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轻轻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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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樱桃酒刻意折腾了一个晚上来警告赤井秀一，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也没再给赤井任何任务。如果不是邮箱中偶尔发送过来的训练要求在，赤井还以为自己被樱桃酒遗忘了。与此同时，组织在东京完成的无差别犯罪和各种恶□□故却是从未停止过。今天飞车抢劫，明天连环杀人，后天连防暴队的□□库都开始失窃了。东京的犯罪率瞬间达到了一个很恐怖的数值，破案率却几乎是零。
东京是日本的首都，也是日本的政治经济中心，无论是为了政治需要还是民众的安全警察厅都不可能让这种情况继续发生。警视厅的警力每天都处于高负荷运转状态，就连一向无法无天的公安都只能优先考虑这个案子的情况。
伪装身份是机动搜查队队员的浦园和秋田就是这样开始了他们俩真正的机动搜查队生活。白天在街上巡逻保护民众，晚上再回警局处理公安的工作，他们俩每天都是睡在警局的。(秋田：明明是加班吧。)
幸村和萩原又双叒叕一次遇见自己的老熟人时，浦园和秋田正在执行自己的巡逻任务。两位公安一边关注着周围路面的动静，一边用干面包加矿泉水解决自己迟来的午饭。
“你们的午后加餐。”幸村顺着玻璃窗递进去两盒新鲜出炉的鳗鱼饭外卖和一大盒日式炸鸡块。虽然她和公安不怎么对付，但是让她看着他们两个饿肚子巡逻这件事还是做不到的。
“谢谢你，幸村同学。”秋田两眼冒光地接过食物，要知道他已经用泡面和面包充饥很久了，“你们俩要去哪里，作为回报我们开车送你吧。”
“你们不是在巡逻吗？”萩原对公安的邀请呈现出了一种抗拒的状态，还有用警车来送人也亏他们想的出来。
和以往出任务时全套黑色西装加黑色公务车的装束不同，这次浦园和秋田出任务时使用的是全套警用装备。深蓝色制式警装配上标准的警用车辆，在人群里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们是机动部队不是那种负责巡视道路安全的交通警察，只要在有案件的时候及时出现就可以了。”秋田特意把车门打开，“其实我们不出现也没什么，反正案件会由搜查一课处理的。”
“千万别，我们俩可不想打扰你们巡逻。”幸村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无论今天的相遇是巧合还是刻意，幸村都不想和公安有什么深层次的交流。一来她还没准备好容易落入公安的陷阱里，二来对方明显是在执行公务，他们俩跟着算怎么回事啊。
“上车吧，正好我们俩也有事情要找你们。”浦园为了表示诚意他甚至还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下，你的同学们最近很能折腾啊。”
“你说什么？！”幸村莫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正在调查的人是谁,他们是干了什么才会引起公安的注意，那个组织又知道多少……
“你们两个上车吧，这件事一句两句是说不清楚的。”秋田下车把正在发呆的幸村和萩原推上巡逻车，“如果一会儿时间充裕的话，我们还想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就像两位公安所承诺的那样，幸村和萩原一上车就得到了他们想知道的全部信息。目前在查案件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是一直没有放下的诸伏景光，而另一个就……
“你是说德川也在查？”幸村和萩原对视一眼都能发现彼此眼中的震惊。诸伏还会继续调查勉强还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可是德川……
幸村知道公安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可在她听到这个名字时的第一反应仍是不敢相信。明明德川和他们一起劝诸伏不要调查，明明德川最近外出都是和他们几个人一起，他又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单独调查组织。
“一开始我也不信，但这就是事实。”秋田刚开始查出人选的时候也是震惊的，“调查应该是从你们回东京以后开始的，而调查最频繁的时候正好是你们遇见案件的那几天以及……最近。”
最近？！幸村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就是最近才会出现问题啊。德川在秋叶原的案件后表面上已经恢复了正常，原来就仅仅是表面上吗。
“虽然不想打击你们，但是这个答案很可能是肯定的。”秋田看出了他们两个的心思，“德川的主要调查工作是电脑，我们在不同的论坛和相关案件报导上都发现了他访问的痕迹。”
“你们没发现异常也是正常的，德川访问的时间都是在凌晨两三点。”浦园又补充了一些内容，“身份和ip都被技术手段掩藏过，障眼法用的也不错。如果不是德川同学同时访问了案件相关内容和轻井泽杀人事件，我们也找不到他身上。”
“可是……”幸村和萩原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该说他们太粗心没注意到呢，还是该说德川为了瞒过他们心思过于缜密了。
警察学校集中住宿集中管理，每天晚上熄灯后会有专人查寝保证所有学员按时归队。机房离宿舍的距离并不近，德川居然自己折腾了这么久都没有被察觉。
况且不被教员察觉不代表就一定能蒙混过关，要知道他们几个的洞察力可是一个都不差。尤其是萩原和松田，他们俩几乎每天都会特意关注德川的状态和情绪。
其实仔细想想德川从长野案后就和原来不一样了，只不过他们都把他的变化归结到ptsd上所以就下意识忽略了。德川对那个组织的调查从未停止过，而那个组织对他的影响也从未减轻过半分。
“你们……唉，你们好好想想吧。”秋田放弃了自己准备继续劝说他们的话。现在明显是这些孩子之间的关系出现问题了，幸村和萩原同样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一切。
幸村和萩原被公安带来的这个消息刺激得不轻，而另一边德川也没有老老实实一个人呆着。按照提前约定的时间，德川和诸伏去咖啡厅拜访毛利小五郎。
说是两个人一起拜访毛利，实际上所有的对话从头到尾都是诸伏一个人来说的。从他父母的案子到长野的案子再到东京的案子，除了公安和莎朗的部分，诸伏几乎都和毛利说了。
而作为这次对话的发起者，德川现在却一直处在一个旁观的状态。案情的事情诸伏已经说的很详细了，他没什么需要补充的。
“抱歉啊，我一直瞒着你们。”德川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神色莫名。说起来有些讽刺，他这个主动劝诸伏不要自己调查的人自己不仅一直在调查案件，而且还在调查的时候被诸伏堵个正着。
正如公安所调查的那样，德川从长野回来以后始终没有停止过自己的调查行为。他知道这个行为是不可能被允许的，德川也知道自己一旦被发现很可能会承担严重的后果，可是他还是去做了。
德川最初的调查只是想查清自己被绑架的真相，甚至连最初去查案的理由都是因为晚上做噩梦睡不着才会去机房。可一旦开始调查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就算是现在他也还想继续调查下去。
怎么可能不去调查呢，德川闭上眼睛掩饰住自己的真实想法。作为警察或是旁观者，他们当然可以为了被害人好作出一些善意的隐瞒或是将案件暂时搁置。可作为受害人本人，他只想知道真相。
他们必须付出代价，他们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两个念头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一直在德川的心中燃烧着。虽然他表现得没有诸伏那么露骨，可他的心中同样是被复仇和恨意占满。
因为这份心意绝对不可以被别人发掘，德川只能用看上去更明显的ptsd来掩饰自己。德川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很无耻，明明所有人都在为他着想，明明只要说出来就能得到帮助，可是他的所作所为一直都在践踏别人的心意。
“德川君。”诸伏担心地看着德川把手中的杯子捏的越来越紧。
“抱歉，我没事。”德川放下杯子改成两手交握的姿势，是他太激动了，“你们说到哪了。”
“我们已经都说完了，包括那些人的事情和中道的案件。”毛利在说起中道的时候刻意停顿了一下，“接下来该说说要求了，你们两个想让我帮忙查什么？”wＷω.㈤八一㈥0.ＣòΜ
“我……”德川大脑直接卡壳了。他只是想到要找毛利，但是具体查什么他确实还没想好。
目前他们已知的案子均已结案，就算是诸伏家的案子也是已知凶手特征而没抓住人的状态。现在这些案子已经没有了实际价值，那些凶手背后的组织才是他们几个人所必须在意的。
无论德川愿不愿意承认，这个案子他们几个现在能做的部分实在是非常有限。案件的信息掌握在公安手中，他们只能从公安已经发布的线索中寻求案件的可能性，至于没发布的部分则是根本无从谈起。
况且这些发布的消息也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的线索，也有可能是公安特意制造出来的障眼法抑或是本来就是那些犯罪份子刻意迷惑他们的东西。毛利现在能做的其实和他们没什么区别，只是他的时间上更自由罢了。
“所以你们是什么也没想好吗？”毛利囧囧有神地看着德川，他就说这次的委托怎么这么奇怪。
“嗯嗯……”诸伏同样很纠结。为了保密也是因为保护他们自己，和公安有关的事情他们不可能说，可现在这样确实和没说没什么两样。
“这样吧，你们两个有事可以随时找我，等想清楚了再说也是一样的。”毛利知道他们俩已经把能说的说完了，他也不觉得对方今天就能给他一个答复，“我会拜托警局的熟人留意这个案子的线索，有进展我再通知你们。”
“拜托您了。”德川慎重地拜托到。
其实今天他们俩找毛利绝对是心里安慰大于实际意义，可至少现在他们别无选择。公安什么都不会说，他们自己的调查能力有限，眼下也只能相信这位只见过几次的毛利侦探了。
“不用说的这么严肃，等我真正帮上忙再感谢吧。”毛利将咖啡一饮而尽，“事情已经说完了，不如我，我们换个地方吃东西吧……”
毛利预想的挺好，然而他想换个地方吃饭的愿望终究是不可能实现了。还没等他向德川和诸伏推荐自己心仪的餐厅，一阵尖叫在咖啡厅内响起。
“啊！！！！！”
和尖叫声同时响起的还有浦园车内的通讯装置，幸村和萩原差点被警报声吓了一跳。
“警视厅呼叫各局，接到报警。米花警署辖区内发生一起杀人事件，案发地点是在米花咖啡厅内，请附近单位前往。”
“机搜收到，立即前往。”浦园一边说着一边启动车辆前往目的地。
“你们俩居然还需要巡逻啊。”幸村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刚才好像就是他们说案件可以交给搜查一课自己不出现也没什么吧。
“你们俩碰见我们时我们就在巡逻啊，伪装当然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秋田觉得自己好冤，平时他给幸村到底留下什么印象了。
“可是既然是工作，我们去也可以吗。”萩原早就想说了，现在的位置已经和他们的目的地距离很远了。
“没关系，就当是给你们提前体验实习生活了。”浦园根本没有停车的意思，“反正以后这样的情况会经常发生，相关的案件调查收尾公安都会负责，你们不用太放在心上。”
“那好吧。”幸村答应得很勉强。
不知为何幸村心中一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在她遇到某两个熟人时彻底化作了现实。
“德川？！”
“诸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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