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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8章 可疑8

名门总裁夜夜宠 大土豪 7791 Aug 5, 2021 10:52: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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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朝夕与江离一路向前奔逃,依然十指相扣,甚至握得更紧,激烈的风声擦过耳畔,却还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
  眼见快要离开这片山脚丛林,前方的树木空隙间却隐约交错着什么痕迹。戚朝夕拉着江离刹住步伐,挥剑向前,凌厉剑气掠过,无数蛛丝似的细线断裂,悠悠飘落。
  “千丝弦。”戚朝夕明白了过来,“般若教在前方还有布置,难怪尹怀殊轻易放过我们,也不派人来追。”
  江离剧烈喘息着,微弯着身子根本说不出话,烟雾的毒性还未完全退去,毫无保留地施展轻功消耗了他全部气力,使得身体更为虚弱。
  戚朝夕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又望向旁边高耸的山脉,道:“烟雾的毒性弱于燃香,大约一个时辰就能散尽,眼下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硬闯出去太过凶险,不如我们潜入山上,先拖延时间,等你恢复了再说。”
  江离转头回望山坳方向,影影绰绰间已能看到那些江湖人追了上来,他点了点头:“好。”
  于是戚朝夕放开了与他相握的手,不等江离反应,一把将他给打横抱了起来。
  江离身形忽地腾空一轻,整个人几乎僵住,戚朝夕已毫不耽搁地往山上纵身掠去。两旁的山林树木飞快倒退,化作了模糊影子,江离靠在他呼吸起伏的怀抱里,一阵无所适从,最终只得局促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好让他省些力气。
  他们穿梭过深林枯树,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潺潺流水声,接着,一片火红的枫林在前方展开,继续深入,竟发现其间藏了个隐蔽的幽深洞穴。
  “就在这儿歇一歇吧,即便那些江湖人追了过来,也不会贸然往山洞里进。”戚朝夕稳稳地站定,低头看去,却瞧见了江离发红的耳尖,不由得笑了起来,压低声音道,“亲都亲过了,怎么抱你一下还害羞?”
  江离愈发不自在:“我没有。”
  戚朝夕笑得更厉害,心情忽地畅快,情难自禁地揽紧了他在原地转了一圈,放眼望这周遭连绵如霞的红枫,道:“江离,你觉不觉得这就像是私奔,把所有人、所有事都远远地甩在身后,从此什么都不必管,天地间唯有我们两个。”
  江离搭在他肩上的手闻言一紧,抬眼瞧着他舒展的眉目,半晌,才低声道:“……放我下来吧。”
  戚朝夕脚步一顿,面上笑意随之淡去,便放江离站回地面,不再说什么,与他一前一后地走入洞穴深处,寻了片较为平整的地方坐下了。
  于是彻底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听得到彼此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江离本想运功疗伤,尽快恢复,可他的思绪全在旁边的人身上,完全没法集中精神,勉强尝试了两次,只得放弃。
  江离止不住地懊悔了起来,两人好不容易缓和了的气氛,却被自己一句话给毁了,他定了定神,试探着出声:“你……”
  “我十八岁那年,我娘让我离开般若教,下山历练,要我与江湖正道多多结识。”戚朝夕突然开了口。
  江离便不再继续,只“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正是那一年,我参与了天门派的试剑大会,结识了薛乐,还与许多正道有过来往,不过如今都记不清了,只记得确实是恣意快活。等一年期满,返回般若教时,江湖上已传遍了我‘一剑破天门’的声名。”
  “我娘是般若教的上一任左护法,寻找《长生诀》最初也是老教主交给她的任务,那天她坐在厅中等我回去,穿着华贵的衣裳,上了最美的妆,我不知道她服过了毒药,还兴致高涨地跟她讲我在山下的见闻,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怀里。”
  “……”江离看向他,可洞穴昏暗,看不清戚朝夕的神情,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我娘说她对不起我,把我生在了般若教,所以给我自由,让我不再因她受到胁迫束缚,从此脱离这个魔窟。”戚朝夕的语气平淡无波,“但我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原地,直到老教主带人赶了过来。”
  “为什么不走?”江离问。
  “我不知道去哪里。”戚朝夕停顿了片刻,同自己较劲似的重复,“我不知道去哪里,我娘死了,我不过是天地间的无根飘萍,在哪儿不都一样吗?”
  “你很想她?”
  戚朝夕并不看他,只盯着黑暗中的虚空,像是望着不知名的远方:“这十年里,有的时候我想她,更多时候我恨她。”
  江离微微一怔。
  “我恨她擅作主张,恨她丢下我一人。”
  江离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低声道:“她只是希望你好……”
  “希望我好,所以就能心安理得地抛下我,我是不是还得感激她的牺牲,可这算什么道理?为我而死,我就一定要接受?”戚朝夕终于看向江离,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凭什么?”
  江离哑然无语。
  “凭什么你们就能替我做了选择?凭什么由你们来决定失去是对我最好的结局?为什么你们为了我好,不想害我,却从不问我究竟想要什么?”
  江离满腔酸涩,艰难道:“你想要什么?”
  “你。”戚朝夕的回答毫不犹豫,“我想要你。”
  江离用力地闭上了眼,再也说不出话。
  像是积郁在胸口的淤血终于吐出,戚朝夕一下变得十分疲惫,他后靠上洞壁,道:“自从在落霞谷知道了《长生诀》的真相,我一直在想能化解你身上的反噬的办法,别说,最后还真被我琢磨出了一个。”
  “什么?”
  戚朝夕笑了笑:“据虚谷老人说,你们江家并没有试过废除武功的法子,除了习武之人珍重这一身内力,还因为《长生诀》与血脉牵连紧密,担心引起更严重的反噬,可我忍不住想……说不定是条活路呢?”
  “我手上有护持心脉的良药,还可以运功为你护法,最糟的结果大概是你筋脉尽断,变成无法自理的废人,可你还能留下一条命,或许会更加依赖我,我自然会替你向般若教复仇,帮你找回不疑剑。”
  “……”
  他也不在乎江离的反应,顾自说了下去:“这一路上我动了无数次的念头,那天神仙洞前,我没说完的话就是想劝你放弃武功内力,后来在客栈里,你重伤昏迷,我差一点就要动手了。至于为何没有,也许是我怕你不愿意,怕你会怪我,那我大可以再卑鄙一点,设个陷阱,利用般若教废去你的武功,然后再出手救你,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你一辈子也不会发现我才是幕后黑手。”
  江离静静地听完,只是道:“你不会的。”
  戚朝夕一怔,接着苦笑起来,无可奈何至极:“你说得对,我做不到,所以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那天撞见你要不告而别,除了慌张生气,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真正留住你,那样无力的感觉,就像回到了我娘在我怀里死去的时候。”
  戚朝夕看向他,声音低得几乎像在恳求:“江离,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怎么才能抓住你?”
  江离喉头哽咽,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扑到戚朝夕的身上,凑上去吻他,急促忙乱,唇齿磕碰,是毫无章法又用尽力气的亲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告知对方自己那难以言明、滚烫翻涌的感情。
  戚朝夕抬手轻轻搭在他的后颈,触摸到他温热皮肤下的血液流淌,而后闭上眼,全身心地回应着这个吻。江离急躁到近乎无助的情绪随着他的舔舐和缓,节奏渐渐慢了下来,他们轻柔吸吮,唇舌纠缠,连呼吸也交融。
  等到气息不稳地分开时,戚朝夕仍是后靠石壁的姿势,微仰起头,盯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江离,轻声问道:“我抓住你了吗?”
  “抓住了。”江离顿了一下,又特意补充道,“我没有不在乎你。”
  这一句竟罕见的藏了点儿委屈味道,没头没尾的,回应的是戚朝夕那时的气话,想来一直在江离心中梗着,直到这时,才终于找到机会反驳。
  “我错了,是我说错了,”戚朝夕霎时又是心软又是心疼,把江离又用力地按回了自己怀里,收紧手臂,像要以己身为囚笼,将人牢牢锁住,他侧头轻吻着江离的耳际道,“我知道,你最在乎的人就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我。”
  “你……”这么一说,热度顿时从被厮磨着的耳尖一路烧到了江离脸上,他不自然道,“你不害臊。”
  “不然呢?”戚朝夕道,“不是我,那还能有别人?”
  江离想了想,道:“没有。”
  戚朝夕低声笑了起来,两人相贴的胸腔微微震颤,江离合上眼,枕在戚朝夕的肩头,伸手也抱住了他。
  他们在昏暗中拥抱,在潮湿阴冷的洞穴中分享体温,不再说什么,也不再做什么,只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像漫长了时光,把这一刻化成了地老天荒。
  不知过了多久,山洞外远远地传来了重叠交杂的脚步声,是追在后面的那群江湖正道找到了这处地方。
  江离睁开眼睛,感觉内力已恢复了三四成,便问道:“现在闯出去?”
  戚朝夕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一笑:“眼下可是个难得一遇的机会。”
  “什么机会?”
  “自证清白的机会,否则我们如今杀了出去,不还是一样要被满江湖的正邪两道追杀?”戚朝夕朝洞外抬了抬下巴,“你看,那么多江湖人都在等着我们出场,大好时机,不容错过。”
  正应了他这句话,山洞外传来了沈知言试探的声音:“洞中可是戚大侠与江少侠两位?我们一行追来并无恶意,仅为查明事实,还希望你们能出面相谈。”
  “好,我也正有话要说。”戚朝夕提声回了外面,然后递给江离一个安心的眼神,拉着他一齐起身,不徐不疾地走出了山洞。
  他们这样轻易地露了面,洞外围成一圈的江湖人顿时心生警惕,捏紧了各自兵器,预防着他们随时发难,站在最前的沈知言也谨慎地打量着他们,却听戚朝夕直接问道:“沈二公子,令尊沈掌门可曾向你们提过戚秋白这个人?”
  “戚秋白?”沈知言微诧,“确实提过,他是我青山派的弟子,更是我爹最为交好的师弟,只可惜英年早逝,为般若教所害……”
  话说至此,沈知言已然意识到了什么。
  江离察觉到戚朝夕悄然松了口气,疑惑看去,只见他微微一笑,道:“不错,戚秋白正是我爹。”
  沈知言尚未明白他为何提起这个,旁边天门派的孟思凡便抢道:“二公子,戚朝夕的话不可信!倘若觉得般若教的一面之词不足以确定他的身份,那就直接扒开他的衣襟,验一验是否有般若教的护法纹身,千万不能给他花言巧语迷惑大伙的机会!”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觉得这法子直接明了。
  戚朝夕神色不变,抬手直接拉开了衣领,锁骨之下那花枝缠绕的纹身显露,赤红得妖异瑰丽,不等对面反应,他五指按于其上,突地发力,指尖瞬间陷入皮肉之中,往下硬生生撕扯出了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毁去了纹身!
  “你干什么?!”江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沈知言一愣,其他江湖人顿时哑了,连孟思凡也张着口,全然忘了要说什么,只震惊地盯着他鲜血淋漓的手指。
  戚朝夕额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冷汗接连从额上滚落,眨眼已染湿了鬓发,他深吸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江离的手背,然后将手臂压在了江离肩上,借力撑住了自己。
  江离焦灼地盯着他还不断冒血的锁骨,但也知道不是出言打断的时候,只得强行按捺心情,伸手扶住了他。
  戚朝夕声音倒还稳,叹息道:“也是时候……将真相说出来了。”
  “洗耳恭听。”沈知言朝他颔首。
  “如诸位所见,我的确是般若教的左护法,这些年来行踪不定,是奉命替老教主寻找《长生诀》的下落,但没人知道的是,我爹娘皆为般若教所害,我于教中挣扎苟活,无法与那群邪魔歪道同流合污,过得十分痛苦,一直在寻求解脱的机会。后来终于找到,也就是当初洞庭的那场名剑大会。”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机会?”
  众江湖人听得云里雾里,面面相觑。
  戚朝夕道:“当时为避虫祸转移至山上别院,我向青山派自请看守般若教的妖女贺兰,沈二公子应当还记得这件事的。我在教中向来黑衣打扮,其余人等并不认识我的真面目,我与般若教交手,虽未能阻止他们救走贺兰,却也杀了个教众,他们撤走时在柴房放了把火,我便意识到机会来了,将我与那教众改换了打扮,连佩剑也留下了,只愿以假死脱身,从此归隐山林,再不问这红尘俗事。”
  “为确保万无一失,我甚至连我这徒弟都没有告知。”戚朝夕叹了口气,“但问题也出在这里,我低估了他的一片赤子之心,没想到他竟去开棺盗尸,想要令我复生。”
  江离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但藏住了眼底的诧异,也没有出声疑问。
  却有人难抑激动地嚷问:“照你的意思说,江湖传言都是真的?江离他果然得到了《长生诀》?!”
  在场之人无不精神一紧,期待他的回答。
  戚朝夕淡淡一笑,摇头道:“他盗尸之事是真,毕竟都有人亲眼瞧见了,但取得《长生诀》一事则荒唐可笑了。如我所言,我本就活着,谈何而来的借助《长生诀》起死回生?再者说了,这心法是江湖上遍寻不得的宝贝,诸位多年来连消息都少听说,凭什么他一初入江湖的少年,说想要就能轻松拿到了?”
  众人细想,发觉他说得确有道理,不禁连连点头。
  也有人道:“可他用过江鹿鸣老盟主的招式,威力逼人,这也是被人亲眼瞧见的!”
  戚朝夕仍是笑:“方才不是说了,我多年搜寻《长生诀》的下落,自然对江鹿鸣老盟主也颇有研究,偶得他一招两式精髓,学来仿用,相似是在所难免。”
  听到此处,江离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
  那人仍带怀疑:“你的意思是,那招式你是教给徒弟的,你也懂得?”
  戚朝夕不紧不慢地低眼瞥了自己才止住血的伤口,犹是血肉模糊,问道:“难不成要我现下证明给你看?”
  那人也发觉这话问得不合时宜,便悻悻地闭上了嘴。
  “事实便是我听闻了盗取尸体一事,连忙找到江离,向他坦白了原委,而后又听说平川镇上有人起死回生,有不疑剑出现的踪迹,便一同来了此地,只是流言纷飞,我们师徒两个有口难辩,怕惹来麻烦,这才易容化名与诸位打交道,并非暗藏阴谋。”
  夹在人群中的江兰泽懵然了一路,听到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在为江离撇清与《长生诀》的关联,遮掩真相,至于戚朝夕的左护法身份,既然江离都不介意,他又自毁纹身,想来不成问题,于是江兰泽双掌一拍,大声道:“啊!原来如此,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旁边天门派的杜衡转头瞧他,忙问:“什么说得通了?”
  “呃……”江兰泽本想起个附和的头,没料到会遭追问,一时语塞,只得竭力思索道,“就是,我看他……”
  “江少庄主和季休明公子路上与我们偶遇,相谈甚欢便结伴而来,”戚朝夕接道,“我们行事活动也常一起,他知晓这些日子里我与般若教毫无牵扯。”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江兰泽赶忙点头。
  沈知言收回看向江兰泽的目光,略一沉吟,发觉戚朝夕所言并无漏洞,斟酌道:“依你所说,般若教方才所言是为挑拨?”
  “沈二公子,他说得未必是真话!”孟思凡提声插话道,“空口白牙就说青山派已故的前辈是他爹,谁能证明,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他恰好晓得一个同姓,拿来编造身世,洗清自己骗博同情的呢?”
  旁人听了,复又摇摆不定起来。
  戚朝夕抽出佩剑,横于身前,平静道:“沈掌门一定认得这把剑,自然能证明我所说的一切不假。”
  沈知言细细端详,只见此剑修长,光华内蕴,刃上还流转着冷冷的湛青色,是把绝世利器,剑柄处却有古怪刮痕,瞧不出原本的铭文。沈知言抬手下压,止住了周遭议论声,做了决定:“既然如此,就请戚大侠同我们回一趟青山派,交由我爹来辨明真伪,不过为防意外,一路上将由我暂且保管这把剑,并对你严加看守,希望你不要见怪。”ωWW.BΙΜΙιOυ.cOΜ
  这是在提防他拖延时间,另找机会逃走,戚朝夕不以为意地一笑:“理解。”
  沈知言回首望向众人:“诸位可有异议?”
  这处置很是妥当,连孟思凡都挑不出毛病来,其余人等更是十分安心。
  戚朝夕毫不拖沓,还剑于鞘,直接抛了过去。沈知言接了剑,侧过身不失礼数地一抬手:“请吧。”
  然而不等戚朝夕和江离动作,一道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别急着走,好戏可才刚刚开始!”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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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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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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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六十九章]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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