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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时晚席锦年 娇妻重生:偏执九爷,放肆宠! 12420 Aug 6, 2021 3:39: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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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四季分明,不知何时阳光越来越炽热起来,等反应过来时五月已过,伴随着一场夏雨,正式进入夏天。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热烈又凶猛,顷刻间掐灭了这座北方城市大半光亮,天空乌云层叠,雨水声、车鸣声、行人叫嚷声喋喋。
  宁兮站在地铁上,无数次后悔自己出门没看天气预报。
  随着雨而来的是强风,一出地铁口,伞柄有些抓不住,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
  等到了程琛家小区,她衣服大半都是湿的,行李箱全湿了。
  今天是她第一天搬来程琛家,程琛今晚加班,不知道几点回来。
  在小区里绕了几圈才找对地址,上楼,输密码进门,推开门的刹那,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若不是那只‘念西’猫探头探脑地跑出来,她真的以为这里是酒店。
  入眼是黑白灰的主色系,客厅纱质窗帘飘散着,一处大落地窗被雨水打得模糊又朦胧。
  房子很宽敞,甚至能说是空旷,除了一些常用家具,其他一点都没有。
  住在这里真的不会感觉很压抑吗?
  宁兮搬着行李箱打算进门,扫了眼干净的地板,只能把湿哒哒的行李箱放在门口,自己换了鞋进去。
  她在客厅里规矩地站了会儿,打量着屋内装潢,过了会儿,寻找到次卧,推门。
  推,没推开。
  再推,门是锁着的。
  一连推了三间次卧房门,都是锁着的。
  宁兮在原地愣了几秒,把视线落在主卧房门上。
  这是怎么回事?只有主卧很进去?
  她迟疑了会儿,推了主卧的房门,推开了,里面比酒店房间还干净整洁,色彩单一,家具稀少,一处阳台能看到外面黑沉沉的天色。
  雨还在下,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
  她打量了一圈,打算先洗个澡,从行李箱拿了些换洗的衣服进了主卧浴室。
  浴室里能看到大大小小的男士沐浴用品,她默默别开视线,小心地把自己的用品放在它们的旁边。
  淋雨后头发很乱,她在浴室磨蹭了好久,洗好澡,吹了头,出来,抱着几件新衣服摸向程琛的衣柜,拉开衣柜门,里面样式差不多的各种白衬衫,衬衫衣摆似乎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宁兮也不急着放衣服,扯来一个衬衫衣摆浅浅地闻着。
  皂角的清香混着一点点罗勒香。
  面料很软,贴在脸颊上软软热热的。
  能想象出他穿着白衬衣伸手牵她的样子,宁兮正胡思乱想着,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很急促。
  是程琛回来了吗?他这么急,也淋雨了?
  宁兮放下白衬衫跑到玄关,惊喜地推开房门,却在门口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似乎没看到来人是她,她扯着短裙裙摆用力往上提,大腿处一片潮红。
  “哎呀呀你家有没有凉水呀?我被烫伤了!”
  她垂着头,耳边的发丝挡住大半张脸,但只是露出的下巴的唇角,也能看出是个化了妆的大美人。
  宁兮站在门口,惊喜一扫而空,盯着她腿上的伤处看了看,突然感觉惊喜变成了一种空落落的不满。
  程琛家时常有貌美的姑娘敲门吗?
  “不好意思,小姐,”宁兮咬字咬得牙齿有些疼,“要不你去楼下诊所看看吧,去晚了你腿上这妆都要花了。”
  从宁兮一开口,女人就抬起头来,大脑飞快闪过各种信息:对方不是那钻石王老五!他家里竟然还来了个女的!他家除了那只猫,不是就没有女性物种的吗!
  “哎呀,”女人尴尬地笑了下,把短裙撩下去,“这会儿好像没那么疼了——我是隔壁住户,不知道您是哪位?”
  女人脸上的妆有些僵硬,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看了看门牌号。
  “我是程先生的女朋友。”宁兮注意到她的动作,没多解释,礼貌地笑了下,“小姐时常晚上来找我男朋友吗?”
  “……”
  女人的脸更僵硬了,大家都是女孩子,她能听出宁兮是什么意思,只迟疑了一秒,就收敛了尴尬,换上一副坦然端庄的表情:“我记不大清了,哦,我家的吊灯是程先生换的,猫粮是程先生送的,电闸程先生也帮忙修过呢。”
  “……”
  宁兮承认自己在斗茶妹这方面段位实在太低,她停顿了几秒,视线落在她化了妆的大腿上:“是呀,小姐这么放低姿态地来哭求我们,要是我,我也愿意帮忙的。”
  “……”女人唇角僵硬地抽了一下,“那谢谢你了,没事我就先回了。”
  送走了不速之客,宁兮关上门,念西摇着尾巴后知后觉地出来接客,在宁兮腿边徘徊了两圈。
  “念西。”
  宁兮把她抱起来,摸摸她光滑柔软的毛:“你说,刚刚那个阿姨是不是经常来你家找你哥哥?”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求助一只猫,她抱着猫盯着紧闭的房门,有一种想捶程琛两拳的冲动。
  念西:“喵~”
  成功落井下石。
  宁兮捏着猫爪的手都不由得攥紧了,疼得念西扑腾着四肢下来才松手。
  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九点了,这么晚了,不仅程琛没回来,她似乎还发现一个不大开心的事情。
  烂人。
  宁兮心里嘟囔了句,快步跑回主卧,把程琛的衣服都翻了出来,一股脑仍在床上,自己跳上床踩了踩。
  烂人不配穿白衬衫!
  -
  十点一刻,雨刚停,空气中夹杂着浓重的泥土的清香。
  马路上沟沟壑壑一片接着一片,水沟大大小小。
  程琛推开房门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主卧的灯是亮着的。
  他给宁兮打过几次电话,都没人接,瞬间慌了,打给小区保安,保安却说她已经登记上楼了。
  匆匆回家,他肩膀上淋着些残雨,发梢微湿,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走进主卧内,就看到自己的各式各样衣服瘫在床上,而床上那个女孩睡得正香。
  她躺在一堆凌乱的衬衣里,身上还穿着他的白衬衣,发丝有些乱,几缕头发落在鼻尖和下巴处。
  穿了一条短裤,白净修长的腿无意识地垂着。
  程琛在原地僵了几秒,关了房间灯开夜灯,走过去,她衬衣扣子没扣几个,能看到一截白净锁骨和腰身。他的视线在她裸.露的白皙上缠绵了会儿,他俯身,一手撑在她的头侧,一手撩下她脸上的发丝。
  真是操了,这小姑娘躺在这儿想勾引他的。
  发丝撩开,她睡得很安静,侧着头,被压到的脸颊鼓起一点,有点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工作量大、他又没吃宵夜的缘故,他的手指顺着她发尾滑下,一路滑到她的肩膀处,轻轻摩挲两下。
  突然觉得,很饿。
  程琛咽了咽口水,俯身,在她锁骨处咬了一下,有点解馋,但还是很饿。
  宁兮半梦半醒间感觉锁骨处浅浅地疼了一下,似乎有人故意的,咬一下又亲了一下。
  纵然眼皮沉得厉害,她都不可能再睡了,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能看到一个男人俯身在她身上。
  等等!
  视线彻底清晰,她看到了程琛。
  夜灯昏暗,他背着光,光线在他微湿的发梢勾勒一圈橘黄色光影,他整张脸笼罩在阴影里。
  冷白的脸显得晦暗些,浅淡的眸子却很亮,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盯上了什么猎物。
  薄唇微微勾着,极浅的一个弧度,整个人在暗处很有压迫感。
  宁兮一时还没回过神来,乖巧又茫然地喊了句:“程琛。”
  刚醒,似乎还没弄清楚两人为什么会在同一个空间内。
  程琛却再逼近些,手肘撑在床上,整个人几乎压在了她身上,撩起她的白衬衣一角:“我不在的时候,这么垂涎我的肉.体?喜欢穿我的衣服?”
  啊?
  宁兮茫然地看着他撩起的白衬衣,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穿上他的白衬衣了,她就记得自己是在玩……
  猛然间想起晚上来人的事情,她大脑清醒过来,用力一推把程琛往外推:“起来啊,烂人,别碰我!”
  她推了几次,程琛根本不动,因为她的称呼微微皱眉:“我怎么就烂人了?”
  两人靠得太近,哪怕宁兮刻意别开脸,湿湿热热的气息依旧往她耳根处钻。
  故意的啊这个人。
  “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生气了!”宁兮回过头瞪着他,撂下一句自认为很狠的话。
  “哟,”程琛轻哼出一句语气词,侧身翻到另一边,仰躺着,“刚躺我床上,火气就那么大。”
  “……”
  宁兮看不到他,也不想侧头去看他,只能瞪着天花板,不高兴地说:“不敢,我刚刚好像把你午夜情人打发走了,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什么午夜情人?”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公司里一些私德有亏的大老板,孙经理之流,但这些人不可能把人往他家里送,就算想送也查不到他家地址。
  那是什么情人?
  “少装傻,”宁兮不信,“刚刚人家还来敲门呢,腿又白又细又直又性……嗳——”
  她正念叨着,程琛一条手臂侧过来,揽着她的腰抱起,把她整个人抱到自己身上,猝不及防,他自己也没想到,柔软撞到了他的胸口。
  “……”
  宁兮扑腾着要起来:“啊呀呀,你干嘛!放开我!”
  程琛的口气硬生生变了味道,声音微暗哑:“小姑娘醋了?”
  他揽着她腰身的手臂不由得收紧,怕她跑了,收得再紧一些。
  嘶——却是在折磨他自己。
  宁兮浑然不觉地乱动着,腰处的扣子又扯开两颗,她恼羞地叫:“快放开我啊!”
  这种姿势有点羞耻,又是她在上面,好像她主动要干点什么一样。
  她实在难以接受。
  “别动,”程琛空出一只手抓住她乱晃的手臂,反手,别到她身后,暧昧的姿势和她说正事,“你说隔壁那个?”
  “哦,还知道人家住隔壁呀。”宁兮‘阴阳怪气’地小声说。
  程琛笑出声:“你给她开门了?我都是直接叫保安的。”
  “骗人,她说你给她装灯泡,修电闸,送猫粮。”
  “你信她?”程琛笑,眼底都是笑意,“吃醋怎么智商都跑掉了?信她还是信我?”
  宁兮摇摇头,没怎么想这个问题:“我信你。”
  她的眼睛很亮,笃定地看着他,脸颊还有些刚刚扑腾出来的淡粉色。
  其实不用他问,她也相信程琛的。
  程琛揽着她腰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就因为她想都没想回答的一句话。
  他默了几秒,伸手,扣着她的脑后将她拉下,薄唇轻吻她的眼睫,下移,吻过鼻尖,脸颊,落在她的唇角。
  有意勾挑地,放在她腰上的手指探入衬衣内,指尖滑过她的肌肤,轻掐了下。
  他说:“惦记你男朋友的人太多,给我盖个章好不好?”
  “唔……”宁兮哼了一声,很软,有点媚。
  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种声音,太羞人了,她热上头的大脑瞬间冷却下来,双手拍着他的肩膀要下来:“放我下来,不要,不要……”
  说话时,双唇擦着他的唇瓣,不住乱动的身子蹭着他的,他只觉喉咙起了一阵火,声音都又躁又哑:“别动。”
  剧烈地翻个身,把她压在下面,盯着她的眼睛:“别乱动,老子欲.望都要被你勾起来了。”
  “……”
  宁兮只是瞪大眼睛盯着他,似乎听不懂中国话。
  他说什么?他要干嘛?他他他啊啊啊她还没准备好啊……
  惩罚性的,他俯身咬她的下唇:“今晚你睡这里,我去客房睡。”
  “……”
  “还是你想我也睡在这里?”
  “……”
  “客房闹鬼,不打算行行好让我留在这儿?”
  “……”
  半分钟后,放开她,起身去了次卧。
  宁兮整个人瘫在床上,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迟迟没什么反应。
  大脑迟钝地想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不是她‘兴师问罪’局吗?怎么变成了……
  刚刚程琛是不是有反应了?
  啊啊啊啊啊。
  她不敢再想,在床上打了个滚翻进被子里,被子蒙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被子都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的一个小时,她一会儿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地傻笑,一会儿像失眠的章鱼哥一样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最终,实在睡不着,她翻出手机来看:11:29了。
  还早还早。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床头柜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相框框好的旧照片。
  她进来时随意扫过一眼,没认出是谁,也没仔细看。
  这会儿借着橘黄色夜灯,她发现上面五六岁的小男孩似乎是程琛,那牵着他的手的女人是谁?他妈妈吗?
  宁兮不知道程琛长大以后很不喜欢照相,上小学以后,他和他妈妈一张合影都没有。
  很遗憾的,如果当年幼小的他能预知未来,他大概不会拒绝照相。
  照片上,女人牵着男孩的手站在一处沙滩上,身后是广袤的大海和依稀入镜的阳光。
  女人笑脸很柔和,小男孩酷酷的,脸上每一个神情都写着不情愿。
  只是身后的阳光让这张照片光影比例失衡,两人的脸显得模糊又不真切。
  “好可惜,”宁兮感叹了句,把照片放回原位,“程琛就是看着这张照片想妈妈的吗?”
  正心疼着,她感觉自己小腹一阵疼,不会是刚搬家大姨妈也来凑热闹吧?
  她一向把卫生巾放在床头柜抽屉的位置,这会儿下床,顺手拉开床头抽屉,才反应过来自己拉错想关上,就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照片。
  她手指一顿,来不及细想,先去行李箱翻出一包卫生巾带进洗手间,进去一看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从洗手间走出来,床头柜抽屉还敞开着,里面各种样子的照片清晰又明显。
  一张张摊开在底面上,竟然都是她。
  有上课认真记笔记的时候,有食堂打饭低头背单词的时候,甚至有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拍篮球拍不到球反而绊了自己一跤,睡了一个课间额头红晕一片。
  都是高中那会儿,有一张宁兮印象最深,是篮球场外她伸手抓光,程琛看她那张。
  应该是从校报上剪下来的,背面还有文字。
  大都是偷拍的,所以只能偷偷放在抽屉里,小心地不给其他人看到?
  宁兮关上了抽屉,恍惚觉得时间也没过那么快,至少,程琛这么多年,一直喜欢她。
  哪怕藏在暗处,哪怕那五年,‘喜欢’都没能见阳光。
  忽然,她觉得自己一来就被迫霸占人家的床,把人家挤到客房的做法有点恶劣。
  对他不大公平。
  蹲着身子,她的视线和床头柜上的照片平齐,她看着女人的脸说:“阿姨,我叫宁兮,是喜欢您儿子的人,以后我也会好好保护他的,您放心。”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善意温柔,不知道她能不能知道。
  但宁兮觉得,她在勇敢地这么做。
  裹上自己的大衣,她出了房门,敲了敲旁边几间次卧的房门,无人应,推了推,都是锁着的。
  嗳?程琛去哪了?
  她沿着过道走进客厅,晃了晃,才在客厅对面看到地缝透过来的一束光和在书房门口哈欠连天的念西。
  “嘘——”她给念西比了个手势,悄悄靠近,抱起她,探头向虚掩的房门看了一眼。
  念西大概太困了,老实地一个音也没出,在她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蜷缩着。
  门缝太小,宁兮又推开了些,屋内没开顶灯,只有写字台前一盏书灯开着,灯光橘色柔和。
  程琛坐在书桌前,面前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台电脑一同工作着,书桌上摊开着文件夹和敞开的档案袋。
  他腰背挺直,键盘上手指打字飞快。
  戴着一副银丝无框眼镜,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脑,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宁兮不知道程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程琛戴眼镜。
  无框眼镜架在冷白皮肤上,莫名多了一种斯文败类的欲.感。
  但他可不斯文。
  “笃笃笃——”宁兮盯着他看了会儿,敲了房门。
  程琛侧头,见她到来诧异了一瞬,食指勾着眼镜放下来,镜片反射光影一晃。
  他抬眼打量着她,这小姑娘穿了件大衣,把自己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的。
  念此,忍不住想笑。
  “睡不着来找我的?”程琛合上笔记本,椅子一转,面向她。
  “不是,”宁兮抱着猫有点拘谨地走过来,“要不,你睡主卧吧,我去客房睡就行。”
  “怎么突然想去客房睡了,客房闹鬼知不知道?”
  闹鬼?
  “真的假的?”宁兮睁大眼睛看着他。
  程琛从位子上站起来,朝她走近,步子不快,唇角却有些笑意:“还是你在闹脾气?怪我没过去陪你?”
  “不是不是!”宁兮只能腾出一只手连连摆着,后退两步就要从门口溜走,突然,程琛靠近,抱着她的大腿将她抱起来。
  “啊啊啊——”她惊叫。
  念西受惊,后退一蹬,跳了下来,盯着对面打算欺负小姑娘的主人看了会儿,舔舔爪子,事不关己地滚回了窝里。
  宁兮挣扎了两下,被他一路带到主卧,放下,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程琛站在她身前,一手随意地扯着衬衣领口第二颗扣子。
  啊?
  啊啊啊!
  “我去客房!我去客房!”她双手撑着床起身,床太软,她挣扎了三次才直起身来,可程琛手臂一横,又把她撞回了床上。
  “程琛,你……”她躺在床上,只能仰着脸看向程琛。
  程琛只是解开了领口几颗扣子,性感的锁骨露出来,然后他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自己先规矩地躺了进去。
  宁兮茫然地坐起来,站到床的一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程琛一手枕在头后,一手掀开他旁边的被子:“是不是我睡在你旁边,就乖了?”
  “……”
  “要不,我还是去睡客房吧,那个,这床……”
  程琛翻身,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扯到床上,盖好被子:“早点睡,明天还有早会。”
  “……”
  宁兮没再出声,紧紧地盯着天花板。
  她好像是第一次睡在程琛身边,这个人一直扯着她的手腕,他的手掌很暖,手腕处都是一阵暖意。
  胡思乱想着,感觉有人伸手揉着她的太阳穴,再到额头,越揉越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雨后的太阳总来的热烈又刺眼,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斜斜的一束阳光打在屋内人的脸上。
  宁兮是被渴醒的,刚一睁眼,右眼处一道强光,晃得她失明半分钟。
  回过神来,旁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去上班了。
  她慢吞吞地翻了个身,想再赖一会儿床,就看见床头柜上一杯温牛奶,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
  忙拿来牛奶,一口气喝下半杯,翻来字条看了一眼:
  【上班,早饭在厨房,临走前偷了个kiss。】
  什么啊,这种事情还要特别交代一下的?
  猛地,宁兮反应过来,昨晚他们、他们是在同一张床上睡的!?
  她掀开被子看了眼,睡衣完好,着实松了口气,又隐隐地有一点点小失落。
  她就没有那种让人把持不住的吸引力吗?
  在床上继续躺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吃饭,宁兮坐在餐桌前,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刷手机。
  从微信一路刷到某乎,刚点开,就看到一条推送:
  “一张床上,男朋友特规矩是为什么?”
  “……”这是几个意思?这app能偷窥我的生活?
  鬼使神差地,宁兮点开这条问题,下面回答不少,最高赞的一条是:
  【鸭头,洗洗睡吧,你男朋友可能没看上你。】
  真的。
  太。
  伤人了。
  宁兮一字一顿地想,关掉了手机。
  一上午,只看了半页小说,有点心烦,坐在客厅看电视,都是些家长里短、正主斗小三的节目,就更心烦了。
  还不到十点,她就趴在床上,想给程琛打电话又怕他没散会,无奈之下打给了许杰:“喂,许老师。”
  “哎呦呦,许老师我可担不起,”许杰开着玩笑,“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宁兮沉默了好半晌,才不大好意思地开口:“我觉得,程琛嫌弃我没几两肉。”
  她低声说着,声音有些低落。
  正是上班时间,许杰在洗手间给她打电话,还要想着如何不被部门主管发现,一时没能理解到她的意思。
  “你多少斤啊?”
  “八十。”
  “那是没几两肉。”
  “……”
  “你也别灰心,你是矮和平胸,正常看着还挺好看的。”
  “……”
  宁兮觉得给她打这个电话真是个错误决定,她扁扁嘴要挂电话,许杰却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等等!你刚刚什么意思?”
  “我搬到他家来住了,然后……”
  “吼吼!你说什么!”许杰震惊,“你们竟然同居了?有证驾驶吗!”
  “没证,不对,没驾驶。”
  宁兮正说话,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显示在手机屏幕顶端,她心情不大好,也没仔细看,随手滑了一下。
  “你别打岔,我想说的是,就,”宁兮犹豫着,手指一下下抠着手机壳,有些字说不出来只能拐弯抹角,“是不是我这种‘清粥小菜’没什么吸引力呀?我看那个某乎上说……”
  “咳。”
  电话那头的人轻咳一声,宁兮听顿了几秒,好像是个男声。
  还挺清楚,好像是他拿着手机打电话一样。
  宁兮问:“许老师,你那边有男人吗?”
  “宁老师,”程琛拿着手机,淡然地说,语气却有点调笑,“我建议您这种问题不要问许老师,可以问一下您男人。”
  “……”你谁呀?我不认识你……
  “程、程琛?你怎么和许杰在一起呀?”
  “嗯?是我打电话给你的,至于你说的许杰——这名字好耳熟,是不是我们公司里哪个职员?”
  “……”
  宁兮飞快地扫了眼手机屏幕,上面真的显示程琛!
  完了,这是什么乌龙。
  不知道怎么处理,宁兮决定装死,飞快地把电话挂断了。
  那头,程琛只是微微挑眉,编辑了一条微信发过去:【事情都处理完了,请年假陪你。】
  -
  宁兮性子一向比较宅,本以为程琛说的请年假陪她,意思是两人在家里一起做饭撸猫之类的。
  没想到竟然是出门旅行,程琛还装神秘不告诉她目的地。
  自驾游,程琛开车,她坐在副驾驶位上晃了会儿就睡着了,身上穿的是程琛中午送她的一件酒红色旗袍。
  旗袍设计得很精致,边角用金色勾勒,艳而不俗。
  她皮肤白净,酒红色衣料一衬,更显细腻白皙。
  红绿灯路口,程琛侧头看了她一眼,把旁边的西装搭在了她身上。
  再醒来已是黄昏,大片大片的橘红色云彩层叠在天边,建筑清一色地被染上了橘红,夏日里小孩子举着风车乱跑,风吹纸片,五彩的风车随风旋转。
  开了窗,热气进来,带着一股草莓冰激凌的味道,宁兮迷迷糊糊地转醒,抬眼便看到旁边程琛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伸过来牵着她的手,白衬衣单薄,他身材紧实劲挺,胸口衬衣有些撑不住。
  外面一辆冰激凌餐车,小女孩捧着两只草莓冰激凌,左一口右一口地咬着,白色连衣裙在阳光下柔和又靓丽。
  “程琛,”宁兮动了动手指,划着程琛的掌心,“到了吗?”
  “到了。”
  程琛侧头,掩在遮光板下的侧脸清晰起来,他唇线抿得平直,神情似乎凝重了些。
  “怎么了?”宁兮敏感地感觉到他的情绪,盯着他的眼睛问。
  “我想带你见一个人,她,在那里。”
  他抬手指了下,宁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处墓园。
  “你要是不想见,可以现在车里等我一会儿,今天是她的……”
  “我也一起过去吧。”宁兮点头。
  程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卸下平日里漫不经心的样子,此时他表情有点凝重。
  两人下车走进墓园,虽是黄昏,园内阴气却很重,照不到一丝光亮。
  程琛手里捧着花,到一处墓碑前,轻轻把花放下。
  墓碑前还有两束新鲜的花束。
  宁兮站在他身后,看着石碑上那张照片,和程琛卧室里的明显不同,现在照片上的女人明显更慈祥些,笑起来眼角多了些褶皱。
  她安静地笑着,哪怕是黑白照片也不难看出她的美丽优雅。
  宁兮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但前面的程琛只是直挺挺地站着,这让她一时也不敢说话。
  好半晌,程琛转身看她:“回去吧。”
  或许想说的话不说出口,哪怕没传达到,也不会很伤心吧。
  宁兮这么想着,乖巧地跟着他往外走。wWω.㈤八一㈥0.CòΜ
  转过几条路,快到墓园门口,一个腰背佝偻的老奶奶抱着粗大的扫帚进来,迎面撞上了这对俊男靓女,着实愣了几秒。
  她细小浑浊的眼睛眯起,似乎打量了好半晌,才说:“咦?你咋在这儿呢哟?”
  本就不是普通话,还带着浓重的北川乡下口音,混混沌沌的,根本听不清她说什么。
  程琛勉强扯了下唇角,打招呼:“老奶奶。”
  这人好像和她妈妈老家同村,她反应了会儿,听出奶奶在说什么,看了程琛一眼:“你们认识?”
  程琛看着老人瘦小枯槁的脸回忆了会儿,笃定:“不认识。”
  老奶奶也听不懂他们的普通话,眼含热泪地伸手要拉程琛的手,扫帚都不要了,颤颤巍巍地说:“好多年没看到你了,咋这么晚才回来啊?回来了怎么不上家呀?这个,这个……”
  她拉上了程琛的手,侧头看了看旁边的宁兮:“这个是你领回来的媳妇?”
  程琛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能一手拍了拍老奶奶的手:“奶奶,没事没事。”
  宁兮能听懂,她脸颊有些烫,却也没否认。
  “真好真好,”老奶奶笑着,“没想到哇,你小子也能领个小公主回来。”
  虽然听不懂老奶奶在说什么,程琛还是很有耐心地带老人到旁边石阶上坐着,闲聊。
  过了会儿,老奶奶似乎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对面程琛的脸,说了句:“哎呀,小伙子,我这老人家好像眼花,认错人了。”
  老人上了年纪,有时清醒,大半糊涂,她这会儿醒过神来,把他错认成自己儿子了。
  宁兮翻译给程琛听,两人都没介意这个小乌龙,笑着和老人聊会儿天,直到老人下了班,顺路送回去。
  墓园在城边很偏僻的位置,老人家就在附近,送走了老人,车开了一路,宁兮渐渐认出来:“这是……我们回北川了?”
  其实她那会儿听老奶奶说话就应该反应过来的。
  “嗯。”车子穿过城边驶入北川火车站附近时,天色已经大暗。
  北川这几年发展很快,不少新型企业搬入,各大商场渐起,城市更加活力年轻。
  火车站整体翻新了一遍,建成了神似闯关东里的建筑,大有一种北川人出门闯荡也要记得回来的意思。
  只是道路上的汽车都排列如阵,晚高峰行进困难,交通拥堵情况直逼一线城市。
  真是发展水平没赶上,城市化问题一样不少。
  车子堵在了路上,程琛换了档,侧头问她:“刚刚奶奶和你说了什么?”
  “啊?我不是都给你翻译了吗?”
  程琛倪着她,好看的眼尾若有若无地微挑了下:“你脸红前那几句。”
  “……”
  现在应该装死还是装傻?
  宁兮犹豫了会儿,扭头看他:“老奶奶说,我是小公主。”
  顿了顿,她小声地补了后半句:“说你修了八辈子福气,才能遇见我。”
  “哦——”程琛拖长尾音哦了一声,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方向盘,轻笑出声,“不够吧?”
  “啊?”
  “只修八辈子不够吧?”他盯着前面渐渐挪动的汽车,撩起眼皮倪了她一眼,“我是修了八百辈子福气,才遇到你的吧。”
  他抬手换挡,松开刹车挪动车子,渐渐前行。
  车窗敞开着,夏天傍晚的风带着一股干净的青草气,对面车子车窗大敞,车内音响响声震耳。
  放着一首经典歌曲,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声音很柔,在车内男人嘶吼般歌唱的衬托下,更显得感情真挚。
  突然,程琛一只手伸过来,捂住她的耳朵:“后面别听,我不会再离开的。”
  外面几辆车车主因为车流挪动太慢有些暴躁,宁兮却感觉眼角一阵湿润,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橘黄的路灯光、动人的情歌、喜欢的人,一切都刚刚好。
  她看着程琛,似乎用了好大的力气,才问:“为什么是我?”
  一直特别想知道,为什么会喜欢我。
  车窗外是那处火车站,已经翻新了,似乎寻不回当年的影子,但宁兮还记得她站在那里,狼狈地垂着头,侧头看到程琛时的样子。
  他倚墙站着,微仰着头,似乎是在等光。
  “什么为什么,”程琛轻轻皱眉,随着前方车流挪动车子,“你不值得我喜欢?”
  初遇时的细节大多他已经忘记了,但总记得那会儿的感觉。
  小姑娘垂着头被街上一群闲人打量着,后面,又遇到流氓。
  不过是一个小姑娘,无助又难过。
  就像初中那会儿,他一个干净阳光的好学生,他妈妈生病认错他,把他丢在路边。
  无数路人试探究竟的眼神和嘲讽,时不时地痞流氓吹来的一口烟气。
  那会儿他也害怕无助吧。
  正想着,领口突然被人向右扯了一下,宁兮凑过来,唇轻轻碰了下他的脸颊。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撤离了。
  宁兮红着脸坐在副驾驶位上,因为偷亲成功,紧张又有点小得意:“我也觉得,我很值得。”
  程琛没动,侧头盯着她,语气蔫儿坏:“怎么就才这么碰一下?没有别的福利了?”
  “……”宁兮想了会儿,“我朋友没教我。”
  程琛笑:“这是你朋友教的?她还教你什么了?在我这儿用用?”
  宁兮仔细回忆了下,感觉从问老奶奶的话开始,一直都是程琛主动引导的,她太被动了。
  宁兮问:“在你妈妈面前,你和她说了些什么呀?”
  程琛侧头凑过来,狭长的眼尾微挑着,眼底含笑:“告诉她,我事业做得挺好的。”
  “最近都很开心,想要的都实现了。”
  “我还想,求个婚,不知道她能不能帮帮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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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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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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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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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想我睡这儿么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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