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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有一老头傲群雄

龙影战王 梁七少 3318 Aug 7, 2021 5:04:1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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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戕木棍带着熟悉的破空声落在雁云侧腰上,似乎并不很疼,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主尊并没有用力。可是就在眨眼间,第二下裹着风声落在另一侧,却是十足的力气,一口惨*叫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化朽阁的规矩他没有忘,不准呼喊,不准求饶。
    二十几还是三十几下了,雁云有些迷糊,他的身子不停打摆,嗓子里一口腥甜被他死命咽下。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溢出,他交错握在一起的手心里黏黏糊糊的,如果下一刻就被打死,也许是件好事。
    鹤雨开始对他只是怒目而视,继而捂住了眼睛,随后她蜷缩在角落,闭上眼睛,捂住了耳朵,再后来她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把所有的声音生生压在嗓子里。假如为他开口,怎么对得起红姐,他跟他们是一伙的,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这一定是他们的另一个鬼把戏,他们一定有所企图。
    可是再打下去,雁云会死的,会死的……难道要眼看着雁云被打死?
    “停下……”鹤雨睁大眼睛愣住了,刚才是谁在喊,是我吗?
    “啪”百年才能长成拇指粗的戕木棍,断成了两截,陪伴了雁云近十年的戕木棍断成了两截。
    “抱歉,你吓着我了,所以最后这下力度没有控制好。”主尊微微行礼以示歉意。
    “她喊停了,她心软了。告诉我,你喜欢她吗?”主尊拽着雁云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喜欢是什么,雁云不清楚。可是看见她笑,他的嘴角就会不自觉的弯起:看见她蹙眉,他的心就会难过:看见她有危险,他本能的豁出命去保护她。有好多次他抬头看星星,星星们就自动组成鹤雨的轮廓,有好多次他站在落霞宫宫门外,明明那么远,他却仿佛听到鹤雨的声音。
    难道这就是喜欢。
    “是!”,气血翻腾,雁云吐了一口血,看着鹤雨手臂上鲜血淋漓,雁云心如刀绞:“求主人放了她,我怎样——都好。”
    鹤雨抬起头,雁云看到她满脸泪水。
    “哈哈哈哈!怎样都好?”主尊的笑像是夜里的猫头鹰叫:“她是大梁的公主,身份尊贵,而你,你是个死罪不赦的奴隶。你忘记你是怎么成为奴隶的吗,是因为你杀了自己的母亲,还记得你把匕首从她怀里拔*出来的感觉吗?还记得她的血喷在你手上的感觉吗?你有什么资格喜欢,弑母之人就该像狗一样活着,你也敢当着我的面说喜欢,哈哈……”
    雁云眼前发晕,腰腹处,戕木棍留下一道道血棱子,主尊的力度拿捏的刚刚好,皮下的肉已经被打的细碎,只留下一层吹弹可破被淤血涨的微微隆起的表皮。戕木有毒,痛痒交加,一抓,里面的碎肉淤血就会流出。越抓越痒,越痒越抓,挨不住的人会自己把自己抓成一个血葫芦。可是主尊的话尖锐刻薄更甚于戕木棍,母亲是他心头永远的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
    眩晕中他看到鹤雨脸色苍白,慢慢地瘫软在地上。
    雁云爬到鹤雨的身边,鹤雨还清醒着,只是口唇发乌,衣服上渗出的血隐隐也是黑色的。
    “啊,我忘记说了,飞刀有毒,可是我不会给你解药。你给她吸毒,你死,你不给她吸毒,她死。”主尊说的云淡风轻,铁门打开,主尊将雁云扔了进去。
    他不顾一切地爬过去,一把撕开鹤雨肩膀上的衣服,鹤雨仿佛跟他赌气一样,对他拳打脚踢,拼命想要推开他。可是她的拳脚软绵绵的,毫无力度。雁云无言以对,也仿佛对自己赌气样,不闪不躲,所有拳脚照单全收。
    毫不迟疑,雁云对上她乌黑恐怖的伤口,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刚要吸第二口,鹤雨拼尽全力抡圆巴掌呼在他的脸上,“滚开!”,雁云的脸被狠狠地打向一边。
    雁云一愣,鹤雨脸上厌恶又痛心的表情刺伤了他。
    他会滚到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死去,但不是现在。他抓紧鹤雨的双臂,再次俯到鹤雨的伤口上。
    鹤雨的眼里都是泪,这到底算是什么,他明明是面具人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内应,明明是他放的火,害母亲丢了重要的东西,日日自责,害红姐丢了半天命,挣扎在生死边缘。她应该恨死了他,可是为什么看他命都不要了,却要为她吸毒,她心里又那么难过。雁云,我究竟该恨你还是该恨自己。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会死的!”一颗泪顺着鹤雨的脸颊缓缓流了下来,晶莹剔透像一颗珍珠。
    “我不在乎!”雁云伸手点了点鹤雨的眼泪,放在嘴里,嘴里满是毒血残留的苦涩,可是雁云却满意的扬了扬嘴角——他终究不是孤单单在这世上走一回,已经足够了。
    雁云的脸上带着一点解脱的笑:“谢谢你!”
    鹤雨的心仿佛同时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时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谢我什么?”鹤雨有些迟疑,她刚才一直狠着心,咬着牙,她打他怪他恨他,可是她又惜他疼他怜他。
    “谢你为我流眼泪。”雁云低垂着眼睛看着她,缓缓勾起唇角,带着一丝温暖地笑。
    “无欢,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她跟她娘一样,都是些口是心非的东西。你豁出命去救她,你问她,她可愿意嫁给你?”主尊的话无比讥讽,可是雁云似乎没有听到。
    他自顾自地说道:“认识你之前,我心是冷的,血是冷的,没人在乎我,我也不在乎别人,我活着,像个死人。认识你之后,我眼里有你,心里有你,我多么渴望能陪着你,就算只能远远看着你也好。鹤雨,你是大梁最好的女孩,我不配说喜欢,你要好好活着,以后我睡在泥土里,就算被虫啃鼠咬,心里也是高兴的。”
    鹤雨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怎么也忍不住。两个人默默地对视着,一时间仿佛忘记了时光,忘记了身在何处。
    雁云慢慢支撑不在,重重地靠在冰冷潮湿的石壁上,裸着的脊背上立刻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粟粒。喉头腥甜腥甜的,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有一根肋骨断了,连戕木棍都断了,肋骨什么的就太脆弱了。
    断就断了吧,对于一个将死之人,雁云已经不在乎了。他唯一放不下的,只有鹤雨,怎样才能让鹤雨安然回到皇宫?
    “感动的我都想哭,”主尊的声音都扭曲了;“想死,哪有这么简单。想一想你可怜的娘,被自己的儿子亲手杀死,她永世不得超生的,你要活着赎罪,你必须活着。我告诉你,她是中毒了,可是乌藤花却不会杀死她,只要你不碰她,不过两个时辰她就会安然无恙。可是乌藤花进了你的身体,却会使火寒毒毒发。”主尊嘎嘎地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石洞里回荡,“公主,长了这么大,见过鬼没有,今天晚上让你看看什么叫不人不鬼。”
    鹤雨能明显的看到雁云听到火寒毒三个字,身子抑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她不知道火寒毒是什么,但是她明白,这一定是雁云最恐惧的事情。果然,雁云的神色慌张起来,目光焦灼,在空荡荡的石壁上扫来扫去,仿佛想要找个缝隙把自己藏起来。有一瞬间,他转过头来看着主尊,嘴里嗫喏了几句,也许是下意识的想要求饶。
    可是最终,他却拉着鹤雨的手,下死劲的看着她,她感觉他把什么放到她的手里,不用看,只凭着她曾经多少次握在手里的感觉,她知道,那是刚刚被她扔出去的玉管,雁云的命符。雁云的心思她知道,他不想让她看到他毒发时候的样子,他想让她在那个时候,砸了玉管。
    “看见你那个熊样子,我就想起了你爹。不过幸好他已经死了,他还真是好命。”主尊对雁云冷嘲热讽,一脸鄙视,“我可以给你解药,只要你今天要了她。你要了她,我就既往不咎,明天放她走。”
    “怎么样,你喜欢她,我成全你。”主尊静待鱼儿上钩。无欢,你喜欢她,我给你理由和借口。哀求是一件多么容易做到的事情,可是我要你做出取舍,是要她还是忍受火寒毒。要她是多么令你向往,火寒毒又是多么令你恐惧,你要怎么选择啊。无欢,你到底要怎么选择。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骨肉相*奸,兄妹乱*伦。这真是一出好戏,可惜这样的好戏却只有自己一个人欣赏。可是这只是一个开头,我还要让战火烧遍大梁的每一寸土地,我还要皇室的丑闻传遍天下,我要晟丰帝的子孙被千夫所指,万人所骂——主尊摊着手,仰头看天,极致的快乐隐藏在面具之下。
    雁云忍不住抬头去看鹤雨,鹤雨脸上是藏不住的羞辱和愤怒。想想也没错,鹤雨是大梁最尊贵的女孩,可是自己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自己是这个王国最卑贱的奴隶这个事实,主尊的话对于鹤雨来说就是一种羞辱。
    可是,这是最后的机会,要了她,他可以得到解药,而她可以回宫。
    雁云勉强自己站起来,居高临下,抬起鹤雨的下巴。
    头顶上的石缝有阳光透进来,石室中间还生着火,可是石洞里光线依旧有些晦暗不明。
    鹤雨的目光清澈的像晨露,像林溪,雁云能在鹤雨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形容可怖,卑微恶心的令人战栗。
    “对不起,我要解药,我——要你!”雁云听见自己的声音缥缈的好像来自天边,陌生的不像自己说的,他把心一横,低头吻了下去。
    主尊一瞬间无声地笑了。世上事事人人,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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