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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我认识高家的人

江唯林南烟 二雷大叔 3676 Aug 11, 2021 7:49: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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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元孝说道:“三郎君以为,留着安老也未必是坏事。他就在节帅府公廨房,内衙的事情他必然了如指掌,我们拿了他的短处,等于是在内衙埋了一根钉子,也许关键时候会用上。”
  嗣昭笑道:“他就是执掌云州市的,至少你们要开柜坊,他就不能阻拦。”
  安元孝也呵呵笑起来,二人举起酒盏,共饮了一盏。
  嗣昭放下酒盏,忽然皱起眉头,说道:“可是西市那些胡商里,也必有景教徒无疑,有了安老的庇护,他们怕是要藏的更深了。。。我一直想找一个人,五哥,你要帮我留意。”
  安元孝问道:“是什么人,让你如此上心?”
  嗣昭抬头看着庭中忙碌的祆祝,良久才说道:“了然。”
  安元孝想了想,说道:“西市上怕是没有这僧人,我在云州城里寻访就是。”
  嗣昭说道:“此人十分奸诈残忍,也不是真僧人,他也可能变装异服,操持各种生业。也许此人,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安元孝也郑重起来,说道:“此人有什么来历么?”
  嗣昭说道:“我与前任都主教了明大师有过一点善缘,那时他们都隐居在兴国禅林寺,伪装成僧人,秘密传教。
  因为意见不合,了然竟然将了明,和其他教中同道全部杀害,我是亲历其事,至今心有余憾。若有半分的可能,我想为了明大师报了这冲天仇怨,也为我们除去这个劲敌。”
  安元孝叹息道:“此人杀伐决断,他若不除,必然是我们的大患。”
  两个人谈的深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安元孝点起烛火,继续饮酒。
  嗣昭说道:“我有个庄子,是我们沙陀儿的共同财产,不算大,但每年也有万缗的出息。若有余钱,我想寄到你的柜坊,请你帮我放贷生息,你看如何?”
  安元孝伸出大指,赞道:“你们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大的庄子么?你放心,钱帛上交给我就是,若一时手头急促,柜坊也可帮衬一些,给你算年4分的子钱,如何?”
  嗣昭暗想,一般柜坊,都是月1分5厘计息,年最少要翻倍的子钱,按4分算,这也是很深的情义了。粟特人重伤,父子尚计利,何况是友人,做到这些也算不易。
  他想了想,说道:“若你不提,我还想不起来,恰巧我有一难处,也许用得着你的柜坊。”
  安元孝笑道:“若没有沙陀王氏除掉史记柜坊,也就没有我们智慧柜坊,我们本就是一家,你钱帛上不凑手,尽管说就是。”
  嗣昭说道:“我的庄子在木塔山下,往来新城要过浑水河,十分不便。我想在河上修建一座铁索桥,一来方便我们货物往来,二来也是方便百姓,算是报效诸部养育之恩。
  可是庄子正在开荒,在在用钱,一时腾挪不出。你们的子钱也算是公道,若以我的庄子为质,能不能在智慧柜坊贷款。”
  安元孝更吃惊了,叫道:“铁桥?!莫不要万缗钱!就算是你的庄子,也不值这么多钱啊!你是打算设桥取殖么?”
  嗣昭笑道:“你可别小看我们的产业,庄子上有良田3千亩,果园1百亩,牛群百头。除此之外,还有酒坊、磨坊、油坊、鱼塘、蜂群等等,每年出息总有万缗之多,如何就不能为质?”
  安元孝更吃惊了,说道:“若要如此经营,就算是云州西市,也是头等大贾了。钱财得来不易,为何要投在铁桥之上呐?那生意回本钱实在太慢。”
  嗣昭摇头道:“我也不打算收太多过桥钱,每年不会过千缗,除了修缮维护使费,大约20年才能回本钱。架桥的初衷,本就是为了方便百姓,并不想在此事上获利。”
  安元孝赞道:“了不起!王家儿郎的胸襟气魄,果然了得。不过款项实在太大,又是个利不大的生意,我一个人可做不了主,还要和柜坊诸契东商议。”
  嗣昭摆摆手,说道:“我自知力薄,只能量力而行,我打算用5年时间修造铁桥,如此每年钱帛就在2千缗以内,以庄子的出息总能支撑。”
  安元孝这才点头说道:“倒不是有意刁难,我是怕你少年人心性,心比天高,赔累无穷。你能这么想就好,若是一年2千缗,我还是能做主,此事我就应下了。”
  嗣昭笑着举起酒盏,和这奸商对饮了一盏,然后才说道:“我也不是一定要那么多行钱,也许过一两年,庄子上支撑开了,也就不用你帮衬了,你也不用为难。”
  安元孝点头道:“无妨,柜坊跟你一年一立契就好,这不是难事。你若急用钱帛,我明日就把羊皮契送过来,若是不急,就等下个月新城分号开张再订契。”
  嗣昭说道:“铁料要到太原采买,也不急在一时,下个月在新城订契也不迟。”
  杯酒之间,两人竟然谈成了一笔不小的买卖,这酒吃的也就更欢畅了,一直到初更时分,康火郎派人来请嗣昭,这才尽欢而散。
  第二日一早,一众粟特胡就拖家带口进入萨保府,聚在萨保府宽阔的庭前,说说笑笑。正席就在神楼前的庭中,铺着一块巨大的驼毛毯,摆着几案肴果,只是众胡并不上座,在外围三三两两的扯蛋。
  嗣昭走出客房,登时吓了一跳,以为一场倒春寒,下雪了。
  眼前全身粟特窄袖白袍,白色的尖顶虚帽,长筒革薛,远远看去都是一般。这些家伙都留着大胡子,若远了看去,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最大的差别就是腰间大带,这是一种华美革带,被称为万钉宝钿金带。粟特人以财帛定尊卑,在大带上穷尽豪奢,镶嵌着各种金银珠宝,精光闪耀。悬在革带上的小刀,更是争奇斗艳,让人眼花缭乱。
  这是因为粟特人重商敬富的习俗,每到祆教节日,婚丧娶嫁,亲朋好友汇聚一堂,谁的宝带奢华,谁就坐在上首,对于粟特人,这是无上的光荣。
  不过在嗣昭看来,他们有些过分了,为了排定座次,甚至携宝斗富,争相夸耀,和中原人伦礼教大大不合,也怪不得会昌圣人下死手禁绝。
  不过年代已久,又是在这边塞之地,天高皇帝远,谁又管的了那许多。
  石重迁从人丛中走出来,笑呵呵的把嗣昭拉到人群中,给胡商们做了介绍。这些奸商一听是王家郎君,破了景教的少年英豪,立刻鼓噪起来,纷纷上前见礼。昭武九姓,大约就是史、安、康、曹、何之辈,他又哪里记得那许多,只是一一拱手还礼。
  随着鼓声响起,吉时已到,正是巳时二刻,众祆商不用争竞了,直接拥着嗣昭坐到了上座。嗣昭不得已,只得盘膝坐到上座,他年齿尚幼,自然不知商贾之辈趋炎附势,只是觉得这些家伙热情的过分,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出力赶走了景教,让他们有机会做起钱帛生意?
  此时,一排祆正从神楼鱼贯而出,拥着萨保康火郎,抬着长明火放到祭坛上。
  祭品有三,其一是所谓七圣果,有橄榄、椰枣、葡萄干、胡桃、杏仁、杏干、李子和桑葚。其二是刚刚烤好的面包,第三样就是羊肉了。
  见请出了圣火,众祆商纷纷站起身来,面色肃穆。
  萨保康火郎举着黄金酒盏,盏中是血红的葡萄酒,他对着圣火漫声吟唱起来。歌声时远时近,若有若无,让嗣昭觉得很是诡异,众胡人却如醉如痴,齐声应和,沉浸其中。
  歌声渐渐热烈起来,如同汇集无数山泉,汇成山溪。水势越来越大,由涓涓细流而成江河,歌声到了**,如同洪水奔腾而下,浩浩汤汤。
  恰在此时,鼓声响起,歌声戛然而止。停了片刻,众胡忽然一声欢呼,神楼之前顿时沸腾起来。胡人们笑容满面,互相道喜,祆正们早已支起大锅,开始杀羊烹豕。
  猪羊悲鸣声中,鼓乐声起,大约就是琵琶箜篌竖琴之属,盛装少女足踏锦缎,跃到中央,欢快的舞蹈起来。不一刻,坐中胡人按耐不住,也跳到场中,与那些辨发美女共舞起来。
  不一刻,大盆的羊肉和葡萄酒端上几案,嗣昭一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边观看歌舞,节日的气氛也感染了他,心中充满了欢乐。
  场上歌舞热烈,嗣昭偶然回头一看,却见到一白袍胡独坐一几,皱着眉头闷闷不乐。嗣昭奇怪,这节庆日子,如何一个人喝着闷酒,与气氛不合啊。
  他来了兴致,凑上去去和这家伙拱手见礼,互通姓名,原来此人是西市索商虞笮,在西市也算是一号人物。
  嗣昭问道:“我看虞公闷闷不乐,莫非有何忧心之事么?”
  虞笮摇头叹道:“我是个籍籍无名之辈,可是我的家门却不低贱,我的高祖,就是前朝使相虞弘,曾经检校萨保府。到我这一辈,家门衰落,被同族所笑,给祖宗丢人啊,让我如何高兴的起来。”
  嗣昭自然不知虞弘是何方神圣,想来身份不低,连忙拱手道:“失敬,失敬,原来还是名臣之后。不过此事也急不得,我听说功名富贵自有天命,不必忧虑。”
  虞笮苦笑道:“小老儿也并非做白日梦之人,可是年年敬陪末座,实在是面皮无光。今日岁首节,我携一件家门至宝,奈何他们不识货,被人嘲笑,还是忝在末席,岂不让人气煞。”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几案上。嗣昭一看,差点笑出来,他也实在看不出此物宝在何处。
  原来这是一个木雕而成的木獭,张口摇尾,看着倒是栩栩如生,奈何年代久远,漆皮斑驳破旧,就是一个童子玩物,若是把这东西当宝,也难怪别人笑话。
  他却没有笑,好奇的问道:“此物宝在何处呐?公能否为小子一言。”
  虞笮喝了一口苦酒,说道:“先祖只说此物是绝世宝贝,却并未说起因何而宝,虞氏几代人也没有参透,殊不可解。”
  嗣昭好奇心起,不由得伸手拿起这可笑的东西,仔细端详起来。他熟视良久,发现此獭张开的口中有一铜机括,年代久远,已经锈迹斑斑。
  他伸手抠住那铜括,只听啪的一声,木獭弯曲的尾部倏的张开,上下颚疾速合拢,隐在颚中的利齿瞬间咬合,一下扣住嗣昭的手指,鲜血顿时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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