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人生是场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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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瑟瑟，万物凋零。
    张晟终于等来了蔚县外的消息。
    “军侯，过蔚县往北代郡上谷郡、往西定襄郡和云中郡，都有大量的南匈奴，这些地方南匈奴和汉儿杂居，地广人稀……”常三把这月余时间探得的消息一一道来。
    议事厅内的众人听得仔细认真。
    常三等人很用心，带回来的情报也很仔细，总结下来就几条。
    其一，并州幽州汉匈交界处有南匈奴和汉儿杂居。
    其二，南匈奴部落除了放牧外，现在也学习汉族进行一点简单的耕种，而这是劳作之人，有许多是以前被匈奴劫掠过去的汉儿或是贩卖过去的奴仆。
    这些人，经过一代或几代人繁衍生息，他们的生活属于半匈奴半汉儿，许多人对汉家还是心存一丝念想的。
    其三，南匈奴虽然内附，但是他们的生活还是大量游牧小量生产的以部族为单位的群居生活，大小部族从数百户到上千户不等。
    其四，匈奴人毕竟是马背上生活的民族，人家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小孩老翁个个都是骑马的好手，并且，只要是男丁，骑上马背就是战士。
    “常三，以你看，我们这次出去，应该往哪个方向去？”
    等众人消化完常三带来的消息，张晟问出了心中所想。
    “军侯，若让小的选择，我主张去代郡和上谷，这些地方，匈奴人相对的温顺一点，而且，这两个地方有山地，如果一旦事情有变，匈奴人骑兵的长处也不会太明显。”常三知道张晟询问这句话的意思，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他的答案。
    不错，肯动脑子，只是，思想还是有些局限性。
    张晟看着黑瘦了许多的常三为其在心中做了一个评价。
    “常队长，你们这趟出去，感觉哪里比较乱？”张晟还没有对常三的说法做什么置评，徐晃的大眼睛闪着光芒询问一句。
    听到徐晃的询问，张晟心中一动。
    不得不说，名将就是名将，对战斗带着天然的嗅觉。
    “呵呵，公明兄弟，若说乱，肯定是定襄和云中方向，那面地势平坦，水草丰盛，相对的，匈奴部族较为密积。人多事杂，在这两处，不但有马贼，而且，大小部族也经常因为一些水草之地发生一些小磨擦和小争执，再加上匈奴和汉儿杂居，矛盾也不小小，所以，云中和定襄郡相比代郡和上谷要乱上许多。”
    常三听到徐晃的询问，略一思考又把他探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主公，某主张去云中定襄。”
    听过常三的回答，徐晃转头冲张晟道明了他的意思。
    “公明，说说你的理由。”张晟微笑着继续考较徐公明。
    “主公，某主张去西边，理由有三。其一，我们大军出外，肯定免不了要隐藏形迹，相对较乱的地方说明人多事杂，便于某等隐藏，而且，相对较乱的地方，猛然有一点陌生人经过，他们也不会有太高的警觉，这样，也便于某等行动；其二，太史公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越乱就说明那里有利可图；其三，大军能出去，也要能回来，这也是某等的训练目标。某等占据黑石岭，自黑石岭过蔚县即可到达定襄以及云中。大军出动之时，某等可在黑石岭或蔚县事先放一支队伍，若前方大军回师不利，这支队伍也方便接应，而代郡和上谷扡形复杂，前方一旦有变，反而不利援兵接应，有此三点，所以某主张兵出定襄云中。”
    徐晃条理清晰的把自己的所思所想，摆上了台面。
    张晟看着这个以后的五子良将，心中欢喜莫名，现在，他有点想改变主意了，让成廉留守，出征带徐晃，这徐公明的第三点，简直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
    大军出征，有去有回才是胜利，如果有去无回，抢劫再多的财货又有何用？
    “大家说说各自的想法。”
    虽然，徐晃的战争嗅觉是灵敏的，但是，上争不是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事情，既然是练兵，其他人也要加强锻炼，而逼迫他们动脑子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锻炼。
    听到张晟的话，众人互视一眼，大眼瞪小眼，见些情形的张晟，刚有的一点好心情又荡然无存。
    “于仲，说说你的想法，你也算是手握众兵了，若按朝廷的规制，以你现在统带的人马，怎么的都能混一个都尉了，既然是都尉了，你总得有点想法吧？”
    没人说话就点名，张晟直接先拿自己兄弟开刀。
    “大兄……”
    “军议之时，没有兄弟。”
    于仲满脸囧色的开口，张晟虎着脸纠正了他的错误。
    “军、军侯。”于仲脸红脖子粗的磕巴着找到了一个称呼继续说道：“某认为公明兄说的对，至少，他说的第三点和某的想法一样。”一句话说完，于仲没了言语，偷看张晟不止。
    “完了？”
    “嗯！”
    兄弟俩一问一答，问的人头大，答的人也头大。
    议事厅内，尴尬的气氛瞬间漫延开来。
    “郎君，某也认可公明的说法。代郡、上谷、定襄，某都去过，相比而言，定襄比代郡和上谷更合适，不论进兵与退军，定襄这一路，我们遇伏的可能性不大，既便遇伏，也有时间给我们准备，相反，代郡和上谷地形还是相对复杂的，若是让有心人算计，反而不好应对。”
    成廉毕竟走东闯西的混过一段时间，发现议事厅的气氛不对，及时的出言化解了这一份尴尬。
    “公明和成兄说的很好，考虑的也很多。为将者，就是要勤思、多想，这样，才能让跟着你的士卒心中踏实，也让兵士们干劲十足，你们一个两个的手中抓着人马都是成百上升的，想一想，当年冠军侯800壮士出漠北也不一定有你们手中的人多，我希望你们真的能为士卒的生命负责，也为你们的生命负责……”
    成廉话落，张晟再看杨麻子等人，一个个的已经变成了鹌鹑，免不了又苦口婆心的训导一番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