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3章--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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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拜师
姚阳朴拉着小蛇走出石屋，往小蛇来的方向上走，他比小蛇走快半步，小蛇紧在一边跟随着。
姚阳朴又对小蛇解释说：“刚才那剑谱，教的是调养身体的慢剑，没病的人根本不需要，练武的人更不需要。
“就好比你走路本来一步跨三尺，而那剑谱叫你一步迈一尺，你现在急着赶路的话，是迈三尺啊？还是迈一尺啊？
“那当然是迈三尺了。
“一尺那种，跟三尺比，那能是教人武功吗？那是越练越倒退了。”
听姚阳朴这样说，小蛇理解了。
小蛇继续跟姚阳朴走着，问：“我以后是不是应该叫你师父了？”
姚阳朴听了颇惊奇的停下来，看向小蛇。难得小蛇还知道师徒这种关系。
姚阳朴当然是希望小蛇拜他为师了，难得还是小蛇自己提出来的。姚阳朴想提，还没好意思提。
而小蛇对师徒关系的认知，是在街上的角落里躲着吃东西的时候，看街上的打铁铺子，看见过师徒这种关系。
师徒关系，好像是师父传徒弟本事，师父管徒弟的吃和住，然后师父家的活，都要徒弟做。
现在，小蛇想想和姚阳朴之间也就是这个样子的——
姚阳朴管着小蛇的吃住。作为报答，姚阳朴有活，小蛇肯定是要抢着做的，虽然姚阳朴并没要求小蛇做。
现在，姚阳朴又要教小蛇本事。这些都符合小蛇知道的，师徒的关系。
姚阳朴对于小蛇的询问，心里有点激动。姚阳朴没有子嗣，如果能有个徒弟的话，人生也圆满了许多。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是父”，师徒间，师父向徒弟传授技艺，也教徒弟为人处世的道理。徒弟对师父尊敬有加，照料、孝敬，如同儿子。
民间的话，出师后，师徒之间一般都结为亲戚，亲上加亲。
而且小蛇十分地对姚阳朴的眼缘，姚阳朴一直想留住小蛇在身边陪伴自己，能做徒弟是最好了。
姚阳朴充满期待地向小蛇问：“你肯拜我为师吗？”
小蛇眼神热切地点头“嗯！”道：“有您教我本事，我求之得！”
小蛇把“求之不得”说错了，说成是“求之得”。
姚阳朴听得一笑，纠正他说：“是‘求之不得’。”
“是吗？”小蛇一双澄澈的眼睛瞪大了问。
姚阳朴点头说：“是的。”
眼见姚阳朴这么肯定，小蛇不敢再怀疑了，暗中则感到十分汗颜，其实“求之不得”四个字并非小蛇听的不全，小蛇是听过完整四个字的，就是“求之不得”。
不过小蛇想当然的以为，这话是说话的那个人说错了，说求之得才对——求了就得了，愿望实现，皆大欢喜。
却原来还是自己错了，看来以后不管什么，还都是要弄清楚了，才说出口。
“从师之后，我当视你如子，尽心训诲。你宜视我如父，唯命是听，你可能做到？”姚阳朴变得严肃了，拿出师父的样子，要说几句训勉的话。
这一幕小蛇也见过，师父一板起脸训话，徒弟就跪下，师父说到激动时，还会打徒弟。
小蛇于是也给姚阳朴跪了下来，说道：“能做到。”
姚阳朴没有打人，点头说着“好”，继续叮嘱道：“以后，我教你什么，你都要认真学习，不可懈怠。没有一个人能不听师父的话而把本事学好的，知道吗？
“我叫你做的你千万做好，不叫你做的你死也不能做，这样才能成就你，你记住了吗？”
小蛇是急切想学成武功的，听姚阳朴说能“成就”他，那就是成就他学成高手的愿望了，小蛇立刻答道：“是，我记住了。”
姚阳朴满意地点点头，把严肃的表情缓和下来，笑着朝小蛇轻声说了一声：“好。”脸上显出当师父的慈祥来。
接着姚阳朴带小蛇去的书屋，与小蛇拿到《天地人三合剑》剑谱的，不是同一间屋。
两间很近，就隔了一条姚阳朴叮嘱过的，不让小蛇走的过道。
这回姚阳朴领着小蛇走过，这条不起眼的小过道里暗藏了蜂蝗暗器、机关陷阱，姚阳朴走一步，小蛇跟着走一步，两人曲折地在平坦的道上走过去，而后才进了石屋。
在这里放书，可见姚阳朴对这间屋里的书，是相当宝贝的，姚阳朴不会随便让人有看到这些书的机会。
这间石屋，比小蛇进的旁边那间要大，石屋左边，贴墙而置通到天花板的书架，放满书册。
正面墙前，放一书桌，笔砚齐全。
右手墙前，是一琴几，几上古琴稳坐，铮亮琴弦如镀芒光。
石屋中亦以火光为亮。
火生于书架以外的三面墙中，都是在墙里放置的，又有引通向外面的烟道，烟被斜吸向外，不入室内。
姚阳朴迈步书架前面，直接伸手按住了几本书，如数家珍地说：“这几本，武道教《无量剑》、《灵化剑》、《追魂夺命剑》，峨嵋太妙天《千女梭》，天山《雪鹤含冰》，都是上乘剑法。”
姚阳朴看向小蛇。
小蛇没想到师父姚阳朴这么快就找到剑谱了，没跟上节奏，赶紧快步凑上前。
姚阳朴特别宝贝的一些书，是闭着眼睛都找得到的，自然快。
姚阳朴抽出一本，回头对小蛇说道：“而这个，是有一代‘剑神’之名的神剑山庄庄主，以此五本剑谱做基础，选取其中杀招、妙招，经奇思妙想，把这些不同法门，差异殊悬的招式连贯成的一套剑法。”
“是吗？”小蛇看着姚阳朴挑出来的这本剑谱，颇有点两眼放光的兴奋，说，“那，这就是精华了？”
姚阳朴点头又摇头，说：“精华是精华，可谁用谁挨骂，你看看就好，咱不学。”
“为什么？”小蛇十分不理解地问。
这好东西就在眼前，已经勾起了小蛇的馋虫，可又不让小蛇吃，小蛇哪里受得了。
姚阳朴说道：“世上的门户之见，根深蒂固，剑神借鉴别人的剑谱创自己的剑法，招致了全天下的嘲笑，他借鉴的这几种剑法所归属的武道教、太妙天、天山，也绝了与神剑山庄的往来。
“用这个剑法的人，自也免不了受天下的谩骂和得罪这几大门派，所以得不偿失，咱们也不担这个风险。
“不过，观摩一下，领悟其中的剑道，还是不错的。”
小蛇直道可惜，问姚阳朴：“这创立的人，是先当了剑神后创了剑法？还是凭这个剑法，当了剑神？”
姚阳朴笑了笑，听小蛇的意思，要是凭着这个剑法当了剑神，那冒点风险，也要学学的。
姚阳朴说：“自然是先当了剑神。
“神剑山庄以剑称雄，剑术妙绝，天下无不敬仰。
“没有这点底蕴，神剑庄主哪里来的能力，把使用三种不同门派内力的五种上乘剑法，融合成一种？
“这份剑道上的领悟，既是先天的，也是后天的。
“然后，内功也是极难的部分，本来这些剑招，都是以不同的内力催动的，现在改成用一种内功催动，这就必然是创立了一种全新的内功心法。能创出内功心法的，都是有实力开宗立派的大能者，是百年不遇的奇才。”
小蛇不禁又问了：“内功是什么？”
小蛇以为的练剑，就是人与剑两者的练习，不知道还需要使用别的东西，听说了新玩意后，忙问是什么。
姚阳朴回答道：“内功是使用剑招时的力量之源。
“人如果只是使用筋骨的力量，那威力是有限的。
“而内力，给了人一种新的力量，比使用蛮力要强大得多。”
姚阳朴以小蛇能明白的说法，给小蛇简单讲了一下，也没有解释很清楚，说：“你学的时候就知道了。”
小蛇点点头，虽然不明白，但既然师父姚阳朴这么一语带过，小蛇一切听师父的教导就可以了，不必现在把什么都弄一清二楚，以后自有通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