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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北境战尊 凌峰苏梦 3960 Aug 7, 2021 2:58:1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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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峕没想到的是,带着这位师姐乐颠颠来到自家观门前,刚刚踏上了台阶,不仅被二师兄给拦住了,自己还脑门还吃了重重一记。
  天启都没有看自称殷蛾师姐的道姑一眼,又或者是故意不看。只把目光投于天峕身上,即出言斥责。
  二师兄斥责天峕,怎可将此三人带到观门前来了。丝毫没有顾忌三宫首徒就站在身旁。又或者,二师兄是有意要让他们都能听个清楚。
  谁都听得出来,天启这最后一句话的言下之意,如若不是来到观门前,而是半路将之截住,就不是用的手中拂尘了,少不得拔剑相向。
  当然了,以二师兄的身分修为,未必会杀了他们三人。但至于二师兄会怎么打发他们,天峕想不出来。因为二师兄太过于“讲”“理”了。
  讲理二字所以要分开来,是因为二师兄即重于“理”,也重于“讲”。说话是“讲”,动手是“讲”,自然出剑也是“讲”。在自家观门前,二师兄不曾带剑,只能用手中拂尘“讲”“理”。
  无来观观小,进门之后,一个小小前院,正面是三清殿。从殿堂两侧都可穿过殿堂,即是师父和弟子们的居室与课堂了。二师兄尽管一脑门子鬼火,却一直压低了嗓子说话,即是不想惊动师父。
  “蠢材?”小天旹将目光投于二师兄。二师兄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更不用说骂他了。尽管都为同辈弟子,但二师兄却是将天旹视为自己的得意门生。
  实际上,对于天旹的教管,师父也是交给了天旹的两位师兄。大师兄授之于道,二师兄授之于理。合为“道理”。
  道为内理,理为外道。二师兄是这样解释“道理”二字的。
  但无论是授道还是讲理,两位师兄自然都倾尽其能,都将小天旹视为可塑之材,都希望小天旹青出于蓝。
  天旹眨巴着眼睛,低下头来,比白天使出“牧童遥指”之后还要焉巴屁臭。
  入观五年,这天的经历比五年加起来还多。以至于他小身子,小心脏都有点承受不了。早上,与师父打手心之辩,他知道二师兄肯定在心里暗自得意。这才到晚上,二师兄就把一个“可塑之材”塑成了“蠢材”。
  看着小天旹一脸委屈,殷蛾这才说道,“天启师兄,这不怪天峕小师弟,是我们三人要他带我们来的。天启师兄要怪,就怪我们三人好了。”
  “哼”,显然,对于殷蛾的解释,二师兄一点也不买帐。哼过一声,对三宫首徒再下逐客令: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你们三个,都走吧。走吧走吧。我家师父从今天起闭关三年。终不成你们在此守候三年不成?”
  天启说着,又挥了挥手中拂尘。这一次,又又加了三分力道。再以手中拂尘“讲”理。
  一股劲风平地而起。
  三宫首徒自然不会就此而去。他们三人结伴而来,惫夜上门求见讫止道长,前番说过,是亲受三宫掌门的密令。见不到讫止掌门一面,不要说坐等三年,他们就是在无来观门前坐成三具干尸,也不敢就此回宫复命。
  因此,阵风来袭,三个人暗暗运功,好歹不被无来观二师兄轻轻一拂而拂下门前七级石阶。
  但无来观功夫可谓深不可测。明明劲风卷至,要将三人卷下石阶,然则你运功抵御,却不过是一阵暖风扑面,如沐春光。而三人运劲抵卸,却是覆水难收,使得三人身子都往前一冲,差点儿齐齐撞到二师兄身上。
  二师兄天启要的就是他们这一撞。“怎么,三位这是要闯观不成?”正待要借机发作,“吱”的一声,观门被从里面拉开了。
  “我家师父说了,无来无不来,三位师兄既然来了,就请随我来吧。”开门出来的,自然是大师兄天元了。
  师父有令,大师兄开门,二师兄无可奈何,只得让出路来。对尚在发楞的天旹叹道:“明知不可为。二师兄我这是不可为而为也。”
  不可为而为之,这样的事若发生别人身上也就罢了。可居然发生在了二师兄身上,小天旹一直难以释怀。因为,平时二师兄教导自己的理中之理,恰好是“可为而为,不可为而不为”。
  这一次,也是二师兄唯一的一次不“讲理”。
  也就在那天晚上,三宫首徒见过师父之后,师父与两位师兄竟随他们连夜去了京都。
  小天旹则被留观看门。
  “回来再打你,左右各三十,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师父出了观门后,又特意转身,笑着,对小天旹说了这句话。
  小天旹当然不会想到,这一笑,这一句话,是师父有意留给他的永诀。
  师父因泄露天机,而遭天遣。两位师兄同被天雷所击,且伤及本元。玉昕师太从天火中将其救下并一路护送回到观中,好歹和天旹见了一面,并得以将所封元息传于天旹,即在天旹眼前双双殒命。
  天旹五岁入观,两位师兄待他亲同手足。想到这些,天峕不免声音黯哑,如哽如咽,更由于自责而痛心疾首,不胜悲戚。
  难怪这小道士眉间始终隐含愁苦,这般年纪,眼里却沉淀本不该有的苍桑。原来是经受了如此的生离死别。可以想像,彼时年仅十岁的他,又是如何承受下来了的。
  天峕所以向婆婆倾述,一来,师父和师兄死后,观中也就只他一人了,他向谁讲?
  二来,虽然才与婆婆相识,却与婆婆经历了一番生死与共,不知不觉是将婆婆视为世上最为亲近之人。以倾述排解心中积郁,那怕是暂时的。
  “你师父走的那天,果然没打你的手心?”
  那婆婆听出天峕自责颇深。并没有说什么抚慰的话,反而就事论事般问了一句。
  这话刚才婆婆已经问过一次了。这次天峕就没有开口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说小道士啊,若你师父那天早上打了你手心,又会如何?”
  “这……”天旹不想婆婆有此一问,怔了一怔。婆婆这一问,他从来就没想到过,反问婆婆道,“婆婆您说,若我家师父那天早上打了我手心,又会如何?”
  “老身问你,你倒反问起老身来了。”婆婆说罢一笑,接着道,“打了也是白打。”
  “打了也是白打?”天峕不是很明白婆婆这话的意思,“可我家师父没打。”
  “没打是白不打。其实不用问,你师父让你大师兄开门时,不是就说了吗,无来无不来嘛。”
  “婆婆的意思,该来的,早晚要来。小道的师父打不打小道手心,并没有什么关系?”说到这里,天峕站了下来。
  “可不是吗,你说那什么三宫首徒,离你无来观数千里之遥,却于天来道人挑观的当天晚上求见你家师父。可见,他们可不是因为你错出一步,方才来的嘛。”
  “小道明白了,婆婆的意思……”
  “这可不是婆婆的意思,是你家师父的意思。你再想想,那天来道人挑观在前,你犯错在后。可见,事出本来有因,与你小手爪痒不痒,指不指杏花村,要不要打发天来道人去喝老酒,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也是啊,婆婆。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
  “老身不是说过了,天下道士就没有不笨的。”
  “嘿嘿,贫道果然是笨。却和天下道士……”
  “天下道士?你两个师兄就不笨了?哼。你再想想,那三宫首徒既然来访,你不带他们来到观门前,难道他们就不会自己上门吗?他们不会比你还笨吧?”
  “婆婆,这三宫首徒,都是人中龙凤,自然比小道聪明得很了。小道想说的是,天下道士,其实没有比小道更笨的了。”
  “知道自己笨了?好事。你无来观那点底细真没有人知道。那什么京都三宫的人,又如何会大老远上你无来观的门。不要说你只使了半招,你就浑身本身都使出来,也和前前后后这些事没半点关系。”
  “那丑道姑却胡说什么漏底细不漏底细的。那是逗你玩。”
  婆婆这番话,天旹听得是连连点头。待到听得婆婆说丑道姑,竟尔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天旹刚才一番讲述,自然当讲则讲,不当讲则不讲。那殷师姐长得“如我观中荷”,自然在不当讲之例。天峕所以笑,则是想起婆婆口口声声称那两只大鹰为丑鸟。
  “你笑个什么?难道那个丑道姑其实不丑?”
  “这个嘛,”天峕想了一想,“小道其时年幼,也说不出她丑还是不丑?不过依小道想来,或跟婆婆眼里那两只丑鸟有得一比。”
  婆婆一楞。
  “那果然是丑死了呀。你小道士什么,还称什么仙女大侠。亏你呼得出口。”婆婆说着,却是自己也笑了。
  天旹也是一楞。
  “婆婆,其时这位师姐还蒙着头罩,二来小道怕打不过她。因此胡乱奉承。”
  天旹说罢,也跟着婆婆笑。两人这一笑,气氛越发轻松下来。
  “所以嘛,小哥你,大可不必再将那已经翻过多年的老黄历放在心上了。原来就没你什么事儿。”
  “小道多谢婆婆开导。”天旹由衷谢道。
  自师父与两位师兄一去,观里就只他一人。整整十年,点点滴滴郁结于心。经婆婆这一点拨,心里顿觉开朗了许多,身子一轻,脚下也轻快起来。
  “不过,你二师兄大大的不对。”婆婆又道。
  “我二师兄?又有什么大大的不对了?”二师兄不让三宫首徒进观门,出于二师兄的考虑,谈不上什么大大的不对。
  “他不是骂你蠢材吗?哼。他年长于你,入观较你为早,他自己恁个糊涂,却又凭的什么,骂你蠢材。”
  二师兄很糊涂。婆婆很生气。
  “婆婆,照您这么说,婆婆可也是大大的不对了。”
  “老身又有什么大大的不对了?”婆婆疑惑道。
  “婆婆您自己不也说了好几次了,说小道笨,都笨到姑奶奶家了。”天旹心情完全放松,和婆婆对起嘴来。
  “蠢材。”
  天峕一味袒护二师兄,终于惹怒了婆婆,“老身数次也只是说你笨而已,可不曾骂过你蠢……”婆婆一楞,自己噎了一下。虽然话没说完,但眼神依旧是,你这小蠢材不是蠢材的话,天下还有谁是蠢材?想来天旹看到婆婆眼神,婆婆于是扬手……
  不过,还是没打下来。
  尽管如此,天旹很是开心。这是十年来,他最为开心的时光了。
  “背负老身这许久,小哥累了吧。要不要歇一歇?”婆婆轻言轻语。
  “不累不累。刚才婆婆不是说了,婆婆也没几两肉。”以天峕的内修,背负婆婆下山,比一个人独自上山,其实还要轻松得多了。
  “小哥不歇也罢。翻过这面山,再转过两个弯,前面山口处不远,一院草屋,正是老身棲身之所。山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有几枚野茶,倒也入得了口。虽说不是什么宝贝。老身却也摘之不易。”
  听到婆婆这样说话,天峕心念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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