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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3章

王安苏幕遮 2479 Aug 6, 2021 3:31: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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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这就启程……
  放心……哥一定救他!”
  和珅也不管自己会不会骑马,也不想家中有没有马,急匆匆就又要出屋子。
  “夜深……城……已封……”
  和珅也不想想,刚刚弟弟和琳为何哭着在院中徘徊。
  难道真如此碰巧,让他推门就能迎面撞见?
  真若是有法子快马营救,他估计早见不到这小家伙的身影。
  但和琳似乎觉得打击不够,可能是为了帮混乱中的哥哥认清现实,于是在他浓重喘息声中又干巴巴补了一句。
  “应当,来不及……”
  的确,即便最快的信使,换骑换人轮番狂奔,想要到福建送个书信也得十天左右。
  况且,常保那家伙“脑子有病”,如此之时也还非得走普通家书的流程,估计这些文字早在大半月甚至一月前就已经写成。
  那怕,兄弟二人即使不顾身体强行骑马,且真是天才一学既会,但没了桂猛协助安排也无法在驿站换乘。
  不说骑者辛苦,不说马匹劳累,日夜兼程估计想要赶到少说也得花却费半月光阴。
  最后,即使他们赶到了又能如何,和珅是玉帝还是如来佛祖?
  天子乾隆、名臣刘统勋、英廉,甚至手握兵权身在营中的父亲都无力对付之人,他这个半吊子娃娃就可以应付得过来吗?
  醒醒吧!
  现实不是神话故事,也不是什么无脑喜剧爽文,无论哪朝历史还是哪代现实,从来都冰冷且残酷。
  管你有什么志向抱负,管你有什么情感羁绊,管你有什么经天纬地的才华。
  哪怕挥毫滕王阁序“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绝世之才王勃。不一样在才华横溢意气风发的年月,因船只漏水那种破事被活活淹死了吗?
  《明皇杂录》中记载,即使举世罕见的诗圣杜甫,也会饿太久之后,憋屈的因顿饱饭把自己活活撑死。
  到头来谁人死不得,哪个又不会死。
  即便秦皇、汉武、轩辕始祖,就算孔子、老子、天地圣人,最终不也都一样长生无望,眼睁睁看着死亡一点点逼近,最终臣服消散于现实之下吗?
  最让和珅痛苦的不是仇敌愤慨,而是这眼睁睁看着的无能无力。
  这天下因果本不该这样,至少不该对个兢兢业业为朝廷百姓舍弃一切,奉献一生的人这样。
  但这天下因果本就这样,纵观青史,铁面无双。
  和珅一直坚信,天地无情人有义,既然腆为生灵之长万物之尊,就总该有些脱离底层兽性的骄傲与不同才对。
  即便善良、静好、善有善报这些,统统是奸诈之徒为达私利编造出来,用来愚民、齐家与统治的虚幻空谈,和珅也依旧愿意抵挡阴暗负重向前。
  只要大家能切实维护这份“美好谎言”一万次、一兆遍、一亿回,那么一切就终将会变成真实。
  但此刻,在父亲的死亡面前,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不过就是个孩子。
  一个弱小、卑微、无能、软弱、有心无力、达不成愿望便只会撒娇哭闹的孩子。
  他想要为天地立心,但却连自己的伤痛也无法抚平。
  他计划为生民立命,但却救不了亲生父亲的性命。
  他梦想去维护正义,但最终却沉迷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之中。
  他立志要改变天下,可最终连身边人也改变不了。
  不说改变刘伯的唠叨勤俭,不说改变弟弟的傲娇自大,不说改变猛虎的憨傻呆愣,就是连父亲那明知是错的愚忠也扭转无力。
  到头来,哪里有什么自以为是可以改天换地的故事主角?
  他只不过是个一味幻想,沦落墙角淤泥的垃圾废物罢了!
  有父母在时,无论孩子多玩闹调皮,哪怕沾满污泥也总有事后的悉心打理收拾,可能还会伴随几句呵斥训诫,惹急了可能手心也还会被狠狠打上那么几下。
  但和珅即将没有,也无需担心这一切。
  如他愿意,往后即便在淤泥中睡个三天三夜,哪怕是睡死在里面……应该也没人打扰。
  不,也或许此刻唯有身边的和琳才是一丝光明,自己也才是他人生的希望。
  此刻弟弟该同自己般难受无助才是,他还小,长兄理当如父……
  “你说……他们会用什么法子对付父亲?”
  不知兄弟二人在沉默中过了多久,和珅终于开口打破场间清冷。
  听到哥哥话后,和琳明显愣了一下,再次抬头看到哥哥的目光后,心中平白多了些许踏实信心。
  “暗杀、失踪、威胁、下毒、兵变,想来也就只有这几种了。”
  和琳认真掰着指头,一点点将自己能想到,父亲可能遭受的威胁逐一列了出来。
  “的确,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咱们知道他们之谁。
  倘若借鉴以往,当可更加清楚他们的动机与手段。”
  和珅似乎真冷静了下来,目光中恢复了些往日清明自信。
  “是的,哪怕是万一的可能,咱们也要争取。
  做到咱们所能做的极致,总好过自怨自艾,指天骂地。”
  和琳似乎明白了哥哥的意思,跟着点头之余也认真起来。
  “他们虽然资源权利极大,地头人脉极广,但顾忌压力也自不小。
  穿鞋人总避让光脚者,说好听些是君子不立危墙,说功利些就是财多则惜命。
  所以……”
  和珅才说一半,和琳就恍然大悟喊道。
  “所以,朝廷强大、兵马强壮,如非必要他们断不敢闹翻拼命。
  最近也并无明显国策变动,也不曾如汉时‘推恩令’般可以伤及他们根本。
  温水煮鱼之,他们定然不敢鱼死网破兵变造反。”
  和珅重重点了点头,而后揉了揉太阳穴。
  “至于刺客暗杀我其实最不担心。
  领兵之人首重安全,父亲的脾气性格你也知道。
  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想暗杀他即使敌军训练有素也做不到,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更绝无可能。
  怕是草草安排些刺客也是无用,去多少到头都必将飞蛾扑火。
  绑架失踪也是同理,真能在军中把他绑了的,这世上怕也只有天子一人。
  天子也没必要绑他,不说爹爹的愚忠死脑,就是咱们兄弟不也还在人家眼皮底之下手掌之中吗。
  况且看爹爹信中的语气,到了如今依旧还是那个死忠的样子。
  至于威胁与下毒……”
  说到这,和珅看了眼桌前的弟弟方才回神,紧忙起身去搬了个椅子放到桌旁,按着弟弟的肩膀坐下。
  今宵无眠,其后漫长。
  保持好体力与精神至关重要,状态好了谋划的纰漏才能少,也才能将“获胜”的可能提到最高。
  摇曳灯光树影婆娑间,两少年终于恢复昔日冷静。
  一声齐齐长叹气后,借着不算明亮灯光,二人继续对答交谈。
  不久,缓缓磨起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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