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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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五、后山吃紧
    对七连发起进攻的是越军三三八师的一个团。
    **队攻克谅山后，三三八师做为防守河内的王牌正规师突然处在了最前沿的突出位置。溃退下来的被**队打散了那些散兵们终于找到了安身之处，不断充实到三三八师。一时间，三三八师的实力更加强大了。
    但是，在三三八师加强自身力量的同时，由这些败兵带回来的恐惧也迅速在全师官兵传染开。
    如果此时国部队继续前进的话，难保三三八师不会像其它越军一样丢下阵地，败回河内。
    在三三八师举棋不定时，幸运之神来了，而且还来的非常是时候。不知不觉落到了三三八师这个幸运儿的头。来得迟些，可能他们要败退了。来得早些，还不知落在谁的头。
    正在三三八师是退还是守的惊恐不定，却等来了**队撤退的消息。
    消息一传开，三三八师从国撤军看到了希望，找到了救命稻草。于是乎，全师下叫嚣开了，纷纷嚷嚷着要收回失地，为兄弟报仇。仿佛**队不是主动撤退，而是被他们打败了
    这个时候，三三八师来了精神头，也不管消息的可信度有多少，便蜂拥着越过谅山，向越北山区开进。想趁着这个机会赶个早集，捞点值钱的东西。
    在谅山以南，他们一路北十分顺利，没有碰到**队的一兵一足。而一过谅山，却在四三二高地遇到了**队的强烈阻击。
    四三二高地突起在丘陵之，三条山腿向西伸展，恰如张开的三股叉，死死卡在南北公路的咽喉要道。
    越军三三八师连续发动几次进攻都没能拿下这个高地，他们甚至采取了**队的战法,集所有炮火，几乎把四三二高地变成焦土，可仍然没有成功。
    这下子越军发急了，如果在短时间内还不能通过，那意味着在东线此路不通。耽搁下去的话，别说是一天，是几个小时，**队也会在转眼之间撤离越北山区。
    正在三三八师猛攻不下时，边的命令也下来了，命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冲过谅山，大量消耗**队的有生力量，尽快收复失地。
    敌人只敢说消耗，收复失地。还不错，显的很矜持，很给面子，没能说出全部消灭**队的大话来，估计他们也考虑到了自己的实力。
    整个越北山区，这样被**队放弃了。敌人到手的地方，并不是他们靠什么战斗收回来的，而是**队主动放弃丢给他们的。如同搬家前的大清理一样，**队在临走前把能用的带走，不能用的全部抛弃。
    在这场战争，最能让国士兵强烈愤慨的是无数英烈的鲜血，和那些被越军浪费掉了的许许多多粮食。也是这场战争，让国人民明白了什么叫兄弟，什么叫敌人。即使要发扬风格，讲一讲国际主义，但也要事先考察好对像――白眼狼是绝对不能养了。
    我们不能再傻了，我们的人民在忍饥挨饿，而敌人却吃饱了没事找事地当霸王。吃的可是我们的，用的也是我们的，反过头来，再拿这些枪顶着我们要土地。
    从这场战争可以看的出，大哥终于醒悟了，终于聪明了，觉察出了小兄弟的野心。既然小兄弟不想好好做人，那大哥也不客气了。是谁的，还给谁。大哥要物归原主。
    越美战争期间，越北山区是越军的战略后方。这里不仅有大量的永久性工事，而且还是越军的主要供应基地。存放着大量的粮食弹药和物资储备。能不能和美国人打下去，全凭这里的后勤生存。
    在十七天的自卫反击战，**队全部占领了越北。
    存放在这一地区的物资，除了被越军溃退却时烧了的，弄走的不算，仓库里仍然还有大量的国大米，和无数支越美战争，国人送来的，现有我军战士手里还要先进许多的国武器。
    因此，在撤退时，**队毫不客气的，把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搬了回来。既然送来时没有打欠条，那么取回时也不用再打什么招呼了，尽管往回拿。双方都来了个毫不客气。
    公路是我们修的，破坏掉。铁路是我们修的，也拆掉。大桥是我们建的，也炸掉。谁让你不听话，总惹事呢！等你没了本事，没了家当，看你还瞎拆腾不！
    **队这么一来真格的，越军可受不了了。凭眼下实力，他们还真没本事把这些东西再建起来。他们只会打仗，暂时还不具备搞经济建设的头脑。如果当时他们会来点事，主动向大哥作个检讨，说几句我错误了客气话，兴许大哥一高兴，会大大方方地把这些东西都留下来。此时，大哥虽然正在恢复经济，但毕竟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小玩意。全国人民再忍几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真没把这点东西放在眼里。
    可小兄弟不干，偏要逞强，还想靠手里的家伙，从大哥手夺回来。所以他们一路尾随着，没完没了地在后边吵闹，时不时地还咬几口。
    这下子大哥真急了，能拿回来的我都拿回来，拿不走的也不给你，丢了喂狗吃，也给你强。于时，把不能带走的统统报销掉。再让你当什么时小霸王，还想充什么世界第三，不让你倒退三十年才怪。
    一时间，越军所谓的大后方彻底瘫痪了。眼瞅着多年积下来的老本要丢光。此时，越军大为着急。于是乎把所有军队呼隆隆地从南边调过来，想要在最后一刻，尽可能地从大哥手里夺回点什么！不管怎么着，以后还要靠它过日子呢！
    三三八师接到的命令属于这一类，所以他们不敢怠慢。能不能阻住**队无所谓，从国士兵手里尽可能地抢回物资才是真正的目的。到现在，他们才明白，**队虽然进至谅山，占领越北，但是并不想要他们的一寸土地。为何而来！因为有小霸王在这里。来的目的也无非是教训一下，撒撒气而已。
    三三八师想前进，可眼下的四三二高地却生生地卡在这里。用炮火打了招呼不管用，那再想别的办法。
    一天的战斗结束了，战斗双方打的都精疲力尽。尤其是守在四三二高地的七连更是力不能支。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在公路到底堆积了多敌人，阻击战还要打到多久。
    夜幕下垂。不知何时，一轮明月蹿到了天空，在山坡、山顶撒下了一片明晃晃的银灰。四三二高地寂静异常，枪炮声暂时停了下来。弥漫的硝烟，加带着火药味在四处笼罩。大战前的寂静显得十分压抑，真不如开战时来的张扬、痛快。
    史柱国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向山坡下观察着。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持久地等待在一点点地损耗。
    突然，山下响起“砰――”的一声。紧接着，一道红色弹光从夜空划过。随后，三条山腿响起了激烈枪声。
    夜间战斗这样开始了。
    在夹杂着激烈的枪声，史柱国感觉到传来的枪声不对，似乎有一股枪声是从山后响起。
    “不好，敌人从背后袭击了。”史柱国突然意识到了后山炊事班的危险。
    史柱国分析的一点没错。敌人从正面几次进攻无效后，便派出一股部队，翻山越岭绕到了四三二高地的背后。而这里正是七连炊事班的所在地。
    敌人太狡猾了，偷袭战术猴精到了家。他们一面从正面冲击，一面又偷偷迂回到山后，想要从七连防御的最薄弱环节来个拦腰突破，然后分割包围，吃掉七连。
    突然出现的这股敌人足足有一个连。
    越军冲锋时狼嚎般的嘶吼声又用了，夹杂着暴雨一样的机枪子弹，骤然间包裹住了炊事班阵地。
    这时，正面的敌人从主攻转成了助攻。而进入山腰的偷袭敌人却变成了主攻。敌人这么一改变战术，实出史柱国意料之外。
    在后山，他没有放多少兵力，只有炊事班在这里守着。光凭炊事班的这七支步枪，以微弱的火力抵挡敌人一个连进攻。不失守才怪。一旦后山失守，首先被敌人拿下的第二个目标是他这个连指挥所。指挥所没了，这仗还打个什么劲，等着被人家包饺子吧！
    史柱国担心害怕腹背受敌，可敌人偏偏来这一招。因为敌人已经看出来了，在四三二高地只有史柱国这一个连，方圆几十里开外没有援军。此时不包围，吃掉这部分**队还等何时。所以敌人下了老本也要从后山突破。
    而史柱国此时连一点预备队都没有。他把全部兵力都投入到了整个阵地还感到力不从心。连一个班的兵力也拿不出了。不派兵显然不行。一旦后山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史柱国稍加思索了一下，向李森下命令：
    “二排长！你带吴江龙和五班机枪手火速赶往炊事班阵地！”
    李森跳入战壕，一个个拍打后背。被拍的吴江龙和另两名机枪射手跟着他，跳出堑壕向后山运动。
    从前沿阵地到后山没有交通壕，山包被炮弹轰的光秃秃的，连一棵小草都没有。四个人这么一动动，很快便纳入了敌人视线。
    敌人在进攻炊事班阵地的同时，从另一个山头开始了对这里的封锁。四个人想要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溜过去，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是夜间，可星空加月光特别的照顾敌人。把整个山顶通透的白日暗不了多少。
    四个人影在山坡潜行，左右弯转着躲避敌人追踪。
    吴江龙第一个冲在前边，左蹦右跳，前扑后退地弯转着前进。李森和另两名机枪手紧跟其后。
    突然，前方一亮，几束曳光弹象条条喷火的毒蛇一样从几个人头顶擦过。
    吴江龙还没等反应过来，听见一颗炮弹拖着长长的哨音在背后炸响。
    “轰”的一声，
    爆炸带起的气浪把吴江龙向前狠狠地推了一把。吴江龙猛地栽倒在地。等他从地爬起来，回头一看，两名机枪射手已经躺倒在血泊，排长李森捂住右腿不能动了。
    吴江龙急忙跑过来，想要救助李森。李森用力一推，“别管我，带机枪，快去支援炊事班。
    吴江龙踌躇了一下，转过头去看那两名牺牲的战士，想要试试他们是否还有气。李森见他磨蹭还不肯走，立时火了，“吴江龙，我命令你，赶快去后山。”
    “是，”吴江龙一咬牙，一手拎着机枪，一手拎起弹药箱，旋风般地冲向炊事班阵地。
    进攻炊事班的敌人连续发起两次攻击都未凑效，接着又用迫击炮继续轰炸。
    阵地硝烟四起，战士们被呛的咳嗽不断。
    吴江龙避着炮弹，在硝烟一起一落，终于跳入炊事班战壕内。
    “指导员，连长让我们来支援。”吴江龙跳进战壕，看见徐昕后便大声报告。
    徐昕听见有援兵到了，开始还很高兴，但一发现只有吴江龙一个人，诧异地问，“怎么你一个人？”
    “两名机枪手牺牲了，二排长双腿负伤，还在山坡。”吴江龙哽咽地说。
    人太少了，能不能顶的住敌人的第三次攻击，徐昕一点把握都没有。满指望连长史柱国派些战士过来，可等了半天才来吴江龙一个。他也不是不理解。眼下只有七连在此处孤军奋战，哪去找援兵！只好自己靠自己了，实在不行拼吧！
    徐昕不再说啥，沉吟着开始想别的办法。
    “吴江龙，你和刘雪刚占领第一道堑壕。”徐昕觉得摆成一线作战十分不利，很容易被敌人突破，于是有了主意道。
    “是。”吴江龙抓起机枪和刘雪刚跃过几个棱坎，跳进第一道战壕内。
    “炊事班长，你带着其他人，跟我守住第二道战壕，”看着几名战士相隔的位置较近，他又叮嘱道，“散开，每人之间拉大距离。
    经徐昕前后这么一搭配，便形成了有重火力防守的两道防线。
    吴江龙打仗方面还真算是个有心人。白天，他来炊事班时，曾经路过这里。所以对这里的地形并不陌生。
    头道堑壕是一条弧形通道，长约百米。在它的正前方，三十米以内是一片光秃秃的陡坡。三十米以下的山腰地段，遍布一人多高的树林和半人深的草丛。
    吴江龙心里想着，敌人在三十米以外很容易躲藏和逃跑，既然有树林和草丛遮蔽，打也是白打，极难伤到敌人。不如把敌人放到三十米以内。只要敌人一陡坡，开火，到那时，他们想跑可难了。
    “龟儿子的，让你们偿偿老子的机枪。”吴江龙一边摆弄着武器，一边骂。他将狙击步枪横放在壕沟内，唯恐被敌人炮火炸着。在机枪旁又摆几颗手榴弹，以防机枪不好使时，用手榴弹补。
    刘雪刚见他光自己忙乎了，也不管别人，便走过来问，“吴江龙，我在哪？”
    吴江龙转头向一侧看了一眼，“你在那个拐弯处，盯着点，别让敌人摸过来。
    刘雪刚明白了，快速跑到吴江龙指定的阵地。
    他俩刚刚准备好，发现在山坡有一队黑影向一道堑壕摸过来。接着发现已有有两个敌人跳进了堑壕。
    吴江龙顿时便下出一身冷汗。敌人太狡猾，自己太大意。连啥时敌人过来的，自己竟然没能发现。
    这时，他也来不急喊叫刘雪刚了，麻利地横过机枪，对准进入壕沟内的两个敌人便是一阵扫射。
    “哒哒哒”
    随着枪响，两个敌人“噗通噗通“倒地死掉了。
    这股敌人开始过来时，也没发现堑壕里有人。他们只是加着小心地向前摸。由于没听到声响，还以为这里的**人都被消灭了。所以，那两个越军敢大着胆子跳下来，被吴江龙打了个措手不及。
    接着，吴江龙又把机枪举出堑壕，朝着黑影又是一阵扫射。
    这时的刘雪刚也发现了敌人，在另一边配合着吴江龙，接连扔出两颗手榴弹。
    突然间从两侧出现的火力，立时便把这股敌人吓的够呛。他们还以为是了**人的埋伏，惨叫着，丢下十几具尸体仓皇退下陡坡。
    赶跑这股敌人后，吴江龙开始不放心壕沟里的安全了。既然有敌人跳进来，说不定其他地方还有，
    “不行，得搜一搜。”吴江龙想到这，便把刘雪刚喊过来。两个人顺着壕壁，一点点向西。
    两个人弯腰正向前搜着，突然从前边传来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吴江龙头顶飞了过去。
    吴江龙猛地一拉刘雪刚，轻声说，“有敌人。”两个人趴在地不动了。
    前边的敌人开完枪后，以为吴江龙被打了，便悄悄地向这边摸过来。等敌人走进，吴江龙看出来了。有三四个黑影，从一道壕的西侧摸过来。
    他和刘雪刚屏住呼吸，趴在地耐心地等着。
    眼看着这四个越军越来越近。
    吴江龙突然扣动板击。一阵子弹射过去，这几个越军“扑通扑通”一声都没吭便被打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