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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4章 七圣宫

桃运漩涡 花幽山月 4277 Aug 7, 2021 4:04: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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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竟然也在?”
安蛟连等走上楼来,仔细看了陈谓然两眼,才“惊讶”地喊了一声,然后又立刻道:“既然如此,末将是臣,应当跪您。”
陈谓然侧过身,也没说要搀扶一下,就这么不动声色的看着安蛟连。
按道理来讲,陈谓然作为凉王,应当展现自己礼贤下士的“气度”,客气几句,也是应该的。
安蛟连微微一愣,但又不得不跪下去,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
“恭祝王爷身体安康,千岁千千岁!”
没有人回答,安蛟连本来就性子凶悍,没有一般人的顾忌,直接抬起头一看,陈谓然正在看手里的一沓纸,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哼。”
他顿时大为不满,直接自己站了起来,大大咧咧的吩咐侍者拿来一双筷子,又对着张老爷子笑道:“您就是张世伯了吧,晚辈无礼,贸然做了一回恶客,希望老爷子不要怪罪。”
安蛟连显然就是张家请来的帮手,但还是装模作样的给老头行礼,张老爷子也不嫌丢人,也同样问候了几句安蛟连的家人。
双方攀完亲戚,一看陈谓然还在那悠闲自在地翻着纸,安蛟连又有些来气,但他知道陈谓然的身份,再加上临走前,安家的长辈特意警告过他,不要和凉王置气,安蛟连一时也不愿意发作。
奈何,陈谓然的表现实在是有点嚣张。
旁边的侍女端来一碗名叫凤凰山的肉汤,里面有数种味道极鲜美的禽类片成的肉山,汤底子是乌骨鸡煲出来的高汤,还用了人参为辅料,喝下去一碗,浑身能暖上一整天。
安蛟连在军中待久了,看这里的菜都是美味佳肴,一时间竟然忘了要给张老爷子和凉王说和,迫不及待地给自己盛了碗汤,呼噜噜喝了下去,看他那心满意足的样子,是真的在军中吃了不少苦。
接着,他又盛了碗汤,然后让人端来一碗白饭,直接做了个汤泡饭,又顺手撕下一块鸡腿,一口肉一口饭,吃的好不快活。
“贤侄....你.....”
看着正在大快朵颐的安蛟连,张老爷子一开始还忍得住,但旁边的凉王自从安蛟连来之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话,保不齐是要用什么坏招。
安蛟连才吃完一碗饭,就被张老爷子叫住了,他眼里顿时露出一点凶光,竟然有点护食的样子,倒是旁边的陈谓然抬起手,阻止张老爷子继续说话,同时还让人又上了几盘新做的热菜。
整栋楼里所有人几乎都安静下来,二楼三楼的都在听着楼上的动静,而整个三楼里的人,几乎都在大眼瞪小眼,然后看向唯一还在吃饭的人。
“贤侄!”
张老爷子提高了声音,隐隐带有一点警告的意思,可陈谓然随即嘲笑道:“老爷子,请邻居帮忙还得送点辛苦钱呢,安将军远道而来,吃您一顿饭而已,不会就心疼了吧?”
“这话说的不错。”
安蛟连终于停止了进食,他舔了舔满是油光的嘴,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深紫玉佩,然后又对着旁边那些人大大咧咧道:“都滚出去,大人要谈事情了,小孩子上不得席面,不准听。”
那些人脸上都愣住了,有些要发怒的样子,可安蛟连下一刻说的话,连张老爷子都吓了一跳。
“本将军奉命带大军增援凉王,三万大军就在城外,而且接下来要说的,乃是圣旨,诸位若是一定要听,我老安势单力薄,不敢抵抗你们,但是等我回了军营,你且看将军爷爷的儿郎们答不答应!”
陈谓然眯起眼睛,心想自己不过带出来五百骑,这楚帝怎么大军都是成几万的往自己这儿送?
而且,这人姓安,恐怕还是安家的人。
楚帝,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很快,权贵们就带着藏在心里的疑惑和愤怒离开了这里,除了那些甲兵,还在这里坐着的,只有凉王、安蛟连和张老爷子三人。
张老爷子再次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颇为沧桑的说道:“罢罢罢,既然圣上也要帮......”
“圣旨在此!”
在场的人一个都没跪下来,张老爷子本来还有些世家族长的矜持,但陈谓然只是往旁边瞥了一眼,宋长志和几个校官立刻会意,对着甲兵们作出一个手势。
“嚓!”
三楼的几十名甲兵立刻拔刀出鞘,刀是好刀,出鞘的声音清冽如泉,和在一块,杀气十足。
不光是三楼,二楼到一楼的甲兵听到上面的动静,甲胄的摩擦声和脚步声纷纷响起,不多时,从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上都站满了如临大敌的甲兵。
张老爷子终于崩了心态,满楼都是杀气腾腾的士卒,而一个能帮自己的人都没有,老爷子跪的速度挺快,但看着也可怜巴巴。
安蛟连的眼里露出一点赞赏之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他瞥了一眼跪着的张老爷子和仍在椅子上好好坐着的凉王,莫名叹了口气,随即拿出一卷黄纸,大声念道:
“奉天承运......”
“允凉王开府建牙,自......为国羽翼......”
安蛟连后面念了些什么,陈谓然已经懒得听了,他脑子里满是不可思议,心想这个楚帝到底想做些什么?
原本陈谓然做的那些事情都还是要半藏半掩,但有了楚帝这封旨意,立马就能光明正大的招兵买马,他心心念念的科举也能提上日程。
让他能名正言顺做这一切的东西,叫做礼法。
皇帝允许,就叫礼法,皇帝不准的事情,你却敢去做,就一般人而言,那就叫僭越,要抄家灭族的。
说是礼法,它高雅的时候,规定权贵每天吃午餐前,要派等级最高的家臣去敲三十六只青铜小钟,当然,这种事情实在太过于事儿逼,就连大部分世家都不遵守。
而它低俗的时候,就像是抓无辜女子浸猪笼祭水神的乡俗一样。
它的界限很模糊,但你违反的时候,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编出一串理由来治你的罪。
无论是楚国还是列国,权贵阶级都对礼法这玩意极其重视。
当然,除了现在的魏国。
魏国前二十年权臣和太后分政而治,可谓是当了二十年的笑话,但那时候毕竟还兵强马壮,也就是楚帝进军神速,而魏军由于长时间的腐朽,一时间很难调集精锐,先后被楚帝数次吃掉了野战精锐,就像是早期的北宋一样,家底子分几次全都赔了出去,哪里还抵挡得住南下牧马的少数民族。
魏国兵马最强最厉害的地方其实不是京城那块地方,魏国自个养出来的那些地方藩镇都有各自能打的兵马,但算是群龙无首,就像是一群只顾着内战的野牛,等狼群来的时候,它们屁股全露在外面面,牛角对着的反而是里面。
那可不锅干碗净,被楚帝吃干抹净了吗。
魏国国势衰微,因此也就礼崩乐坏,连带着大世家秦家都不肯奉皇室的号令,直接趁着新皇和魏帝内斗的时候分了家。
按道理来讲,秦家这么做,也是一样要被列国联军讨伐的,各个皇帝做不到绝对长久的统治,不光和世家们立下共富贵的誓言,彼此之间也定下盟约,约定大家一起维护各自的统治。
但先是魏国四分五裂,接着,楚帝虚晃一枪,从岑国和井国杀入国内,相当于一波带走了三个国家。
但剩下来的列国最多也就是口诛笔伐几句,实质性的大军,却是半个人都没派出来。
曾有人试图丈量过脚下踩着的土地到底有多长多广,便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四处游历列国。
据他所说,列国所占的领土,大半都在绘制地图的中间,所以,这地方就叫做中原。
而就以赵国为基准,以东是齐国;以北是极寒之地,苦寒且无人烟,但那里有个瀚海国,不知道那里的人是怎么生活下来的;以西是西域,据说那里的人长相和中原人又有所不同。
以南,就是魏国和楚国,与中原列国的一团和气不同,这两国几乎年年交战,双方从世家到皇室都结下了血海深仇。
那个人在地图的结尾写过一句话,说是看列国的地势,只要是大国,几乎都有各自的地势好处,有的地大物博,有的土地肥沃,有的生产马匹,有的四通八达,一旦大战将起,就是所谓的兵家必争之地。
这话的另一个隐晦意思,也就是说,终将有一天,列国会真刀真枪的干起来。
大家都有厉害的地方,为什么不拼一把,用尸骨满地换来个一时荣极。
各国眼看着和气,可实际上,当这幅地图出来的时候,列国明面上依旧无事,背地里,各家各派的人在江湖上为了争夺它,杀得血流成河。
当时有个名人,就把这幅地图叫做天下苍生图,还说,得到地图的人,就可以得到天下。
明摆着是胡扯的一句话,所有人却都当了真,厮杀又惨烈了几分,有无数慷慨激烈的事情因此而起,却也有无数龌龊肮脏的交易应运而生。
其实也就是一张被画了地图的皮纸,但就像是庙里的神像一样被赋予了定义后,为了它,无数人丢了性命,给这张纸反复染上了一层又一层血色。
据说这玩意最后流向了南方,那里正是魏国和楚国,今年楚帝又帅兵连破三国,声威大振,有人说是楚国最后得到了天下苍生图,帝王本就身怀龙气,与天下图上的煞气交并,就变成了席卷天下的兵戈之气。
既然天下图在楚帝的手里,那他一定能得到天下。
宾客们被安排到了另一家酒楼,老板娘阔气,在县城里不止一座酒楼,她让下人们张罗着招待客人,自己却看着寂静的像是空无一人的酒楼,眼里露出几分焦灼。
这时候,她看见远处有几个身上盔甲带着血迹的骑兵纵马疾驰而来,为首的一人手里捧着一个木匣子,根据老板娘的经验,那木匣子里面要么是大量的珠宝;
要么,就一定装着人头!
老板娘为什么有这种丰富的经验,这且不谈,但见那几个煞气十足的骑兵下了马,对着酒楼门口把守的人说了几句话,紧接着就被放了进去。
她好奇的是,凉王在上面跟那两个人谈了些什么东西。
张老爷子虽然脸上神色不大好,头发也像是一瞬间白了许多,浑身那种大权在握的精气神也消失个无影无踪。
但好在,人还能直挺挺的站着。
哟,怎么瘫下去了?
“这是圣上的旨意,世伯,”安蛟连嘴角挂着点冷笑,像是挺看不起老爷子这种丧气劲。
他刚才所说的,不光是楚帝准许凉王开府建牙的“圣旨”,也有对明郡的安排。
张家为首的世家,必须无条件听从凉王的调遣,但有怨言,即视为谋反,诛九族!
也就是说,就算陈谓然现在让张家交出所有商路,他也得老实照办,要不然安蛟连就直接让城外的兵马进城,今晚的功夫,就能再让一个世家大族彻底灭门。
实际上,当安蛟连念出来的时候,陈谓然也确实对张老爷子这么说了、
当时安将军的语气都不自觉停顿了一下,看着陈谓然像是看到了什么难得一见的东西。
说完话,安蛟连就对着张老爷子随意挥挥手,像是打发下人一样:“老爷子,回家歇歇吧,明天,王爷的人就该过来了。”
老头子能说什么呢?
为了几句气话,把全家的性命送上。
不值得,可,也真是气啊......
那几条上路,是他曾祖父,废了多少心思才弄到手的。
为了这玩意,嘶......
老爷子闭着眼睛,捂着心口,被人搀扶走了。
“不懂事的走了,王爷,咱来聊点好玩的事情吧。”
安蛟连手里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几根鸡骨头,浑然不觉得上面还沾着自己的口水,十分恶心。
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陈谓然,亮的像是要在陈谓然脸上开出两个窟窿。
“在我来之前,圣上说过,若是你看凉王顺眼,就认他做主,看他不顺眼,就用朕给你的大军,杀了他!”
看着陈谓然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愕,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王爷莫忧,老安我,看着您还是挺亲切的。”
亲切你**呢亲切。
“但是,”安蛟连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这一刻,他才像是个踏着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将军。
“我并不愿意奉汝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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