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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0章 机缘?

神级强者在都市李峰 剑锋 5373 Aug 6, 2021 3:11: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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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医院推定的预产期还有十二天,尾巴把一切能想到的都准备了,婴儿的小衣小被尿不湿奶瓶奶粉,甚至还有五颜六色的各种玩具。看来万事齐备只待临产。
  自从官司完结之后到如今她一直没有见到过徐海涛了,但通过几次电话,徐海涛告诉她翻建的门脸已经竣工,五万块半年租金已经到账,这钱是否给她送过去?尾巴说先放他那里,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比如积攒些钱将后院的房子一点点修缮起来。Μ.5八160.cǒm
  尾巴挺着个大肚子不好见徐海涛,脸上还生出许多妊娠斑,她觉得形象不好,自己照镜子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但临产期就要到了,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徐海涛,她怀孕了,而且最近就要临产。
  老疙瘩听罢大为惊诧!这是他根本不知道的。怀孕?怎么不早回巴黎生?
  尾巴说她就想在北京生,而且临产时还需要他的帮助如何如何。
  老疙瘩更为诧异,你老公呢?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你身边。
  尾巴跟他撒了个慌,说她老公在巴黎有件重要事脱不开身。
  老疙瘩觉得这个解释有些蹩脚,她老公有什么大事脱不开身?还有生孩子事大么?但尾巴既然这么说也许有她的难言之隐他也不便多问。可自己的前女友生孩子,人家老公不管,却要他忙前跑后,这事跟谁说都会骂他二到家了吧?但满眼望去,他不帮她又会有谁呢?这真真地应了八辈子欠她的谶语了。
  老疙瘩说怎么帮?尾巴说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待命。
  这天清晨尾巴起来之后,热了些牛奶煮了五个鸡蛋吃了。她的食量随着婴儿的增长大得让她都难以置信,简直像个饿死鬼托生的似的,见什么都想吃,就连街上的烤白薯煮老玉米见着就买。她现在胖得一塌糊涂,身体就像气吹起来似的。医生说她太胖了,要控制饮食,要多活动,否则婴儿太大会导致难产。
  趁着大街上还没有多少人,尾巴挺着个肚子在街上遛达。虽已入春乍暖还寒,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晨露的湿爽。街边几颗玉兰花树傲然绽放着花朵俏满枝头。
  随着临产日的倒计时,她的心情喜悦倍增——她终于要有了自己的孩子了,而且是个非常强健淘气的男孩!因为这个孩子时不时在她的肚子里打一阵把式,把她的肚皮擂得左凸右起的,有时腹中的孩子将她踢得异常凶猛,仿佛要将肚子踢出个洞跳出来,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每当这时她就拍几下肚皮,说宝贝儿,乖,安静些,莫着急,再耐心些日子妈妈就要和你见面了。这小家伙居然也在里面向外嘭嘭嘭撞几下与她相呼应,她又拍几下,里面又跟着撞几下,仿佛与她在嬉闹与交流。这巨大的欢乐总是充溢着她的心房。
  不知不觉,她已走到北街口,街口一妇女摆一小摊正在叫卖煎毛蛋,饼铛上的毛蛋煎的咝咝作响,香气扑鼻。尾巴立刻被吸引住了,这是以前她和涛哥最爱吃的,每见必吃。她挑了五个毛重的。
  所谓毛蛋就是小鸡孵化途中夭折的卵蛋,早期夭折还未成形还有蛋白,晚期夭折小鸡基本成型。说白了就是还未出壳的死小鸡,毛很多,看起来挺恶心,吃着却很香。毛蛋煎的焦黄油亮,撒上椒盐,吃一口香喷喷,尤其那小骨头越嚼越香。这就叫她想起少时和涛哥打麻雀炖着吃,那麻雀的小骨头和这毛蛋一样香脆。
  有一年冬天才下过一场大雪,涛哥带着她又去打麻雀,公园里一片白雪皑皑。当涛哥打中第一只鸟时,那只麻雀噗地掉在雪地上,随之从空中飘落几片羽毛。被击中的麻雀挣扎着,雪地上撒下一片鲜血,鲜血在雪地上更显殷红无比,就像梅花在敖雪中绽放,那种鲜明霎时让她都怔住了。麻雀两只纤细的小爪子抽搐的蹬踹着,尖细的小嘴作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哀鸣。她跪在雪地上望着挣扎的小鸟,一种不忍之情莹然于心:一条热呼呼的生命瞬间就在他们手中葬送。小精灵再也不会飞翔,再也不会快乐地鸣叫,很快变得僵硬,不知道还有没有另一只小鸟在盼着它,等它回巢,如果真有这么一份牵挂,那就造孽大了。她望望涛哥,半响,说,涛哥,我想,它太疼了,我们以后不打鸟了。从此,他们再也没去打鸟。
  很快五个就吃完了,居然还想吃,又挑了五个。
  煎蛋妇女就笑,说妹子,你怀的准是个男孩。
  尾巴问她怎么能知道?
  妇女歪头神秘地对尾巴说吃小鸡长小鸡,俺怀孕那会儿,吃毛蛋比你还凶,一顿能吃二十几个,后来真生了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现在俺儿子的小名就叫八斤。
  那妇女说得眉飞色舞无不得意。尾巴听了笑说她真能胡诌,想多卖毛蛋竟编出这么一个糊弄人的故事来。妇女说信不信由你。尾巴说我信我信,明天我还来接着吃。
  十个毛蛋下肚,她吃得心满意足,吃得两嘴流油。打着饱嗝往前遛达,看见一男孩一女孩俩人摽着膀子背着书包上学。这情景不由使她想起小时候她和小涛哥也是常常这样一起摽着膀子走在大街上的。有时还不知因为什么就闹起别扭,她气恨地就要打他,小涛哥撒腿就跑,她就在后面猛追,边追便大叫:鬼涛子,等我抓住你非剥了你的皮蘸酱油吃不可!当然最后结果大多都是涛哥挨她一顿小拳头暴捶,她边捶边喘着粗气吼:还跑不跑?还跑不跑?你说吧,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涛哥就告饶:不跑啦不跑啦再跑就是小王八。于是她就往马路牙子上一坐,说:妈呀累死我了,我走不动了,背我走!于是涛哥就背着她走。
  想想,和涛哥儿时的事很有趣。如今,涛哥没跑,她却跑了,成了别人的老婆。
  回到家里她就躺在床上,吃饱了睡。睡下之后不觉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竟□□在暗夜的街道中行走,□□使她无地自容羞愧难当,街道上虽空无一人,但那无数幽暗的窗口中射出无数只眼睛在偷窥着她,人到了这般尴尬境地死了的心都有,它在黑暗中奔逃,想逃回自己的家,可怎么也找不到家门……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她越琢磨越觉得刚做的那个梦越怪,什么破梦,这么丢人现眼。
  坐起来后她感觉肚子一阵坠痛,后腰像拔节似的,她感觉□□有液体流出,撒了泡尿见有些见红,心说不好忙给徐海涛打电话。
  这边老疙瘩正在和花蔷薇吃饭,今天是星期天小树也在这里,小丫头早已吃完和花豹玩的正欢。
  老疙瘩听得尾巴声嘶力竭:“涛哥快来接我,我要生啦……!”那声音大的连在身边的花蔷薇都能听到。
  老疙瘩忙说他现在五棵松,到她那里最快也得一小时。他边接电话边起身行动,说能挺住吗?我这就去。尾巴听了没了主意,说要不她先打车去,在北京妇产院。老疙瘩说那他随后就去,及时电话联系。
  挂断电话就穿衣服急急出门,花蔷薇问干嘛去?他说有一老乘客要生孩子送医院。花蔷薇说刚不是电话里说她打车去么,你还去干嘛?老疙瘩说不行那也得去。花蔷薇很纳闷,说那一会儿咱们就不去九龙游乐园了?他这才想起,定好一起出去玩的。
  小树一看爸爸要出门,就撅起小嘴很不高兴,说爸爸说话不算数。老疙瘩也顾不得了,哄了她两句。花蔷薇看他态度不容回旋,只好抱起小树说爸爸有急事,阿姨带小树去。
  待出门后,花蔷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是什么女人让徐海涛这么不顾一切?难道真是什么老乘客?竟还叫他“涛哥”?
  “小树,阿姨问你,你知道有个另外的一个什么阿姨,叫你爸爸涛哥的吗?”
  小树想了想,说有,有个叫尾巴的阿姨。
  花蔷薇听罢一时愣怔在那里,尾巴?徐海涛的前女友!“涛哥”也只有她才可能这样叫。这个打电话的女人必是尾巴无疑!
  为什么这个八年前嫁到巴黎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北京?
  为什么要在北京生孩子?
  为什么生孩子不找他老公竟找徐海涛?
  为什么徐海涛一听尾巴要生了就如此不顾一切冲了过去?
  为什么……
  这一连串的为什么搅得花蔷薇心神不宁,那么唯一合理推理就是:尾巴要生的这个孩子与徐海涛有关!这样一想她的思维就开始膨胀——原指望和徐海涛能够恩恩爱爱过生活,却突然爆炸出这么个杀伤性的事件,她神经翻江倒海几近崩溃,她从一个绝望刚刚解脱出来又走向另一个绝望!
  老疙瘩半路跟尾巴通了个电话,尾巴告诉他,她打了个车已到妇产院,让他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传出话来,说宋小卓骨盆已开了三指,现待在产房做好临产准备。尾巴叫护士递出钥匙说要他回家拿些脸盆洗漱等必备用品送到医院来。老疙瘩又驱车来到大嘴家,按照尾巴的电话指令把所有要带的东西装好返回医院。
  这时花蔷薇打进电话,花蔷薇开板第一句话就是:你的那个所谓老乘客是不是宋小卓?
  老疙瘩一愣,然后说是啊。他听出花蔷薇的问话非常情绪化,刚想解释那边花蔷薇啪地电话挂了。寻思半天明白了花蔷薇为什么很生气,她肯定产生了什么误会,很纳闷花蔷薇怎么知道是尾巴的?女人的灵敏度真是高得出离。便又把电话拨过去。响了半天才接,是小树。叫小树把电话给阿姨,没想到花蔷薇接过电话二话不说啪地又挂了。心说这花蔷薇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犯起小性儿来也真够轴的。
  回到医院把东西送到病房,走廊里待产妇的家属们还真不少。须臾产房门一推,家属们立刻呼啦啦地站起拥了过去,出来的护士叫着:某某某家属,然后告知:生了,男孩,或女孩,多少多少克。于是某某某家属们狂喜,欢呼。别人也跟着祝福,然后又进入耐心的等待下一个欢呼。
  轮回几拨,就是没有尾巴的消息。等待喜悦,但也心焦,时间感觉很漫长。老疙瘩又往花蔷薇处拨电话,花蔷薇接了,花蔷薇喂了一声,他刚说了一句话,手机就断了,一看没电了。得,什么话只有等回去再说了。
  一直等到深夜十一点,产房护士出来叫谁是宋小卓家属?老疙瘩忙懵懂中应声道。护士瞪着疑惑的眼睛问他是产妇什么人?答是她哥,护士哦了一声自语道:“我说呢。”又说孩子生了,男孩,四千四百克,徐海涛惊喜道,嚯家伙,这么大的胖小子!忙把巧克力,和两个巨无霸汉堡递给护士。一块石头落地,母子平安,护士说要想探视白天来。老疙瘩驱车返回。
  进家门,扭亮灯,发现花蔷薇竟没睡,似蹲岸的寒鸭一样团缩在沙发里,床上的小树早已熟睡。花蔷薇双臂抱腿,头顶在膝盖上,俩眼瞪的大大的没有聚焦地涣散着,脸色若冬天挂到高原上的寒风。老疙瘩进来她也不抬头看他。
  “怎么还没睡?”他赶紧过去搂她,她却像触着麻风病人似的噌地躲开他,并作出防范他接近的架势。而后抬起眼注视他,眼里四溢着内容情绪,好象在无言的抗议。
  看她那样子不由就笑,“看你那一脸的苦相,怎么弄得跟小寡妇上坟似的?”
  是的,现在花蔷薇的心情比上坟还难受!她有理由生他的气,他现在需要解释。于是他把尾巴因宋爷的房产打官司,后来尾巴就住在北京的事讲述她听。至于尾巴为什么要在北京生孩子,为什么她老公不在身边,他也不清楚,因为尾巴没跟他讲,只是前两天尾巴突然来电话了,说她怀孕了要临产,需要他帮助,才引发今天的事情。
  花蔷薇内心苍凉,眉间皱着一个深深的“川”字,目光渐渐聚起射过来,仿佛又都迷茫了。她气急攻心,咳了几声,才呼出口大气,“这是真的么?你是不是在撒谎?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在敷衍我!”说这话时花蔷薇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语音不清的轻喃,双眼貌似智慧地转动着一万个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既而眼泪噗嗦嗦流了下来。
  从下午一直到现在,花蔷薇被这件事折磨得焦虑不堪,她把她与徐海涛相识以来的事桩桩件件拎出来,翻尸倒骨地分析琢磨,简直要想破了脑袋缠吊在爱是爱非的这一根神经上拉来扯去,却扯不出什么头绪。
  这件事能像徐海涛刚解释的那么简单吗?她这个人实在是没有什么细腻的情感细胞,既不追忆年华,也很少展望未来,更没有什么心机。她只想和徐海涛好下去,然后结婚过日子,却冷丁横杀出这么一件令人不解的事情,难道就仅仅限于“帮助”那么简单?
  她承认徐海涛是一个本质上善良憨厚的人,从他对她的经历中完全印证了这一点。还有他收养小树,这是徐海涛最感动她的品质。也是她爱上他的根源。但他和这个叫尾巴的女人毕竟有一段“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过去,谁能说的清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暧昧关系?
  老疙瘩看花蔷薇难过的样子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女人么,小心眼。也不光是女人,这事如果调一个个儿,自己也会很不舒服。这也说明花蔷薇很是珍视与他的感情的。他一边用餐纸为她擦泪一边哄她:别那么小心眼,尾巴在北京没有任何亲人,她老公又不在跟前,只能求助于他,生孩子的关键时刻只有他能帮助,这是全部事实。
  这个解释令花蔷薇将信将疑,不管怎么说比她预期的要好得多,有点小安慰。如果徐海涛回来解释不清楚,甚至直接承认这个孩子就是他的,那简直就是给她一记闷棍!
  她的绝望开始松动,但她还是不信,她抬起头望着他“你发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老疙瘩听了差点为她鼓掌喝彩,女人的联想太有创意了!
  “这真是壶嘴焊壶把哪焊哪的是呀,这个孩子怎么会是我的呢?”
  “你发誓!”花蔷薇很执拗。
  “好好,我发誓,”老疙瘩举起右手握拳,做入党宣誓状,“上对耶稣下对土地爷,我要是撒谎,圆谎圆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做梦吓死、洗澡淹死、放屁臭死、被鬼掐死.……”
  花蔷薇破涕为笑,一头扑倒在老疙瘩的怀里。
  他一脸严肃,说别捣乱,我还没发誓完呢。
  花蔷薇捂住他的嘴: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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