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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字卷 第二百二十二节 顺天府丞!

冯紫英 冯铿 3582 Aug 6, 2021 6:50: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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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奔到叫声处,只见一块字都被雨水地衣磨洗得不见的青绿大碑,斜倒在草丛里。三五丈外陷出好大一个大洞来。泥土新鲜,估计王三就是踩到这面上浮土摔了进去。
  为首那中年汉子走近洞口朝里面喊一声王三郎,里头果然传回带着哭腔的王三郎的回应。
  洞里黑咕隆咚不知深浅,倒看来人没多大事。
  两人一阵言语,其他人赶紧准备些绳索勾子,要把王三郎吊出来。
  待为首汉子问得分明,转头安排道:“王三这厮多事,估计腿折了,要下个人去扶持一番。”
  寻了个身轻机灵的,腰上套住绳子就出溜下去,聂二一边踩着洞壁往下,一边默算洞长,到了洞底,算算总有个三四丈高,王三这泼鸟没摔死,真是他家坟头朝向好。
  低头一看又了然,和王三一起掉下来的好厚一层松土,有这垫垫着实摔不死人。
  洞底五六丈见方,比口子上那个窟窿要大,像个细脖儿净瓶。
  王三那厮就在浮土里哼哼唧唧。
  走近一看,果然右脚骨头不正常,凸起好大个包,这得点上去正正。
  正要准备把王三捆好先拉上去,这厮连忙按住他的手,说道:“聂二郎,这里有古怪,你朝那边仔细看。”
  这王三就是个笸箩货,整日没个正行,这腿都折了,还有心思到处打望。
  透过头顶蒙蒙亮光,沿着王三所指仔细看,聂二郎是个乖觉的,这一看果然有些名堂。
  那厢壁处和其他洞壁不同,其他地方都是红里带白纹的死石头,这地也是同样石头,却整块磨的平整,画刻些弯弯扭扭的浅浅线条。不仔细看还真不好找。这王三一双狗眼倒是精细。
  近看更加明显,退来几步,越看越像是个门板。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齐齐多跳几下,莫不是仙人洞府?!
  南安这片地方,总传有这些言语,不是某国某地某人挖了仙宝,发了大财。就是某人误食仙果,开了窍门,从此做了个云中仙客。
  诸如此类家喻户晓,这几个猎户哪里想自己会碰上这好事,两人一商议,慌忙和上面三人一说,登时就一阵喧哗。
  留个人在上面看顾绳索家当,又下来两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为首的。
  四人一商议,决定先试试能不能打开这扇门。
  还是为头的有几分江湖经验,拿根和王三一起掉落的树枝上前撩拨几下,没个动静。
  于是拿出个活兔,往门头那边一丢,果然,那兔子还没接触到门,就被一层清光弹开一边。
  果然如此,真真的仙家府邸,神仙手段!
  可这也唬住几人,不敢上前推门,几人一碰头,决定上去砍根粗木头,几人这边厢用力顶,看能不能顶开门。
  先把王三弄上去,他腿折使不上力,就在上头看顾。
  几人先后上去,先是跟王三看腿,这腿骨折得找两个板子夹住,用绳子绑好,几人也都会,没几下收拾好王三郎。几人找了棵不大不小的榉树,轮番上前飞快乱砍,一柱香不到砍翻这树,又去叶去枝。截成一根一丈来长,四寸来宽的细木柱,两人抬起树梭到地洞里,又先后下去。
  排好行伍,四人两边站定,抓紧中间木杠,直发一声喊,朝那石门撞去,将将撞到离门离门三四分,又一道红光炸出,这红光硬是凶恶,直将那木头前段炸成细沫四散,将几人砸得满头满脸血。
  几个鸟人大惊恐,双腿一软就势跪在地上胡乱扣头,口里乱喊“爷爷饶命,仙人饶我则个。”
  喊了半晌,不见再有动静,为首汉子偷眼一看,也没有个甚仙人妖鬼出来,赶紧招呼几人起身,四人哪里还敢在此多待,急急忙忙攀上洞去,也不管王三郎一个劲打问,胡乱收拾些物事,抬起王三一溜烟朝回赶。
  这仙家手段莫测,指不定身上就沾了什么因果,哪里还耐烦这厮鸟刮噪。
  走了十来里地,几人方才放下王三郎,将已经干了的血口子收拾停当,缓了缓神,为头的王四哥咳嗽一声,将几人目光聚来,开言道:“这回鸟事不干不净,实在不爽利,回头得拿个说法来,否则祸事来了,就莫怪为兄没提点哈。”
  几人先前都在死命走路,现在静下来一思量,实该如此,这可是仙人府邸,一个不好,直不得招灾引难?
  大家村夫野人,莫说引来仙人抢夺,就是本地奸官劣绅觊觎,几人破家丢命也是等闲。
  四人都是一阵惊慌,忙轻王四哥拿个主意。
  王四也不客气,扫了一圈,问道:“大家多年邻里,俺也直,说得重了莫怪。今儿这事大家伙都晓得轻重,就不多说了,一句话,回村可是一个字都不要往外冒!婆娘们嘴不紧,睡觉都给俺把嘴巴闭紧好。若使在外人口中听到些乱言语,须得莫怪我王四手黑。”
  王四哥城里练过拳,年轻那会还出过几年镖,两眼一瞪,着实唬人。
  几个年轻点的没口子点头,纷纷表示可不敢胡言乱语,给大家找祸事。
  只有那个领着大伙找山鸡的矮汉子,问了半句:“四哥都是金玉良言,谁敢透了气,俺刘三也须不认得他。”
  其他人轰然大笑,断腿的王三指着刘三笑骂,道:“要说别人嘴巴松,俺还不信,你刘三,嘿嘿,那可就拿不准了!”
  刘三郎气急,要扑上去撕打,被众人拉住。
  他匀了气,坐下来继续问王四:“这些关节俺们都懂,就是不知道下回甚时再来,须要备些甚物事?”
  他目光热切,恨不得马上掉头再去撞个五六七回。
  王四哥朝他一瞪眼,没好气回道:“备个鸟!俺们凡夫俗子,总得想个万全的好法子来。俺可说在前头,要去一起去,莫得翻弄各人那点小心思。到时寻了些不三四的鸟人,别说机缘,命的得搭在这事上!”
  几人立即警醒,有几个心里有点别的想法的,背后都是白毛汗。
  几人歇息够了,趁着天黑没黑的余光,回村各自回家不提。
  没过三天,全村都晓得王四郎几个在光面沟找了个仙人洞府,指不定发了多少好利事。
  王四在家听得手脚冰冷,尼玛就知道这伙肮臜杀胚,不足月就出娘胎的贱种,就该八月送到菜市口,剐上千刀才解恨。
  他在家打骂不止,家里老娘们已经进来盘弄,就是问,别人家都说你找了仙家府邸,得了不老少好物件,怎的俺一样也无?敢瞒着老娘藏私,是不是要赶老娘出门娶小?
  又是好一阵撕扯,王四郎脸面都抓得稀烂,方才夺门而逃,他心里不顺,操起院角开山刀,就要去寻那些泼鸟撒气。走了四家,果然都不知所去,王四郎心里悲凉,赶紧回头收拾细软,拖着老妻半夜出门躲祸不提。
  这事越发传的玄乎,首先是矮子刘三某夜领几个道人去了光面沟,被聂二郎报官的差役拿个正着。再就是王三引一帮蒸阳泼皮和那个沉默寡言的张二郎带的隔壁庚县的泼皮在粤明山来了次火拼。
  有这些好事垫底,言语就传得更快了。
  等胡大郎一伙听到这事时,早过去七八日了,胡大寻思,这光面沟不得被围个水泄不通了,这底下棠县那波狗男女,才来聚首议事,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棠县黑道可以休矣。
  殊不知,有他胡大虫盘在棠县,这些走黑的也是倒了八辈子霉。这也不准,那也不行,连讨口饭都不准带小童,尼玛现在城里三帮就是干着些扛包拉车,帮佣人牙的活计;城外草寇也就剪径收点过路费,都得山里劳作种粮才有吃食。想要杀人放火,抢男卖女?得,要知道棠县早前可有七八个帮,外头草寇寨子不下十来处。那些不见了的,谁敢问胡大?
  几年前素茶灭门案,别人不知,他们这伙人还不清楚,还专门合计过:一夜死了一千三百七十一人。
  这杀才回棠县还没事人一样喝酒打屁。
  就这样才可怕啊,那里可有不会走路的和拄着拐杖的,真下得去手!
  这就是天降的杀星,和这位同在棠县混生活,谁它娘脖子不是凉飕飕。
  所以这些年,黑道萎靡不振,经费严重不足,哪里还有心力走出棠县打探八方?
  这边其他人正热烈讨论这仙人洞府会有些什么好东西,胡大郎却在走神,有何好东西也不是咱们惦记的,又何须挣得脸红脖子粗的。看来这伙鸟人也是穷尽无聊。
  没得法,谁叫胡大郎圈子里这伙人,不是某家衙内,就是员外小儿,穷苦人谁天天厮混喝酒?
  眼看日头偏西,各人散摊回家。胡大醉醺醺看到老娘,才想起没有回来交待萧员外的事。胡三中途回了家,估计老娘心里也清楚是个甚结果。
  果然胡张氏饭吃到一半,突然不阴不阳的说道:“个小小商贾之家,竟然还崖岸自高,哧,真不知道哪来脸面。祖上不过区区六品同知,就得这般张狂。”
  胡大郎没心思纠缠这事,不耐烦接口道:“老娘,人家都到棠县来给您这富贵安人请安了,就留点口罢。”
  胡张氏登起大怒,拿筷子指着胡大郎脑袋,恨恨道:“不是你这不成器的东西,为娘要受这份气?真是气死我也!请什么安,不过些商贾贱事路过罢了,还当要我胡家扫榻以迎?”
  她突然想到什么,突然热切抓住胡大的手,似笑非笑问道:“说,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娘子,这就开始维护老泰山家了?”
  胡大郎脑壳生痛,推开老娘的手,无奈道:“亲娘,您就不能想想您儿子这模样,不吓人已是慈悲,还能惹得小姑娘欢喜?说甚看上,我都只看到丈高的屏风躲得严实,看甚?”
  胡张氏翻个白眼,怒喝道:“你也知道你吓人!牛高马大长的,偏偏要着那乱七糟八的,赶明儿我一把火烧了才趁了我心!”
  胡大郎生怕她真的把多年设计的衣服烧了,这可是他对前世最后点念想,赶紧求饶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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