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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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在霍尔法亚掀起民族革命第40章考伯特·邓尼茨
帕达尼亚委员辖区成功建立起来。
当地的鱼人族最初虽然还身处于恐惧和慌乱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会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加上地广人稀，难以控制，导致当地调拨过去的一个团兵力根本无法有效管束，不得不继续从本土调兵，才勉强稳定局面。
就在新部队踏入这片土地的同时，第一批被选拔出来的官员和移民就跟随人民革命军越过坎伯河，来到这片未曾涉足的土地上。
即使是和在霍尔法亚帝国内部都格外落后的的南方相比，帕达尼亚都显得太过原始了。
为此，格雷尔作为领袖拍板，像是不要钱似的，将本土的资源一车一车地往委员辖区输送，并三令五申让当地官员和移民不要过分歧视当地鱼人土著（就算歧视，也别太张扬），而且要手把手教鱼人族从耕作、嫁娶、缝补、家庭模式、文化认同、生活习惯等诸多要点，试图在“物质输送”和“文化同化”两手抓的基础上强行推动部落模式的鱼人族向着封建体系甚至是民族体系过渡。
对于格雷尔的举动，国族革命党的党员们其实是有些困惑和不解的。
在他们看来，战争既然打赢了，这块土地就让它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就行，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强行改变其风俗习惯，大不了换几个酋长，徐徐图之，反正这一大片的不毛之地一时半会赚不到几个钱，而且现在还要搭进去这么多资源。
这不能怪党员们目光短浅，纯粹是因为一直以来，封建贵族制度下的战斗，大体就是如此。
但凡是大规模战争，都不过是大贵族之间的战斗，打赢了，最多就是中小贵族换了个主子，当地行政架构并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而且他们说的也没问题，当地鱼人族本就不多，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两万人，就算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大脑迅速升级完全同化，也没法在短时间内将帕达尼亚开发到可以产生可观经济效益的程度。
要知道，光是坎伯尼亚最穷的塞拉昂村，经过这一年多的经营，都能勉强达到一万人。更别说其他地方了——虽然这其中还要算上被登记但暂时没有分到土地，只得到一片供开垦荒地的自由农民。
但格雷尔有自己的打算。
坎伯尼亚革命共和国想要打出去，就必须要有强大的农业和工业。
但坎伯尼亚的土地说实话，确实是不怎么肥沃，就算施行农业集体化，一没有化肥，二没有良种，产出的粮食也没多到可以出口赚取外汇补贴经济的程度，甚至于格雷尔都要考虑是不是要从内斯托那里用火枪换点粮食。
帕达尼亚就不一样了，虽然手头并没有检测土地肥力的专业设备，但就从厄斯特村南部葡萄园产出葡萄的高质量来看，南方的土地一定是比坎伯尼亚富庶的多，如果在这里开发农业，效果肯定是立竿见影。
当地的鱼人土著抱着这么好的一块地，竟然迟迟没有任何的发展；而且那些鼠目寸光的曾经坎伯尼亚贵族们，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么一大片土地的重要性，果然智商不会沿着血脉传递。
格雷尔想要让帕达尼亚成为革命共和国的粮仓，给本土腾出空间普及工业化，这样就算日后帕达尼亚被彻底开发，当地生产力得到充分的发展，那时候就算革命共和国还没有打出去，本土也肯定是基本工业化，仍然占据绝对的优势，不用担心那些鱼人族造反。
况且，只要选择归顺霍尔曼民族文化和革命思想，就能成为二等人甚至一等人，享受着革命共和国治下的和平和稳定，比以前枯燥乏味的部落生活要好得多——他们迟早会想明白的。
比起这个，鱼人族本身更加令格雷尔在意。
倒不是说这一两万鱼人族会不会共同闹事给他来个大的，就以他们这种部落形式的组织架构，根本不可能是有着严格纪律和先进思想武装起来人民革命军的对手，就算事情闹大了，也可以直接动手将他们全部杀光，只要控制好海岸线，帕达尼亚一马平川，他们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他真正在意的，是鱼人族的人数——如果将范围放在土地肥沃且辽阔的帕达尼亚来说，这些鱼人族数量有点太少了。
根据帕达尼亚委员辖区总督夏尔的最新汇报，鱼人族并非完全依靠捕鱼为生，在靠近海岸线的地方找到了当地鱼人族开垦的小片农田，虽然播种方式很粗糙，但确实是有在从事农耕。
再加上鱼人族每个白天都会跑到海里去的习惯......很多事情就很容易浮想联翩。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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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这些鱼人，不过是生活在大海里广大鱼人族的一个小小的分支？！”
这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的瞬间，就仿佛是杂草一般生长，一发不可收拾。
对霍尔法亚而言，广阔的海洋永远都是个美丽又危险的巨大谜团。
就算是灾厄之森，好歹也是有人传出过消息，虽然鱼龙混杂；但在海洋上，大家都是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说自己的猜想属实.....
每每想到这，格雷尔都会忍不住打个哆嗦。
不能继续往下想，越想越可怕。
未知带来的，既是好奇，也是恐惧。
想这么多也没用，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抓紧时间完成三年计划。
......
“.....有听懂的吗？”
在帕达尼亚委员辖区的临时首府卢萨卡村，总督夏尔正费尽口舌，给台下的鱼人族听众传授最基础的民族主义和革命主义。
然而，效果并不理想。
即使他挑选的都是一些对革命共和国统治并无太大抵触情绪的年轻人，接受能力应该很强；但夏尔在上面讲了半天，他们还是大眼瞪小眼，好似是在听天书。
“哎......”
心累的夏尔扶额叹息，揉了揉太阳穴。
这总督是真不好当啊.......
果然，让一群刚刚从部落社会走出来的野蛮人理解瑞迪科主义，还是太困难了。更不用说在这基础之上的格雷尔主义。
就算是相对来说通俗易懂的民族主义，他们听得也是似懂非懂，眼神中闪烁着未被智慧和知识玷污的光彩。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夏尔感觉就算是领袖格雷尔先生亲自来此，恐怕都会犯愁。
要是这些家伙单纯没有接受教育也就罢了，这东西可以后天慢慢学，和革命共和国本土的农民和工人一样，他们曾经也是一点点被扫盲启蒙起来的。
最让人郁闷的是，鱼人族并不存在多么强烈的情绪和仇恨，和被剥削了几百上千年的奴隶完全不同，就算是想要挑动民族仇恨都不知从何下手。
要是没有本地土著的参与，那这个委员辖区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改成专员辖区算了。
“行吧，你们可以离开了。”
夏尔长叹一声，挥挥手，被叫过来的鱼人点点头，纷纷离席。
只有一个看上去个子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年轻鱼人仍然坐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盯着夏尔，仿佛没听见他刚才说的话。
“喂，我说，你们可以离开了，没听见吗？”
夏尔打了个响指，但鱼人并未有任何反应，仍然直直的盯着他。
“该不会我叫来了一个聋子吧？”
夏尔忍不住在心里这么吐槽道。
“.......您好，先生。”
然而，那个鱼人在盯着他好一会儿之后，开口了，而且不像是聋子。
“我知道您刚才说的话，因为在思考问题，所以没有来得及回应，非常抱歉。”
“哦，啊，啊，没事，没事......”
夏尔有些不明所以地挠挠头。
“我想请问一下....”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您说的‘霍尔曼民族’，还有‘瑞迪科主义’，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个问题，我想应该很清楚。”
虽然这问题在他听来弱智至极，但好歹是有个愿意听他讲，而且记住部分内容的，夏尔不介意再给他陈述一遍。
“这是一种共识，如果你说它不存在，那如果我们都不相信霍尔曼民族，都不信仰瑞迪科主义，以及在这之上的格雷尔主义的话，它们确实毫无用处；但它并不直接作用于现实，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它可以将我们团结起来，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和梦想而努力，就和霍尔曼之神一样，我们都没见过它，但不可否认它的无上神力，曾经将整个霍尔法亚大陆上的人们凝聚起来。”
“霍尔曼民族.......格雷尔主义......”
那个年轻鱼人低着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抬起头。
“虽然我现在还是没怎么听懂，但我感觉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说着，他站起身来，走上前台。
“所以，我，考伯特·邓尼茨，希望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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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到你们霍尔曼民族的行列中，不知是否可行？”
“哎？”
夏尔愣在原地。
对方的用词很奇怪——但这并不足以让他产生如此反应。
在正式组建足以形成二等人等级的鱼人之前，他们并不知道信仰格雷尔主义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鱼人，并非是因为利益，单纯只是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和敬仰，就选择加入霍尔曼民族的大家庭。
这倒是符合格雷尔所表述的“进步人士”标准，即使教育方面需要跟上。
对于现在人手缺乏的委员辖区来说，这可是再适合不过了。
于是，夏尔露出微笑，上前握住考伯特的右手（后者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礼节）。
“欢迎你，考伯特，我是夏尔·菲利普，以后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