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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郁闷的夏洛

修仙兵王在都市 马格南 7134 Aug 6, 2021 8:39: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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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尤插在地上。
    苏剑笑感觉到一股股真气自丹田奔涌而出,游走于四肢百脉之中,如有千万根利针一齐插入身体里,痛彻心肺。剑气反噬之威,实在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小星不知道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其实苏剑笑身上发生的这种内力反噬,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之所以会遇到这场灾难,自然并不仅仅是因为方才遇到的这些许事情,实在是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缘由。只是不知何故,今晚所遇到的人和事竟然成为一根导火索,引爆了埋藏在他体内的炸药。
    这时唯一可以解一时之急的办法,是需要有一个功力高强的人,以本身的真气输入苏剑笑体内,强压下他经脉中不受控制的真气。以小星目前的功力而言,这根本是办不到的事。在这样一个渺无人迹的地方,又到哪里去找一个合适的人来?
    此刻可以依靠的,唯有他自己。如果不能及时凭自身的力量控制住体内的真气,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苏剑笑单膝跪地,极力想稳住自己的心绪。虽然自知希望实在渺茫,但是他并不想放弃。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从身后不远处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一阵阵的闷雷从平地升起,又像是有人在用巨大的桩子撞击着大地。声音由远而近,苏剑笑渐渐发觉脚下的土地开始震动,愈震愈烈,到后来,仿佛整个树林都抖动起来。
    就在整个世界彷佛都颤抖起来的时候,一股强大的魔力陡然由身后袭来,瞬间把苏剑笑紧紧裹住!仿佛是有无数只强大有力的手,忽然同时握住了他的头,他的喉,他的肩,他的背,他的腰,他的腿,他的脚,他的全身,更似是大海的惊涛骇浪忽然把他卷在当中,马上就要碾成齑粉。
    这股魔力显然是敌非友,用意叵测。然而苏剑笑体内原本已经凌乱得难于驾驭的真气在这外力的挤压下却奇迹般地凝聚起来,重新流入周身各个穴道,而他原本由“不忍”而凌乱的心境在这强大杀气的包围中也很快就平静下来。
    苏剑笑十七年的苦修毕竟在这危急的时刻起了作用,非但挡住了眼前这一击,而且解去了心破之险,这恐怕也是来人始料不及的。
    需知由心魔引起的伤害与由外力打击引起的伤害不同。后者导致肉tǐ残损,再万万受不起第二次外力的打击。而前者由心而起,肉tǐ却还完好,只是倘若没有外力的压制,最终也不免会内力爆发,引起万劫不复的后果。而苏剑笑此时却正应了内外相抵、两力相消的解脱心魔的不二法门。虽然方法对了,不过刚才的情况其实还是危险到了极处。以苏剑笑的内力之深,倘若所受外力不足以制住心魔,同样仍然难逃力泄身废之危。
    苏剑笑此刻的心情依然难有分毫喜悦,因为他知道身后这人尚未出手!
    刚才所受只不过是他的杀气和魔力侵袭的结果,换句话说,只是单纯由于他走近所产生气势的压迫,就已经足以压制住苏剑笑体内狂乱的真气。
    是谁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杀气和魔力?
    苏剑笑心中惊骇莫名,因为这人恐怕是他所遇到过的人中,除了师傅之外的最强者了。
    然而这时已经容不得他过多思考。
    只听小星发出一声惊呼:“你是谁?”
    惊呼声中,身后响起一声厉喝,跟着“砰”的一声闷响,像是那人两手交击在一处,仿佛一个厉雷忽然在苏剑笑耳边炸响。刹那间四周狂飙陡起,杂草落叶漫天疾飞,小星竟在这风中被卷到了三丈以外!
    一股沛莫能御的气劲瞬间已经到了苏剑笑身后一尺处!
    苏剑笑心头狂震:难道竟然会是——
    “雷,神,旋,风,斩。”
    没有思索,没有念头,甚至没有感觉。一切只能依赖于自然的反应。求生的潜意识在这一瞬间调动了苏剑笑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分体力,作出最合理有效的选择。
    他猛地向后跃起!
    一股劲气从背下呼啸而过,使他气血翻腾,周身涨裂欲炸。整个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向上抛飞起十丈,凌空打了十几个跟头。气劲所过之处,已砰砰砰地一连击倒十几株树木。
    苏剑笑勉力控制住自己的身法,但是在落地时还是不免砰的一下跌坐在地。他心中的惊骇有增无减,自知是无论如何再也挡不住来人的第二击了。
    来人居然没有再出手,只缓缓说了一句:“好身手。”声音冷淡,不带丝毫温度,“能在我七成功力的‘雷神旋风斩’下不死的人,你是第四个。”
    苏剑笑这时才看到了他。就着微光,隐约只见这人身高至少在丈二以上,站在那里像是一座铁塔。身上衣着十分古怪,非布非丝,竟不知是什么制成。脸色乌黑,方面大耳,头上没有一根头发,却长着两个短角。双眼大如铜铃,闪闪发光。
    苏剑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气血才稍稍平息了些,但是身上却还是火辣辣的痛。想起方才那一击之威,犹有些胆寒。
    苏剑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前辈莫非是名列魔界八部众的‘大力神魔’?”
    大力神魔说:“是。”
    苏剑笑说:“多谢。”
    大力神魔说:“谢?为什么要谢我?”
    苏剑笑说:“方才我正值心魔入侵,真气外泄的关头,若非魔君大驾光临,此刻恐怕已经经脉俱断,走火入魔了。”
    大力神魔点点头说:“我虽挽了你此劫,但是我的本意是要杀你,你不用谢我。”
    苏剑笑说:“既然要杀我,现在为何又不杀了?”
    大力神魔双目炯炯放光,冷冷的钉在苏剑笑脸上,却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问:“你如何认得我?”
    苏剑笑说:“家师经常提起魔君。”
    大力神魔说:“令师是谁?”
    苏剑笑说:“家师蜀山姓李讳逍遥。”
    大力神魔说:“李逍遥!果然是他。”
    苏剑笑说:“魔君认得家师?”
    大力神魔依然静屹如山,但是声音中居然有了一丝萧索:“令师是人界中值得我佩服的三个人之一,也是人界中见过我面目的少数人之一。”
    沉吟了片刻,大力神魔叹了口气说:“果然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纵然我能不惜自破‘绝’禁,恐怕也是管不了这件事了……罢了。”
    苏剑笑有些不明所以,问道:“魔君为何感叹?”
    大力神魔说:“你可知你在追杀的那个丫头是谁?”
    苏剑笑说:“正要请教。”
    大力神魔淡淡地说:“她乃是大神魔王的义女,飞花公主。”
    “大神魔王?”
    即使以苏剑笑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镇定,听到这个名字面色也在瞬间苍白如纸。
    “就是那位九天十地,万水千山,千禽万兽,十万神魔莫不敬服的君王——大神魔王?”
    “世上只有一位大神魔王。”大力神魔平静地说:“飞花虽然生为妖狐,但是福缘深厚,出生时就受到万魔的祝福,后来更得大神魔王以我魔界至宝‘血池圣水’为她洗经伐髓,因此能得以突破天性界限,修习我魔门无上大fǎ。”
    苏剑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据说大神魔王乃是魔界硕果仅存的得以进窥‘无’界的两人之一。”
    大力神魔说:“不错。”
    “既然已‘无’,为什么还会‘有’义女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不在‘无’界中,怎么会知道‘无’界中的事情?”
    苏剑笑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说:“公主所修习的‘五行遁法’恐怕并不是魔门法术吧?”
    大力神魔说:“不错。这正是命运捉弄的结果。”
    苏剑笑说:“命运捉弄?难道修习道家无上法术竟是一种不幸么?”
    大力神魔冷冷地说:“一个人想要得到自己不应该得到的东西,自然就是不幸。”
    苏剑笑问:“公主想要得到什么?”
    大力神魔却不再答他,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上天给红颜以绝代姿容,必叫她福浅命薄;给才子以惊天才学,必叫他贫困无依,这正是得失之间的道理。唉,大神魔君当初一念之差,赐福过厚,竟让她陷入此劫之中。”
    苏剑笑说:“什么劫?”
    大力神魔说:“你不要问。你也是此劫中人呢。”
    “我?”
    “不错。你与飞花有此缘,必然也应在劫中。”
    “缘?”
    “你与飞花初一见面,便兵戎相见,应该是杀缘;而后心动不忍,险至大难,这便是劫缘。唉,我原本想拼着道行减退百年,自破‘绝’禁,只想将你击杀,为公主消去此劫。可是你偏偏又是李道友的弟子,这可真是上天作弄,令人徒呼奈何?我不信上天命数已定,妄图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如今看来不过自作聪明。”
    苏剑笑瞳孔收缩,冷冷地说:“古人云,王者之死,天下缟素,血流成河。魔王公主这一应劫,又需要有多少人来陪葬呢?”
    大力神魔说:“天下众生,在上天眼中不过刍狗。而你呢,劫就在眼前,躲也躲不掉的,还是应劫去吧。”
    说完他竟然调头就走。只留下苏剑笑怔怔地呆立在当场。
    对于每一个修道人来说,劫都是一个躲不开的过程。事实上,道行能有怎样的境界,在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劫”的多少、“劫”的难易和修道之人度“劫”的恒心与毅力。很多人修道多年却一无所成,倘若不是他道心不坚,就一定是因为他没有遇到“劫”!因此“劫”虽然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种灾难,在修道人而言,却是梦寐以求的机遇。
    如今,这样一个机遇就摆在苏剑笑面前。
    然而苏剑笑的心却早就厌倦了。不但厌倦了尘世,而且也厌倦了一切——厌倦了追求和理想,厌倦了努力和奋斗。尘世上的人,终日忙忙碌碌,营营役役,尔虞我诈,弱肉强食,固然是受人类**的驱使,而以无情无欲为目标的道者,其追求无情无欲的本身,何尝不是另一种**在驱使呢?或许这种**并不在人的七情六欲之列,却又怎能把它排除在人类**之外呢?
    他并不想去追究是与非的界限,这在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如今他只想在这世上随遇而安,度此余生,等百年也罢,十年也罢,终归是要此残躯随风飘散,化作滚滚红尘中的一粒尘屑。
    苏剑笑首先想到的是躲避。
    他未曾想到的是,这个晚上对于他乃至许多人来说,都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晚上。而现在,这个晚上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这时,远远地忽又传来大力神魔漠然的声音:“看在你师傅的分上,送你一句话:很多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情,其实有着内在的联系;很多看起来偶然发生的事情,也有着其必然的原因。切记,切记。”
    小星脸色和呼吸都很正常,但是双目紧紧地闭着,就像睡着了一样。苏剑笑知道大力神魔自重羽翼,并不会对这样一个晚辈下毒手。苏剑笑在他头顶百会穴上轻轻拍了一下,小星“啊”了一声,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睁开眼来,一眼看到苏剑笑,又“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了方才的事,眼中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苏剑笑笑了笑,说:“别怕,没事了。”
    小星四周张望了一下,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人啊?”
    苏剑笑说:“那是魔界八部众之一的大力神魔,你只是被他用魔门的闭识手法制住了,没什么大碍。”
    小星一脸吃惊:“魔界八部众?”
    “魔界八部众是魔界的八位顶尖高手。”苏剑笑回味着方才那命悬一线的紧张时刻,缓缓地说:“魔界八部众,人世七圣君。这些传说中的超绝人物,恐怕才是世间真正的高手啊。”
    小星说:“他为何而来?”
    苏剑笑笑着说:“他对我们有一点误会,现在已经解释清楚,没事了。”
    他并不打算让小星知道某些事情。小星还年轻,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道路。苏剑笑不想影响到他。
    “小星啊,你我相遇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
    “是前年。”
    “两年了呢。”苏剑笑轻轻拍了一下弟子的肩膀,却不知在想些什么。“我们过江吧,回客栈去。现在怕有子时了。”
    两人走出树林,四周是一片荒野。
    离江越近,感觉到江风越大。江边的茅草在风里呼拉拉地响,不停地摇摆着,好像午夜的风变得更急了。
    离岸还有十丈,小星忽然说:“师傅,你看,好像有一个人在岸边走呢。”
    苏剑笑也看到有一点红色的火光在沿着江岸移动,的确是有一个人打着灯笼在走。只是奇怪的是,任风刮得如此强劲,那灯笼居然纹丝不动。
    苏剑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小星说:“好奇怪,三更半夜的,这孤男寡女在这荒郊野外做什么?”
    苏剑笑说:“不要去管他。别人乘夜赶路,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我们不也半夜三更地在这里走来走去的么?走吧。”
    谁知苏剑笑话音未落,那盏灯笼居然向这边飘了过来。
    看到那灯火走近,小星的声音居然带上了一点点兴奋:“他们走过来了。”
    苏剑笑的心却沉了下去。
    那灯笼仿佛轻如无物般越来越近。凭着月光,已经可以看清那两人的面貌。
    小星的眼里已经在放光,而苏剑笑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灯笼提在那女子手里,她轻轻地拎着,姿态说不出的动人心魄。微弱的火光照在她脸上,却忽然间使周围彷佛都明亮起来。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艳,笑颜淡淡的,明亮的双瞳仿佛在闪闪放光。即使在这深夜,她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在明艳的阳光之下盛开的花儿。
    那男子在她身后跟着,仿佛身子有些单薄,走得十分吃力,这时已经有些气喘了。男子身上衣着朴素,那女子却穿着一种似丝非丝的衣裳,两人走在一起,显得极不协调。
    那女子走上前来,先是甜甜的一笑,说道:“这位公子请了。”
    苏剑笑点点头,脸上却毫无表情:“请那位公子说话。”
    那女子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又笑了笑:“贱妾失礼了。”说着回头与那男子低低地说了几句。那男子点点头,上前一步,先深深做了个揖,举止十分温文尔雅:“在下宁采臣,这位是……咳……贱内,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苏剑笑还了礼:“姓苏。”
    宁采臣说:“原来是苏兄,在下冒昧了。在下与贱内因……哦……这个……急于渡江,见苏兄也在江边行走,想是有船,因此不惴前来。望苏兄看在同是斯文一脉,能够行个方便,在下感激不尽。”
    苏剑笑冷冷地说:“宁兄既是斯文中人,当记得先圣教诲。”
    宁采臣一呆,说:“这个……当然不敢一时或忘。”
    苏剑笑说:“既然记得,又怎会和鬼物称夫道妻,深夜结伴同行?”
    宁采臣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如死,仿佛被一记重物狠狠地击中一般,登登登往后倒退几步,几乎就要跌倒在地。那女子连忙上来扶住了他。那女子看似袅袅婷婷弱不胜风,但是居然只用了一只手就把宁才臣七尺之躯稳稳扶住。
    宁采臣一脸惊骇,低低地说:“他……他……”
    那女子低声安慰他说:“别怕,这位公子不是她们的人。”宁采臣闻言略为镇定了些,急急说道:“我们快走吧。”
    小星也十分惊讶地问:“师傅,你是说这位姑娘是鬼么?”
    苏剑笑点点头。那女子看了苏剑笑一眼,脸上已经笑意全无。她咬了咬嘴唇,上前一步,微微行了一礼,说:“小女子的确是鬼,公子想是异人,还望能够仗义援手。”
    苏剑笑说:“既然是鬼,就该魂归阴府,等候投胎重新做人;纵然是有什么冤屈,阴魂不散,也只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却为什么要去纠缠一个书生?”
    那女子秀眉一蹙,像是有泪潸然欲下。不过鬼却是没有眼泪的,她微微有些扭曲的脸更是显得楚楚可怜,凄声说道:“小女子虽然十八岁夭折,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冤抑。只是有一伙妖怪,看我长得有几分姿色,就用妖法把我掳了去,使我不能投归地府,至今已有多年。这些年在一座废弃的寺庙中驻脚,被他们逼迫着勾.引过往行人,给她们吸取阳气,虽然造了不少孽,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前天宁公子到寺中落脚,小女子原本想要故计重施,没想到宁公子为人刚正不阿,完全不为小女子美色所惑。小女子看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不愿害他,才同他一起逃了出来。小女子自知罪孽深重,天理昭昭,也不敢存万一之想;但是宁公子却是完全无辜,求公子大发慈悲,小女子必粉身碎骨以报公子大恩。”
    说完,她双肩抽dong,若不胜哀,而体态轻盈,蹙眉之态,虽西子捧心亦不过此。
    苏剑笑不禁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宁公子交给我好了。我可保证他的安全,你就走吧。”
    那女子闻言脸色一喜,连忙说:“如此多谢公子了。”
    那宁采臣却忽然大叫起来:“不行,你不要走。”
    那女子说:“这位公子是位侠客,一定不会让她们伤害你的。”
    宁采臣说:“那你呢?你怎么办?”
    那女子笑了笑,说:“我么?我一个人无牵无挂,肯定能躲开她们的追捕。等躲过了这一阵我再去找你,好么?”
    宁采臣说:“你不要骗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们一起走。”
    他的话中明显带着一种怨愤,有些宁死不再求人的意思了。苏剑笑却只作没有听见。
    那女子说:“你莫非忘了我是鬼么?鬼又怎么会死?”
    宁采臣呆了呆,但是马上又说:“但是她们会把你捉回去的,是么?她们还会让你去做那种事的,是么?那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女子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说:“但是你跟我在一起却是会死的啊。”
    宁采臣说:“我宁可死了。”
    小星低声说:“师傅,他们挺可怜的,我们还是帮帮他们吧?”
    苏剑笑说:“有些事并不是我们能帮得上的。”他皱了皱眉头,对宁才臣说:“你是读书人,难道竟自甘堕落么?”
    宁采臣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那也不关你的事。”说完,转头看着那女子,目光却变得说不出的温柔,说不出的怜爱,他的声音也带上了一股淡淡的哀伤,却又有一种义无反顾的坚决:“你以为没有你我还能活下去么?”
    那女子脸上的哀伤愈浓:“你何必为我一个女鬼……”
    宁采臣粗暴地打断她的话,大声说:“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虽然是鬼,但却比这世上大多数人要好得多。我们快走吧,说不定她们追不上我们的。”
    那女子温顺地点点头,眼神中有感激,有抱歉,还有一种决绝。那是只有抱定了必死之心的人才有的决绝。
    苏剑笑的心不禁起了一丝震撼,仿佛有一颗石头投到了他那早已静如死水的心田,荡起了层层涟漪。
    这时那女子已经转过身,起步欲走;小星却已经按捺不住了,用力地抓住了苏剑笑的手。
    然而这一切动作都在瞬间停了下来。
    因为那一阵来自空中的笑声。
    严格来说,那根本算不上是笑声。那只不过是一种仿如破瓦片磨擦破锣时发出来的那种让人牙根发酸的声音,那只不过是阴风吹过门窗的裂缝所发出的那种让人心神欲裂的声音。
    那阵笑声在空中低回冲荡着,一个比那笑声更让人震骇的声音已经响起:“聂小倩你这个小贱人,还想走么?”
    灰蒙蒙的空中,忽然有三个鬼魅般的黑影若隐若现地闪了闪,在人的视觉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地上已经出现了三个“人”。
    三个怪物都是女的,衣着都是十分古怪。当先一个似是十分老迈,满头白发似雪,身躯佝偻得十分厉害,面色漆黑,手中拄着一根漆黑的拐杖,口里不断地发出咭咭的怪笑,脸上一个一个的疙瘩,在月光下愈发狰狞可怖。后边一人身材高大,脸色惨白与死人相似,没有一点表情。第三个体态居然十分婀娜,几可比拟那聂小倩,但是脸色红得像鲜血一般,眼小如豆几不可见。
    三个怪物在怪笑声中慢慢地逼了上来。
    聂小倩惊骇的低呼了一声:“是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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