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4章 功德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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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看到她表情没有？”捧腹大笑，“没想到网络段子照进现实这么好玩！”“网络段子是什么意思？”
没人捧场，原一讪讪地收了笑，摆手：“呃，很难解释。”
“对了莫其，你有妻子么？要是有的话最好和她解释一下今天这事，以免之后再碰到对方演一出‘东窗事发’就不好了，我一时兴起别害了你。”
莫其沉默几秒，摇头。
“没有妻子。”
原一也不怎么惊讶，这片大陆上的魂师在情爱上大多都开窍早，但对成家的想法倒是没有多强烈，说穿了就是爱玩嘛，反而大家族更看重婚姻。
加上等级越高的魂师越是长寿，能轻松活到百岁以上，三四十岁没有伴侣也算常态。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漂亮一点就好。”
“俗话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男人，不担心自己被骗？”
“嗯。”
原一心中涌起一股钦佩之意。
看来老实人其实也没有老实到傻的程度嘛，说起话来怪好玩的。
正巧余光中老师打扮的人领着门卫朝他们二人快速跑过来，轻巧地叮嘱几句原一便不再开口，靠在莫其身边，摆出一副乖巧无辜的学生模样。
两方开始交谈。
莫其寡言，交谈时不自觉地顿字会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原一见交谈进度良好，就招呼站在一旁的门卫帮忙把自己推到学院门口，说是困了要在去玫瑰酒店里躺一会，闻言莫其看了他一眼，原一微笑以待，索托学院的老师不明所以。
气氛沉寂下来。
原一恍然想起来什么，把东西塞进莫其怀里：“对了，还有信。”
“……我知道了。”莫其说。
“那我先走了。”
原一被满脸莫名其妙的门卫送到门口，被几个守卫扣在门亭处的车夫像是见到了清白的希望，忙冲了过来挤开守卫急吼吼地帮原一将轮椅推进车厢。
原一：“去玫瑰酒店。”
“是。”
原一缩在车厢里闭目养神。
等到车夫到达目的地，搀扶着昏昏欲睡的原一走进订好的房间中时，忽然两眼翻白，浑身一软不省人事了。
原一伸手接住直挺挺往下倒的人，放轻动作，把他扔在软垫上。
“真是对不住了。”原一把沾有麻痹毒液的细针扔进魂导器。
一针下去得昏一天，他幽幽叹气，计划如预期进行着。
难得半天自由，有点破绽也没人注意，将车夫安顿好，用被子遮的严严实实，原一挺满意，越大方越不会引人注意。
谁知道玫瑰酒店里的人不是他。
今日教皇亲临，武魂总殿那边不可能不察觉，更别提在这里监视他的几个，光看莫其就知道他们知晓教皇亲临后的反应。
趁着他们思绪乱飞，要是不做点小动作都对不起这半天的空闲。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武魂殿的制度——武魂殿内设教皇殿、长老殿、斗罗殿。
比比东虽为教皇，但这三殿内的所有强者并不完全听她号令。还有几位资历与实力共存的长老衷心于上一任教皇，对比比东并无完全心悦诚服，甚至有时还依靠辈分来倚老卖老，企图打压比比东的傲气。
而后者尽管有实力让他们闭嘴，却忍受了好几年的刁难。
里面绝对有猫腻，但是现阶段原一还没有空闲去探究清楚。
今日一行比比东必然会被长老们询问去处缘由，后者也会抓住行踪不定的鬼斗罗大书特书，比比东为了维持武魂殿和谐的表面功夫也许会耽搁一段时间。
鬼斗罗回来的时间应该会被推迟。
时间多长不期望。
能绊住一会就行。
这里一旦被发现不能补救也不好解释，原一想了一会，往车夫嘴里灌了瓶酒，空酒瓶扔在床底，另一瓶倒掉大半，然后放床头柜上，一个简易的视觉骗局就完成了。
顺便哄诱小老虎：“敦在这里睡一会，我马上就回来啦。”
在梦野久作的能力下，原一的骨骼和皮肉迅速变形拉伸，逐渐变成了车夫模样，对着镜子整理外表，摆出熟悉的朴素憨厚的表情，当场演绎了一下角色，确认没什么大破绽后就堂而皇之地走出了房间。
在门把上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随后出了酒店，压低帽檐，走到酒店马厩里架着马车朝着西边使去。
期间没有被人盯着的感觉。但原一还是架着马车绕了半个城，最终停在给马儿补充食物的公用马厩。
这里鱼龙混杂，原一找了个空荡的厕所隔间再次改变外貌。
黑色衬衫，外面套着西装马迹，下身同色西裤，戴着眼镜，黑色短发，脑后留着一小撮长发，看起来文质彬彬很有涵养，是个很有气质的青年人。
看着镜子里的人，原一喃喃：“是瑕疵……吗？”
幻化成太宰时是一只眼睛无法改变，国木田时是发色。
变成车夫却没有瑕疵。
“不管了。”
不是什么大事。
顶着国木田壳子的原一随手逮住一个刚好喂完马的车夫，包了车。
“今天有拍卖会吗？”
他问。
车夫一边赶车一边热情道：“瞧您说的，拍卖会哪天没有呢？您是犹豫去哪家吧，城南那家一直挺热闹的，您去看看么？”
“去。”
“好嘞，您坐稳了！”
他兴致高昂的朝着拍卖场赶车，敢去拍卖场混的可都是有钱人，这种有钱少爷绝不会在车费上克扣，或许还能得一笔赏钱。
车轮滚动。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原一掀开窗帘向外看，那拍卖场的建筑规模宏大，相当于半个斗魂场大小，坐落在街道正中央，整个建筑独一份的华丽精致。
普通店面根本无法与它相比，半条街道被占据。
原一目测楼高在三十米左右，在一片建筑当中鹤立鸡群，大门口处还有不少身穿制服的雄壮魂师守卫着，等级在魂尊左右，足见其资历雄厚。
除了他们，门口还有外貌秀美，姿态优雅的迎宾小姐。
整个建筑都是金灿灿的，离得越近就越有种快被金碧辉煌的装修闪到眼睛的错觉。
“给你。”
车夫捧着几个铜币懵住，下意识喊人：“唉！唉您怎么……”
黑发青年侧头，金属色的瞳孔倒影出台阶下他的影子，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沉稳，问道：“还有什么事？”
“……”
被那目光一激，被金钱冲脑的车夫陡然冷静下来，意识到对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暗道倒霉，心里骂骂咧咧地驾车走远。
青年收回目光，向正门走去。
迎宾少女年龄不大，二十岁左右，双手搭在小腹上微微躬身。
“欢迎到来索托拍卖场。”
青年嗓音温和，疏离而礼貌，“我想拍卖一样东西，需要鉴定。”
其中一位少女随即伸手指引方向，“请跟我来。”
“拍卖场中鉴定师有等级之分，请问您的自我估价多高？珍宝类还是武器类？”少女耐心询问，听到高价后脸上并无愕然，反而露出一丝微笑。
她领着青年走向鉴定处最深处的一个房间，轻轻敲门。
房内坐着三人，年龄全部在五、六十左右，身穿统一的制服，左胸处都绣着一个“鉴”字，想来是这里的鉴定人员。
他们似乎在谈论什么。
看到有人进来后便停止了交谈，瞬间安静了。
少女道：“秦师，麻烦您了。”
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老头诧异地抬眼，看了看跟在少女身后的青年，从怀中摸出一块圆形镜片，在衣袖上擦了擦，卡在左眼上，才眯起眼睛。
“年轻人，你想鉴定什么？”
“提前说一句，要是东西能让秦师满意，起拍价至少三万。”坐在旁边的一位鉴定师说道，接着他与身边人相视一笑，“我们嘛就便宜一些，一万就够。”
虽是随口一句，但语气中也有不容忽视的傲然。
青年似乎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表情平淡而稳重：“感谢告知。”
他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被称作秦师的老者接过来看，竟有种无从下手的犹豫情绪，只因那东西做工实在精巧漂亮，拿在手里很有分量，触手冰凉。
那秦师问都没问旁边的鉴定师，便直说他们不知道这东西有何用。
青年垂眼，道：“是枪。”
“能够杀人的武器。”
少女赶忙开口：“武器类有专门进行测试的地方，就在后面。”
鉴定师们对上视线，跟着青年和在少女带领下朝更深处走去。
推开门，走进一个被钢板封住四壁的房间，远处竖着十几个靶子，还有许多巨型石块，角落处全是四分五裂的碎片和垃圾。
青年从老者手心里拿回手/枪，“首先，枪要上膛。”
“然后拉开保险机，用枪口瞄准目标，按下扳机——”
砰！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一颗飞驰而出的高速子弹。
三指厚度的金属圆靶被打穿，留下一个黑黢黢，还在冒烟的洞。
速度、威力，不难想象到打在人身上的威力会如何霸道，几位鉴定师都变了脸色，而且那武器发动前并不像武魂那样，有明显的的魂力波动或是其他动静。
它太安静了。
外表漆黑，却又足够小巧，若是在魂师放松神经时被击中要害，怕是会当场死亡。
可若是魂师对此早有防备……
秦师可惜地叹了一口气，诚心道：“你这东西确实威力不错，但魂师们并不习惯依赖这种外物，或许普通人会更亲睐……”
青年听他说完，手腕上魂导器一闪，一整包淡黄色晶体被他拎在手里。
“这个也是我想拍卖的东西。”
“TETRYL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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