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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竹篮打水1场空

至尊神婿叶昊 一点寒芒 3961 Aug 6, 2021 2:38: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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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盏清倏地愣住,本想反驳却意识到自己无话可说,江开身子又往前倾了几度,咫尺间的压迫感促使她想起很多不愿回忆的过往。
    她出生后没多久,父亲公司倒闭,欠下巨额债务,一家人过着节衣缩食的生活,冰激凌对于她和阿姐而言,就是不能想的奢侈品。
    五岁那年,父母去世,大她八岁的阿姐和她一起被送到孤儿院。
    在孤儿院的生活并不比那五年好。
    她不会撒娇卖萌,也不会说好听话。脾气像陈了一夜的馒头,硬邦邦的。干裂后,里头全是扎人的刺。
    可嘴甜的小朋友才会有更甜的糖吃,院长一高兴,或许还会给他们买冰淇淋。
    阿姐的年纪最大,年长的孩子就和她这种不会说漂亮话的孩子一样,是不讨喜的,不配有糖吃。
    有一次,她终于开口说了那些她不愿意说的漂亮话。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穷的第二次。
    这种曲意逢迎的生活渐渐磨平了她的傲骨。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能吃到令人艳羡的冰淇淋。
    直到六岁那年,她被一对年轻夫妇选中。
    他们领养了她,第一天便带她去了只在电视机里看到过的游乐园,还说要给她买冰淇淋。
    诱惑虽大,但她也明白一分钱的糖和三块钱的冰淇淋不一样。
    五年的原生家庭所烙印在她骨子里的贫穷,以及在孤儿院低声下气只为讨取一颗糖的卑贱,早在不知不觉中深入她的骨髓,一遍遍提醒她那低廉的身价,是没有资格拥有一个价值三元人民币的冰淇淋。
    所以那时,她在心里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他们的馈赠。
    可这份衰败的自尊最终在脑海中阿姐的影像蹦出后,以及对美好新事物本质上的向往之情里摇摇欲坠,最后摔了个粉身碎骨。
    苏文秋将她的点头视作她对他们的接受。
    ——接受他们的爱,接受一个崭新的家庭。
    “我可以吃两个吗?”盛盏清拉了拉盛明尧的衣角。
    盛明尧和苏文秋似乎很激动,连声应了好。
    直到两只手被沉甸甸的冰淇淋占满,盛盏清才找回自己游离的意识。
    第一次当父亲,盛明尧想把自己所有的爱都掏出来给她。
    “我们阿盏还想吃什么?”
    见她许久不说话,苏文秋给了他一个眼神,低声道:“你去买点炸鸡薯条,他们小孩子就喜欢吃这些。”
    “行,那你看好她。”
    盛明尧走后没多久,苏文秋便接到苏母打来的电话,话题始终围绕着盛盏清。
    这个年纪的孩子看似懵懂,实则敏感脆弱,苏文秋不愿让她听到这些,便往旁边走了几步。
    初春时节,气温依旧有些低。即便如此,冰淇淋还是化了一角。
    盛盏清看向苏文秋的背影,忽而收回视线,猛地往游乐园出口跑去。
    她不知道回孤儿院的路,却执拗地认为,只要她一直沿着一条路跑,头也不回地往前跑,总能回去的。
    然后,把冰淇淋塞进阿姐手里,“阿姐你看,我们也有冰淇淋吃了。”
    可直到手里的冰淇淋化成了水,她也没能见到阿姐,眼前只有盛家夫妇含着担忧失落的脸。
    “是想姐姐了吗?”苏文秋温声细语地问她。
    想,很想,她想回去。
    转瞬阿姐的声音便像紧箍咒一般,将她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逼退回去。
    “阿盏你要记得,在新爸爸新妈妈那里一定要多笑,多跟他们撒娇,没有家长不喜欢开朗爱笑的孩子。”
    “如果他们问你,想不想回来,”阿姐喉咙一梗,片刻哆嗦着声线继续说,“想不想我,你一定要说,你喜欢你的新家,喜欢爸爸妈妈,要和他们永远在一起。”
    盛盏清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狠狠攥住阿姐的衣角,“阿姐,我不想跟他们走,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的阿姐却用很严肃的语气告诉她,“没有什么想不想的,你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才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阿盏,这个世界抛弃了我们,没有人愿意爱我们,所以,我们得加倍爱自己。”
    “照顾好自己。”她向她许诺,“总有一天,阿姐会去找你的。”
    盛盏清擦干眼泪,抬头朝盛父盛母挤出一个笑,一左一右地牵住他们,“爸爸妈妈,带阿盏回新家吧。”
    这天之后,她再也没碰过冰淇淋。
    “盏清姐。”
    江开的声音将她从回忆里拉出。
    她回过神,目光对上还停在她面前的奶白色冰淇淋,抬手忽然又放下。
    恍惚间,唇瓣一阵冰凉的触感。
    她下意识舔了一口,醇厚的奶香在舌尖荡漾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盏清喉结滚动下,梗着脖子接过,下巴微抬:“既然都被我吃过了,干脆给我。”
    她吃东西的速度一向快,吃完后江开仍然一口未动。
    “你不吃?”
    江开眸光闪了闪,“忽然不想吃了,盏清姐还想吃吗?”
    “行,”她抓了抓脸,“总不能浪费了。”
    “盏清姐喜欢吗?”路上,江开问。
    他没有明说,但盛盏清知道他问的什么,温温吞吞地回:“还行吧。”
    “我以后再给你买。”
    她很快扫了他一眼,极轻地应了声,“哦。”
    眼尾微垂,看的是地上交错的两道影子,她不着痕迹地踩上一脚。
    江开没察觉,夺过她的购物袋,领先半步距离。
    盛盏清唇角不自觉往上扬了几度,察觉后倏然拉平。
    一时半会,她没能分辨出这种陌生而复杂的情绪,只知道自己会永远记得此刻发生的一切。
    薄凉荒诞的秋日,眉眼澄净的少年,以及化在她唇齿间的甜软。
    就像一夜春风后的满树梨花,曾如此鲜活地盛开在她单调乏味的世界里。
    快到街口时,盛盏清偏头问:“我打算在下周六的演出上弹唱《予歌》,如果你闲着没事干的话,可以来看看。”
    说完,她自顾自加大步子,不可避免地错过了江开随即而来的那声好。
    但这不重要,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
    盛盏清把《予歌》乐谱发给阿利他们,但这几人在得知这是她断断续续投入了一年半的心血后,说什么也不肯参与进来。
    盛盏清的实力毋庸置疑,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更不想拖她的后腿,可现实中的水品差距不是一个“想”就能解决的,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从一开始,就放弃这个也许能让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
    见他们态度如此坚决,盛盏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好在她事先就准备了两个版本,其中一个不需要乐队配合也能完成。
    周六晚上,江开也在酒吧。
    “小江,喝酒吗?”
    苏燃这称呼变得太快,等到江开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坐到他身边,把酒杯推至他面前,也不管他会不会喝酒,笑说,“我替你阿盏姐姐准了。”
    她口中的阿盏姐姐这会正在舞台上调整话筒架的位置,不多时拿着木吉他坐上高脚凳,干冰幻化成的云雾从机器里缓缓漫到她脚边。
    江开朝苏燃点头示意了下,两手环住酒杯老半会,才往嘴巴里送。
    他忐忑谨慎的模样像极了第一次喝酒的乖乖仔,直接把苏燃逗笑。
    江开抿了下唇,转移的视线恰好对上舞台正中间的人。
    盛盏清今天的打扮和以往不同,一字领针织短衫,阔腿牛仔裤,腰身纤细紧实,纯黑长发一缕放在胸前,另半边被她夹到耳后,露出细长流苏耳坠,多了几分成熟风韵。
    从右上方斜射而来的光束,割裂她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颊、细瘦平直的锁骨,像日暮时分的光,流落在清寂的世界里。
    江开就算不往周围看去,也知道场上这些人的目光此刻都落在了她身上。
    他心里顿时升起微妙的感觉。
    他想让她站在更高更大的舞台,被更多人看到。但与之同时,心里那股与日俱增的占有欲也在不断叫嚣:她该成为他一个人的珍宝。
    盛盏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思。
    舒缓轻柔的曲调里,揉杂着她清傲冷郁的声线,在升腾的云雾里,朦朦胧胧。
    《予歌》与盛盏清过往所有的作品基调完全不同,没有抑扬的起伏,只有由始至终的平缓,唯一不变的是从歌曲本身传达出来的内容。
    就像《Bloom》那般,每个音阶里都盛放着她不屈的灵魂。
    江开看得有些出神,忽而想起当初傅则林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大吃一惊的模样。
    作为江家幺孙,映像之作自然会对他有求必应,想让Shadow翻红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自然也明白这层关系,但同时他也明白,以她的脾性,就算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不会接受这种近乎于施舍的帮助。
    她深藏在骨血里的粲粲野性,被世俗和形形色色的抹黑蒙上惨淡的尘埃,在善于奉承、精通世故的人面前不堪一击,破碎的躯壳东拼西凑后,落寞到带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意味。
    可这样的,才是她。
    苏燃不是那种能静得下的性子,见身边的人嘴巴就跟被打了封条一样,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话茬却在目光转向他时倏然止住。
    男生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外面罩了件棕色格菱马甲,坐姿笔挺端正,贵气十足。
    看台上的女人时,眼里匿着深深浅浅的温柔和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丰富的实在不像是一个二十岁的男生会有的。
    得,又来一个早熟的。
    苏燃垂下眸子,笑着抿了口酒,这时耳边传来江开的声音,“苏燃姐,我听许嘉阳说,盏清姐是从半年前才开始在朝露演出的。”
    他手指点着杯壁,目光放得有些遥远,以至于让苏燃产生一种他在自言自语的错觉。
    江开迫切想知道,“那在这之前的半年里,她是怎么过的。”
    用“过”其实并不恰当。
    盛盏清就像一条行走于世间的人鱼,她的才华是罩住她鱼身的绮丽裙衫。有了这层明艳的包装,她不再是一个与人类格格不入的异族,而是备受追捧的明日之星。
    残酷的是,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人类世界里,还有一个词叫做“捧杀。有人能捧你,自然就有人能杀你。
    当这层包装被人扯烂后,她的真身无处遁行,只能重新归入大海,混在鱼群里,缩头缩尾。
    这种生活状态于高傲的她而言,不亚于抹杀,怎是一个“过”就能轻易言说的。
    江开的问题,细品下来其实漏洞百出,尤其是他提出的这个时间点卡得过于巧合,很难不让人怀疑。
    但苏燃已经被无暇去顾及那些细枝末节,她的记忆因他这句话被骤然勾起。
    “能怎么过的,还不就这样过下来的呗。”苏燃眉眼冷寂,“别看她现在这副样子,在你见到她之前,活得都不算个人。每天窝在出租房里,吃了睡,睡了吃,居然最后还把自己养成皮包骨。”
    不止如此,那短短一年,她亲眼看着盛盏清手臂上的疤多了一条又一条。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全力在对方最困难的时候伸手拉一把。
    台上,盛盏清还在低眸浅唱,展露出来的慵懒随意气质似乎和苏燃口中的那个她截然不同。
    “她总是这样,表面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么多年了,我就没看到她哭过,哪怕是……”
    说到这,苏燃突然顿住。
    “哪怕是什么?”江开问。
    苏燃却不愿意再说下去,只在心里默然地接上。
    哪怕是。
    亲眼目睹了自己阿姐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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