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1章 庞大的世界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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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结束后，五条悟要带吉野顺平去高专办理入学。吉野顺平有些惊讶：“奈奈不一起吗？”
黑岛奈：“我还有点事没处理。”
「请玩家入学东京咒术高专」
玩家叛逆：“恐怕要好久才能处理完呢。”
「请玩家入学东京咒术高专」
玩家不予理会。
吉野顺平：“悠仁呢？”
五条悟：“悠仁现在死亡的身份哦。”
吉野顺平：“啊？”
虎杖悠仁解释了一遍之前发生的事情。
五条悟兴致勃勃道：“死而复生的同学当然要策划一个超级隆重的登场，到时候一年级的又哭又笑，二年级和京都的也跟着哭了，还有同学呜咽导致呕吐，最终解决全球变暖问题！”
吉野顺平目瞪口呆：“是是这样吗？”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啊。
五条悟点头：“没错，所以顺平不要告诉他们悠仁还活着哦。”
吉野顺平：“好。”
虎杖悠仁：“不要担心，伏黑和钉崎都是很好的同学，你们一定会相处的很好。”
吉野顺平嗯了声，“谢谢你们。”
他看了眼神色恹恹，像是在出神的黑岛奈，“我在高专等你，奈奈。”
黑岛奈从与游戏的对峙中回神，“拜。”
……
黑岛奈拒绝了虎杖悠仁的陪同，回家收拾衣服。
她回到家，脑袋都要炸了。
狗、东、西。
为什么打架要把我的衣帽间给炸了。
根本找不到一件可以穿的。
黑岛奈在破烂中挑挑拣拣，最终实在是无语，打电话给了保洁公司，让他们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干净。
保洁公司：(=°ロ°=)
他欲言又止，最终忍不住吐槽，“这里是经历了三战吗？”
黑岛奈很想开个地狱笑话讲这里来了个小男孩，冷静又冷静，“破烂的东西清理出去，完整的留下，麻烦你们了。”
“没事没事，不麻烦。”
给好多钱呢。
黑岛奈心想，还好这个房子足够坚固，不然楼都要塌了。
说起来，今天回小区的时候还听到有住户讨论，讲前两天楼上的住户搞出好大的动静，窗户都破了，好像是因为捉奸，其中一个粉毛男人受不了刺激跳楼了，不知道有没有活下来。
还有住户附和呢，“不过话说回来，我后来还看到有个黄头发的混血男人，又成熟又稳重，怎么会选择青涩的高中生啊？”
黑岛奈心说，对不起悠仁，你的名声全没了。
真不敢想象昨晚发生的事情在普通人眼中是什么。
不过这一栋是叠拼别墅，住户本来就不多，而且帐出来了之后住户几乎都晕了。
……所以说，大家是怎么根据战后局面推测出这么离谱的“事实”啊。
因为清洁还需要很长时间，黑岛奈决定先去一个地方，然后再去买衣服。
中途遇到了她的同桌。
同桌：“你病好了吗，都快三天没来学校了。”
黑岛奈：“没事的。”
以后也不会去了。
同桌：“我之前给你打过电话，是一个自称老师的男人接的电话，总觉得那个老师不太靠谱的样子。”
她的同桌真是慧眼如炬啊。
但是，“没有了，他是那种看起来很不靠谱其实很靠谱，有他在就很安心的老师。”停顿了下，她补充道，“和你一样，都是很棒的人呢。”
同桌露出了有些伤心的神色，“黑岛同学每次都是这样，夸别人的时候那么真心，好像很在乎对方，可根本就是渣男的样子，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连电话都没有给我交换，还是我问老师才知道……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太过分了！”
黑岛奈头都大了。
她好像没有走同桌的友谊线吧？
粉毛少女冷静下来。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一种是说“抱歉，我就是这么烂的人，根本没有想过交朋友”，一种是“喊出同桌的名字，并且好好安慰她”。
两种她都可以做到。
黑岛奈憋出了第三种选择，“那我请你吃蛋糕吧，吃甜的心情会好。”
同桌：“……谁稀罕吃！你这个笨蛋！”
同桌被气走了。
游戏：“。”
游戏：“你还真是个人渣啊。”
黑岛奈：“……”
游戏：“难怪两面宿傩根本不理会你的告白，诅咒之王四眼都看到你人渣的本质了。”
黑岛奈：“不按任务来，就开始进行人身攻击吗？”
游戏长长的叹了口气。
就是那种非常冷酷的人工智能语调，一点人性化都没有的叹气。
黑岛奈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好诡异。
游戏：“还记得游戏的提示吗？”
「友情提示：该世界99％可能性是真实世界」
游戏：“正因为是真实世界，所以死亡也是真实的，每一次死掉都会造成伤害，完整的咒力会破碎，灵魂的透支会更加严重……”
黑岛奈双手插兜，小脸一绷，“之前怎么不讲？”
游戏：“游戏的能量可以修复你破碎的咒力，即便透支也不会有生命威胁。”
“反复重开游戏之后，游戏的能量已经很微弱了，当然依旧可以重新来过，只是你像这种疲惫的情况可能会经常出现。”
黑岛奈若有所思：“你好弱。”
游戏：“……”
它不想说就是知道会收到嘲讽。
“人渣没有资格骂我。”游戏放出五条悟拒绝的录音。
“——你竟然问这么背德的问题……”
黑岛奈：“你好弱。”
游戏：“诅咒之王拒绝了你。”
黑岛奈：“你好弱。”
游戏：“我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但世界确实出了差错，我不敢保证下一次会是什么样子，所以你要把这一次当做最后一次，去认真生活，认真交朋友，认真热爱生命。”
黑岛奈：“你好——”
黑岛奈：“你该不会想走温情路线，躲避掉言语攻击吧？”
游戏：“人渣。”
黑岛奈：“说的我有点感动了，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第二位朋友！”
谢谢你还记得挚友的唯一性。
真人一定会很感动的。
游戏：“我不和人渣做朋友……第一是谁？”
黑岛奈：“娜娜明。”
游戏恍惚记起来，七海建人在地下通道救她一命之后，她在心中把对方封为了朋友。
……它救活她好多条命了吧？
啊不对，看看真人就知道她心里的好友排名根本就是狗屎！
街道对面，白毛眼罩男双手插兜看着粉毛少女目光悠远（在出神和游戏讲话），她的目光一直望着那位同桌呢。
五条悟想到今天顺平问他的问题。
“老师总是看奈奈，是奈奈身上有什么不对吗，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悠仁有告诉我六眼的事情，我才会有点好奇老师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五条悟反问：“顺平觉得呢？”
“我觉得奈奈身上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我们之前就认识，可我记忆里明明没有奈奈。”吉野顺平温润的嗓音含着浓浓的担忧。
“奈奈之前说，她得了一种和别人交朋友别人就会忘记她的病，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我偶尔会冒出一个想法，我是不是忘记过奈奈，这会不会是一种诅咒？”
因为回溯时间，会被熟悉的朋友忘记，所以拒绝交朋友。展开领域后会比常人更加疲惫，甚至反噬到昏睡两天。
不管未来发生过什么，都不会再有回溯时间了。
最强如此想。
五条悟见粉毛少女朝他走过来，抬手挥了挥，“这附近有一家做松饼超好吃的店，老师请你去吃！”
黑岛奈嫌弃：“不要吧，午饭还没消化呢。”
五条悟欸了声：“这样嘛。”
莫名想到梦中高专时期的悟，如果戴的是墨镜，这样的腔调，感觉白毛都会耷拉下来，像只吃不到冻干的伤心猫猫。
黑岛奈：“我请老师吃。”
“老师怎么来这里了？”
五条悟：“悠仁说你们没在一起，稍微猜一下就知道奈奈想做什么了。”
黑岛奈：“嗯？”
五条悟：“奈的术式可以牵引灵魂，所以奈想独自去找被真人转化成咒灵的人类，然后再次孤独地待在下水道给老师发定位，对吧对吧？”
“猜对了，奖励你一个超豪华松饼。”黑岛奈把加了双份枫糖浆的松饼递给五条悟，“我觉得我可以救。”
“身为咒术师总会无法救所有人的情况，这种时候，奈会怎么办？”
难得见五条悟这么认真的样子。
真像个老师啊。
黑岛奈发出如此感叹，她说：“我不知道诶。”
也许会重开游戏。
但这个又不能讲。
“可能会难过到哭哭唧唧的找老师诉苦，趁机求安慰的抱抱。”粉毛少女大胆发言。
就差没直接讲“我要占你便宜了”，理直气壮的叫人觉得有几分好笑。
六眼没看到附近有熟人，五条悟贯彻粉毛少女讲的“偷偷摸摸，追求刺激”，把人搂进怀里。
黑岛奈：“？”
黑岛奈明白了：“地下通道的咒灵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五条悟嗯了声，“是两天前的事情了。”
黑岛奈微怔。
那天她刚刚觉醒术式，没有人知道她可以救，而且那些咒灵也未必能撑到她去救。
游戏：“不建议重开，你要接受自己不能救所有人的现实。”
黑岛奈说，“我太弱了。”
五条悟看向她。
黑岛奈：“如果我是最强，就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了。”
脑袋忽然一沉，五条悟按住她的脑袋——哇，这个人他真的很爱揉她的脑袋，发型都乱了。可恶。
黑岛奈拒绝五条悟的任何发言安慰，她一向不喜欢被安慰。
那种气氛想想就好怪。
虽然五条悟这种性格温柔起来也不会特别正经。
但她还是抢先开口：“我今天做了个梦。”
五条悟吞下原本要安慰的话，好奇问：“什么？”
黑岛奈：“梦到在高专上学，感觉是很让人开心的地方，我想去高专上学了。”
五条悟笑了起来，语气比双倍的枫糖浆松饼还要黏黏糊糊：“没错没错，还可以谈偷偷摸摸，追求刺激的师生恋。”
黑岛奈：“……”
黑岛奈小声问游戏，“他是在鼓励我还是在嘲讽我？”
游戏：“鼓励性嘲讽，简单来讲，把狗骗进去杀。”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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