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神光电射、谜题待解

　　常剑锋现在的身体数据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对于这次异常情况史密斯心中有很多疑问。如果常剑锋真的苏醒过来，可以给他答案吗？史密斯心情有点烦躁，原本以为尽在掌握的计划进程居然出现偏差，他第一次感到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
　　医疗回复舱的STOP键红灯还亮着，史密斯仰头盯着舱里的常剑锋已经有半小时了，他真想把这个家伙看穿。突然，常剑锋嘴鼻上的呼吸罩大量冒出几串气泡，STOP红光开始不断闪烁，舱里的医疗与营养混合液开始降低，这是医疗回复舱停止运作，打开舱门程序运行的表现。当混合液排干，冲洗的水柱全方位方喷向常剑锋，之后是暖风烘干。不过这次运行的是正常的开舱程序，而不是紧急开舱程序。当所有程序走完，舱门‘吱’的一声打开，常剑锋睁开双眼。
　　这时史密斯距离医疗回复舱最近，他看到常剑锋睁开的双眼神光电射而出，带着上位者的霸气向他压迫过来。史密斯虽然是高级的魔法师，经过长期修炼的精神力非常强大，但是这瞬间竟然被常剑锋双眼的神光压迫得低下了头颅。
　　当史密斯惊觉自己失态，重新抬头望向常剑锋的时候，已经没再看到那双威严的眼睛，他的眼神又回复到当初的清澈和坚毅。史密斯确定那一瞬间自己没有看错，这种霸气的眼神本不应该属于常剑锋的。这种俯览众生的眼神只属于那些高高在上王者所有，史密斯之前也只是见过一次，那是背后支持研究所的庞大机构统帅者的眼神。常剑锋究竟在昏睡时发生了什么事，史密斯真的很想知道。
　　常剑锋拔开脸上的呼吸罩，跨出医疗回复舱，沿着舱前的几个阶梯往下走。这时常剑锋只穿着一条紧身内裤，长期昏迷不懂并没有让身体肌肉松弛，反而变得更加强壮。两个星期的舱内封闭，使常剑锋脸上长出一络腮胡子，医疗室灯光照在他强健的肌肉上闪闪生辉，仿如战神降世。
　　常剑锋走到平地，向史密斯微笑着说道：“史密斯博士你好，我回来了。”这是个很普通的招呼，就像远行归来的游子和家人说的第一句话，但是听到史密斯的耳里却感到别样的意味。史密斯不愧是老狐狸，知道这时不是提问的时机，于是有点勉强地从老脸上挤出虚假的笑容道：“回来就好，小锋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吗？咱们已经是宠辱与共的利益团体了，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可承担不起那损失啊！卡尔那边，我已经责备过他了，并且叫他以后训练要以保证安全为先。小锋你刚从医疗回复舱出来，为了确定你的身体完全康复，我们要对你的身体状况作一个全面检查。”
　　史密斯前面的说辞都是虚的，最后一句“全面检查”才是正题。常剑锋也不跟他计较，反正约都签了，没有必要对这样的检查推三阻四。“好吧，是现在就开始吗？”“对，因为现在马上检查，最能反映出问题。也好帮助推进我们后续计划的实行。”史密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来很平静，其实内心却非常期待这次检查，他很想知道通过这些检查了解常剑锋在两个星期的沉睡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坐在自己别墅大厅的沙发上，常剑锋悠闲地喝着咖啡。回想史密斯那失望的表情，常剑锋忍不住从心里笑出来，这老狐狸终于碰钉子了。当时常剑锋答应身体检查，史密斯马上就兴奋地叫医疗人员将各种检测仪器往他身上贴，还要抽了一大筒的血，跟着是身体的全息扫描。当忙乎了一大段时间，医疗人员向史密斯报告，常剑锋身体各方面数据正常。史密斯听到‘正常’这词时差点抓狂，他要的是发现不正常的地方啊！
　　表面来看，在特殊空间里的经历对常剑锋的改变不大，可是他认为这改变只是潜藏了起来，就像在他身体里播下了种子，最终会发芽长大，结出不可思议的果实。常剑锋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回忆自己打开‘门’，沐浴在金光中所感受到的信息，他感觉信息是向着久远的过往倒流而去的，就像看倒着播放的电影片。整个世界都倒着走，常剑锋看到人类历史从现代社会一直倒退回到原始部落。而宇宙万物演化的也是倒流，最后退回整个宇宙诞生，大爆炸前出现‘奇点’那一刹，再想往前看却就此打住。
　　这个过程，常剑锋看到宇宙生命的演化、各种文字符号和影像图案、听到各种声音。但是这些信息量太过庞大，以至于常剑锋脑内虽然存储了这些信息，但却不知如何调用。宇宙出现奇点之前究竟还有什么，这真是很有趣的命题。出于直觉，常剑锋不认为他所看到的是幻觉，那大量的信息都是真实的，不过如何才能调用出来就要慢慢去研究了。
　　一天后，史密斯还是忍不住，把常剑锋找来询问，他在舱内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常剑锋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说辞，他描述自己被卡尔打晕后，就不断做有关身体强化训练的梦。常剑锋说，在梦中他不断被卡尔高强度训练，还要和卡尔搏击，最后醒来前就再次梦见卡尔将他重伤击飞那一刻。
　　史密斯对常剑锋的说辞将信将疑，不过又无可奈何，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梦境，又如何解释常剑锋苏醒那一刹的眼神呢？常剑锋可不管史密斯信不信，他已经掂量过史密斯真的是无发探查到他当时的情况，才会询问他的。而且常剑锋说的梦境，也对他的身体数据异常有比较合理的解释。史密斯也只能将常剑锋的说辞打上问号，记录到研究档案里了。
　　一切好像都回到正常的轨道，常剑锋每天依然在训练和学习中循环。但是几位当事人还察觉到情况发生了改变，常剑锋强化训练的进度悄然加快了，身体对于重力倍数增加适应速度加快，抵抗幻觉攻击的时间也在不断增长。原本史密斯估计因为常剑锋受伤，延迟的计划进度反而加快了。常剑锋归结这是在特殊空间攀爬石阶时，训练出身体和精神的适应能力。虽然刚苏醒时检查不出，但身体和精神对压力的增加有了记忆，回到现实训练就使得适应能力大大加强。这种适应能力对常剑锋意义深远，他估计自己起码可以训练达到，在特殊空间攀爬的石阶尽头时身体和精神的承受力。
　　卡尔与常剑锋对战时，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随意了，他每次攻击都加快了速度，并把劲力蕴而不发，直到真的击中常剑锋身体才发力。卡尔这样的高手要做到这点还不难，不过随着常剑锋对太极拳的越来越熟悉，偶尔也做到借力卸力。但常剑锋就算觅得机会还击也是点到即止，卡尔也最多把他打得痛而不伤，两人似乎达成某种默契。常剑锋达成证明自己的目的就不再冒险，卡尔自从那次被击中后对常剑锋有些忌惮，而且他也不想再次节外生枝，毕竟达成计划才是最终目的。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常剑锋强化训练的进度加快，使得Ｘ计划的最终改造的时间足足提早了两个月。这时常剑锋身体再也逼不出黑色甚至是混浊的汗液，身体和精神的强化已经达到史密斯他们理论上的最佳状态。最终改造即将开始，无论史密斯他们还是常剑锋本人，各自怀着什么目来合作Ｘ计划，都对这次最终改造志在必得。
　　舱门打开的瞬间，我隐约感觉到，刚刚入住我脑子里的家伙，出于本能向斯密斯发出了警告和威慑，那时的斯密斯就像一只看见森林之王的小羔羊，这情景实在是太有趣了。——摘自《锋言锋语》最强魔武战神常剑锋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