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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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请想象一下你能想到最肮脏最恶心最令人作呕的环境，还有那股让人不适得想要当场昏阙然后又被熏醒的恶臭。
然后，把以上乘以十。这就是此刻江辛所处的环境。
“呃啊，太恶心了点吧，我快感觉不到我的鼻子了。”
从大坑之中落下的江辛自言自语着，他现在的心情总之就是相当的后悔。早知道大坑下面居然会这么恶心，他在跳下来之前就顺手拿个防毒面罩了。反正在特异事件调查局拉出的警戒区里有很多个，似乎是为了处理巨鼠人的尸体带来的。
“宿主现在所使用的‘气味断绝’魔术来源于时钟塔植物科的君主阿切洛特，是为了防备部分特殊植物所携带的气味对人体进行干涉所特别开发的魔术，质量有保障，宿主可以放心使用。”
“那个煤之魔女的家系吗？”
“确切地说，这个魔术就是宿主所说的‘煤之魔女’梅·莉黛尔·阿切洛特本人亲自开发，最初的设计原因是用来阻隔某种喷上去就会骂人一整天的香水。”
老月厨江辛了然地点点头：“能用来隔绝有珠的PLOY，强度确实可以信赖，只不过我需要的也不是效果保障，是安全感啦安全感。”
脚下包裹着的魔力让江辛在倾斜的岩壁上也能站稳，一脸嫌弃地瞥了眼脚下的靴子上沾上的污泥、血肉与苔藓霉菌的结合物，江辛暂且停下了脚步休息一下。
从大坑里跳下，江辛下落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才来到了此处。越是下潜，这两旁的洞壁就越宽，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五六米宽，现在洞穴的直径已经接近十米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虽然处于隐身状态，但江辛自己还是可以看见自己左臂上因为驱动魔力释放魔术而亮起的电路般的魔术回路：“我相信这个魔术可以让我浑身上下接触到的都是净化后最纯净的空气，但戴着面罩什么的主要是心理安慰。”
“是因为戴着面具就会感觉自己与空气间隔开来吗？系统不是太懂人类的安全感之类的事。不过宿主，原理大概跟哪怕不会感染病毒也要带着口罩出门是一个道理吧？”
“差不多。”
魔力流淌到了脚下，污渍被无形的魔力从靴子上清除，江辛觉得休息得差不多了，打算继续下行。至于为什么马上又要脏却要把靴子上的污渍弄掉？因为污渍不行。
刚一起身，江辛眼尖地注意到两旁岩壁上淤泥轻微地开始颤抖，似乎是有股强烈的震动传来。他赶忙调试了一下手腕上弓弩的外挂部件，一支箭矢拖着一条长长的绳索飞出，扎在了上方的岩壁，拖着江辛整个人被吊起。
而就在江辛从原地离开的下一刻，一道巨大的黑影打穿了岩壁钻出，将江辛之前的落足点彻底破坏。那条粗壮的手臂、粘哒哒的毛发，还有狰狞的头颅，居然又是一只曾被Saber斩杀的巨鼠人。
江辛本以为破坏了岩壁的巨鼠人是冲自己而来，刚想对其发动攻击，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巨鼠人破“墙”而出后并未看向几乎就在它眼前的江辛，而是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四肢并用沿着岩壁朝坑道攀爬了下去。
这家伙，是个瞎子吗？
江辛如此想着并未出声，也没有朝着此刻毫无防备的巨鼠人出手发动攻击。他是来调查的，算是个间谍任务，不是来搞刺杀或者歼灭的。再说了，这个巨鼠人自己之前已经杀过一只了，看着也不太像鼠群的领袖。
江辛将绳索收起，再度将披风的兜帽扣在头上进入了隐身状态，随后，巨鼠人钻出的洞穴中又钻出了许多只常人大小的鼠人。巨鼠人似乎是个瞎子，但这些鼠人不是，可是进入隐身状态的江辛是完美的光学隐身，已经不是普通的视力好就能捕捉到的。
因此，直到尾随巨鼠人出现的那几十只鼠人再度消失在坑道的深处，江辛依旧没被它们发现。跳到那个岩壁上破开的洞口，江辛确认了一下之后应该是没有再度出现的鼠人后，顺手留下了一个有趣的小玩意，保持隐身跟上了离开的鼠群。
“嘎———”
“嘎嘎———”
“嘎、嘎———”
跟着鼠群向下，江辛注意到两旁岩壁上的洞变得越来越多，而且也有其他鼠群在不断来往着。鼠人之间似乎有它们独特的语言用于交流，每每两个鼠群相遇，鼠人们都“嘎嘎”怪叫着。
如果自己有召唤出具备“动物会话”能力的从者比如无敌的金太郎坂田金时，说不定可以理解着群鼠人说的都是什么，但在现在的他听来鼠人之间的交流只是单调的“嘎”声。
鼠群数量的增加伴随着坑道的扩张，以及两旁岩壁上的淤泥之中开始出现骨头渣，江辛无法分辨它们的来源，因为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以免在走神之下不小心被来往的鼠群撞到。
不过他注意到，自己当前所在的这个坑道似乎恰好是一条“主干道”，而且除了这条主干道之外，似乎还有数条平行的通道，通往一个地方，在这些“主干道”之间，还存在着无数交错的通道。这帮鼠人，似乎是在地下构筑出了一个交通网络。
就是不知道，这主干道究竟是通往何处的了。
正这样想着，江辛没有注意到他脚下的淤泥之中正好钻出了一只幼鼠的头，一脚落下，在一片鼠人交流的“嘎”声之中，突兀地响起了一声悲嘁的“吱———！”的一声。
在一瞬之间，所有鼠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隐身的江辛所在的位置。明明隐身还在奏效，江辛却感觉它们已经锁定了自己一般。他一只手搭在了手腕上的弓弩之上。
就在下一秒，一只鼠人发出了一声“嘎”的怪叫，似乎是发令枪的枪声一般，所有的鼠人齐齐化作潮水朝着江辛所在的方向涌了过来。
江辛见此，手中的弓弩朝上一抬，故技重施，被绳索牵引着飞起，在半空之中解除了隐身状态，并将更换了外挂部件的弓弩朝向下方拥挤的鼠群。
“虽然擅长的是偷袭和暗杀，但对付你们这些家伙，我自认为哪怕堂堂正正也是我的胜算比较大。”
从弓弩的外挂部件上，榴弹被狠狠砸入了鼠群之中，仿佛是在宣言“时代变了”。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