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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帝道之剑,赤宵!

不败战王叶凌天袁雪 陆通 4085 Aug 6, 2021 2:04:1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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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她的心砰砰直跳,嗓子还直发痒,怕他看出自己的局促,忙放下湿巾,指指那堆零食说,“嗯,这些东西多少钱。”
    江成屹挑挑眉梢:“陆同学,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了。
    出于一种未知的原因,她急于跟他划清界线,于是用最快速度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就要接话,这时,外面走廊传来女生的声音。
    过了会,有人进来了,是丁婧和刘雨洁她们。
    看见陆嫣和江成屹,她们愣在门口,都显得很惊讶。
    一个没忍住,丁婧开口道:“江成屹?”
    江成屹仍盯着陆嫣,却慢悠悠直起身,说:“我得去练球了。”像是对陆嫣说的,因为声量压得很低。
    不等丁婧进来,他将外套搭在肩上,就往门口走了。
    他走后,丁婧没挪步,还在原地望着陆嫣。
    陆嫣没理她。早在半个月前,她就莫名其妙被丁婧和刘雨洁诬陷过一次,为此,她还差点被啦啦队除名,虽说后来事情平息了,但从那之后,她就正式与此人交恶。
    到了此时此刻,面对丁婧的不善目光,她自问没有理会对方的必要,自顾自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图书馆。
    傍晚放学,同学们像被圈了一整天的鸽子,放学铃声一响,就迫不及待往外冲,教学楼的楼道因而显得异常拥堵,到处都人头攒动。
    晚上要搞啦啦队训练,陆嫣和邓蔓从教室出来,一边商量去看唐洁的事,一边在人潮中艰难前行。
    走到二楼和一楼之间的楼梯口时,陆嫣刚要下台阶,突然被人从背后用力推挤了一把,她一时不防,身子猛的往前一栽,忙用手撑住墙,可毕竟受力不过,脚腕还是崴了一下。
    邓蔓吃了一惊,忙扶稳她:“没事吧?”想要蹲下身查看她的脚,奈何太挤,站都困难,何况弯腰。
    陆嫣怕邓蔓也跟着摔倒,忙说:“没事。”往后看,就见身后是三班的一个同学,叫李曼莉,和刘雨洁一样,是丁婧的狗腿子。
    见陆嫣盯着她,李曼莉无辜地说:“怎么了?”
    这时旁边有个男生说:“李曼莉,这你就不地道了,刚才我都看见你推陆嫣了。”
    “你怎么这样啊?”邓蔓脸都气红了,她不善与人争执,声音和气量都不足,但控诉的意味很明显。
    周围顿时射来好几道视线,李曼莉咬了咬唇,下不来台,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歉说:“陆嫣,真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人太多了,连我也差点摔倒,我都没意识自己到推你了,你的脚怎么样,没事吧。”
    同学们还在往前挤,三人勉强站了一会,又被人潮推着往下走,谈话于是被迫中断,一直到了教学楼一楼的平地上,三人得以脱离人潮,这才站稳。
    陆嫣的确伤得不算重,但想想前因后果,总觉得这事太蹊跷了,便对李曼莉说:“你扶我去医务室吧,校医应该还没下班。”
    李曼莉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啦啦队就要开始训练了,我上次已经缺席过一次,再迟到的话,老师会把我除名的,我看你伤得也不重,要不你让邓蔓陪你去,我帮你们跟老师请假。”
    “伤得重不重得医生看了才知道。”陆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这事其实很简单,我们一起到篮球馆去,请完假之后,你再陪我去医务室。”
    邓蔓也说:“离决赛只有三个月了,老师早就说过了,每一次训练都不能缺席,突然来这么一下,要是陆嫣上不了场了,老师不知道会怎么想呢,既然你‘不小心’推了陆嫣,我们最好一起去跟老师解释清楚这事。”
    李曼莉无法,只好说:“那好吧。”
    到了篮球馆,陆嫣和邓蔓拽着李曼莉去跟老师说明原因。
    李曼莉一味避重就轻,说话时,还不时朝丁婧和刘雨洁溜一眼,所幸陆嫣口齿伶俐,很懂得抓重点,加之有邓蔓在旁边帮腔,才总算没让李曼莉赖过去。
    老师是体育专业出生,对常见的运动损伤有些经验,弄清楚前因后果,就让陆嫣坐到一边的座椅上,给她查看伤势。
    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老师对陆嫣说:“问题不大,但为了避免伤情恶化,今天你还是别训练了,也不用到医务室去,随便让哪个同学到医务室给你拿点药酒擦擦就行,这两天你就在看台上看同学们做动作,等完全好了再加入训练。”
    “哟,这是怎么了。”身后忽然有人说话,陆嫣抬头一看,是几个篮球队的男生,像是刚从后面休息室出来,见状,有些惊讶,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个圆脸的男生。
    江成屹也在一边,虽然没说话,可当他的目光落到陆嫣身上时,还是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这学生扭伤脚了。”
    老师起身,转头看向李曼莉:“既然是你不小心推了同学,那你就替陆嫣到医务室走一趟。”
    李曼莉哦了一声,怕老师疑心到别的身上,转身就跑。
    老师对其他人说:“时间不早了,同学们快归队。”
    邓蔓把书包放到她脚边,担忧地说:“那我先排练,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去吧。”陆嫣尽量表现得很轻松,“动作记熟一点,回头还等着你教我呢。”
    这时,篮球队员也在长椅上坐下来,由于练球时间还没到,他们一边喝汽水一边聊天,显得很散漫。
    然而他们之间仿佛有某种默契似的,无一例外都跟陆嫣保持了一定距离。
    陆嫣注意到江成屹只露了个面就不见了,正纳闷,忽然有人坐在了边上,一转头,就见江成屹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还递给她一样盒子:“给。”
    “这是什么?”
    “治运动损伤的。”江成屹笑说,“像你这种情况,擦个两回就好了。”
    陆嫣看那东西包装异常精致,莫名觉得这里面的东西会比市面上的来得好,也知道脚伤会带来诸多不便,为了尽早恢复,她接过了:“谢谢。”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虽然极想跟他保持距离,却不想当这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得太过于敏感。
    打开盒子,见里面有一个喷雾,一个小药瓶,还有一卷白色膏药类的东西,包装上印着英文,密密麻麻全是说明。
    这时李曼莉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一瓶红花油,到了陆嫣面前,应付式的说:“给你。”
    江成屹不让陆嫣接,只讽刺地说:“这玩意你自己留着用吧。”
    李曼莉心不由得一阵抖,做了这么久的同班同学,她十分了解江成屹,心知他看上去似乎挺人畜无害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表象,她越想越手脚发凉,杵在边上,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丁婧频频朝这边张望,不经意对上江成屹冷淡的视线,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急于将自己撇清,她只当没看见李曼莉投过来的求助目光,硬着头皮转过脸。
    陆嫣打开那说明书看了一会,就拧开瓶子,开始擦药酒。
    “你力气也太小了。”江成屹看着她的手,有些心不在焉,“就你这么个擦法,半个月也好不了。”
    “那该怎么擦?”
    “我帮你擦啊。”江成屹声音一低。
    陆嫣脸刷的一红,抬眼望他,他的样子很真诚,丝毫没有诚心冒犯的意思。
    隔壁那几个男生耳力惊人,不知怎么就听见了,忍笑说:“我靠,江成屹,服了服了。”
    江成屹无声吐出一个“滚”字。
    那帮人仍在低笑,但还算识趣,马上不说话了。
    “不用了。”陆嫣一口回绝,脸烫得要燃起来,总觉得江成屹蔫坏蔫坏的,光回绝还不够,又附赠一个白眼。
    第二天中午,邓蔓考虑到陆嫣脚伤未愈,一下课就到外面给陆嫣买午饭。
    同学们都出去觅食去了,教室里空荡荡的。
    陆嫣坐了一会,从书包里翻出那个小盒子,给自己擦药。
    擦着擦着,桌上忽然被人放了一份外卖。
    “饿了吧。”
    她抬头,见是江成屹。
    迟疑了一下:“不用了,我朋友帮我买饭去了。”
    “我知道。”江成屹扬了扬眉,“以你朋友的速度,半个小时都未必能买回来,先随便垫一口吧。”
    外卖的盒盖虽然盖得很严,却不时有香味飘上来,陆嫣目光飘过去,见是学校门口一家很受欢迎的章鱼烧,男生不喜,女生却很爱吃,也就是一眨眼功夫,她口水就被勾了出来,挣扎了一会,明知江成屹吃准了这一点,她还是很没尊严地打开盒盖:“那好吧,谢谢。”
    又问他:“你吃了吗?”
    “吃了。”他显然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兴趣,只在边上看着她吃,今天她的头发扎了起来,露出一截莹白柔腻的脖颈。
    他看了一会,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连忙转移目光,余光不小心掠过她的脚踝,暗吃一惊,连忙蹲下身,仔细一看,直皱眉:“靠,你的脚怎么比昨天肿了那么多?”
    陆嫣一顿,暗想,昨天的确没这么严重,可就在昨天傍晚,邓蔓打车送她到小区门口,等她下了车,刚走一段,就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她,往后看,又什么人都没有。
    想起前两天的遭遇,她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忙摸手机给母亲打电话,但因为太慌,一不留神,脚又崴了一下。
    后来她把这事告诉了妈妈,妈妈担心不已,晚饭都顾不上吃,就到小区保安室问保安,保安却信誓旦旦说:“刚才进小区的就几个孩子,跟您女儿一样,都是放学回来的学生。您放心,咱们小区治安一向都很好,不会随便放社会上的形迹可疑的人进来。”
    陆嫣听了这话,怕妈妈担心,就说自己太草木皆兵,白白让妈妈跟着虚惊一场。
    当然,这些话实在犯不着跟江成屹说,就轻描淡写地说:“哦,昨天晚上在家不小心扭到了。”
    江成屹就拿过那个药瓶,把药酒倒在掌心里,蹲下来,要给她擦药:“你这得揉开,要不然还得肿很久,再缺席几次,啦啦队估计就能把你除名了。”
    陆嫣的心差点静止在胸腔,手里的章鱼烧都吓得快要掉了,忙说:“不用,我自己揉就行。”
    “昨天晚上你自己揉了,揉开了么?”
    她语塞。
    “陆嫣,别把我想得那么坏行不行。”
    她还是摇头:“不行,不行。”
    江成屹似笑非笑,一语双关地说:“陆嫣,你怕什么呢?”
    她怔住。
    她怕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跟其他人比起来,江成屹总能让她感到不自在。以往的淡然自如不见了,只剩被动和局促,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像是有东西在心里生根发芽了,总让她患得患失。
    最要命的是,她明明有一万种办法拒绝他,眼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看出她的迟疑,只当她默认了,就将药酒涂到她脚踝上。
    他的掌心像是带着电流似的,一碰上她的肌肤,就让她背上起了一层轻栗。
    她整个身体都随之绷紧,差点就忘了痛,等意识回笼,不禁叫了一声:“好痛啊。”
    “很快就好。”他的耳朵刷的一下就红了,“忍着点吧。”
    所幸过程不长,三下五下就涂好了药,起身时,他明显不像往常那样坦然。
    初夏的阳光慷慨地洒进教室,周围异样的安静,她无意识地盯着他的t恤,耳畔仿佛有热浪在冲刷,思绪也被这股莫名的力量搅动得片刻不休。
    有种预感似的,她不安之余,还有起身逃开的冲动,不知过了多久,一片寂然中,突然听见他说:“陆嫣,别躲我,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他的声音跟平时有微妙的不同,有种清泉流过溪石的沉澈感,意外的低沉动听。
    只觉得心弦被人轻轻拨动了一下,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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