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群情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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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暗藏机锋
自己这么招待见？
先是永乐公主，现在又是亲王之女？
张雨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越王的表情，总觉得他似乎真有这个意思。
“爹！你在说什么！”
柳湘玉一张俏脸瞬间通红，不是害羞，是急的。
“张雨臣他其实......”
“哈哈哈，开个玩笑，年轻人就是这么沉不住气！”
越王哈哈一笑，当即转移了话题：
“你们两人在这里等了许久，怕是也饿了，马上就让他们上菜！”
张雨臣微微回过神来，他不觉得刚才越王的提议是开玩笑。
不过对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张雨臣也乐得免去麻烦。
等到主宾落座，山珍海味尽数送上，整个厅内的气氛也变得逐渐微妙起来。
张雨臣听柳湘玉的，断然不会主动找话题，虽然自己才是那个被邀请来的，但实际上也只有父女两人在闲谈。
说的都是鸡皮蒜毛的小事。
张雨臣眼中闪过一抹光泽，洞若观火。
这越王也是个武夫，但只有暗劲水准，血气倒是纯正。
对于他这样的人物，怕是个人修为并无所谓，关键是强有力的手段。
玉泉州作为九州之中除天京所在的璇玑州之外，最富饶之地，自然和这位越王少不了干系。
不管他今日是要探查自己，还是真想给自己介绍这门婚事，张雨臣都有一万个小心。
酒过三巡，越王终于看向了眼前的张雨臣：
“你们两人在书院相处如何？没有什么摩擦吧？”
“当然没有，我和他算是还不错的朋友。”
“朋友？哼，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么？”
提起这事来，越王显得很不高兴：
“伱和邓清远的婚事告吹，又自己不主动，我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
柳湘玉翻了个白眼，在父亲面前她一向是顽劣性子，当即做个鬼脸：
“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嘛，您也不想看到女儿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度过余生吧？”
“你啊你，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如何能不担心？”
“这偌大的基业，未来谁能继承？总不能让你这个女儿家接手吧！”
张雨臣眉头微皱，怎么连越王也生不出儿子来？
这位虽然有些白发，但仍旧精壮，更是武夫之身，怎么看都不像是阳衰到没能力生娃的程度。
回想起先前自己研究国子监时知晓的圣人秘闻，张雨臣愈发觉得这其中大有文章起来。
不过他也听得出来越王如今说这些是给他说的，于是便笑道：
“谁说女子不如男？还望越王殿下见怪，我与令女相处，只觉她巾帼不让须眉，又是有才华的，就连有些男子都不如她。”
这小子！
柳湘玉表情变了变，怎么胡言乱语的？
不过这话听到耳朵里很中用就是了。
越王则是一愣，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张雨臣：
“当真有此事？我可头疼我家姑娘，想不到她在书院之中有这般风评？”
“那是自然，当初第一次见面，柳小姐便气质非凡，令小子眼前一亮......”
张雨臣的彩虹屁信手拈来，听的柳湘玉心花怒放，都忘记了之前说的要给张雨臣打眼色的事。
这小子，嘴真不是一般的甜！
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这么多夸人的词的。
而越王则始终显得好奇，偶尔听到有意思处，捧腹大笑几声，两人相谈也是甚欢。
看到这一幕，柳湘玉也逐渐放松下来，本以为这场对话会是以上克下的尴尬情景，想不到张雨臣自己应对就如此从容。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有意思，想不到你们在书院还有这般奇妙的经历。”
“走，听说你喜欢看书，正巧这国邸之中尚有一些名着来，不如随我前去看看。”
“湘玉，你母亲还写信，让你好好打扮打扮，明天还要随我一块面圣，切不可丢了本分！”
“知道啦！”
柳湘玉嘟嘟囔囔，总觉得比起自己这个女儿，好似张雨臣才是他儿子似的。
越王盛情邀请，张雨臣断然也不会拒绝。
两人走过长廊，来到国邸内一间书房，简单扫了几眼之后，张雨臣有些失望。
这些书基本上都是他已经抄过的，并没有新鲜玩意。
对如今的他来说，这些书也就只有装饰价值了。
似乎是看出他心不在焉，越王微微一笑：
“怎么，这些书你莫非都看过？”
“小子是看过一些。”
张雨臣平静作答，只是在称述事实而已。
但这话到了越王耳朵里，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年轻人有心气是好事，能写出那种字来，见识断然不会少。
可这一屋子的书，不说上万，也有几千，你竟然敢接这话来，当真是太过狂傲了些。
越王心里稍微有些许不满，决定给这小子来点教训，好让他收敛收敛这锐气：
“既然如此，那我考考你。”
“《伏虎经》中，宁江子曾说修身之道是如何？”
“以心御物，以神御人，固己身之根本，养宽容之道也。”
“曾有大家以理学为国之中心，他在《三言工章》里用什么词来形容？”
“天地之学问也。”
这一考不要紧，连着二十多个问题，张雨臣可以说是对答如流！
万化之法自在他心中，抄书可不只是简单的抄，这些知识早已融会贯通。
越王更是愈发心惊，方才知晓张雨臣并非托大，而是真有这个能力！
儒道何时出过这么厉害的儒生？
“光是这份记忆力，就可以让六部那些人叹为观止了！”
“真是后生可畏啊！”
“越王谬赞，不过是读写死书罢了。”
越王看着平静如水的张雨臣，越来越开始欣赏他了。
此子虽是柱国弃子，却未尝不可谋也！
两人交谈一阵，直到夜色已深，越王才依依不舍的将张雨臣送出门外。
看着对方的背影，越王叹了口气：
“此子比那邓清远，怕是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只是天资确实，不够卓越！”
“有这般记忆力，荣辱不惊，在我眼前应对自如，也当真是配他那一手好字。”
“可惜造化弄人，到现在为止只是一孺子！”
“殿下当真如此认为？”
一个声音突兀的在越王身后响起，越王并不吃惊，也没有回头，只是笑道：
“怎么，你有新发现？”
“不能说新发现......”
那日和越王一同坐马车的男子皱着眉，有些不太确定：
“方才他说话间，朝着我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
越王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发现你了？”
“我不知道，但是.......”
“这小子身上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