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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儿子都那么大了

爱情合约 熊猫芃芃 8834 Aug 6, 2021 4:13:1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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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才人见李衍没有说话的意思,又往前走了两步,问:“十一皇子是在担心十皇子吗?”
    李衍眨巴了两下眼,看看顺嫔的主殿,然后又看向她,最后点头。
    薛才人笑意加深,朝他伸手:“那薛娘娘抱你去看十皇子好不好?”
    她话落,守在一旁的白芷立刻出声阻拦:“薛才人,十一皇子身体不好,过去恐会被传染。”
    薛才人看向白芷,语气不赞同道:“你这话就不对了。十一皇子是主子,他想去,哪有你拦着的份?”
    白芷想辩解:“可是……”
    薛才人不理会白芷,径自蹲到李衍身边问他:“十一皇子想去吗?”
    李衍点头,薛才人伸手直接将他抱了起来,抬步就走。
    “薛才人,薛才人……十一皇子……”白芷急得跺脚,眼看着人走远了,只能追上去。
    薛才人抱着李衍很快便到了十皇子的房门外,太医已经出来了。顺嫔站在门口,看上去神色很不愉快。许美人站在她对面,远远瞧见李衍过来,平静的神色立刻变了。
    快走两步挡在了房门口,急问:“十一,你怎么来了?”她目光从儿子脸上转到薛才人脸上,同时伸手要去抱人。
    “十一皇子担心十皇子,闹着要过来看,我就将他抱过来了。”薛才人说着错开许美人,一步就跨进了十皇子的屋子。
    许美人急了,刚要跟进去,身后的顺嫔就凉凉道:“许姐姐,你莫不是真做了亏心事,这么紧张十一皇子?”
    顺嫔心气不顺:怎么,十一皇子就比她的钰儿精贵,病不得?
    她现在巴不得有人能同她的孩子一般受苦。
    外头的声音渐渐变小,走到内室,李衍挣扎着要下来。薛才人将人放下后,以帕子掩住口鼻看向榻上的十皇子。
    榻边有婢女守着,小孩儿缩在被子里,脸蛋红红,眼睛红红,哼哼唧唧的喊难受。
    李衍跑到小榻边上,垫着脚轻轻喊了声:“十哥。”
    原本哼哼唧唧的十皇子立刻扭头往他这边看,红红的眼睛里是惊喜,继而又病恹恹的噘嘴。挥手不耐烦的赶旁边伺候的宫婢:“你走!”
    宫婢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薛才人瞧了两个孩子一眼,主动上前把宫婢劝走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十皇子才道:“十一,你那好好啊,我一去就病了。下次母妃让我读书,我还去。”他虽没什么精神,但可以看得出是高兴的。
    李衍有些无语:在古代,尤其还是夺嫡大战里,一场高烧说不定就死翘翘了!
    他这十哥是被逼得有多狠啊,才宁愿病着也不读书!
    他从香囊里掏出退烧的药递到十皇子面前,奶声解释:“我生病发热吃这个,好得快,十哥吃。”这可是系统奖励的,颗数也不多。
    若不是十哥对他好,他还舍不得给呢。
    哪想十皇子连连摇头:“不吃,我才不要好得快,病好了就要读书了,我要病十天……”他想了想又伸出一根手指,“不,要病一个月,最好能病到过年!”
    他坚持不吃,李衍也没有办法。好在瞧他现在的样子,身体底子应该能扛得住的。
    “那十哥要乖乖喝药哦。”
    连吃饭都偷奸耍滑的人,李衍实在担心他连药都不肯吃。
    十皇子对上小孩儿担忧的眼神,心里暖暖的,点头保证道:“你放心吧,快走快走。你身体不好,我没好之前你别来了。”
    李衍就这么被赶了出去。
    等他走到门口时,便听见顺嫔在大声嚷嚷要彻查十皇子生病一事。薛才人在一旁劝慰,顺嫔不耐烦的赶人。
    李衍伸手拉拉他娘,他娘回头,立刻将他抱了起来。然后朝顺嫔行了一礼,什么也没说走了。
    不一会儿,薛才人就追了出来,与他们步子齐平后,安慰道:“许姐姐也别生气,顺嫔就是那样的人,得理不饶人。”
    李衍眨巴着眼睛:好嘛,这话明理安慰,实则是挑拨离间啊。
    许美人边往前走边道:“我没生气,十皇子本就是在我宫里病的,顺嫔发脾气也是应该的。”换做是十一,说不定她更紧张。
    “为人母亲,紧张孩子是天性。”
    进宫几年连侍寝都没有的薛才人:怎么听着像指桑骂槐?
    她面色僵了僵,很快又道:“那是,哎,十皇子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听说是屋子的窗户开了,可是守夜的宫婢大意,忘记关窗了?”
    她一路跟着两人到了偏殿南苑,偏殿里燃了安神香。她东拉西扯直接聊到了午时,等白芷进来询问要不要布膳时,她才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时,恰巧同端着蛋羹的宫婢撞了一下。眼看着瓷碗要落地,薛才人及时伸手扶住。
    宫婢连忙道谢,等蛋羹端到李衍面前。李衍小鼻尖凑过去闻了闻,就闻出不对劲了。
    这蛋羹里多了麻黄粉,寻常人吃了或许没事。但他有心疾,麻黄能诱他病发。若医治不及时,可能人就没了。
    李衍眸色暗了暗,把蛋羹推开,不肯吃。
    第二日,薛才人又来了,依旧同他娘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屋子里的安神香里就莫名其妙多了麻黄粉的味道。第三日,李衍惯常戴的香囊里也出现了麻黄丸。
    他只当不知,每当薛才人在看他时,他就冲着薛才人笑。然后哒哒的跑到她身边,缠着对方陪他玩鞠球。
    原先想着兔子不薅窝边草,薛才人俸禄还没他娘多,也就没打算薅她羊毛。
    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别怪他了。
    许美人瞧儿子兴致勃勃的样子,笑道:“十一挺喜欢你的,薛姐姐以后常来啊。”
    薛才人笑着回应:“自然,我也喜欢十一,巴不得日日带着他玩儿呢。”
    然后等她要走时,李衍就扒着她裤腿不肯放,死嚎着要跟她回偏殿西苑。任凭他娘同白芷如何劝,都不行。
    许美人无法了,朝薛才人道:“要不,让十一去你那玩玩?我同你一起过去?”
    薛才人:“……”人去了她那,她还怎么下手?
    万一出了什么事她还得担着。
    她想推辞,但才说想日日带着十一皇子玩,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过虚伪,只得勉强同意了。
    李衍双眼放光,伸手就要她抱。
    薛才人将人抱起往自己西苑走,许美人也跟了上去。
    原以为小孩子只是新鲜,最多玩个把时辰就会吵着要回家。哪想李衍玩到月上柳梢头也不肯走,还抱着薛才人的脖子,硬是要同她一起住。
    许美人急啊:十一怎么一点都不怕生,也不知危险。在顺嫔、淑妃那到处跑,如今又要住在西院。
    哎,难道是小时候关多了,现在动不动就想往外跑?
    许美人又后悔又自责。
    比起她,薛才人更急:她不过是虚情假意了三日,怎么就得十一皇子如此喜欢?
    十一皇子不走,她要怎么下手?
    许美人伸手要去抱李衍,李衍就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许美人心软,又看向薛才人:“要不,让十一在你这里住一晚?”
    脖子都快被小孩儿勒断的薛才人:“……”你们别太过分。
    两个大人没拗过一个小孩,最后李衍又成功留在了西苑过夜。许美人不好留下,就让白芷过来伺候。
    李衍犯了倔,也不肯要白芷。夜里就扒拉着薛才人衣摆,要同她一起睡。
    夜深人静,薛才人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小孩儿,像是在看一个定时炸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李衍怯怯的瞧她,然后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薛娘娘……”
    薛才人扶额:罢了,就一晚上吧。
    她压根没带过小孩儿,也不习惯同人睡。干脆就让宫婢搬了个软榻放在她床边给李衍睡。
    李衍抱着小枕头站在小榻边上不动,一双乌黑的眼睛眼巴巴的瞅着她。
    薛才人忍着怒气问:“又怎么了?”
    李衍软糯糯的说:“我想睡大床,薛娘娘睡小床。”
    这小崽子是怎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薛才人试图同他讲道理:“大人睡大床,小人睡小床,你这么小睡大床做什么?”
    李衍抱着枕头一脸无辜:“睡小床会掉下去……”
    薛才人深呼吸,他继续:“掉下去会生病,生病会死掉……”
    你赢了!
    薛才人最怕李衍在她这出事。
    不就一晚上嘛。
    她躺到小榻上,拉过被子准备睡,一股淡淡的麻黄味散了出来。薛才人顿时如临大敌,目光挨个扫过身后伺候的奴仆:他们当中也有皇后买通的人,不顾她的死活,想在她的地盘弄死十一皇子?
    这一刻,薛才人有些后悔与虎谋皮。但贼船都上了,在不确定谁是皇后内奸的情况下,她只能提防。
    保佑十一皇子这祖宗明日一早就回去。
    李衍见她同意了,双眼发亮,蹬掉鞋子爬到了大床上。乖乖的躺好后,露出半张雪白的脸,软糯糯的朝她道:“薛娘娘晚安。”
    薛才人心不在焉的嗯了声,也不敢睡实了。
    这天夜里,她起夜灭了三次掺杂麻黄的安神香,关了五次突然敞开的窗户,给李衍盖了八次被子……
    她困得睁不开眼,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时,已经眼下乌青。喊来白芷收拾好赖床的小孩儿后,她拍拍自己的脸,扯出一贯和善的笑:“十一皇子,我送你回去吧?”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李衍摇头,奶声道:“不回。”
    期盼了一晚上的薛才人摇摇欲坠,扶着桌子坐下。
    李衍噔噔噔的跑到她身边,抱着她腿,学着他十哥的语气,很认真的说:“薛娘娘好,薛娘娘给十一盖被被,十一喜欢薛娘娘。十一要在薛娘娘这里住这么多天。”他伸出十个手指头晃了晃。
    薛才人抖着嗓子问:“……十天?”
    李衍笑眯眯的摇头:“十个月,住到明年。”
    薛才人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死了,两眼一翻,就想晕倒。幸而白芷及时扶住了她,担忧问:“才人昨夜没睡好吗?”
    薛才人深吸一口气坐稳,微笑:“不,很好。”
    很快,有婢女端来早点。
    李衍眼睛一亮,立刻伸手去捧最近的粥。
    薛才人眼尖的看到粥碗的边沿有一点麻黄粉,她早起的魂都吓飞了,一把夺过李衍手里的碗,一口气把粥往嘴边里灌。
    等粥下肚,才惊觉太烫,继而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伺候的宫婢边喊,边呼啦啦跟着跑了。
    白芷眨了两下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门口,疑惑嘟喃:“薛才人这是饿了?”
    李衍笑弯了眼,从袖带里抽出一根银针,慢条斯理的把桌上剩余的早餐都试了一遍,然后又挨个闻了闻,才开始吃。
    哎,学医还是有好处的嘛。
    等他吃好早餐,起身迈着小短腿就往外走。
    门外的青石地面在清晨的日光下泛着油光,他若是踩上去,肯定容易摔死。
    李衍毫不犹豫的一脚跨了上去,就在他即将要摔倒时,匆匆回来的薛才人一个飞扑当了人肉垫子,左脚踝咔嚓一声扭了。
    薛才人欲哭无泪,刚被宫婢搀扶着下去敷了脚,转头又听说十一皇子去院子里荡秋千了。
    她几乎是拄着拐飞奔过去的,然后在最后一秒堪堪又接住了因为秋千断裂飞出来的李衍。
    这次是头着地,摔得头晕目眩。
    然后夜里又重复的给李衍灭安神香、关窗、盖被子……白天又继续看着他吃饭、玩耍。
    她重复受伤受伤受伤再受伤,每次虽都不甚严重,但心理上已经快承受不住!
    这样被折磨二十几天后,薛才人终于受不了病倒了。
    高热不退,泪流满面。
    她如释重负的把许美人请了来,半靠在床上,有气无力道:“我身子不争气,恐不能照顾十一皇子了。许姐姐还是将他带回去吧,免得过了病气。”她现在这副样子,已经不能看顾十一皇子这个小祖宗了。
    万一人死在了她这,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李衍趴在床边哭得好伤心,边抹眼泪边奶声奶气道:“呜呜呜,薛娘娘好,薛娘娘照顾十一。薛娘娘病了,十一不走,要留下来照顾薛娘娘。”
    薛才人:不不不,你走,你走!
    立刻马上。
    她两眼一翻,装晕!
    太医七手八脚的开始给薛才人把脉,等她幽幽转醒就听白芷颇为感动的同许美人道:“主子,薛才人是真好。这几天对十一皇子尽心尽力,半夜还起来给十一皇子关窗、盖被子呢。她肯定是累病的,十一皇子说得对,要不我们留下来照顾她吧?”
    神TM的好人!
    这母子、主仆三人脑回路能不能正常点!
    薛才人心中郁郁,一口气没上来然后真的晕了!
    等她再次醒来,就看到李衍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碗药,笑眯眯的瞧着她。
    许美人已经不知所踪,唯有两个伺候的宫婢和白芷守在门外。
    薛才人面皮一抖,额角又紧绷起来,弱声问:“十一皇子怎么还在这?没随你母妃走吗?”
    李衍小脑袋摇摇:“不走,伺候薛娘娘。”
    薛才人额头青筋突突的跳:“我不需要伺候,十一皇子走吧。”
    李衍坚持:“不走。”
    薛才人语气近乎哀求:“走吧?”
    李衍像是听不懂话,举起药勺:“薛娘娘喝药。”
    薛才人要崩溃了:“十一皇子,你要怎么才肯回去?”
    李衍不说话,抿唇看着她手上戴的镯子。薛才人心头一凛,想起皇后娘娘送李衍珠宝首饰的事……
    这孩子不是喜欢这个吧。
    比起首饰,显然命更重要。
    薛才人一咬牙从手上退下镯子塞到他怀里,李衍不动,眨巴着眼看着她。
    这是嫌少?
    薛才人再也绷不住了,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百两银子强硬的塞到他手里,泪流满面的请求道:“十一皇子,您快走吧。我没能多照顾您几日,还让您为我忧心,甚是愧疚。这点银子,您拿去玩儿?”
    李衍抱着一袋银子认真思考了两秒,然后奶声道:“好吧,那薛娘娘要认真吃药哦。薛娘娘要是想我,就让人去找我呀。”
    薛才人:找个屁,她还想多活几天!
    终于把人送走后,她长长舒了口气,靠在床榻边上扶额闭眼。就在她将睡未睡时,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又开了。
    小团子欢快的嗓音犹如魔音入耳,激得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薛娘娘,薛娘娘……”李衍哒哒的又走到床边,仰头看她。
    薛才人往床里缩了缩,声音里都是绝望:“你怎么又回来了?”
    李衍奶声道:“薛娘娘好,我有东西送给薛娘娘。”
    薛才人:“什么?”
    李衍小手在怀里掏了掏,薛才人神经紧绷的盯着,一个小小、鲜艳的香囊哗啦一下被拉了出来,高举着垂在了她的面前。香囊的缎面上绣着一枝含苞待放的冷梅,细闻之下还有香气流散。
    李衍语气有些炫耀道:“我娘绣的香囊,我做的香丸哦。十哥也有,薛娘娘也有。”
    薛才人眸子微转:她似乎,确实见到过十皇子腰间系着一枚香囊,只不过绣面上绣的是一只金元宝。
    十皇子戴着有一段时日了吧?
    十皇子有,她也有,然后他们两个都病了。
    十一皇子还好好的。
    这里面似乎能做点文章。
    李衍见她一直没接,歪着头问:“薛娘娘不喜欢吗?”
    薛才人勉强扯出一丝笑,接过那香囊:“怎么会,薛娘娘喜欢得紧。十一送我香囊,我再回赠十一一样东西吧。”她指着窗台边上的一只雕花花瓶道:“就那个吧,等晚些时候我让人送过去可好?”那花瓶又大又沉,显然不是个小孩儿能拿得动的。
    李衍显然不太满意那花瓶,抿着唇不搭话。
    薛才人:先前给了一百两已经是极限了,再多不能有了!
    柜子里藏着的、剩下的银两,以及首饰是绝对不能动的。
    一大一小就那么干瞪眼对峙着。
    李衍:哎,没签到满三十天掏不空薛才人的老底了吗?
    他慢悠悠在脑海里扯出系统面板,点了补签,系统立刻叮咚一声响【滴,检测到宿主即将在薛才人住处进行补签,一两银子补签一天,宿主确定补签吗?】
    他果断确认,然后用薛才人送给他的银两连着补签了五天。系统又是一声响【滴,检测到宿主已经在薛才人住处连续签到三十天,奖励生命值20,纹银一百两,云母屏风一座、金步摇一根、白玉耳铛一对,绞丝银镯一对、蜀锦帷幔一床……秋千架一只。】
    系统声音落下的那一刻,榻上的薛才人语调一转,朝他道:“十一皇子是不喜欢这个花瓶吗?要不薛娘娘再送你一些其他的?”然后不等李衍回话,就朝着门口的宫婢、太监道:“来呀,把我藏在柜子里的银子,金步摇、绞丝镯全部拿来送给十一皇子。”边说着还边扯下自己耳朵上的一对白玉耳铛,又指着匆匆进来的宫婢道:“把床上的新安的帷幔也给十一皇子送去,还有进门的那个屏风……”
    她挨个点过去,东西之多令人咂舌,虽都不甚贵重,可那是西苑仅剩的值钱物件了。
    所有人都觉得薛才人这是病魔楞了,这送东西的架势,怎么像是下一刻就要病死,在分派遗物呢。
    薛才人身边的大宫女有心阻拦,反而被她剐了一眼。
    当李衍带着一堆东西浩浩荡荡的回到偏殿南苑时,许美人都惊呆了。
    疑惑问:“十一不是去送香囊给薛娘娘吗,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白芷欲言又止,最后才道:“主子,薛才人估计是病糊涂了。觉得自己不行了,才把这些东西全送给十一皇子了。”
    若是薛才人听到此话,定要臭骂她一通: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天知道她原本只是想送一只花瓶出去的,怎么就稀里糊涂吧所有的东西都送出去了?
    她的银子,她仅有的几件首饰啊!
    往后穷得都不想出门了!
    薛才人猛灌一口药后,暗自咬牙:再等等,再有几日,她就能平步青云了,谁还在乎这些破烂玩意!
    许美人觉得薛才人应该也是病糊涂了,她正要张罗着让人把东西送回去。李衍就拉拉她衣袖,奶声道:“不还。”
    一百两多银子,他能兑换一百多天的命呢!
    许美人蹙眉看着儿子:“为什么不还?”
    李衍:“薛娘娘坏,开窗,十哥生病。”
    许美人惊讶,追问:“十一怎么知道是薛才人开的窗?”顺嫔查了许久也没查出点眉目来。
    李衍:“窗户下,脚印,薛娘娘的。”
    许美人这才记起儿子对脚步声极其敏感,想来对脚印也很注意。
    如果真是薛才人,她为什么要害十皇子?
    许美人想了一圈,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瞳孔猝然放大:薛才人是想害十一,恰巧十一那天晚上去她那睡了,结果十皇子被殃及了?
    可是她和薛才人无冤无仇,薛才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不待她想个所以然出来,外头有宫婢匆匆来报,说是主殿的十皇子不太好了。人一直高烧不退,都烧糊涂了,顺嫔哭得撕心裂肺,太医都来了好几个。
    李衍蓦然抬头,小眉头几乎打结:十哥在骗他,真的没吃药?
    小屁孩还真是嫌命长啊!
    他用力拽着他娘的袖子,伸手要抱,指着主殿的方向焦急催促:“十哥!”
    许美人有些纠结:顺嫔原本就觉得十皇子生病和她有关,这会儿过去,肯定讨不到好。
    但面对儿子急切的眼神,她的这些顾虑又都打消了,抱着人往外走。
    白芷连忙跟了上去。
    还没到主殿,老远就听见顺嫔悲戚的哭声。等母子两个到了十皇子的屋外,柳嬷嬷伸手把他们拦了下来,语气很不好道:“许美人,十皇子不劳您过来看,您请回吧。”
    许美人正踟蹰间,顺嫔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让十一皇子进来吧。”
    李衍挣扎着下地,然后一脚跨进屋子,朝着床榻靠近。
    顺嫔让开一个位置,抹着眼泪道:“钰儿要见你,你就在这儿陪他说话,喊他吧。”
    榻上的十皇子已经烧糊涂了,双眼紧闭,睫毛乱颤,揪住被子一直在说胡话。一会儿呜呜咽咽的哭,一会儿喊十一。
    太医在旁边神色凝重道:“顺嫔娘娘,今夜过后,若是十皇子还高烧不退,只怕不太妙。”
    顺嫔哭的更大声了。
    李衍伸出小手握住十皇子滚烫的手,软糯糯的喊了两声:“十哥。”
    十皇子手心里抓实了,人突然就安静下来。但还是双颊酡红,闭目不醒,比先前消瘦了不止多少。
    太医开了药让小太监去抓药,又把顺嫔喊到一边,交代注意事项。
    李衍趁着无人注意,从系统商城里取出液体退烧药给十皇子喂下。
    十皇子不肯咽,李衍摁住他脖颈上的一处穴位,强迫他把药吞了下去。
    等顺嫔再转过头来时,他就乖乖坐在床边,眼泪汪汪的看着十皇子。
    顺嫔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
    李衍眼泪也不是作假,他确实有点担心。尽管知道系统给的退烧药比这里的任何一种药材都管用。但这里毕竟是夺嫡文啊,风寒死个皇子最正常不过了,何况十皇子也才四岁。
    此刻,李衍无比后悔开局就把那破手游黑了,没有继续玩下去。
    不然也能更清楚的知道这后宫中个人的利益关系,和各个皇子的大概结局。
    他现在是两眼一抓瞎,只剩下担心了。
    李衍在床边守了个把时辰,人就有些犯困。他顺势趴在了床头,挨着十皇子睡着了。
    旁边伺候的宫婢怕他着凉,小声询问顺嫔:“娘娘,要让许美人来把人抱走吗?”
    顺嫔横了那宫婢一眼,警告道:“别多事!”
    宫婢呐呐不说话了。
    等李衍再醒来已经回了自己屋子里,吃完晚饭后,他感觉头有点重,声音也闷闷的,应该是被传染了。他从系统里拿出感冒药吞下,想着睡一觉就好了,这一睡就睡到天光大亮。
    醒来时,摸了一下额头。没有发热,但人还是难受,像是闷在罐头里的鱼,呼吸有些困难。
    他哑着嗓子喊白芷。
    白芷急匆匆来了,听他嗓子不对劲,连忙问他怎么了。
    李衍瓮声瓮气道:“难受……”
    白芷顿觉不好:“定是着凉了,顺嫔就是故意的,明知您身体不好,还任由您趴在外头睡。这下好了,您又要遭罪了!”
    李衍:“娘。”
    白芷:“主子方才就去了薛才人处,您等着,奴婢让人去喊美人回来,顺带请太医。”
    说完她立马出门吩咐,宫婢一听李衍病了也很紧张,立马去寻了许美人。
    许美人昨晚想了一晚上薛才人为何要开窗害她儿子,今日一早原想着去探探口风的。但西苑的下人告知她薛才人一早就去了顺嫔那。
    薛才人病着,有什么急事一早就去找顺嫔?
    她隐有不安,才回到南苑就听说李衍不舒服。着急中,正要进屋,就听见身后有人唤她。她回头,卫皇后身边的周嬷嬷带着两个粗壮的太监朝她走来。
    待走近了,也不行礼,傲慢道:“许美人,皇后娘娘让您带着十一皇子过去凤栖宫问话,您收拾好就跟奴婢去吧。”
    许美人心中一凛,很快就镇定下来,为难道:“周嬷嬷,十一皇子不舒服,我一个人同你去可行?”
    周嬷嬷拧眉,高声重复:“皇后娘娘说了您同十一皇子就是同十一皇子,病了抱着就是,许美人莫要为难奴婢!”
    对方太强硬,最后无法,许美人只能让白芷抱着李衍,一同往凤栖宫去。
    此刻,正是众宫妃向卫皇后请安的时刻,许美人同李衍进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母子两人身上。但很快注意力又被跪在大殿中央,声泪俱下的顺嫔分去了。
    顺嫔哭得肝肠寸断,边哭边指责:“皇后娘娘,钰儿的身体一直很好,自从佩戴了十一皇子送的香囊就开始生病。至今已经病了大半个月,人都烧糊涂了。太医说若是高烧迟迟不退,只怕就不行了!”
    “昨夜臣妾整理钰儿的东西,发现那香囊夹层里藏了钰儿的生辰八字,那生辰八字背面画了鬼怪的符咒。薛才人同臣妾说,那是借命消灾的符咒。许美人狠毒,是想把十一皇子的病痛转嫁到臣妾的钰儿身上啊!”
    “求娘娘为臣妾做主!”
    在坐的嫔妃们全都心惊,看向许美人同李衍的目光都有些不可思议。
    倒是阮贵妃慢悠悠喝了口茶:“本宫倒是不知道薛才人还懂符咒?”
    跪在地上的薛才人难掩病容,咳嗽两声解释道:“臣妾原也是不知的,只是自从十一皇子去了臣妾那,臣妾就开始病重。臣妾的贴身大宫女瞧见十一皇子送给臣妾的香囊,怀疑里头有古怪,才拆开了来,然后就发现了写着臣妾生辰八字的符咒。她入宫以前,在村里见过这种害人的法子,就告知了臣妾。”
    说完她用力磕了个头,声音悲切道:“臣妾病重是小,但十皇子是皇嗣,容不得许美人如此谋害,请皇后娘娘为我等做主啊!”
    卫皇后凤眸凌厉的扫过来,看向还站着的许美人,喝问:“许美人,薛才人和顺嫔说的可是实情?她们二人告发你利用巫蛊符咒害人一事可属实?”
    许美人跪下,缓缓磕了个头,声音虽柔当有力:“皇后娘娘,臣妾冤枉!”
    她伏在地上的手微微颤抖,低垂的眸子也染上几分慌乱:这天终究是来了!
    赵娘娘说的宫斗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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