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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字卷 七十二节 撕扯

冯紫英 冯铿 4496 Aug 6, 2021 6:50: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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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棠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望着她一笑,那笑容之中似乎含有淡淡的深意:“她是我这府中唯一得用的大夫,有些事情想问问她。”
  说罢之后,她便转身往前头走了。
  身后的拾月,脸上难免露出忧虑之色。
  这个节骨眼上明棠忽然想见芮姬,拾月不知是好是坏。
  待到了这些时日芮姬在府邸之中暂时居住的住所,听闻她有事暂且离府还未曾回来,拾月心中说不清道不明地松了一口气。
  她若是不在,她反而心中觉得松快些——只是小郎君如今起了要见她的心思,便是这回不在,下回也要喊来的。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去禀告了消息,只怕小郎君起了这个念头,这会儿就要见她。
  好在明棠并不是那样执着于要见芮姬,她听说芮姬不在,也没强求,只叫拾月先退下去,自己在书房之中又取出那厚厚的一叠信件,反复的读起来。
  这些信件有的是从宫中传来的,有的是从外头各处传来的,总之处处都如同明棠想的一样,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眼下有条不紊显然已经不行,她已经无心再次和这些人纠缠这些没完没了的事情,只想速速的将那些每一个该死的人都解决了上路,随后立即去投身于旁的事情。
  是以斟酌片刻之后,明棠提笔起来重新写了一封信,叫人封送出去。
  那封信重新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
  西南,林中。
  一行人不知在林中究竟走了多远,头上的密林越来越遮天蔽日,越往深处走,越来越漆黑,到了后头便只能一直撑着火把前行,根本不知道头顶的天空究竟是亮是暗,也不知在这其中究竟行走了几日。
  人人都知道这一趟恐怕还有些艰难险阻,谁也不曾在这个时候继续如同他们刚来的时候一般插科打诨,只时时刻刻警惕着,生怕暗中藏着什么危险。
  长身玉立的青年人正在队伍的最中央。
  他的位置不靠前也不靠后,被众人拦在最中心处,俨然以他为尊。
  他的身边正跟着那一位白发的青年人。
  上一回刚刚进来的时候,他还是那般的清雅出尘,身上不染尘埃:但到了如今,就算是向来洁癖的他,也显得有些灰头土脸的,脸上有些擦伤了,有些伤口是旧的,有些伤口却是新增添的,甚至还流着血,身上的衣袍也灰扑扑的,不知道沾了多少灰尘。
  白发青年的面上也有些疲倦之色,并不像是之前同他们说话,插科打诨惹人羞恼的时候那样鲜艳活泼了。
  从此便也可见一斑,这丛林之中危机四伏,就算是曾经来过许多次的他,也同样在里头吃了苦头,更别说其他进来的人了。
  他手中正捧着从前自己进来的时候绘制的地图,顺着地图上自己曾走过的那一条路,指引着前人在前头开路。
  他们沉默而迅速的朝里头行动着,谁也不曾说话,气氛一时之间十分压抑。
  谢不倾就在人群最中央。
  他心中不知为何,总有些惴惴不安之感。
  这些时日,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他自然也是从最底层做起,才混到了如今的地位,就算是他,也在西厂做过最下等的番子,那时候什么龙潭虎穴不曾去过,即便是那些时候,他心中也没有这样惴惴不安之感。
  究竟是什么呢?
  他其实很少忧虑自我,也应该不会出现这般问题才是。
  谢不倾想,兴许是这密林之中的气氛太过压抑,影响到他。
  他便将手贴在胸口,隔着衣裳触摸那一直被他挂在心口处的半块玉佩。
  那半块玉佩是从前明棠送他的螭龙玉佩,前些日子被他一分为二,加急的送到了京中,由她的姑姑亲自送到明棠手中。
  想来如今这半块玉佩,正在他的心上人手里。
  兴许这个时候,她也同他一样,手中扶着那块玉佩,也不知会不会想起他。
  如此这般,想想便叫他心中狂躁的那一股躁动先压了下去。
  谢不倾想起她的模样,难免有些想念,心中略微一晃神——瞧见这些,他便难免会想起她来。
  而正是这一晃神,便听见前头传来些许尖叫闷哼之声,那是走在最前头开路的属下们。
  他们怎么了?
  谢不倾立即提起精神,命队伍暂且停下,不要往前继续行进,等将情况探查明白再走。
  这条林子对谁来说都是如此陌生的,在前头开路的人必须慎之又慎,若有折损,便要源源不断的有人更换为探路,对他们来说,未免有些雪上加霜。
  青年人也显然听到了前头传来的惊呼声,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些在前头带队的探路的,大部分皆是谢不倾从西厂带过来的好手,这些人在曾经训练时就已经受过许多非人的对待,很少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究竟是看见了什么,会叫这些训练有素的硬男人吓成这般模样?
  他却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暂时放下了手里头的画卷,伸长了脖子,打算尝一尝里头那边究竟在争论些什么,不想到自己会重蹈覆辙。
  只是可惜的是,以他这个角度,竟然什么也瞧不见。
  于是他干脆将书一合,往手里头塞了东西,便大步的往前头走去。
  而谢不倾看了这样久,并未发现什么问题,并未有什么实际性别的进展——这样多人在前头查看,便足以说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但刚才传来的那几声尖叫,绝对不是做伪,究竟前头发生了什么?
  谢不倾眉头微微的皱起,只等着已经过去查看的白发青年带回消息来。
  他却不知,白发青年确实已经瞧见发生了什么。
  而等看清楚了前头的情形,便是白发青年看惯了这些,也很难在一个极有可能被暴雨淹的下午接受这一切。
  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伤害他们,但他们的躯干都以一些人体无法达成的角度被折叠在一起——听上去何等荒谬,可是亲眼所见的,正是如此事实。
  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谁几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然会发出一声惊呼,这绝对不是他们自己做的,没有人会把自己以这样的姿势送上断头台。
  可是这般形状,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白发青年自知这个队伍之中,对这密林最了解的就是自己,遂尽职尽责的走在前头,小心翼翼的探查了一番。
  但是在周遭却没有找到任何动物,不知究竟是有什么猛兽躲在暗中伤人。
  他在外头看了一圈,能得到的消息也就这些,白发青年便如实答给谢不倾。
  谢不倾显然正在心中思量着什么,他听着白发青年说的这些话,手指却一直无意识的搭在自己的胸口,指尖下面就是那一块玉佩。
  “暂且修整一番。”
  谢不倾下出了令。
  这是他的决策,其他的人自然不会忤逆——一路奔波跋涉,几乎没有好好休整的时候,更何况刚才还活生生的队友一下子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恐怕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的。
  而且谁也没有瞧见造成这一切的,究竟是哪个罪魁祸首——若是此时此刻贸然继续前行,说不定又会碰上那不知躲藏在暗处,继续窥探着伺机伤害他们的东西。
  而他自己,他也正需要时间好好的修正一番。
  众人在安营扎寨,他便暂停在一处光滑的石头上坐下来,手指仍旧隔着衣裳,触摸着那一块玉佩。
  白发青年自从上回被他斥责之后,心中打定主意再不和他产生任何交集,等到还清恩情之后,就大如风头各朝一边,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但如今见他眉头微微皱着,坐在那儿,动作也有些非同寻常,显然是有了心事。
  于是在心中天人交战了许久,白发青年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有些别扭的问道:“刚才的事情,你可是有什么发现?”
  谢不倾心中不过只有个模模糊糊的猜想,他也说不上来什么,便先摇了摇头。
  “刚才那情形,十有**是密林之中的动物所为。”
  白发青年还是这般说道。
  他虽然也没有见过方才的那般景象,但是他也算是在这密林之中往来数次,对密林之中出现的一些古怪事情有些经验。
  这密林之中什么外头不曾见过的东西都有,不知是不是当年伏灵宫在这密林深处做那些种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曾对这密林之中的动物下手,用他们那些伤天害理的药,密林之中的许多动物也与外头的截然不同。
  就比如说外头的鱼,便是吃荤腥的,也不过只是碰些水中的小鱼小虾,绝对不会伤人;
  可这林中的鱼,外表上瞧着和外头的鱼没有什么分别,性格却格外的凶猛,若是有什么活物落入到湖中,这些鱼就会一拥而上,用它们锋利的牙齿将落入水中的活物身上的每一块好肉都撕扯下来。
  这样的消息若是讲到外头去,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但这是实打实发生在他面前的,分明是从前的伤痛,如今却要靠它谋生。
  所以他虽然沉默了一会儿,却还是说道:“你从前不是问过我,为何这样炎热的天气,我却永远穿着长长的长衫,自然是因为这个。”
  白发青年将自己的大袖撩了起来。
  他生的那样温和俊秀,衣袍下露出的皮肤却叫人触目惊心。
  只见白皙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伤**错在一起,看上去极为可怕,有些伤口甚至凹陷了下去,并未长平,坑坑洼洼的,与他那温柔俊秀的容貌截然不同。
  “你不能以常理推断这密林之中究竟有什么,这密林之中的动物恐怕件件都与你重新在外头见到的不同,你瞧我身上的这些伤口没有?这些伤口,是这密林之中独有的一种鱼所咬。
  这些鱼长着锋利的牙齿,若是人掉落到湖水之中,他们便会一拥而上,个个都恨不得立刻从人类的身上撕扯下一块肉来,这也是为什么我的手臂上如此坑坑洼洼的原因。被鱼所咬走的肉,这辈子也寻不回来了,又无法修复,便只能留下这些难看的疤痕。”
  这白发青年爱惜容貌,自然也爱惜自己的身体,看到手上这些难看的疤痕,他还是叹了一口气,将衣袖放了下来:“不曾吓到你吧。”
  这就是你外头看着十分温顺的鱼,真实情况下却截然不同的场面。
  *
  依旧是那位娘娘。
  后宫之中,唯独只剩下她风头正盛。
  小皇帝如今是越来越疯魔了,那真是为了她爱的死去活来,真的已经将后宫之中的一批妃嫔先遣散了出去。
  这些妃嫔都是入宫以来并未承宠侍寝过的。
  *
  奉祝宫方才还在推杯换盏的种种热闹,似乎都在明棠这一句话砸下来之后戛然而止。
  没有人不曾听见明棠在说什么。
  谁不知道当年明棠痴恋封无霁,为了他连倒贴都可以,如今却说要和离——谁信呢?
  大约确实是没有几人相信的。
  封无霁不信,就连站在封无霁身边的姜思绵也不大相信。
  封无霁还未开口,姜思绵却从二人握着的手中察觉到了他内心的晦涩不悦,她甚至先转过身来,含着两分恰到好处的惊愕与委屈:“帝姬……何出此言?又何必和自己怄气呢。”
  姜思绵怎会不知明棠有多痴恋封无霁,为了他能对自己和颜悦色,为了他甚至能交出自己的丹来救她,喜欢他喜欢到连自己的尊严人格都能踩在脚下——这事儿不过就是这两日发生的,她今日就敢说自己不稀罕封无霁了?
  大约是这女人不像从前一样愚笨,如今终于学会些争风吃醋、拿捏男人的手段了。
  故而她笔挺的瘦削身躯也显得有些失落却形单影只,甚至松开了自己握着封无霁的手,强颜欢笑道:“帝姬比我先进门,自然更加重要,若是帝姬要无霁相陪,我怎敢多说一个不字。”
  神女垂泪,端得是引人心碎。
  这话说的藏头藏尾,来往宾客大多不知他们三人之间具体情状如何,只知是明棠横插一脚,拆散封无霁与姜思绵这对青梅竹马,如今封无霁不肯委屈自己的心上人,便再娶姜思绵作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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