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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五大神宗

余彰浩 柳岩 7349 Aug 7, 2021 10:23: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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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珏已猜到他要问什么,遂颔首。
  张屏道谢,一旁的兰徽起身向张屏行礼,没忍住转过脸打了个喷嚏。
  兰珏吩咐左右:“夜晚风寒,给少爷取件披风,将我的袍子拿一件与张知县。”
  管事领命,请张屏先到车外,过了一时,张屏返回帘外再次求见,官服已换下,穿了一领兰珏的蓝地灵芝云纹袍,头发也重新梳束整齐,下人还替他抹了些发油,连鞋也不知哪里找来一双换了,总算再没什么殊异的味道。
  兰珏便着他进车内,左右奉上茶水点心,将帘子放下。兰珏道:“看你形容,应是奔波许久,想未用饭。先吃些茶点稍垫一垫。”
  张屏果如兰珏所料地一揖:“学生感激大人厚爱。然冒昧想向大人请教一个名叫曲泉石的人。”
  兰徽裹着披风扭动了一下,竖起耳朵。
  兰珏也不多废话问张屏为什么要问这个人,只道:“此人乃一位制瓷大家,世人常称其为瓷公子。十几年前无故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据说还成了大理寺四大奇案之一。”
  马车已又继续前行,车厢内灯烛光芒映在张屏眼中微烁。张屏再恭敬道:“大人可知道他身世详情,及他因什么失踪?”
  兰珏道:“为什么失踪,大理寺都没查明白,我自然不知。但此人身世,我尚且略知一二。他本是江南郡湖渚人,原姓阳,名潄,乃随他母姓。他外祖家是制陶世家,曾开商铺阳壶堂,连京城都有分铺。他外祖阳籍,号湖上老人,更是赫赫有名。”
  湖上老人不单是制壶大家,亦善篆刻,好诗画,偶会在壶上刻题自己作的诗画,又自创十二种壶形,人称湖上十二式。
  “现而今一把湖上老人手制,只有钤款的随式壶,价便可抵京里一座两进的宅子。题刻诗画款,更是千金难得。”
  兰徽瞪大了眼:“惭愧儿从未见过。”
  兰珏淡淡看了他一眼,兰徽立刻低下头:“爹爹,儿错了,不该插话。请爹爹责罚。”
  张屏道:“学生,也未见过。”
  兰珏向兰徽道:“罢了,看在张先生的面子上,这次便不罚你。”又再看向张屏,“湖上壶,我也只见过一两次。”
  如斯珍贵,只因稀也。
  又为何珍稀?
  “湖上老人幼承家业,前半生十分顺遂,只是子息不旺。至年逾半百,才得了两个女儿,便就认了岳父命,将技艺传授长女,并为女儿招赘曲姓一书生为婿。”
  曲生是当地知名的才子,父母双亡,家境贫寒,诗画被不少人追捧,但不知为何,总是考不中科举。湖上老人招他做上门女婿,一是欣赏他的才学,二来想着女儿制壶,女婿题诗,既可承袭自己的技艺,又可算一桩美谈。
  据说阳氏大小姐长得十分美丽,才情不俗。曲生入赘后,与娘子琴瑟和鸣,恩爱非常。
  不少人嫉妒曲生的好运,嘲讽曲生是上门女婿,之前曾与曲生相交的一些人也跟着调侃。曲生常觉难堪。
  “当年入赘商贾家的读书人也不能科举,这一项近年才改了。曲生从此不能科考,心中应是有些遗憾与不甘,时常同人一起吃酒,吃醉了偶尔做了一些含些不满的诗句。时该阳氏逢劫,当时朝中有人攀诬东海守将任庆谋逆,任庆酷爱品茶,与湖上老人有些交情,阳氏因此遭查。”
  任庆只是一员小小守将,攀诬任庆谋逆者其实意在东海侯,这一点兰珏便就略过。
  查抄任庆家宅时,发现任庆家中简素,家产甚少,根本不可能谋反。
  攀诬者便说,任庆必有同伙,这同党之一就是阳氏,密助金银与任庆谋逆。
  湖上老人名号中的“上”字也被指为僭越,乃有不臣之心的体现。
  “这些诬陷多是无中生有,但就在这时,有人献出曲生曾写的诗,本是抒己不得志的字句,经攀诬者剖析,竟成谋逆的佐证。”
  兰珏将声音略放缓了些,他未让兰徽避开,直接同张屏说曲泉石的身世,也是希望兰徽引以为戒。
  人生于世间,幼时要学会言语,长大却要明白何处不可言语。因一时心绪激荡,脱口致祸。言辞或字句中有了错漏,即便当时不发作,被有心之人记下,待到适当时候再拿出。从古至今,有多少人,皆因此遭劫。
  “任庆未免祸及他人,在狱中血书鸣冤后自尽。湖上老人在狱中病逝,曲生没捱过刑讯,其妻阳氏小姐也悲痛而亡。阳氏被抄家,店铺被封,因没有查到其他实证,被判男子刺配边关,女子充为官奴。”
  张屏的视线又一闪,想起了蔡府地室里那幅画中身着官妓服饰的男子瓷像。
  兰珏接着道:“阳氏小姐与曲生婚后生了一子一女,那女孩先天不足,一直生病,抄家时受到惊吓,也不幸亡故了。阳府只剩下湖上老人未出阁次女和大小姐与曲生所生之子,阳二小姐担心外甥根本捱不住流放,也会死在路上,为保其性命,竟使了一计瞒天过海。”
  张屏道:“阳小姐告诉官府,死的是她的外甥?”
  兰珏颔首:“阳二小姐谎报外甥病亡,将外甥扮作女子,与她一起到江宁府为官奴。”
  兰徽在,兰珏便不把官妓点明了,张屏垂下眼皮,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兰珏继续含蓄道:“曲泉石那时年纪小,不会立刻做侍奉之事,且有姨母回护,只是先学些琴棋书画之类……”
  他相貌秀美,年幼尚未变声,竟混迹在被教习的女孩子中,一直未被识破。
  “过得数年,任庆被诬陷案便得昭雪,阳家亦跟着被赦。湖上老人有一知交,姓郎,是江西郡九江制瓷大家。湖上老人逢难时,郎老爷恰好也重病在榻,未能为其奔走,临逝前交代后人,定要设法相助阳家。其长孙郎今在阳家翻案时来到江宁,阳氏二小姐说出将外甥扮成女子的秘密,并将外甥托付与郎家,自道身已为奴,愧对先人,便就自尽了。”筆蒾樓
  兰徽啊了一声,眼眶红了,张屏的脸上又闪过悲悯。
  兰徽吸吸鼻子:“爹爹,儿冒昧多话,儿觉得,这位阳夫人护外甥周全,可叹可佩,其实不必……”
  张屏道:“阳夫人姓侠而刚烈,其善可叹。”
  他自然明白兰大人未明说的曲折。
  谋逆犯属亡故,官伎入籍,都要验明正身。更不用说,在妓楼里更衣洗漱,起卧如厕。为什么阳家少爷可以一直扮作女子瞒天过海?
  是因阳家常行善事。遭逢劫难,很多人没有能力为其鸣冤,却甘冒极大风险,默默帮忙遮掩,替阳家保全这一点血脉。
  阳二小姐在翻案后说出了外甥的真实身份,使其可以重新光明正大做人,但那些曾帮他们遮掩的善人们所做事也同时暴露了,若被认真追究,后患无穷。
  阳氏二小姐自尽,是用自己一条命,扛下所有的责任,报答保全他们的人。
  兰珏一叹,接着道:“阳家少爷随郎今到了九江,郎家待他若自家子侄,还让他学习制瓷。但阳家有家训,阳氏子孙,只可承自家技艺。他便改回父姓曲,名泉石。”
  陶与瓷看似相近,实则技艺与行内的规矩天差地别。
  “曲泉石极有天赋,在郎家学习两年,便与学徒一同制瓷。他将外祖传下的制陶技艺与制瓷相融,竟渐渐自成流派。”
  制陶重在泥料、器形及陶师技艺。
  从前朝至今,皆尊陶器之至上至雅为茶器。
  而茶器之第一,是壶。
  所以,最好的陶师,是壶师,如湖上老人。
  湖上老人逢难时,所作之壶大多被毁,存世甚少,今日才会价胜黄金。
  而制瓷,则除了瓷土之外,釉料配制、烧造、器形,也是极重。
  从淘土制胚起,到烧制出窑,每一道工序,都由专人制作,拉胚者,只拉胚;施釉者,只施釉;连切修底足、放器入钵都是专人专项,分工井然。
  “九江附近盛产瓷土,九江之瓷,可为当世第一。一城一县之中,有许多瓷厂,互有竞争,各家也都有自己的绝技。如郎家当时的绝技就是配釉与施釉。釉面莹润如玉,颜色或清雅,或明艳。还能仿烧出前朝失传的名瓷。郎家的釉料方只传承继家业的子孙。”
  张屏道:“那曲泉石学了没有?”
  兰珏道:“一开始没有,但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学。”
  从淘土开始,直至瓷器出窑,样样工序,他都学,学得极精。
  “而且,他竟破了瓷厂的规矩,开始自己单独制器。”
  与陶器不同,瓷器之重,乃是大器。
  因为大器极易损,不好烧制。前朝甚至有为烧制内用的大龙缸,瓷师以身殉窑的故事。
  太/祖皇帝得天下后,特命宫中大缸一律用铜制,莫再劳害工匠。
  然,重大器的传统,又在曲泉石这里变更了。
  “曲泉石独制小器,如壶、杯、盏、瓶等,且如其外祖父一般,自创器形,式样别致,为许多雅士所喜,后竟名动公卿。”
  与寻常瓷器不同,曲泉石独自所制的瓷器,一件一样,除非烧制时残损,才会做一件同样的。否则即便同样器形,题款钤印也各有所别。
  如此更投风雅之士所好。
  “曲泉石这样做,有违瓷行的规矩,许多人不满。但执掌郎家的郎今十分欣赏,力排众议,任由曲泉石放手继续,甚至帮着曲泉石同制。许多泉瓷,都是曲泉石制器,郎今施釉。后来,曲泉石竟研制出了比郎家秘传更好的釉料及施釉的方法。”
  有人说是郎今违反家规,将祖传的秘方告诉了曲泉石,曲泉石再研究改造。
  敬仰瓷公子的人则说,泉石公子天纵奇才,根本无需什么郎家的秘方,就是某晚对月饮酒,偶有所悟,随随便便就配出来了。
  总之,曲泉石一个人的名头渐渐高过了整个郎家,甚至高过了所有九江的制瓷世家。
  “曲泉石所制的瓷器,起先是搭在郎家所制的瓷器里卖的。但渐渐世人开始只买他做的瓷,称其为泉瓷。曲泉石不单天纵奇才,又相貌俊美,擅诗文,行动风流,便被称为泉石公子,后又得尊称瓷公子。”
  一日,先帝驾幸怀王府,先怀王亲奉茶献上,先帝捧盏诧异,此似玉非玉,竟是瓷耶?且形状端雅,皇叔何得此物?
  先怀王奏曰,此为民窑之器,乃一名叫曲泉石之人所制,当下此人所制之瓷甚是风行,臣附庸风雅,便也收了几件。
  先帝把玩茶盏曰,如此美器,难怪风行。
  先怀王将府中的几件泉瓷进献,先帝十分喜爱。不久后,朝廷便令九江曲泉石承制御瓷烧制。
  曲泉石写了一封信,恳切上禀自己的身世,称自己卑微之身,不堪承大任。自己的制瓷技艺全是郎家所教,郎家才应是烧制御瓷之选。
  先帝得下臣转禀,竟未震怒,只笑曰:“知恩图报,朕岂可夺其志?且朕知奇才往往不喜拘束。若拿着官拟的样式让他烧,只怕他也烧不出好器。”竟就命郎家承制御瓷,但每年曲泉石所制瓷器,不拘样式,要呈上几件。
  郎家世世代代,都梦着有一日能烧制御瓷,这时终得偿所愿。
  但,波折又生。
  一向亲厚曲泉石,待他胜过自己亲兄弟的郎今,忽染重病。
  “在那一年御瓷献期将至时,郎今病逝。郎今之弟成为家主,他与曲泉石素来不睦,据说在制这批御瓷时,他与曲泉石有些争执。”
  郎二爷想通过主制这批御瓷树立自己的家主威望。
  但瓷工其实都听曲泉石的。
  “郎家许多人都不满曲泉石肆意妄为久矣。有传言说,甚至在制瓷时,一群人直接围住了门,不准曲泉石靠近窑炉。”
  张屏皱了皱眉。
  兰珏再轻叹了口气:“这批御瓷及时制出呈上了,曲泉石却不见了。”
  没人知道怎么不见了。甚至何时不见的,都有数种说法。
  郎家的人言辞灼灼地说,御瓷封箱准备进上时,曲泉石还去跟郎二爷要钱,说大家从此以后就拆伙了,不给钱不能将他的瓷器一同进上。
  郎家的下人却说,曲泉石在被堵在门外之后,就不见踪影了。
  “此事惊动先帝,先帝命大理寺与地方官府详查此事,但一直找不到曲泉石的踪迹。”
  郎家人一口咬定,曲泉石是自己跑了。这人做事诡秘莫测,为什么跑的,不知道,可能就是笃定了郎家离不开他,想坑郎家一把。
  敬仰泉石公子的人有一部分猜测泉石公子是将自己与郎今视为伯牙子期,郎今病逝,他便飘然退隐。
  但更多人是坚信郎家人唯恐曲泉石夺了郎家家业,将他杀害。
  甚至有人依据此事写成话本小说,书中直言,“二爷”杀害“石先生”后把他扔进了窑内。出窑的御瓷中,一尊天青色的瓶上红丝血线开片,瓶口点点殷红痕迹,即是“石先生”血肉精魄所结。
  此书被泉石公子的仰慕者奉为圣典,结队到京城,朝着皇城的内库方向痛哭。殿中府与礼部不得不出来辟谣,说当年上呈的御瓷中并没有这样一尊瓶子。
  泉石公子的仰慕者们仍是不信,又传说那瓶子是被郎家扣下砸毁了,还有一说是扔到水里了。
  至今清明,九江城边的江面上,还会漂着一群泉石公子的仰慕者,边哭边洒酒祭奠,请善泳者下水打捞,看能不能捞上传说中的瓶子。
  大理寺查不出泉石公子的踪迹,被众人痛骂无用。主查这件事的少卿有段时间都不敢出门。
  兰珏揉了揉眉心,张屏望着桌面沉思。
  而今犯下数桩命案者,一步步都在明示曲泉石之案。
  他,是否是一个敬慕瓷公子而致使心智扭曲的人?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张公案2更新,第25章第二十五章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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