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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省会豫州市上

大学浪漫 滥勿缺宁 5329 Aug 6, 2021 6:53:56 PM

车厢门口,乱成一锅粥。
列车员拦住要上车的人,让到站的乘客先下车。
申阳是一个大站,几乎所有经过申阳的火车,都会停靠。上下车的人也多,幸亏停靠的时间长。
下车的人一挤出人群,上车的人就蜂拥而上。
这时候,人们也不分男女老幼,男的不再摆谱,女的不再矜持,一个劲地挤成一坨人肉,一点一点地塞进车厢。
这规模,比网上的人肉搜索还要壮观。
没人想过为什么要挤。挤到车上,买有座位的有座位,买站票的得站着。停车时间足够长,所有人都可以上车。
好象没人想过这些,也没人现场宣传这些。人们习惯性地挤,列车员职业性地喊“别挤。"
郭缘在前面领路,郭靖压阵,王小花成了三人中的饼干馅。
到了人群中间,仿佛到了死海,三人觉得自已漂浮起来。
郭靖想起元宵节看玩龙时,人挤得水泄不通时的情景。那时人挤得粘在一起,身不由已。他索性弯曲膝盖,双脚离地,全身悬在空中,人海照样提着他朝前走。
于是,郭靖弯曲双膝,让自已全身悬空,人群仍推着他向车厢门移动。
他背着的两个大包,成了海洋上的两个救生圈。
正当他享受着免费空运时,却啪地一声被扔到地上,垂直降落。
到了车门前,列车员要挨个查票。
郭靖接过列车员递回来的票,就抬脚上车。
这是他第一次上火车,第一次去本省的省会。
火车离站台只有一小步,但对他而言,命运将彻底改变。
这对他的旅途而言,只是一小步。对他的命运而言,却是一大步。
郭靖一边想着,一边上车。
忽然,觉得前脚好象踩在空气上,身子向前倒去。
就在他快要掉下去的时候,感觉有一双手将他向后拉起来。
“列车和站台之间有空隙,请注意脚下。"
列车员将郭靖拉起后,提醒他注意安全,然后又开始检票。
人群略微骚动一阵,很快又恢复正常。
郭靖心有余悸地踩着几级铁台阶,登上火车。
郭缘她们已到了座位。放大行李包是男生的活,郭靖将三个大包塞到头顶上的行李架,便坐下来喘口气。
郭缘已帮王小花换好座位。郭靖和王小花坐一张椅子,郭缘和一位陌生的姑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让郭靖高兴的是,两张双人椅,人可以面对面坐着,而且中间有一张小茶几。
车厢里买站票的人很多,车厢另一侧,每张椅子都是三个座位,实际上都坐着四个人。狭窄的过道上,挤满站着的人。
他们有的和坐着的人攀谈,打听乘客的终点站,尽力寻找最早下车的乘客,他们可以找到座位坐下。
有的靠在椅子上,不停地避让来往的行人。
郭靖好奇地打量着火车里面的一切,兴趣盎然。
一辆窄窄的小推车在过道里穿过,列车员的叫卖声甜美顺耳,充满诱惑。
推车所到之处,乘客自觉让路。有需要的乘客,在小货车上挑选食品。
这时,郭靖的眼光和一双异样的眼光碰到一起。他心中一凛,赶紧仔细察看。
却发现那人已消失。本来通向省城的第一次旅程浪漫温馨,现在可能要有几个小插曲。
郭靖正要追过去,列车却拉响汽笛,缓缓启动。他只得坐下来。
王小花和郭靖一样,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到省会。
她从小时候起就去过江城,但江城是外省的省会。而且离得近,骑自行车就可以去,顶多坐汽车。
车窗外的风景,很快将她吸引。
过了淮河不久,山岭和稻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坦的麦田,一望无际。
“郭靖,快看。"王小花叫到。
“什么?"郭靖正准备离开,便又坐下。
“这里怎么没有山?"
"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华北平原?"
“应该是。"
王小花看得正高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觉得腹内有股东西涌上来,快速通过喉咙,马上就要突破口腔,喷薄而出。
她赶紧捂着嘴巴,寻找合适的呕吐的地方。
车内坐满了人,也没有塑料袋,实在没地方可吐。
她硬生生地将涌到口腔的异物咽下去,伤佛好受一点。
自已坐汽车不晕,怎么坐火车却晕车?她百思不得其解。
“郭靖,我想吐。"
"快扶她去厕所,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郭缘对郭靖说到。
过道站满人,单人也很难挤过去,何况还要扶着一个病号,只有男生才有这么大力气。
"请让一让。"
郭靖一边扶着王小花向前走去,一边请前边的人让路。他实际上是背着她。
"这是你媳妇?长得真漂亮。"
"请让一下,我们很急。"
"理解,理解。把你媳妇照顾好。"
周围的人边让路,边说话。
郭靖和王小花都是在校生,没有听出别人是话里有话,也没注意周围人异样的眼神。
他们只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让病人呕吐。这种情况,可能是挤车时中暑,也叫发痧。只要将腹内食物吐出,再将脖子揪红一块,休息一会,病人会很快康复。
到了卫生间门口,门却锁着。郭靖开始敲门,敲了会儿,门从里面打开。
一个小伙子搂着一个姑娘走出来。
“你们也有人病了?"郭靖吃惊地问。
“是的,"小伙子对着郭靖作出一个你懂的表情,"你们太着急了,我们还没完全好。"
“对不起,她病得很重,快晕过去了。"郭靖说着,扛着王小花进了卫生间。
"你才病了呢。"王小花嗔怪郭靖,一把推开他,想自己站起来。整个人却象熟面条一样向地下垮去,郭靖赶紧拦腰抱住他。
郭靖刚将门反锁,王小花就哇地一声吐出来。
这里没有任何顾及,王小花痛痛快快地吐了个昏天黑地。
郭靖蹲在地上,让她趴在他的腿上,尽情地发泄。
直到她干呕,再也吐不出什么来,郭靖将带来的水瓶递给她,让她漱口。
郭靖站起来,放水将呕吐物冲洗干净。然后将口袋里的纸巾递给王小花,让她将嘴擦干净。
王小花站起来,顿觉头晕目眩,整个人象树上落下的花瓣,向地面飘去。
郭靖双手捧起这朵落花,扶她到水池边休息。
直到王小花苍白的脸色渐渐有点血色,郭靖便解开王小花上衣最上面一颗纽扣。
“你要干什么?"王小花一手捂住领口,一手指着郭靖,问道。
“还能想干什么,你懂的。"
"你不能这样。"
"必须这样。"
“你趁人之危。"
“这是雪中送炭。"
"我看错你了,早知道这样,我就让家里人送。"
“你家里人不是只送到火车站吗?"
”我是看到你后,才让家里人回去的。"
"看人很准啊。"
"我看错你了。"
“什么意思?"
"你解我扣子想干什么?"
"揪你脖子。"
"什么?"
"你是发痧,揪红你的脖子,能让暑湿之气,也就是病毒,加快排出。这样你能很快地康复。"
“原来是这样。"
“你以为呢?你在学校经常自已揪,我还帮你揪过几次,都忘记了。"
"我还以为……"
“是不是羞愧难当,要以身相许?"
“你……"
"好啦,我要开始啦,你忍着点。"
郭靖先用凉水将手浸泡一会,又抹了一些水在王小花脖子上。然后用两根手指夹紧她脖子上的一块皮肤,使劲提了起来,直到皮肤从手指间挤出来,回到脖子上。
"啊——"王小花痛得直叫唤,她使劲用手掐着郭靖的腰,掐了很久,疼痛才消失。郭靖却痛得直裂牙。
"你照照镜子。"
王小花来到镜子边,大惊失色。只见自已的脖子上,有一块乌紫的痕迹。
“才揪了一下,皮肤就变成乌紫,可见你病得很重。"
“得多长时间才能好?"
“再揪几下,然后休息一会儿,很快能好。"
“那你轻点。"
“我会怜香惜玉。"
郭靖又开始替她治疗。
他揪一下,她叫一声。揪了几下,郭靖停了下来。
“好了?"
"别吭声。"
郭靖轻轻拉开门栓,猛一下将门拉开。只见两个人一下子就从门外跌进来。
一个是瘦子,一个是胖子,两人正在门外听得入迷。哈拉子都从嘴角流出来,不料门突然打开,两人摔了个嘴啃泥。
"两位这是……"郭靖笑着问道。
“误会,误会。"胖子满脸陪笑地说,一把扭住瘦子的耳朵。
“叫你别偷听别人,今天让我逮着了吧。"
"我没有……"瘦子挣扎着说。
"没有听够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胖子拎着瘦子向外走。
"我们已经忙完了。"郭靖告诉他们。
“理解,理解。你们继续。"胖子说着已拉着瘦子走出去,并顺手关上门。
郭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锁上门,继续治疗。
他又揪了几下。然后又推拿一会儿,疏通她全身经络。
直到她惨白的脸,变成一朵粉红的桃花,他才停下来。
拉开门,他扶着她向座位走去。
王小花现在很虚弱,需要躺着休息。他们坐的是双人椅,王小花一躺,郭靖就只能站着。
郭靖拿出外套,盖在王小花身上,叮嘱郭缘照顾她,然后向餐车走去。
现在还不到用餐时间,餐车的座位不出售,更不让随便坐。偌大一节餐车,显得空空荡荡。
郭靖要了一份快餐,就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瘦瘦的小伙子走过来,在郭靖对面坐下。他就是刚才在卫生间门外听郭靖动静的那个瘦子,也是在申阳听房的黑衣人,名叫吴浩。
“你怎么在这趟车上?"
"执行任务。"
“我以为你又来听房。"
"还有其他任务。"
"什么任务?"
"倭国不仅在牢山捉蝙蝠,捉鸟,还捉其它动物。"
“不是运到江城吗?你怎么上了北上的列车。"
“有一部分运到省会豫州市。"
“你想把这些动静救回来。"
“这只是一个目的。这些动物有特殊的作用,经过特殊的培养,有特殊的功能。"
“其它目的是什么?"
“制止霉国的阴谋。"
"霉国想在豫州制造瘟疫?"
“不仅仅是豫州,他们同时在中华多地下手。只要有一个地方守不住,疫情就会席卷全国,甚至全球。到时只有霉国有疫苗,那些无力抗疫的国家,就会被美国控制。"
“这么阴险。他们用什么方法传播瘟疫?"
“其中一种方式是利用动物。特别是移动迅速,活动半径大的飞行动物。"
"蝙蝠活动范围不是太大呀?"
"蝙蝠只是其中之一。他们还利蚊子,苍蝇,蜜蜂,等等。将病毒通过注射,喂养等方式种到他们体内。"
”人们只要不吃这些动物不就不怕了?"
"不行。他们会放出带病毒的动物,去叮咬人,或叮咬人吃的食物,或叮咬人工饲养的猪牛羊等动物,或人工种植的蔬菜。然后给中华人扣上一顶乱吃野生动物的帽子,说中华人得病是咎由自取。"
"该死的霉国人。咱们该如何应对。"
"首先是从源头上制止。防止霉国,倭国,等国家的间谍携病毒入境。"
“完全做到很难。"
“既使做到也没用。他们可以利用动物将病毒从境外运进中华。你总不能给每只从倭国飞入中华的鸟办一本护照吧?更不可能给每只入境的蚊子作体检。"
“只能靠每一个基层单位尽职尽责,不给间谍任何可乘之机。"
“及时发现,及时上报,及时管控。"
“和你一起的胖子是谁?"
“这次行动的战友。他正在替咱们放哨,防止有人偷听。"
郭靖不动声色地朝餐车两端看去,发现胖子正站在两节车厢的结合部。
“你们找我干什么?是帮你们去救牢山的动物?"
"不是。你要去的是医科大学,是黄河省最权威的医疗科研机构。你要设法找到对付病毒的方法。"
“他们暗中在中华打了这么年的生物战,难道我们还没制造出疫苗?"
"他们每次都用不同的病毒,或者将同种病毒升级。更可恨的是,他们还制造了在传播中会自动变异的狡猾病毒,更难防治。"
“这比核战争更恐怖。只需要一批病毒,几个间谍,就可能毁掉一个有十几亿人口的大国。"
"只要咱们华夏人都提高警惕,就不怕鬼子捣鬼。还是那句老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被运到豫州市的那批动物,你们有线索吗?"
“有。他们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喂养,等着倭国的间谍将新病毒送来。"
"需要帮忙时说一声。"
郭靖又要了两份快餐。
一份交给瘦子,转交给胖子。
一份带给王小花,她这会应该已经康复,会觉得很饿。
郭靖先离开餐车,瘦子仍坐着不动。
郭靖回到座位旁,见郭缘和王小花都睡着。
郭缘趴在茶几上睡,王小花还在双人椅上躺着。
郭靖将快餐饭盒放在茶几上,无意间看了一眼王小花的脸,大吃一惊。
王小花两片嘴唇乌黑,印堂穴发暗,脸上隐隐泛出一层淡黑色。这是中毒的症状。
郭靖正准备去找列车员要药,坐在郭缘边上的漂亮姑娘,伸手拉着他,并放了一张纸片在他手上。
"想解你两个同伴的毒,跟我去卫生间。"纸片上写道。
郭靖扶起郭缘的头,发现两个女孩子的症状完全一样。
郭靖感到很迷茫,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漂亮姑娘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郭靖立刻跟上。
“谁下的毒?"郭靖锁上门后,问道。
“我。"
"你为什么害我们?"
"因为你们破坏我们的计划。"
“我们只是学生,从来不知道什么计划。"
"你刚才在餐车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我在餐车没说什么,只是吃快餐而已。"
“你想救回那批牢山的动物。你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吧?"
"根本没那回事,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两个还是女学生,怎么会参与社会上的事?"
"我也是学生,而且是来自倭国的留学生,也手无缚鸡之力,照样参与社会上的事。现在,不是靠蛮力的时代。"
“你是倭国间谍?"
“我是倭国人,但我不是间谍。"
“你为什么要在中华制造瘟疫?"
“我没在中华制造瘟疫。我只是维护我国商人的正当利益。"
"正当利益?"
"他们高价收购的动物,你们为什么要抢走?"
"你知道他们买这些动物干什么吗?"
“供科学研究用。"
“做研究为什么鬼鬼祟祟?为什么不送到科究机构?"
"这是商业机密。"
"这是政治阴谋。这是你们细菌战的一个步骤。你们在军事上远远不是华夏的对手,所以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们计划将整个华夏变成无人区,然后你们再兵不血刃地占领。
“可我警告你们,你们可能控制不了变异后的病毒。而在世界范围内迁移的动物,或将加速变异的病毒传播到全球每一个角落。
"到时候华夏消灭了病毒,而你们倭国却变成了无人区。"
"胡说,我们只是研究动物的基因。"
“你身后的蝙蝠也是用来研究的?"
“蝙蝠?"姑娘下意识地扭头看去。
郭靖趁机点了她的大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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