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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3章 强悍的君易

神宠进化系统 葬剑先生 7559 Jan 24, 2022 4:01:1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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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杨充媛到底还有几分年轻,多少沉不住气,圣上纵然已经对后宫逐渐淡了下去,但云氏到底算是他还能瞧上眼的,过去这样许久也不见召幸,她原本还期待着圣上哪一日能重新踏足庆和殿,可是过去了许多天,非但没有等来皇帝,反而传出了要选秀的消息。
  云滢照常在庆和殿的茶水房里学习怎样料理这些茶叶,那一夜的事情仿佛只是一个小插曲,于帝王而言无足轻重,圣上没有踏足杨充媛的宫殿,她也照常过自己的日子。
  甘露十四年末的雪似乎下得格外大,连着正月都透着一阵寒,太后见着外面连日大雪,便也下了一道令,叫嫔妃们每隔十日来清宁殿问一次安,其余的时候不必过来。
  但杨充媛仍然是秉持着三日一请安,正月的时候白昼尚短,她常常挑了太后刚用罢膳的时候去陪太后说一说话。
  张太后今年算来已经六十有五,老人睡眠渐少,她又曾经是垂帘听政过的人,旧日的习惯仍旧未改,圣上起身要上朝的时分,太后约莫也就起床梳妆,因此杨充媛要趁着天还未亮的时候起身妆扮、冒雪步行到清宁殿去问安,也是一件不易的事情。
  云滢进内殿伺候的时候还未过卯时三刻,外面的鸡人都还没有报晓,杨充媛早起常常会用热茶暖身醒神,特别是要向太后与皇后问安之前,她们这些茶水房的人必得有人夜里值守在炉边看火,万一娘娘夜间想要些什么也方便。
  夜里恰好轮到云滢当值,她来了庆和殿这么多时日,对杨充媛的习惯也有几分了解,这位娘娘多少有些起床气,晨起最是不好伺候,但茶水间伺候的宫人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法子,若是充媛不急着传茶,有些常常是等到梳头娘子为充媛束发完毕再进去,这个时候娘娘会好说话一些。
  可云滢这次赶得不大巧,她进殿的时候杨充媛正半散了头发坐于榻上,面上满是怒容,她平常喜爱的梳头娘子正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娘子,请用茶。”
  她目不斜视,恭恭敬敬地将茶盏递给了上首的侍女,她今天仔细用茶筅搅过许久,自觉妥帖了才端了进来,然而杨充媛瞧了一眼之后面上更添了几分不悦。
  “你平日是怎样做事的,连点一杯茶都不会?”
  杨充媛扫视了一圈地上跪着的宫人,只觉今日诸事不顺。
  梳头的娘子梳的发髻不够讨她的欢心也就算了,居然还梳出了几根令人触目惊心的白发,今日花房送上来供嫔妃簪头的鲜花更是没有从前的芬芳艳丽,连带着往日看着还算不错的茶汤都显得不怎么能入口了。
  “她们是怎么教你的,做出来的汤色仍是这样黄白不堪!”
  杨充媛皱着眉将茶盏撂在了桌案上,看向云滢的满头青丝,目光不自觉被她鬓边簪的华胜所吸引,心中的郁气稍微舒展了一些,“你伺候过人梳头没有?”
  宫人们的发髻简单,云滢不是贴身伺候的宫人,象生花也只许簪几朵,只是因为这发髻梳在这个人的头上,稍微加些巧思,就显得出众。
  “奴在教坊司的时候曾经伺候过教习梳发。”
  云滢的手微微握紧了手中的茶盘,杨充媛生气的时候将那一盏茶悉数泼到了地上,一个时辰的心血被人随手泼掉,说是不心疼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教习无法与娘子相较,奴梳头的技艺也比不上方内人。”
  今日是正月初七,正是佩戴华胜、喝七宝羹的时候,她自己夜里看着炉火无聊,就用红色的彩纸剪了几个小人贴作头饰,进殿的时候都忘记取下来了。
  普通宫人们梳头没有太多技巧,可是圣上与嫔妃们的讲究就多了,她那一点微末伎俩恐怕非但不能讨得杨充媛的欢心,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杨充媛闲在在地看了云滢一眼,她刚刚确实起了让云滢为她梳发的心思,可仔细想一想,宫殿内的人也没有比方敏君梳头更娴熟的宫人,今天是要去给太后请安,还是得用惯熟的人来。
  “鬓边的华胜不错,你用丝帛铰几个,叫敏君替我贴上。”杨充媛冷着脸叫起了跪在地上的梳头娘子,让人捧着菱花铜镜仔细对看她平常喜欢象牙牛角梳冠,可惜今日虽是人日节,却不是宫中设宴的大节,万一叫官家瞧见自己用了这样奢靡的冠饰恐怕有些不妥,“梳一个清爽些的发饰,一大清早,老娘娘哪里愿意瞧见这满头开败了的花?”
  方敏君从地上站起来,战战兢兢地继续给充媛梳头,原本就是娘子自己不肯簪象生花,偏偏想要冬日簪鲜花,可是梳出来却又不喜欢了。
  其他宫人寻来了剪刀和上好的丝帛,云滢站在灯烛下仔细裁剪,她的正经女红并不算好,可是做这些充当首饰的小东西十分拿手,等到方敏君梳好发髻后,她的华胜也刚好剪完了。
  细碎的金箔点缀在丝帛上,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夺目,勉强将杨充媛那因为瞧见白发而残存的怒气压了下去,她瞥了一眼云滢,这个名义上的养女立在一侧,并不像自己的贴身侍婢一样,瞧见她妆容上有了亮眼的地方,就忙不迭地过来讨好赞赏。
  皇帝长久不来,她对着云滢的态度也起了些变化,其实很多嫔妃的养女在被选出来之后也不见得就能做半个主子,若是皇帝宠幸了她们之后将其抛诸脑后,又或者根本不曾蒙过圣恩,这些宫人大多还是与其他伺候娘娘们的婢女没什么两样,甚至因为曾经的念头而不容易得到所伺候娘子的欢心。
  宫里的规矩和圣贤书里的圣人都教诲她们要贤良淑德,可是官家原本就不怎么踏入后宫,她还要主动想着法子将一个美丽的女子推出去,借此留住圣上的目光,这叫她如鲠在喉,有时候瞧着云滢聪明觉得讨喜省心,有的时候却又觉得她这样安安静静地立在这里也招人厌烦。
  哪怕就是她不声不响地站在这里,也足够引起人的注意。
  “今日你跟着本宫到清宁殿去罢,”杨充媛稍用了些早膳后搭了身边侍女的手起身穿戴厚披,瞧着云滢今日身上穿的还算得体,也愿意带着她出去拜谒太后,“说来你到庆和殿这么久,合该去向老娘娘谢恩才是。”
  谢恩不过是个借口,想叫太后娘娘记得庆和殿还有这样一个人才是真,云滢心下微动,她应了一声是,跟着充媛的后面出了庆和殿。
  清宁殿里从不缺少日常拜谒的嫔妃,张太后下令的目的固然在于体恤,其实也有时候是被人扰得不太耐烦,皇帝不往后宫去,但总是要来清宁殿向母亲请安的,这些妃妾在这里多捱一捱,不时能见官家一面。
  太后在这些事情上也是经历老了的,对这些年轻嫔妃的心思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耐烦的时候常常下逐客令,杨充媛沾了太妃的一点光,每次来的时候总能陪太后说上几句话。
  云滢隐隐听说过当今太后的故事,但从没有到清宁殿来过,她刚随着杨充媛一道请安,就听见上首传来一声轻笑。
  “你这孩子,今日怎么换了一副打扮?”
  杨充媛笑着起身:“老娘娘,难道臣妾今日吓人么?”
  “你是怎么想起来戴华胜的,这么俏皮?”太后抿了一口乳白色的茶汤,含笑称赞道:“若是叫陛下瞧见了,定然会喜欢的。”
  说起陛下,杨充媛勉强压下不该有的心绪,笑着坐到了太后的右手边下的坐榻上,“还能有谁,自然是老娘娘给我的那个姑娘,我晨起的时候瞧她戴在头上觉得新鲜,就也戴出来博娘娘一笑。”
  太后早就注意到杨充媛身边立着的云滢,只是她从未见过这个姑娘,杨充媛提起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到底是谁。
  云滢的头上只戴了石榴色红纸裁出来的彩胜和两朵象生花,原比不得杨充媛的丝帛金箔,可那天然的一分好颜色却显得这一支华胜更为简约大方,比起满头眼花缭乱的看着清爽许多。
  云滢被杨充媛这样一说,不得不从她的身后出列,重新给太后福身请安,“奴婢云滢,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殿外的内侍忽然半启了门帘入内,恭敬禀道:“老娘娘,官家来了。”
  他刚刚入内禀告,外面的传唱声已经响起,殿内的宫人听着门外悠扬的“陛下驾到”,连忙福身恭候圣驾。
  今日大雪初霁,皇帝的身上难免沾了些冬日的凌寒气息,云滢将头伏低,感觉那些微的寒气在自己的身边停留了片刻方才继续上前,向太后请安。
  圣上与太后隔了一方小几而坐,他垂眸扫了一眼地上头戴石榴色华胜的女子,转头与太后说笑:“阿娘这里一清早就这样热闹,不知道是有什么新鲜事?”
  后宫的娘子们镇日无聊,时常会比较自己与他人的容色首饰,争相斗艳取巧,祈盼圣驾的降临,云滢在教坊司的时候也不免会对天子的起居生出些好奇,但等她真的来到福宁殿之后才发现,圣上的日常远没有她想得那样有趣。
  天地万物、亿兆生灵,无数的国情琐事将皇帝缠得脱不开身,圣上每逢上朝必得卯时起身,午间小憩半个时辰又要在书房议政览书,这样日复一日下去自然是叫人身心倦怠,没什么其他的精力再留给后宫的娘子们。
  皇帝是个沉静少言的男子,或许是处于天下之父的位置上,就当有拂云万里的胸怀,即便臣下们有什么错处,圣上也不会轻易厉声呵斥,或者迁怒于身边的人,云滢站在他身侧,只能通过观察皇帝手指握紧奏疏时的动作来揣测他的心意。
  只是有一点云滢有些想不明白,天子身边的人都是各司其职,不敢越雷池半步,但是江宜则身为入内内侍省的都知、官家身边最亲近的内侍,却是自作主张。
  殿中这么多宫人内侍,可这位总管竟像是没看到一样,她来之后直接吩咐她在茶水房中点茶,而后那些面见皇帝的臣子走了,又使唤她来御前研墨。
  “在想什么?”
  不同于云滢只敢在心中揣摩天子的心意,皇帝身为上位者自然随意许多,圣上批复完一本奏疏后正欲提笔来蘸砚中朱砂,见云滢原本白皙的指尖微微泛红,研墨的速度也缓了下去,便随口打趣了一句,“才伺候朕半日,就觉得累了?”
  不同于在延晖阁那次,现在她是实打实研了许久的墨,注意难以集中,有时候会神游天外,想些别的事情。
  云滢本来见官家的心神一直停留在奏本上,以为松懈片刻是不会有什么事的,没想到反而被人看了个正着。
  她面上一阵羞愧热意,连忙跪到御座之侧请罪,“奴婢方才走了神,还请陛下责罚。”
  “这有什么?”圣上唤了她起身,面上亦有淡淡倦色,他瞥了一眼侍立在旁侧的江宜则,“这些活计原也不是你该做的,想来是有人偷懒,又或是故意磋磨新人。”
  御书房中从没有过红袖添香这样的风流雅致,想一想也知道是谁安排下的事情。
  江都知则显得不慌不忙了许多,他向官家行了一个叉手礼,“奴婢想着云娘子出身官宦之家,于书墨上的服侍自然比奴婢这些粗人要强上许多,故而斗胆,还请官家恕罪。”
  底下人时常会揣摩天子的喜好,只要心思用得合乎圣意,皇帝也不会来计较这些小聪明,左右这些奏折是永远也瞧不完的,圣上见内侍已经在内间掌了灯烛,坐的便不像方才那样笔直端正,他半倚着紫檀坐榻的扶手,按了按隐隐酸涩的晴明穴,“叫宜和进来,晚些安排布膳。”
  这就是要让梳头内侍进来伺候的意思,江宜则对圣上素日的习惯了如指掌,正要领命下去吩咐,却听见官家含了笑发问:“怎么突然委屈上了?”
  江宜则有些吃惊,他悄悄望了一眼圣上,不望还好,瞧上一眼后立刻将头颅埋得更低,退出了屏风之外,天子闲倚在座上同身侧的女官说话,将她研墨所用的那只手捉住,面上含了无奈的笑意,“林教习说来也是个严正的人,若你平素也是这样爱哭,她是怎么受住的?”
  他本来想着这个姑娘既然已经伺候过研墨,到了晚间正好也会有旁人来轮值,正想着吩咐她下去,可谁知云滢听见他的吩咐,眼中的神色又黯淡下去了。
  云滢本来只是有些失落,还不至于到哭的地步,可被官家捕捉到面上的落寞,反倒是被吓出了眼泪。
  她的手天生纤长,可置于皇帝掌中时仍是被衬得精致小巧,十分适合把玩,只是指尖微红,白璧微瑕,实在叫人可惜。
  “陛下吩咐奴来做梳头娘子,原本是奴婢应做的活计,您却唤了其他人来服侍。”
  圣上的掌心温热,做起这样亲近的动作又十分自然,他愈是这样风轻云淡的坦然,愈叫人害怕。
  人说十指连心,云滢突然被男子捉住稍稍有些心慌,对答上也有些失了分寸,“都知吩咐奴婢做些别的事情,似乎也不讨陛下的喜欢,奴婢以为官家是不喜欢奴婢来伺候的。”
  毕竟是在天子的身边伺候,即便圣上这样吩咐她了,她回去后也没敢怎么合眼,只是讨要了两本医书细看,被圣上身边的内侍唤到御书房来时也知道官家是要在疲倦之余召人按摩经络,可她在这里站了半日,圣上取笑过了她,最后竟还是召了另一名内侍。
  要想在福宁殿长久立足,她不能只凭借着圣上这一点对女子的怜悯之心,总得做好自己的本职,哪怕她对于此道算不上十分精通,可用心去钻研一段时间,总也能叫人满意的。
  相比于他指腹上源自书写与习武的薄茧,她的手柔若无骨,触之微凉,抚之细腻,他未握之前只想探看一下她指上的磨痕如何,把玩片刻后竟渐渐生出些旖旎的心思,有几分撂不开手。
  从圣上的角度,正好能瞧见美人那不盈一握的腰肢,说话时抬眸去直视她的眉眼,又难以避开她身前已经初见丘壑的丰盈柔软。
  哪怕是换上女官的服饰,依旧难掩内里的柔媚风情,若是叫她换上纱衣薄裳……
  “你学会了什么,就敢来替宜和的手?”
  皇帝微斥了一句,掩去心下纷乱思绪,他没有在御书房幸人的习惯,这里毕竟是议政之地,臣子们常来常往,有些不堪的念头想一想也就罢了,“朕瞧你只嫌添的乱子不够!”
  “奴婢知道官家从前梳头的娘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有珠玉在前,就显得奴婢笨手笨脚。”
  云滢的声音低了下去,她发红的指尖被人用力一按,虽能忍住唇边的惊呼,可眼泪是控制不住的,她委委屈屈道:“您只喜欢别的人伺候却不喜欢我,那官家还留我在这里做什么?”
  她的话固然任性,连自称都换了,但她的声音轻软,丝毫也不会让人觉得蛮横无力,反而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圣上虽然在男女这方面淡了一段时日,可一个对他有意的姑娘哭得这样可怜,他就算是要斥责,也说不出让人太难堪的话。
  “哪有人一开始就到朕身边伺候的?”
  圣上斟酌了片刻,旋即责备她道:“那些梳头的娘子都是在旁人身上试过许多次,才被宜则选到朕的身边服侍,你蒙了太后恩泽提拔,不知道向宜和他们请教学习也就罢了,竟还有胆量与同辈相争?”
  “官家的意思是……叫奴婢先在别人身上试好了就能回来伺候您吗?”
  天子俯仰亦有肃威,哪怕只是稍微板了面孔轻斥,宫人亦不敢轻易直视,只是她的手还被天子拿来把玩,这话对于云滢的威慑自然是大打折扣。
  云滢不敢叫皇帝这样一直仰着头瞧她,连忙伏身跪坐在御座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奴婢回去就去向两位内官斟茶学艺,等什么时候他们说好,奴婢再出师。”
  云滢本也有心去寻两位梳头内侍请教,可是内侍和宫人有些时候不能太过亲近,容易招致流言非议,说他们是结成了对食。
  没有圣上的谕令,她只能在旁人伺候的时候看着揣摩,不能近身请教。
  宜和在帘外听着这位云娘子同官家叙话,一颗心几乎都从胸膛中蹦了出来,他倒不是有意藏私,只是云氏既然已经有了官家的垂青,只要继续在官家身边这样伴着就成了,有没有这门技艺其实并不重要。
  倾慕圣上的宫人不知几许,可也不是谁都能有这种和圣上朝夕相伴的机会,连官家都亲口同她说“不去请教也就罢了”,云滢不趁着天子体恤趁热打铁、费尽心思巩固官家的这份恩宠,反而要同他们这些内官厮混在一起,不是白白糟践了这个近水楼台的机会吗?
  一个将来或许要封位入后宫的娘子要向他请教拜师,这听着就叫人头大,更不消说云滢还要将这一分手艺用在他与宜春的身上……
  宜和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立在一旁的几位都知,他向来会做人,又与几位都知一同侍奉官家多年,这一点忙他们不至于不帮。
  江宜则听着云滢说完之后天子沉吟不语,便知官家似乎也不怎么赞同云滢这个提议,恰好外间来了内侍与他低声耳语要事,索性卖宜和一份人情,前踏一步入内禀报。
  冬日厚厚的门帘将里间与外间隔作了两个世界,云滢方才是跪坐在官家坐榻的小几上仰头期盼,见江宜则正好乘了圣上不曾发言的档口入内,就知道这位总管肯定是全数听了进去。
  他身为内官之首,云滢不好当着他的面再这样任性,老老实实地垂下头去,不再言声。
  云滢的反应完全出乎江宜则的意料,宫人们都不敢在御前落泪,生怕污了自己的脂粉,私底下还轻松些,然而云滢在官家面前闹了一通,反倒是他进来的时候知道注意言行。
  圣上泰然自若地看向他,面上波澜不惊,“宜则,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江宜则把心绪从这些有的没的上拽回,福身行礼。
  “回官家的话,国舅说有要事求见,望陛下俯允。”
  江宜则也换去了那身紫色的内侍服,换成了民间寻常的打扮,他提醒云滢道:“这位是河间郡王。”
  皇帝收养嗣子之后便封了一个郡王爵位,宫中的人心照不宣,不大称呼这位宗室子弟为大皇子,而是以爵位名号相称。
  河间郡王见皇帝待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子随和,便在圣上的身后发问,“这位姐姐也是爹爹的嫔妃吗?”
  宫中关于服饰的规定森严,一般只要瞧一眼就能判定这人是什么品阶,然而云滢换了一身走百病的白衣,生得又这样貌美,难免叫人多想。
  云滢微微一怔,随即双颊生晕,向河间郡王问安:“殿下取笑奴婢了,奴婢只是官家身边的梳头娘子,与几位女官相约去走百病,因此才换了白衣。”
  ——虽说她这个梳头女官有些名不副实,可是名分上就是这样的。
  圣上并没有回答河间郡王的问题,目光仍然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怕冷吗?”
  女要俏,一身孝。她今晚的白衣裁剪合体,极显腰身,纵然赏心悦目,可叫人看来不免会觉得她穿的太单薄。
  皇帝说话之间已经走入了内殿,她也只能跟着一同折返,云滢侍立在皇帝坐榻旁边,还没有等那一句不冷说出口,圣上已经轻轻碰触了一下她的手指。
  他泰然自若,仿佛只是试一试她手上温度,并没有其他旖旎的心思,“果然是凉的。”
  圣上的眉峰微聚,江宜则已经率先将手中的暖炉递了过去,云滢谢过了他,将手炉拢在手中。
  “你倒是怕冷得很,才出去片刻手上就凉了。”皇帝似乎是在取笑她,可是面上却没有笑意,“你去走百病,就不怕将自己冻病了吗?”
  云滢顾着旁边还有河间郡王在,不敢同皇帝分辩,只是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官家教训得极是,奴婢记下了。”
  圣上难得见她这样听话,瞥了一眼旁边的河间郡王,随后才看向她:“但你下次还敢。”
  云滢低着头,听见坐在下首的河间郡王笑了一声,面上有些挂不住,小声道:“奴婢以后不敢了。”
  “去让人给那几位女官送手炉,别等元夕夜过了朕身侧服侍的人都病倒了。”圣上吩咐道:“你去换一身衣裳,少顷随朕与郡王出宫一趟。”
  云滢稍稍抬头,面上满是讶然之色,她八岁进了教坊司以后几乎没有出过宫,衣裳都是宫中模样,突然要随着皇帝出宫,一时间也没个准备。
  江宜则知道她的为难之处,示意云滢跟着他到侧殿去,“云娘子不必为难,衣裳和首饰已经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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