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七十三章 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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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该起床啦。”秦府中，天刚刚蒙亮，秦生房外便传来墨竹甜甜的呼唤声。今日是秦允回京都的日子，自然起的比往日要早上一些。
秦生在床上轻轻翻滚，揉揉睡眼，有些呆滞的在床上坐起：
“墨竹姐，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少爷，现在卯时刚过。”
“卯时刚过啊……”秦生坐在床上小声嘟囔一句，自从去了国子监之后，好像还没有起来过这么早。施施然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外，看着满脸欢喜的墨竹：“母亲现在在何处？”
“在厨房。夫人说今日老爷回来，要亲自下厨。”
秦生眼中浮现出一丝意外，自打出生起，府中的饭菜一直是由下人来做，还从未见过叶甄亲自下厨。这么多年来也是头一遭。
比秦生稍矮一头的墨竹看着秦生一脸的意外，笑吟吟的说道：
“少爷还不知道吧，夫人还在叶府的时候，做的饭菜可不比府上请来的那些厨子差，还经常偷偷给我们开小灶。嗯……好像少爷都没尝过夫人的手艺呢？”
“咯咯咯……”
一阵笑声从小院中传出，接着便看到秦生一脸黑线的走向府中的厨房，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这么被墨竹给破坏了。果然，养孩子只要活着就好。
“咻咻——”
秦生正往前走着，忽然从院墙外传来一道口哨声，抬头向过看去，正是御前司的祖开济。避开府中下人的视线，悄悄地翻墙而过。
虽在之前造帝已经暂停了秦生在御前司的职务，但御前司里的人都知道秦生是早晚都要重回特卫一职，因此也没有撤销秦生建立起来的特卫小队。
故此祖开济等人也就成为了御前司内一支比较特别多小队，既可以享用御前司内的一切便利，又不用接受御前司里安排下来的任务。
借此机会也轻松了好些时日，直到秦生悄悄派人联系上祖开济的时候，这支特卫小队才重新运转起来。
“嘿嘿，大人，好久不见。”
秦生轻轻嗯了一声，拍拍祖开济的肩头：
“我交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大人放心，我办事，那肯定没问题。”祖开济拍拍自己的胸膛，不知从哪拿出几封画着不同图案的密信，一封一封交给秦生：“这个是定州城新任校尉李子阳的，这个是公孙大人让我转交给大人的，这个是明年春闱的几个考官的资料……大人，你要的全都在这了。”
秦生点点头，将祖开济递来的密信全部结果，打开最上面的一封迅速的扫视一眼，其上记载的正是李子阳的生平：
开元十年，因在军中酗酒闹事，被上报至兵部，将其调至定州城，降为定州城副校尉。开元十三年，因原定州城校尉寸玉龙被任命为定州城太守，为补军中空缺职位，破格提升为定州军校尉。
“人抓到了？”
秦生眉头微皱，据御前司二组安插在定州城中的探子来报，此次飞鸟阁的人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松的进入造国，正是这李子阳在暗中接应。只是在这封密报上并未说明李子阳之后的动向。
“没有，二组的兄弟过确定时候，李子阳已经在家中自尽了。”
“死了？”
秦生心中稍稍有些震惊，没想到造国还有如此骨气的男儿，只可惜投身敌营，不然数年后边关又要多出一位悍将。
“在他家中没有找到什么书信吗？”
“到他家中的时候能烧的都被烧了，甚至连他最钟爱的酒壶都给烧了。”
“酒壶？”
秦生在口中不断嘀咕，一个酒鬼能舍得亲手毁坏陪伴多年的酒壶，足以可见李子阳为了不留痕迹，用心之决然。
“让二组的弟兄不要据需在定州城查了，现在已经查不到结果了。”秦生用手指着密信上兵部二字，“派几个人，查查当年是谁判李子阳去定州城的。”
祖开济露出一脸苦涩，秦生在的时候，他们这支小队享受着御前司最优先的监察权，从一组调出几个人调查刑部自然没问题。可现在秦生不在御前司，他们的特权名存实亡，向六部这样的机构，祖开济根本没有调查的权力。
“大人，自从您不在之后，我们就成了御前司里的闲人，调查刑部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权限。”
秦生心急查出在造国中搞鬼的人，却是将这一茬给忘了。从身上摸出随身带着的特卫腰牌交给祖开济：
“拿着这个去找公孙文，他看到这个不会为难你的。”
随后又给祖开济再交代了几句，这才返回秦府之中。
一入秦府，便看到墨竹一脸焦急的样子。悄悄溜到墨竹身后，在墨竹的背后轻轻拍一下：
“墨竹姐，找什么呢？”
“啊……”墨竹被秦生吓了一跳，向后退出几步，看清是秦生后才缓过神来：“少爷，你去哪了？夫人这会正找你呢。”
“嘿嘿，不告诉你。”
秦生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将几封密信掩在身后，消失在墨竹的视线中。
……
与此同时，在京都城外，礼部尚书蔡桓早早带着礼部的官员来到城门前，准备好秦允等人归来的一应事务，静静的站在城门口，目光眺望远方，期待那支象征着胜利的大旗插在京都的大地上。
“蔡尚书来的这么早，倒让我兄弟几个有些羞愧啊。”
在众人身后，有几辆华贵的马车停下，从其中走出数位男子，各个器宇不凡，长相颇有相似之处，从身上都淡淡的流露出一股真龙气息。
蔡桓听得身后有动静，回头看去，正是造国的几位皇子。
此次造军一举击溃南周大军，又夺得南周数座城镇，为造国打下大片土地。造帝为了不让这些归来的将士寒心，特地将全部皇子派出，一同到城门前随礼部迎接秦允等人。
“下官拜见太子，诸位皇子。”
“唉……蔡大人不必多礼。”
太子赵怀仁快步上前，面色温和，双手将蔡桓扶起。
一片臣敬君，君爱臣的祥和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