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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9章 刀姓老者

龙影战王 梁七少 7449 Aug 7, 2021 5:04:1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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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的玻璃上结了一层细密的、白色的雾,顾维安的白衬衫端正熨帖,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栀,忽而笑了:“你抖什么?”
  白栀义正词严:“我没抖。”
  “胡说。”
  顾维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白栀一抖,脚一滑,这下是彻底把全身重量都压上了。
  车厢内的空间有限,主驾驶座哪里又能容得下两个人呢?方才白栀过来,也完全是凭借了身体纤细灵巧的优势。
  白栀身体一颤,险些从他膝上跌落,他伸手,自背后扶住她。
  怀揣着快要掉下去的恐惧,白栀空余的手牢牢地抓住顾维安的白衬衣,揪出了两道褶皱。
  “瞧,”顾维安眼睛微眯,“胆子这么小,还企图威胁我?”
  顾维安松开她手腕,按在她透明的长袜上,长袜纹理密实而细腻,也只有薄薄一层,他的指尖在那纹路上摸索,感受着细致纹路下血液的流动和慌张的脉搏,似春芽暗暗生。
  白栀更正:“您之前说了,这叫用美色、诱惑,不是威胁。”
  “是吗?”顾维安问,“那你看看,我这样算是诱惑,还是威胁?”
  他手下一用力,那袜子经不住力气,破裂开来,白栀慌乱的伸手去捂破损处,但他的手严严实实地盖在坏掉的丝袜上,不给她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顾维安看着她渐渐变红的脖颈:“这样就怕了?你就这点本领?”
  白栀呼出一口气,异样感在身体中流淌,额头沁出细细的汗水,她没有说话,冷不丁想起刚结婚的那晚的惨痛经历。
  害怕在心底悄悄蔓延。
  顾维安按住她。
  这原本是由白栀主导的攻略战,哪成想,如今局势反转,被他轻而易举制住,被迫坐在他的腿上。白栀锁骨处的小吊坠微微晃,在灯光下折射出的细碎银白色光,落在顾维安鼻梁和脸颊处,悠悠荡。
  他的手指点了点破损处,指尖灼热,犹如火星烫的她一抖。
  “不怕疼了?”顾维安问,“上次吃的苦头还不够?”
  眼看白栀迅速白了脸,顾维安才松开她,淡淡说:“躺着都怕,更何况坐着。你哪里来的胆子?觉着在这里你能受得了?”
  白栀手忙脚乱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袜子破了个洞,好在能够被裙子完美无瑕地遮盖住。她恼怒地瞪了顾维安一眼:“但凡你是个人,都不至于——”
  不至于了半天,她哼一声,拿外套过来,搭在腿上。
  她谴责:“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道德感呢?”
  “我没道德,”顾维安不为所动,“别企图用道德绑架我。”
  白栀:“……”
  说到这里,他瞥了白栀一眼:“倘若我真是急色的男人,你以为现在的自己还能是原装的?”
  白栀反驳:“但你用了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区别了。”
  “要不是你每次都疼哭,我会这样?”顾维安轻声骂她,“小兔崽子,没有一点儿良心。”
  白栀气鼓鼓地抱着外套,下巴蹭着外套的绒面,良久,才冒出来一句:“你才没良心呢。”
  车子重新离开,虽然计划失败,但白栀还是提出来了:“关于君白的星级评定问题——”
  “这个和我说没有用,”顾维安说,“君白是你的,它的主人姓白。”
  “不是,你舅舅——哦,不,咱们舅舅不是旅游——”
  “我不会帮你,”顾维安打断她,他没有看白栀的脸,“你不是和母亲有赌约么?”
  是。
  如果白栀证明了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白锦宁不会再对她的婚姻做要求。
  那也就意味着,她与顾维安的婚姻其实是可以结束的。
  白栀被他噎住了。
  后排的车窗上霜的面积更大了,铺满整个玻璃面。温暖的气体遇到冷冰冰的玻璃,不得不臣服、凝结成一层白色的屏障。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顾维安声音没有波动,开车离开这个岔路口,往正确的道路上去,“你怎么认为我会帮你?”
  “不帮就算了,”白栀说,“我自己也可以。”
  说这话时她没有太多底气,但还是傲气地挺起胸膛。
  再说了,距离评定还有好多天呢。
  顾维安像是笑,又没有笑,只是抛了四个字出来:“拭目以待。”
  暖气吹的她发丝乱了一缕,白栀把发重新掖回耳后,搂着自己的外套。
  袜子破掉的地方与裙摆摩擦,凉飕飕的异物感,冷不丁地提醒着她,上一次这样穿着破掉的丝袜,还是新婚夜。
  两人的婚礼是在戛纳的一个小岛上举行的,只邀请了亲近的人,虽然花费不低,但十分低调。
  晚上自然也宿在酒店中,顾维安饮酒不多,早早地回了房间。他们二人多年不见,彼此都很生疏。
  生疏到只有一个陌生的、简单到礼貌且短暂的吻,顾维安似乎失去了少年时的良好耐心,在他近乎急切的推动进程中,而白栀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个多年不见的前男友。在尝试四五次之后,白栀哭的眼睛都肿了,连呼吸都不畅。顾维安才停止试探,坐在床边,久违地、缓慢地拍拍她的背。
  “别哭,”顾维安以她熟悉的动作、陌生的口吻安慰她,“我不动你。”
  白栀也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明明少年期两人要比这时融洽的多,那时候没有更近一步的理由也很简单,除却白栀畏疼、年纪小这两个层面,还有顾维安自身原因。
  他过于谨慎,不容一丝差错。以至于在能够确保提供给她优渥生活之前,他舍不得也担忧会不小心制造出爱的结晶。
  顾维安不信任小雨伞的安全性,更不会让她吃药影响身体。一来二去,白栀发觉快乐的方式不止一种,也就开开心心地继续和顾维安一起学习其他招式。
  恍神间,已经到了家中。
  白栀先一步松开安全带下车,她外套只是简单披着,寒风从衣物缝隙中溜进去,吹透了她的裙摆,破损的丝袜处泛着冷意,可那上方,他的体温似乎才残留,和指痕一样与寒冷对抗,激起噼里啪啦的异样感。
  白栀在心中用力诅咒了下顾维安,快走几步,进了房间。
  原是林思谨有事找顾维安,晚饭还没吃,翁婿二人就先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白栀拿裙子盖好破损的丝袜,刚拿起苹果,林锦宁看到了,斥责:“皮还没削呢,你就直接生啃?看看你,什么姿势?怎么能这样坐?要端正。”
  白栀不得不放下苹果,站起来,重新规规矩矩地坐下。
  林锦宁这才满意。
  她没有提君白集团的事情,白栀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透明的落地窗外一片幽深的暗色,耳侧听天气的定时智能通报,包括温度、湿度等基本数据,白栀耐心听完,随口和母亲闲聊:“原来明天有雪啊。”
  “小雪,不妨碍交通,”林锦宁悠悠开口,“帝都多少年没下过大雪了?”
  白栀努力想了想:“上次下大雪,好像是……大一?”
  帝都暴风雪后,她和顾维安提了分手。
  那场大雪令城市的公交短暂停了一段时间,而白栀那段时间一直窝在宿舍中,上学也要穿厚厚的、防滑的靴子。风吹的人脸冷,也刺激的眼睛发疼,泪腺也麻痹了。
  林锦宁也记起来了:“那年下大雪的时候,交通不便,好多人迟到,酒店的生意也不好……对了,这一片别墅区好像还闯进来了个可疑的外来人员,冒着雪在这儿转。还是你爸不放心,打电话叫了安保。听说那人衣服都湿透了,安保赶他出去的时候,说那人睫毛和头发都结了冰,瞧着挺吓人。”
  白栀唔了一声,想了想那场面,颇为认同。
  暴风雪天,怎么会有人在雪地里乱转呢?不冷吗?
  晚上林锦宁要白栀执行她今日的零花钱任务——
  去给顾维安送去水果。
  这个可简单多了,白栀二话不说,端起果盘就往书房中走。她没敲门,直接推开进去,一眼看见站在顾维安面前的林思谨。
  她愣了愣。
  猩红色的沙发上,顾维安坐在了客人坐的位置上,林思谨这个辈分高于他的人却站着。
  这有些不合常理。
  而且,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皆没有笑容。
  哪怕看到她,也没有笑意。
  白栀举举手里的果盘,看向顾维安:“妈妈让我送过来的。”
  “先放下吧,”林思谨说,“我和维安还有事谈,你出去时关上门,不要再进来。”
  白栀只觉父亲说话有些僵硬,她也没放在心上,放下东西就走。ωww.五⑧①б0.℃ōΜ
  她的裙摆下,被顾维安扯坏的丝袜开始抽线,能够清洗地看到崩裂的地方,露出莹白的肌肤。
  直到她离开视线,门轻轻地自外关上,顾维安才看摆在面前的这一盘水果。
  提子,樱桃。
  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
  难为她特意送来。
  林思谨还在等顾维安的回应,他极力劝:“我知道这件事对普珏来说有些冒险,但如今新铭危在旦夕。倘若有你帮助,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样说着,他却从顾维安方才的态度中察觉到希望渺茫。
  新铭是林思谨兄弟的公司,昨日,新铭现任董事长卷入一场刑事案件中,被暂时拘留调查。如今消息还被瞒在鼓中,尚没有泄露。可也瞒不了多久,一旦泄露,新铭的股价就会立刻崩盘。
  林思谨无法坐视兄弟遭此风波,只能求助于顾维安,希望他能拿个主意。
  只是从一进门开始,顾维安便委婉拒绝,并不愿让普珏来趟这滩浑水。
  可刚刚看到白栀送来的水果后,他的表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顾维安说:“伯父,就算勉强把新铭的股价维持住,也撑不了太久。”
  银行催债,垫资厂商。
  就这两样,就能把企业的资金链搞垮。
  林思谨叹气:“我何尝不知,但……总要试一试。”
  他察觉到顾维安有些松动,试探:“那你怎么想?”
  顾维安笑了:“既然伯父都这样说了,那我明日就去见见那几位庄家。”
  -
  白栀对两人间的谈话浑然不知,她目前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君白陷入的明星舆论中。
  公关终于在「付容大骂私生饭」热搜词条攀爬上第一名的时候开始行动,只是收效甚微。
  林念白作为部长参与了会议制定规划,虽然她人品被人诟病,但组织能力并不差。如今压力关头,邓崎暂时没有对她实施处罚,只要求她妥善处理此次危机,务必把君白的负面新闻降到最低。
  祸不单行,白栀也从白锦宁口中得知,后日总部会派人前往君白,要求君白这边提供此次事件的具体说明。
  白栀作为客房部经理,自然也在出具说明的范围内。
  这就意外着,她也要接受问话。
  白栀得到这个消息后就蔫了。
  白锦宁有意让她在职场中历练,绝不会施以援手,甚至连名单都未告知白栀。
  怀揣着这种对未知的迷茫工作一天,傍晚时分,白栀又接到夏雅之的电话。
  夏雅之声音为难:“太太,顾先生喝醉了,您要不要来接他回去?”
  白栀惊奇地问:“司机呢?”
  “今天先生没带司机,和我一块去的,”夏雅之说,“我刚刚误喝了酒精类饮品,现在也无法开车。”
  白栀问:“在哪儿?”
  夏雅之报出地址,顿了顿,又说:“您不用着急,慢慢来就行。”
  “嗯,那你也和顾维安说一声,少喝点,”白栀特别不喜欢醉酒的男人,特意强调,“小心死在酒桌上,我才不想当寡妇。”
  夏雅之:“……您对先生的关心可真是别具一格啊。”
  等确认白栀会来之后,夏雅之才放下手机。
  回到包厢中,顾维安还在与苏亮商谈。
  苏亮是新铭股票的大庄家,他年仅四十,一双眼格外精明,犹如狐狸。
  他慢悠悠饮茶:“今早新铭一字跌停,我抛售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还想着我能出手护盘?”
  顾维安淡淡开口:“先套住庄家和大户,之后还可以慢慢拉升股价。只要他们不出逃,现在需要应付的也不过是一些散户而已。”
  苏亮放下茶杯,倾身,目光炯炯有神:“你有什么办法?”
  “如今新铭存亡与否的关键在银行,”顾维安说,“银行那边继续发放贷款的话,股价就能挺得住。”
  “银行?”苏亮慢慢地坐回去,“那要靠政府了。”
  顾维安慢慢地喝茶,苏亮观他神色,已然明白,面露喜悦:“这次政府会出面?”
  顾维安说:“我尽力而为。”
  话到这里,基本上算达成共识。苏亮得知好消息,浑身通畅,起身上厕所。
  夏雅之默不作声地坐在顾维安身侧,他端起水杯喝了口,小声地告诉顾维安:“先生,我不小心喝酒了。”
  顾维安看他。
  “我刚刚给太太打了电话,”夏雅之说,“她一会儿就来接您。”
  顾维安说:“少在这里和我胡扯,你什么时候喝酒了?”
  夏雅之没有直视他眼睛,目光游离:“就刚刚,不小心喝了一点点……太太很担心您的身体,还让我转告您,少喝些酒,她很在意您的身体,想要和健康的您白头偕老。”
  顾维安未置可否:“这是她原话?”
  夏雅之谨慎地回答:“经过了些许的、一点点的艺术加工。”
  顾维安问:“原话是什么?”
  没等夏雅之回答,他又拿起酒杯,平静地喝了一口。
  顾维安说:“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夏雅之看顾维安这样平淡的模样,其实也有些不太舒服。
  他知道顾维安和白栀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纯粹为了利益的结合。
  坦白而言,顾维安基本上不需要从君白这边获利。反倒是君白,更需要顾维安和普珏。
  顾维安对女色一事兴致淡淡,在他心中,工作毫无疑问是最重要的。
  而刚结婚的那段时间,他宁可选择去打马球、参与攀岩俱乐部,去美国狩猎,也不会回帝都,和新婚妻子相处。
  这点令夏雅之十分费解。
  白栀无疑是貌美的,可她的貌美似乎并不是顾维安娶她的原因,也不能博得顾维安对她的疼爱。顾维安待她的态度也很特殊,说不上爱,也绝非恨。
  夏雅之作为旁观者,只觉顾维安这桩婚姻岌岌可危——
  顾维安似乎笃定了白栀不会离婚,但夏雅之却隐约感觉白栀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
  作为助理,夏雅之当然希望先生家庭和谐、生活愉快、情绪稳定。于是他曲线救国,义不容辞地站在了撮合白栀和顾维安的前线。
  无论如何,白栀对于顾维安来讲,都是特殊的存在。
  这样想着,夏雅之看见顾维安放下杯子。
  他低声自言自语。
  小兔崽子。
  一点儿良心也没有。
  -
  白栀刚准备去接顾维安,却在停车场遇到了顾清平。
  他显然是在等白栀,就站在她粉粉的车旁,脸被风吹的发红。
  她还记得上次顾清平被顾维安教训的那件事,顿了顿,还是上千,淡定自若地和他打招呼。
  顾清平站在她车旁,慢慢说:“外面冷,我能不能上车和你说?有个很要紧的事。”
  白栀不解,思考几分钟,打开车门。
  她完全不怕顾清平会做出什么事,毕竟两人从小玩到大。只是担心被顾维安知晓,恐怕他又要多想。
  顾清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脸上的伤口还没好完全,瞧起来还有些颓然。
  “我哥让大伯把我丢到了延洲的分公司,明天就走,”顾清平说,“下次再回帝都,估计就是过年了。”
  白栀安慰:“没事,离过年也就一个多月。”
  顾清平沉默一瞬,又说:“对不起,我上次冲动了。”
  白栀颇为认可:“的确。”
  两人默契地不再谈这个尴尬且屈辱的乌龙,顾清平临下车前,忽然提醒白栀。
  “小心我哥,”顾清平说,“他可能不如你想象中那样好。”
  白栀点头:“我知道。”
  顾清平又说:“其实,当初我本来想——”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啦,”白栀朝他笑,“我觉着现在挺好的。”
  顾清平深深看她笑脸:“那就好。”
  转身离开。
  从这里到顾维安所在的店并不远,不到二十分钟,白栀便顺利地接上了顾维安。
  夏雅之微笑着和两人挥手告别。
  白栀哪里想到顾维安竟然会喝醉,还好他酒品不差,至少只需要靠着白栀的肩膀,就能行走。
  他话也不多,格外沉默。
  坐上副驾驶后,他自己扣上安全带,闭上眼睛,手指搭在额头上,一言不发。
  白栀也没和他细聊,她也累了。
  驱车归家的路上,她无意间瞥见,在副驾驶和主驾的空隙中,竟然有一条男人的领带!
  藏蓝色细斜纹。
  丝质的。
  白栀顿时心里发毛。
  这领带该不会是顾清平那个瘪犊子故意留下的吧?
  这要是被顾维安看到了,那还不得要命了?
  顾清平怎么还阴她啊啊啊!!!
  眼看着顾维安闭目眼神,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白栀当机立断,飞快地伸手,捏了领带,丝质的领带在手心中团成一团,被汗水打湿。
  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隙,白栀迅速地从中将领带投掷出去。
  溜进来一丝冷风,吹动白栀的发,落在顾维安脸上。
  白栀紧张不已地缩回手。
  关窗。
  完美。
  把这么个烫手山芋丢掉之后,白栀顿时长长舒一口气。
  好了,这下顾维安就不知道顾清平来过的事情了……
  刚刚做了个深呼吸,白栀忽然听见旁侧的顾维安闭眼叫她,声音沉沉:“栀子。”
  白栀:“怎么了?”
  顾维安手指扶着额头,此刻已经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哪里还有醉态。
  他看着白栀,缓慢地问:“你看到我刚解下的领带了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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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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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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