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4章 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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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水平原南方。一处地势凹陷的河谷。
伴随着这场波及整个南方的大地震。
一道不可见底的裂缝好似深渊巨口般迅速地向四周围扩散出去。
裂缝中。
火光隐约可见。
大约过了两分钟左右。
忽有一道岩浆火柱喷涌出来！
那股熔岩来势汹汹，几乎是一眨眼就在河谷底部形成了一座熔岩湖。
熔岩湖不断地向外扩张。
不多时。
一头体型恐怖的巨龙自岩浆湖中一飞冲天！
哗啦啦！
巨龙张开翅膀，仅仅是煽动了一下——
翅膀上的熔岩便似火星般抖落。
底下狂风骤起。
巨龙直上青云！
这巨龙有着暗红色的鳞片，双翼展开约莫有200米，尾巴粗壮有力，大多数尾鳞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一片焦黑的鳞片显得有些突兀。
他就是红叶。
或者说。
他才是真正的红叶！
“卑鄙的奎南和海蛇……”
“奸夫**！”
红叶咬牙切齿地飞上天空，俯瞰整片南方大地。
那一刻。
平原周遭的人都能看到那两条遮天蔽日的巨龙！
一南一北。
一红一绿。
在那与生俱来的恐怖威势下。
绝大多数生灵都无法遏制心中的颤栗，将双膝贴在了地表之上，并惶恐不安地低下脑袋！
只有接近升格的职业者。
才有机会豁免这波自太古双龙的龙威意志检定！
看着大地上那些匍匐的生灵。
红叶心头越发暴怒。
他看到了「奎南」！
对方正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红叶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贪婪！
人类确实是贪婪的生物。
但在面对太古龙仍然能保持贪婪的。
自然不是寻常人类。
“这种贪婪……难道他还惦记着我的太古龙鳞？”
“他究竟恢复到了哪一步？”
“还有那条海蛇……明明才两百多岁，怎么会晋升的这么快？”
虽然处于极度暴怒之中。
但红叶的心思仍然很细腻。
他在罗杰的眼神里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如果自己俯冲下去……
胜利的人未必是自己！
“是了……”
“他肯定一早就识破了我在玉凤巢的伪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诱我出来！”
“我应该再隐忍些的。”
红叶心头有些懊悔。
但他很快就将这些情绪抛在了脑海，因为此时懊悔于事无补。
他快速地掠过灰水平原的高空。
和奥古斯都形成了掎角之势。
其实红叶也察觉到了奥古斯都的震惊。
对方估计压根没想到「梦魇之龙」的真实身份是一头太古红龙。
不过红叶的高傲让他懒得去和一头低劣的绿龙解释太多。
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奎南」的身上——
底下奎南正在让牧师们对他那受伤的小跟班进行救治。
就连勇气之剑也假模假样还给了对方。
“呵！”
红叶心头冷笑。
“还想骗我！”
看到这一幕。
多疑的红叶已经认定底下藏着奎南的天罗地网。
下去很可能是死路一条。
绝对不能下去！
当然也不能就这么僵持下去。
红叶自地心被惊醒，一怒冲天，本身就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和怒火。
这股怒火若找不到发泄口。
他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不过这难不倒红叶。
作为一头老谋深算的巨龙，红叶深知柿子要找软的捏的道理。
很快的。
他就想到了一个能反客为主的计策——
那就是屠城！
惹不起奎南。
还惹不起普通人吗？
“只有这样，才能试探出奎南和那条海蛇的真实实力！”
“他们不是把这些人类看成子民吗？”
“那就看看他们愿意为他们付出多少诚意吧！”
红叶的脑子转的很快。
下一秒。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自高天之上传来：
“卑贱的人类，竟敢践踏真龙威严！”
“我今日要血洗人族！”
“就从人口最多的城市开始……”
“所有人都要死！”
话音未落。
红叶竟是一抖翅膀。
整条龙如飞梭般往东方激射而去了！
眨眼间。
灰水平原的上空就只剩下了一条孤零零的太古绿龙。
……
白桦林里。
斥候们大口地喘着气。
他们眼中的震惊早已变成了恐慌！
如果说奥古斯都和「女王的右手」的对决还在他们心理承受范围之内的话。
那么太古红龙的出现绝对是一记旷世重拳，彻底击穿了他们内心的底线！
红龙和绿龙都是五色邪龙。
但破坏力绝非一个档次。
特别是奥古斯都这种有自己地盘、行事风格也被摸透了的太古绿龙，其威胁程度固然也不低，但各国王室、多方组织都有应对预案。
可红叶不一样！
太古红龙出世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只剩下了一个词——
……
「龙灾」！
……
苏菲同样如此。
此刻他仍然能保持冷静多亏了那条名为「冷血时刻」的专长。
他的大脑活跃到了极点。
以至于嘴里默默地发出了心算的声音：
“铁火城，人口，万。”
“白夜林地，人口，19万。”
“希尔港，人口，31万！”
“银堡，人口，25万。”
……
“希尔港……是希尔港！”
伴随着一轮迅速的记忆检索。
苏菲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整个南方人口最多的城市就是风琴之国的首都希尔港！
以太古红龙的飞行速度。
或许不到10分钟后。
那座承载了他半生记忆的城市就要覆灭在龙火之下了！
苏菲很清楚。
如今的希尔港不可能抵挡太古红龙哪怕一轮的突袭。
但他仍然坚持将那封写着「太古红龙袭击希尔港」的密信点燃。
“希望公主殿下能活下来。”
看着那封密信燃成灰烬。
苏菲的表情变得无比黯然。
因为他知道，以公主殿下的性格，怕是很难过自己那一关。
如果龙灾真的到来了。
等待她的命运恐怕只有香消玉殒。
但他还能做什么呢？
看着高天之上那条冷冷地挥舞着翅膀的太古绿龙。
苏菲忽然感到一阵无助。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后闭上了双眼。
……
「终极猎手：你的‘猎人标记’已命中了‘红叶（太古龙形态）’」
……
灰水河畔。
罗杰的表情依旧沉着冷静。
牧师群里。
布兰登突然扒开众人，一把抓住了罗杰的袖子：
“阻止他！”
他的伤势很严重。
蛇形匕首上有剧毒。
但以奎南转世身的属性，扛过去应该不是问题，就是过程会比较痛苦。
看着布兰登痛苦的眼神。
罗杰坚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一定。”
刺啦一声。
布兰登松开了手，整个人彻底昏迷过去。
“照顾好他。”
“3分钟内别让他死掉，3分钟后会有一个叫塞西莉亚的女人过来，接下来交给她就行。”
罗杰一边更换着装备，一边叮嘱戴安娜。
后者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安静地看着罗杰，嘴唇微微翕动。
最终只是轻声说道：
“主人小心。”
罗杰点了点头。
他当然不会放任红叶屠城。
无论哪座城都是一样！
就在红叶出世的那几分钟里。
罗杰已经和塞西莉亚迅速地沟通过了。
女王告诉罗杰。
她现在仍然不方便直接上岸，最多只能从旁协助——
就像先前暗算红叶的刺客之身那样。
她也希望罗杰能阻止红叶。
哪怕只是拖延他屠杀的步伐也是好的。
为此。
她给出了颇为诱惑的价码。
只可惜罗杰要杀红叶，和其他人的委托无关。
他没有给女王一个正面答复，而是认真地做完了所有的准备，之后才用神术徽章告诉塞西莉亚：
“请转告女王。”
“我还需要一点帮助……”
信息传递完毕后。
罗杰的眼神变得宁静下来。
他的眸子里。
只剩下了那头在高天中徘徊的太古绿龙！
……
天空中。
奥古斯都有点发晕。
他现在有点进退两难——他本以为自己的合作对象是梦魇之龙，结果变成了以残忍凶暴著称的太古红龙红叶！
一开始。
他的心情是窃喜。
可当红叶飞去东边屠城后。
奥古斯都突然懵了。
红叶走了。
他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跟在红叶屁股后面去屠城吧？
奥古斯都没有这种爱好。
但就这么灰溜溜地飞走，奥古斯都也有些无法接受。
他好歹是一头声名在外的太古龙！
有自己的领地。
也有自己的尊严！
而且在过去三天的那场持久战中，他底牌之一的「五色龙神石柱」被消耗掉了，那可是不朽级的珍贵道具！
如果不让「奎南」吐点东西出来。
他不甘心！
何止是不甘心。
奥古斯都简直是越想越气。
他怎么看底下那个奎南都是虚的很，连升格的迹象都没有！
要不是海蛇女王的偷袭。
红叶的刺客身绝对足以将其杀死。
这样的对手，也需要他们两条太古龙如此试探？
想到这里。
奥古斯都决定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必须要让奎南付出一点代价……”
他这么想着，庞大的身躯猛然挥动起来，想要对底下的军队发起一轮俯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奥古斯都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翅膀变得无比沉重！
不好！
当那强烈的危机感涌上他的心头的时候。
他的背上竟然多了一座高耸入云且无法摆脱的冰山！
“啊……”
在奥古斯都痛苦的咆哮声中。
他奋力地挥动着翅膀。
半分钟后。
他那扛着冰山的躯体缓缓地迫降在了灰水平原的南部！
那一刻。
大地轻轻颤动了一下。
呼呼呼！
墨绿色的龙炎自奥古斯都口中喷出。
龙炎席卷而上，不断灼烧着冰山底部。
顷刻间。
那些冰块就融成了湿漉漉的水流浇打在绿龙的背上。
“那个女人……竟然这样羞辱我！”
奥古斯都心中的怒气已然爆棚。
这一刻。
他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决定。
他也要屠城！
既然红叶去了东方。
那他就去西方！
他早就看人类这种蟑螂般恼人的生物不顺眼了！
之所以没有动手，不过是自觉实力不够，怕落人口实而已。
“红叶开的先河，我就算跟风，也不是第一个被算账的……”
奥古斯都恨恨地想着。
在太古龙的龙炎灼烧下。
冰山之水飞流直下。
“很快就能解脱了……”
他这么想着。
突然觉得自己的尾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压住了。
“什么东西？”
奥古斯都疑惑地回头。
淅淅沥沥的水流中。
他只看到了一个渺小的人影——
那人趴在奥古斯都的尾巴根部，双手摊开都无法合抱住这头绿龙的尾巴！
“这人在干嘛？”
奥古斯都觉得有点好笑。
但下一秒。
他的笑容就僵在了心里。
一股猝不及防的怪力自他尾椎处传来！
强烈的失重感袭上心头。
那一刻。
奥古斯都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他眼前一黑。
紧接着。
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
「提示：你使用了‘黑虎大师的抱摔’」
……
冰山外。
做好一切准备的罗杰用力地抱住了奥古斯都的尾巴！
尽管以他的体型无法做到合抱。
但这门武术仍然显示为可用状态。
因为在他启动抱摔的那一刻。
一个沙哑的声音自罗杰背后传来：
“我来帮你。”
一个矮小的虚影在罗杰身后被拉的无比长。
那一瞬间。
明明趴在龙尾上的罗杰有了一种双手合抱、双脚踩地的踏实感！
“准备好了吗？”
“我来了……”
虚影低低地说道。
罗杰点了点头，须臾间，他的双手双脚猛然发力，竟是将百米长的太古绿龙硬生生从冰山下倒拔了出来！
轰隆隆！
冰山失衡，猛烈下坠。
但还没等冰山落地。
罗杰的第二个动作已经完成——
他抱着太古绿龙，就好像怀中抱着一棵巨树！
他的右脚用尽全力地踩在了地上。
在那股强横至极的力道作用下。
罗杰连人带龙地一跃而起！
轰！
冰山落地。
罗杰飞天。
准确的说——
是他抱着太古龙的尾巴如火箭升天般飞跃而起！
在那无视物理法则的怪力作用下。
他倒拔着太古绿龙一口气飞到了数万米之上的天空上！
在那一瞬间。
罗杰头顶是外太空亘古不变的星辰。
身下是蓝绿黄三色交织成的瑰丽版图。
恍惚间。
他有了一种飞升成仙般的错觉。
但下一秒。
强烈的失重感同样涌上罗杰的心头。
他就这么抱着小山般的太古龙。
决绝地向地表的方向坠落下去！
呼呼呼的风声在他耳旁响起。
他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燃烧。
纵然有「仙宫套装」和「荆棘光环」累积50%的全面减伤效果。
罗杰的身体仍然出现了严重的破损——
那种感觉其实很难煎熬。
但罗杰的意志无比坚定。
红叶必须死！
一念及此。
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条金色视线。
在「终极猎手」的锁定下。
罗杰仿佛化身为精确制导的洲际导弹。
拖着太古绿龙的躯体如陨星般朝着东海岸的方向砸了下去！
……
……
“龙灾！”
“太古红龙红叶正朝希尔港飞来！”
“所有人撤向海边岩洞和码头……”
东海岸。
昔日繁华无比的希尔港街头如今已陷入了一片混乱。
龙灾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倒不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而是红叶这个级别的生物活动的时候是很容易引起区域异象的。
三分钟之前。
红叶飞过「铁火城」的动作已经出现在了希尔港的天边。
吟游诗人们奔走相告。
整座城市立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到了这种时候。
希尔港平日里勉强还能用繁华来掩盖的缺点终于被无限制地放大——
王室手中的军队连核心区域都差点没守住。
更别提上街去维护治安、疏导人群了。
大街上。
有人在逃命。
有人在观望。
还有人在趁火打劫。
……
靠近西部城墙的一条小巷子里。
那名跛脚女孩的尖叫声在这片混乱中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她踉踉跄跄退到了巷子的深处，双手死死地抓着那褐色的食物袋。
在她身前。
是三个面黄肌瘦的男人。
他们没有出声。
只是一步步地围了上去。
……
“龙灾还未到来，这座城市就变成了这样。”
“你们去救下那个女孩儿，然后带着她去海边吧……”
城墙垛口上。
穿着一身白色宫廷长裙的弥赛亚公主郑重地嘱咐自己身边的两名卫兵。
卫兵们的脸上闪过不愿之色。
但熟知公主脾性的他们没有抗令，只是快步地走下台阶，朝着小巷子的方向小跑过去。
两人走后。
这片城墙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所有士兵都被她遣散了。
对抗太古龙。
士兵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王室和贵族……
他们此刻恐怕已经在争夺海边洞窟的上佳位置了吧？
一想到父王和兄长们素来的作风。
弥赛亚的心底就不由一阵作呕。
她对这个看似繁华、实则倾覆在即的国度已经倾尽了所有的心力。
这座城市最终覆灭在不可违抗的太古红龙手里。
总比祸起刀兵要体面一些吧？
她这么想着。
不由转身看向了西方。
天边已经燃起了深红色的火云。
“毁灭吧。”
她这样想着。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她心里浮现出来：
“如果这次能活下来……”
“我又该怎么做呢？”
她觉得这个念头有些好笑，有些可耻。
说到底。
她还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女人。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她决定在龙炎到来之前，先行从城墙上跳下去，也算是以死明志了。
想到这里。
弥赛亚吃力地爬上了城墙。
呼呼呼！
灼热的风袭来。
她的双脚微微一颤。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她突然注意到天上出现了一颗绿色的彗星！
彗星怎么会是绿色的呢？
在好奇心的作用下。
弥赛亚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死死盯住了天边的那颗彗星。
……
那一刻。
不仅是弥赛亚。
西大陆有无数双眼睛都死死盯着那颗凭空出现的绿色彗星！
浮空城林立的极北之地。
平时冷冷清清的「气象之城」的中央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
来自「宇宙观察站」的巫师们滔滔不绝地议论着大荧幕上出现的图文和数据：
“红叶是疯了吗？他真的要屠城？”
“那颗彗星是怎么回事？有消息吗？”
“太快了！能不能回放慢画面！”
“放大放大！”
在巫师们的催促下。
操控半神器「气象之眼」的高级巫师竭尽全力地放大了那颗彗星的截图。
下一秒。
广场上突然变得死寂。
所有人都看到。
那颗彗星——
那不是一颗彗星！
那是一个人！
还有一条被那人像死猪一样拽着的太古龙！
巫师们微微张大了嘴巴。
头皮一阵发麻。
……
不仅是宇宙观察站。
西大陆不少组织都观测到了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只不过没有「气象之眼」这种半神器。
那些组织的信息都具有延迟性。
当他们看到那一幕的时候。
事情早已尘埃落定。
而除了机缘巧合的弥赛亚公主之外。
就只有红叶本人最直观地看到了那颗从天而降的彗星！
事实上。
当他意识到那颗彗星是冲着自己来的时候，他有过一轮非常迅猛的躲避动作，但一切已经为时过晚——
彗星落地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从出现在他的感知范围内到真正砸落在他身上，仅仅用了秒！
而秒的时间。
对于一头体长近200米的太古红龙来说根本不够做出任何调整！
在红叶绝望的目光中。
罗杰反而在最后关头微调了一下姿势，并进行了一波微操！
轰隆隆！
彗星落地！
奥古斯都的身体就这么砸在了红叶的背上！
下一秒。
‘绿色彗星’击穿了太古红龙的躯体和位格，狠狠地砸在了大地之上！
恐怖的力量泯灭了附近一切的生机。
震彻云霄的巨响自希尔港西部的平原上传来。
双龙碰撞之地。
一百多米的尘埃扬起。
海边更是被激起了千层浪。
希尔港内。
所有人都被那股突兀的气浪和震动弄的摔倒在地。
他们茫然地看着天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西部城墙上。
被气浪推倒又重新爬上去的弥赛亚震惊地眺望着远方的平原。
过了很久。
她才依稀看见尘埃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陨石坑！
其直径最少也有5公里！
“真的活下来了……”
弥赛亚用力地抹掉了脸上的沙和泪。
忽然快速地跑下城墙，往陨石坑里跑去。
……
陨石坑里。
太古双龙的尸体在这猛烈的撞击下早已面目全非。
混乱的巨龙血肉里。
忽然亮起了一团幽蓝色的微光。
那是一枚精致的神术徽章。
徽章光环笼罩之地。
有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以此为最后的依凭。
强大的复苏之力正在不断涌现！
不多时。
罗杰便已重获新生！
数据栏忠实地记录了整个过程。
……
「你杀死了太古绿龙奥古斯都和太古红龙红叶」
……
「警告：你进入了濒死状态……你的躯体破碎严重，随时可能进入4级死亡……」
……
「提示：女王的右手守护住了你的心脏，快速复活启动中……」
……
“呼！”
“总算是搞定了。”
陨石坑里。
罗杰拍拍屁股爬起来。
确认红叶真的死在了刚刚那一记跨域半个大陆的抱摔后。
他愉快地打扫起了战场。
由于他在临死之前顺利地切换了诛杀令的目标。
所以奥古斯都和红叶分别为他贡献了三次抽取的机会。
更有意思的是。
在干掉两头太古龙后，诛杀令的选项又优化了，居然出现了「混合抽取」的选项。
罗杰想了想。
太古龙的专长他未必都能用，但他又不想放弃抽专长的机会。
所以混合抽取似乎是最好的选项。
……
「提示：你获得了来自奥古斯都的龙神位格」
……
「龙神位格：你能通晓龙语；
所有不具备龙神位格的巨龙都必须对你保持尊敬；
所有亚龙种和龙裔都会膜拜你；
你得到了拜龙教的关注；
所有龙族崇拜的仪式都会为你注入力量；
你能感知到周边所有和龙有关的职业和种族（狗头人、蜥蜴人、龙脉术士等等）；
你获得了来自龙神位格奖励的专长-巨龙女祭司」
……
「巨龙女祭司（位格专长）：你能招募8名怀有巨龙崇拜的女祭司，她们将对你言听计从。
巨龙女祭司至少拥有80个职业等级；
也拥有创立教派、主持仪式、组织活动的能力」
……
「你获得了来自奥古斯都的专长：生殖穿透（点击查看详情）」
……
「你获得了来自奥古斯都的专长：群体催眠」
……
「群体催眠：类法术专长，你能对一群目标施放高等催眠术，效力约等于9环法术」
……
奥古斯都给的东西只能说差强人意。
接下来就轮到红叶了。
罗杰犹豫了一下。
仍然维持了混合抽取的选项。
……
「提示：你获得了来自红叶的专长-太古龙炎（点击查看详情）」
……
「你获得了来自红叶的杀戮位格」
……
「你的杀戮位格累计来到了，你获得了位格奖励（强化杀戮光环）」
……
看到这里。
罗杰脸上不由浮现出了欣喜之色。
红叶不愧是红叶！
无论是杀戮位格还是太古龙炎都让他很满意。
接下来的第三次抽取就算是普普通通。
他也心满意足了。
片刻后。
数据栏上闪过第三次抽取的结果。
罗杰不由张大了嘴巴。
……
「提示：你获得了来自红叶的专长-律令斩杀」
……
「律令斩杀（12环专长/自适应调整）：当敌人的生命值降到50%以下时将自动触发本专长。
专长生效期间。
目标将承受10秒1次的即死判定，豁免失败者将无视濒死效果，直接被打入4级以上的死亡状态」
……
“我去，这也太猛了吧！”
罗杰情不自禁地挥了下拳头！
下一秒。
后知后觉的里程碑系统突然冒了出来。
……
「你杀死了奥古斯都和红叶，你获得了新里程碑：太古双龙的落幕」
……
「太古双龙的落幕：这才是真正的抱摔！」
……
「对应称号：彗星主宰（你能豁免高速飞行导致的摩擦伤害）」
……