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9章 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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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术·永眠之息包裹的身体再一次从地底升起。
不同于之前，这一次羽衣玄月双手毫不犹疑地结寅印，低喝道：
“禁术·解！”
身体上覆盖的黑膜瞬间泛起亮光。
很快，黑膜分离，演化成一个又一个蝌蚪状的黑色符文，在身体表面迅速游走一圈后，没过多久就争先恐后地聚集到身体心口位置，汇集成一个黑色勾玉。
伴随着一个起跃，黑色勾玉脱离身体，升至空中，接着在羽衣玄月注视中飞速蒸发，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羽衣玄月清楚，这是禁术·永眠之息彻底不在的表现。
噗通！噗通！
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在神陨谷内响起。
好似感受到了某尊恐怖存在从沉睡中苏醒。
这一瞬，神陨谷内所有的虫鸟走兽都没有了声音，整个谷内无比寂静。
羽衣玄月低头看去。
属于自己的身体再无阻碍地完全映入眼前。
仿佛那场最惊心动魄的大战还没有结束。
自己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势，严重者甚至胸膛都深陷一个大坑，血肉白骨肉眼可见，全身各处更是有鲜血在不断渗出。
即使如此，羽衣玄月依旧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里传来的一股充满强烈压迫力，斗天斗地般的摄人气势。
不仅如此。
羽衣玄月秽土体内的查克拉甚至自主地激活起来，犹如被洪水猛兽紧紧盯住般，不经控制地就有了应激反应。
“这......就是自己的身躯啊！”
即使重伤在身，依旧充满了生机。
羽衣玄月看着心脏在跳动，血液在流转，皮肤依旧红润的身体，眼中满是期待。
“是时候了。”
清楚身体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的他双手飞速结印。
“灵化之术！”
数息过后，羽衣玄月结出最后一道卯印。
术成之时。
羽衣玄月只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加速力降临在自己灵魂上。
仿佛有着无穷动力般，自己此刻想去哪里，它就能瞬息般地送你到哪里。
羽衣玄月目中精光一闪，心神一动，灵魂瞬间出窍。
忽视头顶出现的冥界裂口，灵化之术加持下，羽衣玄月灵魂一个加速，以远超想象的动力，瞬息挣脱束缚，无视距离般地一下子降临到自己期待已久的真正身体上。
乳燕归巢般。
“刷”的一声，羽衣玄月的灵魂与身体完美契合，没有一丝阻碍地融合在一起。
下一秒。
没有裂痕的右手食指微微一颤。
紧接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在一道久违的来自中枢神经的指令中，搭在地上的食指先是一个勾，然后大拇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跟着都一动。
哗啦。
泥土从指缝中落下。
五指收拢，携带着泥土的右手缓缓抬起，落到同样缓缓睁开的双眼面前。
羽衣玄月睁开了眼。
看着前方的手掌，感受着掌内泥土的泥泞。
他嘴角先是一勾，接着越扩越大。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羽衣玄月另一手握住自己的心口。
噗通！噗通！
自秽土转生降临以来，自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在体内尽情地跳动。
不仅如此，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上沾着的新鲜血液，羽衣玄月再也忍不住，大声狂笑道：
“这血的味道！这疼痛的滋味！”
“哈哈哈哈！！！这是真正属于我的身体！终于能尽情绽放属于羽衣的光辉了！！！哈哈......”
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感同深刻。
这一瞬，羽衣玄月无比理解四战中宇智波斑施展轮回天生之术完，真正意义上复活时的激动与喜悦。
生命的光辉，是每一个领略死亡之人都无比向往的。
此时此刻。
羽衣玄月握紧拳头，强大的力量奔涌而出。
哪怕因为重伤，查克拉十不存一的缘故远不如巅峰时期，哪怕身体各处都传来不堪重负般的剧烈疼痛。
他仍然要好好体会这种滋味！
这种完全不同于秽土体，无比鲜活的滋味！
良久。
羽衣玄月终于冷静下来，看着身上渗出来越发多的鲜血，没有在意地摇了摇头，伸手一抓黑色斗篷，将其盖在自己的身上。
完成这一切后，他抬头看向身前依旧挺立的秽土体。
是的。
秽土体这时候依旧没有消散，重现祭品真实面目。
不仅如此，自己施展的灵化之术依旧在维持着。
羽衣玄月清楚这是什么原因。
当认真翻看完完灵化之术的修炼卷轴后，他就明白了一点，灵化之术并不像常人想象那般施展之后，灵魂完全地脱离自己身躯。
羽衣玄月之前也有猜测过。
毕竟灵化之术下的灵魂真能在外界畅通无阻的话，加藤断也不至于落个身死下场，再不济也可以以灵魂的形式继续苟活一段时间。
另外，四战时期，秽土转生后的加藤断完全可以用灵化之术彻底挣脱束缚，而不是与纲手短短见面完，就彻底回归冥界。
灵化之术实际上有自己的限制。
那就是当灵魂脱离身体，实现无视距离地刺杀附身，乃至于传递情报时，还有很小一部分的灵魂会留在身体里，作为坐标锚点，随时拉回灵魂，以免在外失去方位，感应不到身体所在。
四战中，加藤断灵魂之所以脱离秽土体后没被冥界拉扯，就是因为本质上他的灵魂不管离多远，终究会回到秽土体里。
眼下也是一样。
羽衣玄月还有极小部分的灵魂在秽土体里。
且等到灵化之术结束以后，他的主体灵魂会不受控制地回归秽土体。
羽衣玄月想修改都不行。
毕竟他要改的地方是灵化之术的基石，若将其改变的话灵化之术就不再是灵化之术了。
即使能成功，其难度也不亚于再重新开发一个新的灵魂秘术。
“所以呀......”
羽衣玄月摇了摇头。
“质疑大蛇丸，理解大蛇丸，成为大蛇丸。”
先解决当下关键问题，遗留放在之后解决也不迟。
羽衣玄月神色一定，在灵化之术结束前，不再迟疑，双手一拍，冷声道：
“斩！”
瞬间！
灵魂割裂。
一小块灵魂碎片从他灵魂中脱离开来。
羽衣玄月抬起头来，强忍灵魂割裂之痛地再次看向秽土体。
哗啦啦。
纸屑飞舞声顿时响起。
羽衣玄月的灵魂碎片彻底代替灵魂主体被吸入冥界。
秽土体轰然倒塌。
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羽衣玄月不认识的音忍尸体。
“结束了。”
羽衣玄月昂起头，真正属于自己的肉掌抬起，遮住刺目阳光。
感受着再无来自冥界的威胁。
他灿烂一笑。
不管中间有多少波折。
他，羽衣玄月，真正意义上的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