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悲欢并不相通

    现代社会，有这样一种人。
    秒选中单被杀穿屡教不改。
    大剑停龙车提前放空翻车。
    马车连踩香蕉皮排名最后。
    宝可梦只会输出等级碾压。
    他们在游戏中能得到的快乐只有一点点，所以永不满足。用不上进的心和仿佛缺钙的肢体带给队友极差的游戏体验和巨大的心理阴影。他们涉及的领域包括但不限于act，rpg，stg，avg等。
    这类人的特点很好概括，
    人菜，瘾还大。
    荒川永梦就是。
    这是他第三次猫车了。他僵硬地稍稍扭了下脖子。
    “一定是这按键反应太迟钝了，不然刚刚那一刀应该正好打中的。”
    “呵，”坐在一旁看他玩游戏的生田绘梨花冷笑，“你上一次说按键反应太灵敏才会不小心滚到怪物脚下的。”
    气氛就很僵硬。
    荒川永梦关上游戏机的电源，放回抽屉里。“那个，不会就是来看我玩游戏的吧？见面会不累吗？你不去休息会吗？”
    集训在两天前结束，但紧接着就为今天的成员见面会进行练习和彩排。荒川仅仅去看了见面会，因为少女们忍住羞耻感进行着各种有趣的自我介绍，这样的事情太有诱惑力了。
    生田绘梨花不作回答，歪头看向别处鼓了鼓脸。
    荒川永梦学着她鼓了鼓脸，“让我想想——哎呀，今天不是冠名番组首次录制成员选拔的日子吗？（棒读）”
    花花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荒川永梦。
    荒川永梦面不改色，“如果是想从我这提前知道选拔成员有谁，那你可问错人。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啊？”生田花花撅起嘴，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你是我们的经纪人，还是运营委员，怎么可能不知道？”
    荒川永梦摇了摇头，“很快呢，我就是你们的经纪人——之、一，虽然是运营委员但我不直接参与运营的企划，我只是个传话筒，负责给上级传话的而已。只要不是大事情都和我没关系。”
    生田花花做出思考的样子，然后怜悯地看着荒川。
    “那你不就是废物吗？”
    荒川永梦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扶着桌子稳住身体，他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废物什么的也太过分了，iku酱。”
    生田绘梨花没有理他，心情低落地靠在沙发上。荒川永梦试着哄了几句但花花依然不给反应。
    荒川永梦没有办法了，苦恼地坐到沙发另一端望着生田绘梨花。
    生田绘梨花感受到了荒川永梦的远离，立刻转身看着他，眼圈通红。
    他有些心疼，但也不明白眼前这个小女孩为什么难过。
    “唉，人家紧张嘛，担心自己能不能选上。快点安慰安慰啊！”场外……脑内指导“荒川”看不下去了。
    恍然大悟。荒川永梦立刻上前把手轻轻地放在生田绘梨花的头上，语气温和：“iku酱对这次选拔没信心吗？没事的，iku酱那么厉害，又努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一定没问题的。”
    “那万一没有呢，其他人也很努力啊……”生田绘梨花低垂着脑袋。
    荒川永梦不可置否，“是呢，大家都是百里挑一，从那么多的女孩子里脱颖而出的优秀的孩子。但你也是啊？能和这么多厉害的女孩子一起组成团队，这不是正说明iku酱你也超厉害的嘛！”
    弯起手指，轻轻的叩了下女孩的脑袋瓜。“自信点！来自德意志的铁血少女！进选拔了记得请我吃饭哦！”
    “略！荒川八嘎！”女孩熟练地拍掉脑袋上作怪的大手，做了个鬼脸算是恢复元气，“我才没钱请你，我走了！”
    荒川永梦揉着手背，突然想起一件事。
    “等一下，帮我带点东西。”喊住正要离开的花花，转身从休息室拿来自己的背包，从中拿出几张卡片。
    生田绘梨花一脸警惕，上次被坑害的心理阴影可是还没散去。
    荒川永梦把几张卡片递给花花，花花拿起卡片仔细端详。
    长方形的卡片，正面“荒川赏”三个大字用特意设计过的字体醒目地排在上面，一旁一只手舞足蹈的水獭双手高高举起礼物盒，背景是旭日东升显得格外喜庆。背面分别写着生驹里奈、若月佑美、高山一实和约翰逊。
    “诶？这是什么？做的好好看啊。约翰逊是谁？”花花问号。
    荒川永梦把背包扔到沙发上，开口解释：“不是写着吗，‘荒川赏’。凭此卡可以来找我兑现一个愿望，只要我能做的到。我可是特意找了大学里的一位学长设计的，人家可是能在jump上连载漫画的未来大漫画家呢。约翰逊就是……jio桑……能条……”荒川想起昨天晚上下意识就写上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
    “啊——我也要！”霸道花花在线胖虎，立刻上前伸手讨要。
    荒川永梦没好气地拍了下花花伸过来的手，“下次努力！”
    一番作闹后也没得偿所愿的花花撅着嘴给了荒川一记小拳拳，离开了。
    这算是哄好了吧？荒川永梦放松地瘫在办公椅上。
    这次的选拔……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荒川永梦也有私心，希望和自己关系好的几位成员能够被选入。于是昨晚入睡，第一次主动进入“荒川”——还是从水里爬出来。
    在梦里溺死会怎么样？当时荒川永梦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荒川”给出的答案是——“建议你起床看看有没有尿裤子。”
    呵，我差点和鬼打起来。荒川永梦自嘲。
    翻看过去记忆的荒川永梦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第一世的记忆里若月佑美的大头贴事件此时还没爆发，所以在首次录制时入选。那么这次谁会填补上这个位置？
    第二世的记忆记录更让人失望。
    你见过那种快睡着的迷蒙状态下写的课程笔记吗？
    放弃通过文字来读取记忆，让“荒川”帮忙将书籍转换成“记忆场景”却被拒绝。
    “第二世的支流轮回了无数次，如果以‘记忆场景’的形式读取，就会像是同时打开超过一万个不同的视频，你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你提供关键词，我来帮你整理出来。”
    荒川永梦无奈地指着记忆记录上的鬼画符，“可是我看不懂啊。”
    “荒川”喝了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啤酒，“我帮你换成你能看懂的字。”
    一番操作后终于得到想要的信息，可惜得到的选拔名单太多反而没有参考价值。
    “感觉……”荒川永梦挠着脑袋看着手里的记忆记录说，“你这些记忆好像没什么用啊？”
    “荒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不许你这么看轻自己。”
    荒川永梦噎住。
    对吼，这是自己前世的记忆。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荒川永梦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几个名字。
    不论在哪条时间线中都能进入选拔的天选之女是存在的。
    白石麻衣，生驹里奈，生田绘梨花，高山一实……
    “那个孩子……”荒川永梦想到那个辣妹感十足的软糯女生，“这次有没有机会呢……”
    另一边，陆续到齐的少女们三五成群的聊着，多少缓解了些紧张感。
    稍稍缓和的气氛却在录制棚完全压抑下去。
    也有成员能顶住压力露出笑脸面对，但也有不少成员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紧张和不安。眼前架着的摄影机像是择人而噬的怪兽扫过每一个人，偶尔停留在几个成员上。
    半晌，今野义雄进入了摄影棚。
    就像所有游戏都会给关底boss塑造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今野义雄入场后，没有事干的staff们配合让出一条路，然后众星拱月围在今野义雄背后。
    今野义雄踱步至成员们面前，开口道：“那么，接下来由我来宣布这一次的选拔名单。”
    经纪人办公室内，荒川永梦和少女们一样紧张。
    紧张地操控着角色在怪物猎杀中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