TheChosenOne’，你是救世主还是冒牌货，在爱你的人面前已经无所谓了。”
　　哈利似懂非懂地听着，他不是很明白福洛特的意思，但基本上都记在了心里。
　　“那么你呢，福洛特？”哈利问道。
　　“嗯，我想我的性取向正常。”福洛特开了个玩笑。
　　“那么幸会，我的朋友。”哈利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手来。
　　福洛特也伸出手，和哈利握了握。
　　“八月还想在那个家吗？”福洛特问道，“去我那里玩玩怎么样？我在一个全是巫师的村子里开了家商店，正好借用你的名气招揽顾客。”
　　那翠绿色的眸子立刻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