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六章 通过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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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倒转，异变之前。
　　“喔，是熟人。”
　　观众席上，银发少女看到赛场上的水户遥，一边延伸视野一边说道。
　　40米半径的视野无法看清赛场的全貌，如果不是她坐在前排且偏向中间的观众席上，恐怕连下方的篮球架都看不到。
　　“雨宫同学认识她？”藤原未来好奇道。
　　“前几天见过一面……”
　　手指戳着哥特裙上的四皇子，雨宫澪观察着它的Q弹程度，心想‘我家澪酱的手真好看’，突然抬头说：“她们都出来了。”
　　北条泉一的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看清明玉学园出场的五位选手后，紫色瞳孔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疑惑，旋即收敛。
　　我记错了吗？
　　“咦？她们的出场选手似乎换了一个？”藤原未来语气惊讶。
　　“由五人组成的最强之盾难道破碎了吗？还是说……”柏原凪抬起右手，搭在眼罩上，“这是更强的组合！”
　　银发少女左右看了看，听着两人的讨论，见比赛还没开始，又毫不在意地低头摸着自己的小手。
　　‘陆安安~’
　　“累了吗？”
　　‘嗯。’澪酱试着操控右手，可惜没有获得身体控制权限，‘晚上吃完饭再看书，可以吗？’
　　“这些你可以自己决定，没必要问我。”银发少女轻笑一声，右手顿住，随后温柔抚上左手，撒娇似地轻晃着。
　　‘不能问吗？’
　　“没有……你想问就问吧。”
　　‘那陆安安，晚上我们吃什么？几点去洗澡？什么时候出门狩猎？还有还有……’
　　小懒虫澪酱学习了一下午，有些疲惫。于是开始放空大脑，跟陆安说起各种无关紧要的琐事。
　　和陆安聊天能让她放松，听到陆安的说话能让她安心。
　　哪怕情感早已封闭，也是如此。
　　这种感觉很奇妙，澪酱没办法形容，不过非要说的话……
　　所谓的情感封闭，早就因为‘喜欢陆安安’而残缺，从一开始它就不是牢不可破的。
　　“……”
　　十指交叉相叠，右手不老实地挠着左手手背，有些痒。
　　呆毛叹气般向下摆动，银发少女无奈且耐心地回答澪酱的一个个问题，直到哨声响起，她才闭上嘴巴，注视着光线明亮的赛场。
　　比赛开始几分钟，观众席上出现各种各样的讨论声，清一色看好明玉学园，事实上也应该是如此。
　　如果明玉学园的阵容没有变化的话。
　　时间过半，双方比分为59：55，差距不大，势均力敌。
　　“哈……”
　　水户遥紧盯着对面运球而来的蓝白服装高挑女生，感受到一股压力，如果不是她发挥超常，双方比分或许要倒转过来。
　　对手很强，比去年强上许多。
　　咚——咚——
　　瞳孔倒映着上下跳动的篮球，水户遥上前阻拦，寻找夺球的机会。然而敌人攻势猛烈，并没有和她僵持多久，便将球传给自己的队友。
　　一位D班的女生接住球，迅速突入敌方阵地。
　　水户遥转头望去，发现她已经来到三分线附近，手臂上举，凹凸有致的高挑身材随着欲要投球的动作被勾勒出来，那颗篮球则在向后弯去的手掌心上……
　　糟糕！
　　为什么她会这么顺利地跑到那里？！
　　水户遥转身跑去，扫视各个球员的站位，这才惊觉结菜不在，她们和替补队员也没有磨合，因此出现了破绽。
　　来不及多想，D班的那位女生手腕用力，篮球高高飞起，在灯光下晃出一层光晕，然后……
　　嘭。
　　砸到篮框。
　　球没进！
　　水户遥陡然加快速度，球鞋与地面摩擦，几乎要出现残影。
　　还可以更快……
　　下意识向后瞥了一眼，水户遥深吸一口气，速度突破极限，来到篮板下方，赶在神海学园的女生之前跳起，伸出手，顺利抢到篮板球。
　　“噢——！！！”
　　“好快的速度，好强的爆发力！”
　　“她们反击了！快回防！”
　　“……”
　　周围变得吵闹，如同一块肉丢进滚烫的油锅里。银发少女皱起眉头，轻轻敲动左手手指。
　　这已经不是水户遥第一次爆发出这种速度了，虽然并非不可能，但总感觉有些违和……
　　‘陆安安？’和左手交叉握住的右手被敲击，澪酱稍稍用力握紧，察觉到陆安的反应之后，觉得有趣的她继续用力。
　　“没事，感觉有点奇怪罢了……别捏啦！再捏手要断掉了！”
　　‘哦。’
　　“你不觉得疼吗……”
　　小声嘀咕一句，银发少女使劲揪了一下右手，听到澪酱喊疼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嘶——，力气用大了。
　　‘陆安安坏心眼！’澪酱‘气鼓鼓’地说道。
　　“我给你揉揉。”
　　‘好~’澪酱转眼便消气了。
　　准确来说，她假装生气装得越来越像了，和陆安相处越久，她的演技提升得越快。
　　和脑海里的女孩‘打情骂俏’之时，视野之中出现一道紫袍身影，吸引了银发少女的注意力。
　　‘是长发！’
　　“嗯，是长发。”
　　龙司拿着橙色手机，不时抬头环视周围。
　　“开着定位，这是在找什么？”银发少女低头看向腿上的四皇子。
　　‘陆安安上士冲呀，抓住变态！’
　　“收到长官的命令，立刻出动！”
　　灰瞳眯起，闪过一丝亮光，银发少女背起没放多少东西的白色小书包，伸出黑色宽袖包裹住的白嫩手臂，拍了下正在发呆的北条泉一。
　　“……嗯？”
　　“小泉一小泉一，我离开一下，很快回来。”
　　“嗯。”
　　和另外两人打过招呼后，她抱着四皇子，迈着小短腿跑开了。
　　走到观众席中间的通路上，银发在黑暗中轻晃，少女沿着台阶向上方走去，无声无息地跟在紫袍男子身后。
　　“嗯？”
　　龙司回过头，台阶下方，光线昏暗的过道空无一人，座位上一颗颗脑袋的漆黑轮廓模糊不清。阴冷眼眸扫视半晌，龙司才摇了摇头，回身离开。
　　唰——！
　　下一刻，他倏然转过头，没有任何发现，冷着脸向上走去。
　　旁边座位上的学生悄悄往里面挪动一下，远离这个看起来不仅不像好人，还很奇怪的家伙。
　　下方的座位里，一颗呆毛摇晃的银发小脑袋缓缓探出，和红着脸的A班女同学道了声谢，少女再次跟了过去。
　　说起来清水月并不在场，似乎又要去参加什么宴会。
　　“报告长官，目标没有发现我们！”
　　‘再接再厉！’
　　得到澪酱长官的回应，银发少女精神一振，内心涌现无穷的动力。她回头看了一眼，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不管啦。”
　　行至观众席的最外圈，她一蹦一跳地跟在龙司身后，完全没有正在跟踪的自觉。
　　嘟——
　　停下脚步，自口袋中掏出手机，银发少女撇撇嘴，回了两条信息，清除烦人的血液，继续向前。
　　然后对上了龙司阴冷的眼神。
　　“……”
　　紫袍男子低头看着手机的定位，偏转身体参照方位，皱眉道：“你把我的手机藏到哪里去了？”
　　阴冷语声幽幽荡开，听起来让人很不爽。
　　“报告长官，目标发现我们了！”
　　‘没办法了，冲呀！’
　　“收到！”
　　银发少女眼神一凝，抱着四皇子向前冲刺。
　　“我已经确认了我的手机的大致位置，你最好……等等，你要做什么？！”
　　龙司眼角一跳，如幽灵般飞奔而来的黑白哥特裙少女冲出黑暗，那个讨厌的蓝色果冻就在她手中，越靠越近……
　　右脚向侧边迈出，紫色衣袍随风掀起，龙司成功避开了雨宫澪的袭击，回头沉声说：“你到底想……”
　　“对了！”
　　奔跑驱散了沉闷，银发少女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这里究竟缺少了什么。
　　球场上奔跑的参赛选手，偶尔响起的裁判吹哨声，观众席传出的嘈杂欢呼……
　　她猛然抬头，灰瞳流淌着严肃认真：“长发！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
　　龙司后退几步，等待雨宫澪的后文。
　　嗡——
　　当银发少女再度奔跑，继续开口的同时，耳鸣般的噪声在耳边炸响。
　　突如其来的异变让二人愣住，但雨宫澪动作不停，终于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这里……”
　　滋滋滋——
　　“少了几个解说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