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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五十六章 望月城

绝世剑神 无用一书生 4656 Jul 10, 2022 3:47: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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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百川一愣,此时殿中空荡荡,除了几个执事弟子尚在内堂候着,人应该都走了才是呀?
  他循声看去,只见殿中前列坐着一个人,看背影,倒是细腰猿臂,像个练武的好苗子。
  只是这小子写的也太慢了吧,莫非考前没有把两篇策论背诵下来,跑到这里现憋来了?
  张百川心中愠怒,他因资质不大好,所以平生最信一句格言。
  乃是“败人两字,非傲既惰!”
  想他当年处处与人为善,又无比勤勉才得了个武宗之境,而三年时间,这弟子竟然连两篇策论都背不下来?
  他是万不信有人能做出他的出题的,所以只认为对方要么是没准备策论,要么就是没背下来。
  所以答案只能是:对方既傲慢,又懒惰!
  他是绝看不上这等人的,所以越想越怒,蹭一步窜到李清源的近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懒货是如何进入宗门的?不管你家中有什么背景,苍梧宗绝不养你这样的懒傲之人。来人呐,把他给我赶走!”
  李清源连写了近两个时辰,本来写的胳膊都有些酸涩了,这玄文往往一字多意,又个个像鬼画符一般难写,所以他写了两个时辰,才写了一半左右。
  正当他想继续往下写之时,忽听到张百川的声音。
  李清源抬目四望一下,见除了他和张百川,这殿中已经空无一人了。
  而听对方的意思,现在就要闭上大殿,那自己岂不是要等明年才能考了。
  所以他才急急出言。
  而他话音刚落,就看张百川走到近前,吐沫横飞的骂自己懒。
  李清源一呆,他上下打量此人,心中有些惊骇。
  除了师祖常言自己懒惰外,尚还没人这么说过他,难道师祖已经料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来这苍梧宗,参加内门考试,提前在此地布下了个暗子,就是方便自己行事?
  这道门大圣的神通手段,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可又听对方竟然喊人来赶自己,李清源这才回过味来。
  “原来不是跟咱对暗号,是真要把咱撵出去。”
  这他哪里能干,马上辩驳道:“这位前辈好无礼,我静心考试,你怎来骂我?且考期三日为限,现在不过两个时辰,弟子又无过错,为何要赶走咱。”
  张百川见李清源神色坦然,竟然面无愧色,反而还来跟他狡辩,张百川面红耳赤,激动道:“宗门之地哪里容你撒野,还不快快给我滚了出去!”
  别看他可随意剥夺别人大考资格,但叫他动手他也不敢,所以也只是怒斥对方。
  李清源见对方如此荒唐,他再有城府也忍不住怒了,反喝道:“前辈身为大考主官,肆意刁难考生不说,竟还敢无故赶未犯错的考生,到底是谁在撒野,前辈心里难道没数吗?”
  而此时内堂中,早在张百川第一次吩咐闭殿的时候,就已经都听到了,不过他们之前在张百川处吃了排头,有意怠慢,是以个个装聋作哑。
  而此时听到了吵嚷,正和几个同伴说笑的徐重山闻声一滞,他听和张百川争执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忙撑开内堂的小窗,偷眼向外瞧去。
  “重山,任这些弟子跟张胖子吵去,你还看什么?”一个三旬男子笑道。
  另外也有一人接话,“这张胖子不知发的什么邪,在普通弟子身上出气也就罢了,可咱哥几个都是过了两关之人,和他一样的身份,这张胖子仗着修为,竟敢把火撒咱哥几个的身上,早晚要他好看!”
  “哼,重山,莫看他,到时候搅得门中不安,咱几个上告一声,自有内门收拾他。”
  而徐重山此时看着窗外,待看清了与张百川对峙的人,再没了笑意。
  他也不及解释,蹭地顺着小窗使了个身法窜出去,眨眼便来到两人的近前,他挡在李清源的身前,分开对峙的两人道:“师叔,不知您因何事动怒?”
  说罢,他冲李清源摆摆手,示意让对方赶快离开。
  李清源哪能走,他还要在此考试呢,所以假装看不到,等着张百川开口,看他有何话好说。
  张百川只是心中怨气不知如何发,所以这几日行为才有些反常,但也不是毫不讲理之人,见徐重山问他,指着李清源,余怒未消道:“这懒货三年时间竟然背不下两篇策论,宗门留这样的弟子有何益,赶快滚下山去吧。”
  徐重山闻言不知所谓,李师弟明明上山才半月,哪里来的三年时间。
  不过他看别人都走了,只有李清源未走,知晓对方怕是真没准备策论,在这现场憋不出来,被张百川看到才怒。
  而此时堂中几个执事弟子见徐重山出来,他们也纷纷跟出来看出了何事,正巧听到这句。
  他们久居宗门,还未听到过这等奇事,加上也不认识李清源,自然以为张百川之言为真。
  所以哪怕和张百川不对付,几人也不禁调笑起来。
  “哈哈,这位师弟好生可爱呀。”
  “张师叔多虑了,这位师弟也可能只是蠢笨些,没有师叔说的那么不堪呢?”
  徐重山神色也有些尴尬,他转头看一眼李清源,忽然一愣。
  他只见对方神色轻蔑,嘴角微微冷笑,却并不出言辩驳。
  徐重山是跟李清源打过交道的,知晓这位师弟决不简单,而那日他值守之时,见过和对方同来的女子被韩秀英带走了,也怀疑对方有什么来头,所以才一直与对方亲近。
  此刻见李清源这副样子,他知晓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徐重山把目光向下递去,把挡住视线的砚台移开,看向李清源的答卷……
  只一眼,徐重山便面色大变!
  他抄起那张卷宗,见其上字迹清隽飘逸,而行文又颇多玄异之处,他越看越惊,看到妙处,忍不住赞叹起来。
  “好!”
  这玄文与普通文字不同,光知其意也难以尽数表达出来,想做到精炼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寻常人写就,往往就跟老太太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
  而他看这篇行文,不光犀利透彻,竟然还有一种看锦绣文章的既视感,这种水平,莫说他自己写不出来,就算沉浸此道百年之人都难以写出来。
  这种水平,以他看过的玄文来比,只有宗门典籍可比。
  不过两者谁高谁低,他也不敢妄下判断。
  他手捧那卷宗,如奉珍宝般仔细看看李清源,见他神色自若,然后徐重山大喝道:“师叔,你差点犯下大过!”
  李清源端坐在阔椅上,伏案挥毫泼墨,身畔是几个不断叫好的执事弟子,偶尔嘬一口香茶,看看张百川驴肝似脸色,心中起了得意之感。
  “咱可真是个天才!”
  刚才张百川一看那卷宗,立即变了脸色,面色变幻几分后,不光亲手搬来软座,又涨着臃肿的胖脸,便陪笑边沏茶倒水,十分殷勤。
  而出言调笑的几人此时也肠子都悔青了,现在一个个腆着脸不断陪笑,又备上瓜果甜点赔罪,站在李清源身后不断喝彩。
  单纯一手玄文,并不能让他们如此。
  可刚才徐重山可说了,这位师弟方才入门半个月呀。
  最重要的是,徐重山说此话的时候,他们可是个个瞧到张百川手上的獬豸之角可是没亮。
  就算他从哪得来玄文辨识之法,也定然难以得到过系统化的学习,就算他得到过,可看他年岁顶多学十多年罢了,能把玄文写成这样,这明明便是天纵奇才呀!
  玄文理解的深,代表悟性一定高,策论一道肯定难不住他,且悟性高,资质就差不了。
  而资质高到这个地步,第三关等同虚设,除了炼心关外,内门考核对他如同探囊取物。
  看他神色自若的样子,也不像贪生怕死的猥琐样子,等于坐在此处的,是一个准内门弟子呀。
  这些人能过两关皆不是傻瓜,是以马上个个变了脸色,哪怕不能结好,也不想开罪与他。
  李清源此时已经写完了玄文题目,他把卷宗递给张百川道:“师叔,您看弟子这篇述‘斋醮科仪’,可以过关吗?”
  张百川一直用眼神盯着他写,他比徐重山沉浸此道不知多多少年,所以看一眼就知晓这篇玄文到底有多出彩。
  “怕是我那边《癸水盈天决》上的玄文,也没他写的好。”他暗忖。
  此时他轻轻在衣袖上擦了擦手,才神色郑重接过卷宗,然后道:“师侄若不能过关,这外门也在没有过关之人了。”
  同时他心中道:“怕是内门也没有能过关之人了。”
  不过虽是如此,他心中依然抱有侥幸,因对方先做玄文,期待对方不会六壬之术,推不出式子出来。
  可转念一想心中仍是拔凉,对方要是只会写玄文,又何必耽搁在此,早就随同那些先退之人一同走了。
  果然,见他收起卷宗,李清源把天地盘扯过来,旁边有个执事弟子急忙为他又铺上纸张,还有一人见墨水将尽,又给他磨起墨来。
  李清源抻个懒腰,打了个哈气,然后拨动罗盘,提起笔就开始写道:“式法第一:阳日用阳阴用阴……”
  这题目就是为难人的,难倒是不难,就是十分枯燥。
  其余退下弟子也未必没有精擅此道的,只是不能做出玄文,所以才都被劝退了。
  而李清源这一动笔,就是整整一昼夜。
  期间自有执事弟子送来吃食,甚至张百川还自内堂中搬来木榻,李清源写累了还小憩了一觉。
  等第二日黄昏时,他才求出了整整一万七千多个式子出来。
  “师叔啊,您说您出的这叫什么破题呀。”
  打了个哈欠,李清源放下笔转转酸涩的手腕,不满道。
  张百川此时哪里敢得罪他,连忙赔罪。
  “是师叔的不是,师侄赎罪,师侄赎罪……”
  这一日间几个执事弟子轮流休息,唯有张百川一直瞪着眼睛看他写,李清源无聊时也和对方聊了几句,张百川为了化解之前得罪,跟李清源大倒苦水,这让李清源也知晓了他的前事。
  李清源听完他的故事,也有些同情他,尤其听到对方之前曾在靖川为官,心中也原谅了对方几分。
  而他有意探寻燕南宏之事,可张百川对那些也不甚了解,李清源也没试探出什么。
  此时写完了术数题目,眼看就剩下两篇策论了,李清源心中却犹豫起来。
  第一篇是论述阴阳五行,光使策论倒也难不倒李清源,只是这里面涉及未来武者之路,让他有些难以抉择。
  他可任意写就一属,无论是阴是阳,亦或金木水火土,凭他跟师祖经常辩论此道,相信底蕴足可写下一篇出彩的论述。
  但是写完之后,一旦通过大考,若能过去第二关炼心关,宗门便会根据你写下的属行赐下一篇功法。
  若不能晋入内门,也没有师长为你再来匹配自身,到时便全靠自身摸索了。
  李清源野心甚大,想多属同修,而这苍梧宗忝为天下三大道门,必然有最顶尖的武道功法,他不来就罢了,既然来了,现在就想求最上层法门。
  他此时身具五行灵体,本有意写一篇五行兼修论,但是玄功一转若往上去,那第二重便会兼怀阴阳,所以此刻才显犹疑。
  兼具五行论已经够惊世骇俗,若写五行阴阳同修,会不会有什么不测的后果呢?
  不过他想来,这地方既然是天下道门,未必没有过兼具阴阳五行的天才,他这几日通读宗史,好似那主导开创武道的第九代掌门,就是这等体质。
  不过史籍并未明说,他也不敢确定。
  再者,武者好似到了传说武王境界,就可随意分辨别人资质,这宗门定有这等高人,那自己早晚藏不住,不如就如此写吧。
  想到这里,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挥笔写就:“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谓万物负阴而抱阳……”
  张百川神色木讷,他看着李清源洋洋洒洒往卷宗上书写,见他先论了一番阴阳之道,从从太阴太阳讲到少阴少阳,最后论出孤阴不长孤阳不生,已经多少有些麻木了。
  看来此子野心甚大,竟然欲同修阴阳两道。
  可刚见他论完了阴阳,之后笔锋一转,就开始论起五行来。
  张百川神色有些古怪,正犹豫要不要提醒对方一下,便听一声拍案声。
  啪!
  “啊呀师弟,你好糊涂呀!”徐重山扯了扯李清源的衣角,重声提醒道。
  他刚去休息回来不久,李清源写策论也未注意到他,此时听他的发声,李清源奇道:“师兄?可是小弟这篇论赋写的不好吗?”
  写的不好?
  是他娘的写的太好了!
  徐重山神色焦急,“师弟,这策论可不能开玩笑,日后晋入内门是要践行此道的,就算不晋内门,赐下功法来,你若修了也就在无了令寻他路的机会了。”
  他语气沉重道:“师弟,须知玄关无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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