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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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独属于两个人的约会，变成三个人已经足够奇怪了，现在队伍又扩充一员……
　　岛村原怎么也想不通：这场约会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不，搞不好这场约会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才对！
　　郁闷的他领着伊藤真礼像是认错的小孩一样返回我妻礼女身边。
　　加藤樱看着三人没说话，活像一个凑热闹的路人。
　　“交代清楚。”高高在上的我妻礼女用锯木头一样的声音催促他。
　　岛村原紧张地低头，看着我妻礼女裙子下面白花花大腿：
　　“有没有可能……其实我不认识她。啊啊，对不起！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别踩啦！嘶～”
　　他吃痛地把脚从我妻礼女尊贵的白色凉鞋下面抽出来，结果被对方不屑地瞪了一眼。
　　“怎么了？”我妻礼女说，“这可算得上是奖励。”
　　“谁喜欢这种奖励啊？”
　　“别岔开话题。”她用眼神“嗯？”了过来。
　　岔开话题的明明是你吧……岛村原已经快要习惯她的无理取闹了。
　　尽管我妻礼女一开始并不愿意，但他还是拉着我妻礼女单独到人少的地方，把伊藤真礼经常缠着他的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
　　没说牵手、接吻、摸腿、赠送内裤和长筒袜的事情，只是强调自己经常被无理由的跟踪，根本没有办法。
　　“跟踪你？”我妻礼女有点不相信一样。
　　“是啊，”岛村原耸耸肩，“这种事我哪控制的了，所以根本不能怪我。”
　　“看来你还挺享受啊。”
　　“没。只是长的帅总会受点委屈。”
　　她使劲掐了下岛村原的腰，岛村原立马捂住，结果不小心碰到她的手。
　　“这、这里很敏感！”因为痒的受不了，岛村原差点掉下来眼泪。
　　“很敏感？”她说，“我看你喜欢的不得了嘛！”
　　说完更下重手。
　　“我投降！我投降！”
　　她把手松开，像是命令宠物一样：“去，立刻把那个女人叫走。”
　　“我？”岛村原揉了揉刚刚被掐的地方，“你本事那么大，为什么自己不去？”
　　“你在命令我？”
　　“不是。”岛村原生怕她误会，摆摆手说道，“我感觉自己叫不走她才会这么说的，你一句话肯定比我好使。”
　　“这么说，你很相信我？”
　　“无条件信任，放心吧！”
　　她莞尔一笑，笑容有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韵味：“那好，我只给你展示一次。”
　　“嗯。”岛村原点头跟在她后面。
　　两人回到加藤樱和伊藤真礼附近的地方。
　　打扮最朴素的伊藤真礼像是扫描人体形状的人形机器一样，视线始终追随岛村原的侧脸：“岛村，刚刚过去是怎么了？”
　　有人倚仗的岛村原腰板都挺得比原来更直了。
　　他握拳咳嗽一下，加藤樱便奇怪地盯着他，他用小眼神朝我妻礼女瞥去。
　　“……”
　　“伊藤真礼。”岛村原像个专属手下一样低头提醒她说。
　　“我知道，闭嘴。”
　　看见这一幕的加藤樱在一旁嘲笑他，还完全不用手掩饰一下，真过分！
　　岛村原咳了三下才把干涩的嗓子润回来。
　　“伊藤真礼是吧。”我妻礼女说。
　　“是。”伊藤真礼总算将视线从岛村原身上挪开，放到我妻礼女的脸上。
　　我妻礼女瞄了下岛村原，岛村原回敬她一个认可的眼神，还微微点点头。
　　她浅笑着重新转向正面，一边托着手臂，一边用大拇指打了个手势：
　　“你喜欢这家伙？”
　　“不喜欢。”
　　“……”岛村原露出古怪的表情，“礼女，你是不是问错了？”
　　“闭嘴。”
　　“好好，你继续。”
　　我妻礼女接着说：“那你跟踪这家伙干什么？”
　　“观察。”
　　“观察？”
　　“希望他能喜欢上我。”
　　“希望他能喜欢上你。”
　　她用“原来如此”的语气重复一遍，眼睛像是见到了什么玩物一样闪烁微芒，静静地打量着伊藤真礼的每一个毛孔。
　　时间在两人的对望中悄然流逝，岛村原附在她耳边提醒她：“喂，差不多该说正事了吧。”
　　“闭嘴。”她这次的命令没那么强烈，只是轻轻压下四个手指示意，岛村原退后半步等着。
　　“有什么问题？”换伊藤真礼主动问。
　　“你想和他约会？”我妻礼女这次没用“这家伙”来代指。
　　“是。”伊藤真礼看向岛村原。
　　岛村原用连续的咳嗽声来平复被三个美少女同时打量的窘迫心情。
　　“加藤同学，”视线移开，我妻礼女颇为感兴趣望着加藤樱，笑容高傲开口道，“看来你不仅要输给我，连这个普通的路人都可以挑战你一下呢。你什么时候让人这么看不起了？。”
　　“输给你？挑战我？让人看不起？”加藤樱像是听见了什么很新鲜罕见的新闻一样，一顿一顿地重复她的话。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对想做的事情抱有绝对的自信，倒是你，”她闭目合眼露出微笑，用纤细的手指拨了下身后束起的长发，“一个突然出现的女生就把你吓成这样，看来你……嗯，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还算有自知之明。”
　　我妻礼女阴着脸，岛村原走到两人中间，试图用和气的笑容缓解紧张的氛围：“两位，这个时候就别吵了吧，特别是你，礼女，不是说好了要……”
　　“闭嘴。”两个人同时说。
　　“……”
　　“你想要约会，”已经面朝伊藤真礼的我妻礼女断然道，“好啊，那就来。”
　　“好。”伊藤真礼也不迁就。
　　在事情走向变得越来越奇怪，甚至完全偏离正轨之前，岛村原还是想挽救一下：
　　“等等，礼女大小姐，这跟刚刚说好的不一样吧。”
　　加藤樱抱着胸部，乐呵呵地看过来。
　　我妻礼女斜视他一眼：“谁和你说好了？”
　　“刚刚不是？”
　　“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有问题？”
　　“过分了！”岛村原痛心疾首，“我明明那么相信你！”
　　下一次，要是还有下一次机会，岛村原发誓，一定要在约会上戏耍这个坏女人！
　　“岛村同学，”忽略岛村原的各种做作表情和动作的我妻礼女平淡地转移话题，“刚刚说的话你应该没忘吧？”
　　“什么？”
　　“刚刚去换衣服的时候告诉你的，”她停顿一下，眼神变得锐利，“你不会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吧？”
　　“这……”
　　略一思考，岛村原立马想起来了。
　　他原本还想问来着，结果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忘了。
　　“我是真没听清，你要不再说一遍。”
　　“耳朵用不上我可以帮你卸掉。”
　　“你这么吓人干嘛呀？我好歹是你男朋友，对我温柔一点嘛。”
　　加藤樱也开口帮他说话：“我妻同学，这点我可以作证，岛村同学的耳朵有时候确实不好。”
　　“喂，你别趁机骂我！”
　　“岛村，你耳朵不好吗？要不要我给你吹吹耳朵？”伊藤真礼说。
　　“不要，耳朵不好怎么会吹吹就好？”他说完又使劲晃了晃脑袋，“被你绕进去了，我耳朵好着呢，别多嘴。”
　　“哦。”
　　“耳朵没问题，就赶紧竖着耳朵听好。”
　　“是。”
　　我妻礼女叉着腰：“一百万的惩罚算了，不过还有下一个惩罚。”
　　“下一个惩罚？”岛村原心里咯噔一声。
　　她皮笑肉不笑：“必须在下一个店里，给我花掉一千万。”
　　“……”
　　“岛村，你变得好有钱。”伊藤真礼抛出一句不像夸奖的夸奖的话。
　　“谢谢，但是不用特意提醒我！”
　　“要是花不掉，你准备被电车坐着回家。”
　　“别这样。”
　　“或者把你绑在我私人直升机的螺旋桨上空运回去。选吧。”
　　“怎么想都感觉哪一个都活不下来吧？”
　　“所以你只有一个选择，”她强调说，“把那一千万一点不剩的给我花了。”
　　“……”他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加藤樱。
　　“对了，”我妻礼女忽然想起似的补充上一句，“下一个店去哪，就让加藤同学来决定好了。”
　　声音传开，众人各怀心思盯着不同的地方：
　　岛村原有些意外地回望我妻礼女，没想到她会把这件事交给加藤樱来决定；
　　我妻礼女则用意味不明的笑容盯着加藤樱；
　　伊藤真礼始终目不转睛地看向岛村原，仿佛世界末日到了也无法吸引她的注意；
　　只有加藤樱朝店外瞥去，视线落在橱窗外十来米远的宣传用的超大玩具布偶上，她的双眼闪闪发光。
　　不一会儿，他们一行人进到一家空间不大，但装修精致的礼品店里。
　　“没想到你会想来这种地方。”从高高的夹板上垂下来一群类似幸运签的东西，岛村原正用手触摸下面的一缕红色流苏。
　　被突然对话的加藤樱一听见声音，立马放下手里的迪士尼草莓熊，冷静地撩了下长发：“是、是啊，有时候也觉得这地方还不错。”
　　“你不会专门为了那个玩偶……”
　　“玩偶？什么玩偶？”她装作惊讶地回过身，“哦，如果你说的是它，我姑且了解一点，可以和你说一下，这只草莓熊，它的英文名是Lotso，是迪士尼和皮克斯合作推出的动画片《玩具总动员3》中的反派角色，看上去是粉红色、毛茸茸的，闻起来则是香甜的草莓味，它本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爱它的主人，一个粉红色如梦如幻的世界，但是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看似完满的生活，它……”
　　“等等，你一下说了好多。”
　　“是吗，不过我还没说完，麻烦你再听一下：它……”
　　“你不是‘姑且了解一点’吗？”
　　“是这样，不过‘姑且了解一点’对我来说就是这种程度，你应该能明白吧？”
　　“谁明白啊。”
　　我妻礼女刚接了个电话，这时从门口走过来，对他露出蛇蝎般的微笑：“岛村同学，别忘了把一千万好好花光哦。”
　　岛村原歪歪嘴：“你不会又弄了消费上限吧……”
　　“那种东西我从来没弄过。”
　　不远处的伊藤真礼对他亮出一个看起来很昂贵的项链：“岛村，这个和你上次送我的很像。”
　　雪花片形状的细项链在别具一格的灯光之下熠熠生辉。
　　的确是很像啊，和那次音乐会收到的主办方礼品几乎是一个样了……岛村原正这样想，三双眼睛仿佛要把他分割开似的一齐射过来。
　　不止三双眼睛，路人也投来好奇的目光：对这个被三位美少女同时盯着的俊秀少年感到十分好奇。
　　岛村原转移话题，笑容僵硬朝向加藤樱：“那个，加藤，草莓熊后面怎么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